三国:季汉刘璋 第140节
可天色虽是亮了,文聘却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练习武艺?每日饭都吃不饱,若是强行运动一番,耗尽体力,只怕整个人都要虚脱,说不好会有生命危险。因此文聘只是盘腿坐着,静静的等候着日落,等候着今日过去、明日到来,如是又熬过了一天。
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
文聘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枉费他早年习练武艺,打熬筋骨,想着建功立业,做出一番青史留名的事迹来,可现实和梦想之间隔着一条天堑,如今他却是身陷囹圄,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蔡瑁、张允。’
文聘半眯着眼睛,念道着蔡瑁张允的名字,虽是在文三面前文聘没有表露出对蔡瑁张允的愤怒,只是坦然的接受了一切。但并不能说明文聘对蔡瑁张允推功诿过的行为没有一丁点的气愤,尤其是他将马匹献给蔡瑁,助蔡瑁逃出生天的情况下。
救命之恩,蔡瑁张允就是这般回报他的,不仅不施救,更是将过错推到他身上……
经蔡瑁张允如此操弄一波,文聘想着他是绝了回到荆州的路子,蔡瑁张允自是不会遣人来赎他,不会给他伸冤辩白的机会,至于自己的家人,文聘料想肯定也遭到了牵连,没有机会凑钱来赎买自己。
并且文聘料想他就算回到了荆州,也是戴罪之身,背负着兵败丧师的大罪,蔡瑁张允皆是刘表的亲属,怎么都比他一介外人亲近,他就算是大闹一通的申辩,该背的黑锅还是得背。
这种情况下,文聘就只有一条路子可以走了,那就是投靠豪族申氏,用给申氏卖命,换来自己的一条性命,否则他不知要在牢狱中待上多久,抑或是申氏某天一个不爽,将他的头颅割下,避免他浪费申氏的米饭。
或是归降,或是待死。
文聘不想死,他还年轻,想着建功立业,做出一番事业,不愿如此就死,但文聘更不愿归降申氏,良禽择木而息,而申氏不过一根荆棘枯草而已,他死也不愿为申氏效命。
就如此待死吧,文聘主意早定,他打算就如此活到到身死的那一天。
“咚、咚、咚。”
“铛、铛、铛。”
几声虚无缥缈的金鼓之声传入了文聘的耳中,令他不由耳目一新、眼前一亮,久经战阵的他对金鼓之声甚是敏感,早已是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见他腾的一下自地上站起,把耳朵贴近墙边,去尝试更详尽的聆听外间的动静。
有金鼓之声,就意味着有战事,而上庸的战事,自然是和荆州有关,这对文聘来说是一个机会,一个逃出牢狱的机会,和他同处一室的文三自然也察觉到了金鼓之声,文三面露喜色,学着文聘的样子将耳朵贴近囚室的墙壁,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但很快,金鼓之声似是离他二人越来越远,渐渐的消弭掉了,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
“是出征。”文聘下了一个判断。
文三讶异,他对蔡瑁没有一丁点好感,故而直呼着蔡瑁的姓名:“蔡瑁前面虽是小败,但兵力还是多于申氏的,且蔡瑁那边肯定会从襄阳请来援军,以倍于申氏的兵力同申氏对敌,稳妥的将申氏解决掉……怎么会轮得到申氏出兵攻打蔡瑁呢?”
“或许申氏找来了援军,或许是申氏以攻为守。”文聘分析了下,说出了两个可能的情形,他被囚在牢狱有一段时间了,身处牢狱的他对外间的事情是两眼一抹黑,只能做模糊的推算。
“援军?”文三皱着眉头想了下,而后他摇了摇头:“申氏名义上效命的张鲁为刘益州所攻,分身乏术,哪里还有多余的兵力派遣到上庸来援助申氏……应该是申氏想以攻代守,垂死挣扎一番吧。”
对外间局势的了解还停留在张鲁为刘璋所攻、上庸为蔡瑁所伐的文三,想当然的下了一个定论。
“或许是吧。”文聘微微点了点头,如果外间的局势还是他在入狱前的情况,那申氏就是走着以攻代守的路子,通过进攻蔡瑁来守御住上庸之地。
可是这里文聘却是有些犹疑,他前面听外间的金鼓之声甚是激昂,而不是悲壮,那就说明申氏并没有到背水一战、垂死挣扎的地步,反而是自信满满的出兵同蔡瑁交战。
奇怪……文聘想不太通,面色惑然。
……
房陵城外,蔡瑁头戴金盔,身披银甲,一身的行头在日光下闪闪发亮,令人不敢直视于他,不然就是被蔡瑁身上银甲反射的日光刺伤眼睛,落了个小一段时间不能视物的结果。
“这次定然攻破申氏,拿下上庸,洗刷前面一场小败的耻辱。”蔡瑁举着马鞭,指挥着大军前进,口中放出豪言。
得到了襄阳派遣来的五千精兵,他眼下手中已经有万余多的精卒了,而他派遣斥候,侦得申氏不过三四千士卒,逃窜到上庸的张鲁帐下也不过是三四千人,兵力、器械、粮草辎重皆是不如依靠荆州这座大山的他,他想着只需小心进军,自然可以挽回因他前面中伏大败所丢掉的颜面。
张允附和道:“中郎将所言甚是,此战必胜,到时候诛杀申氏精壮,将申公、申仪、申眈父子三人的头颅悬挂在上庸城头,让他人不敢小觑我荆州,不敢小觑中郎将您。”
“嗯。”蔡瑁面带得色的点了点头,他展开了遐想:“还有张鲁?到时候生擒张鲁,械送张鲁给刘益州,让刘益州弥补未能擒住张鲁这个祸首的遗憾……若是刘益州靠我们拿了张鲁,想来就没有什么面皮讨要西城和上庸二县了。”
“对对对。”张允拍了拍大腿,他顺着蔡瑁的话往下说道:“汉中的祸首张鲁是我们荆州搞定的,这西城和上庸二县就是对我们荆州的报酬,刘益州哪里会好意思向我们伸手索要西城和上庸。”
这边蔡瑁和张允言笑晏晏,对未来展开了美好的遐想,那边房陵城头的房陵县令蒯祺却是一脸的苦色,蔡瑁张允的行为举止他是看在眼里的,一场中伏大败后,蔡瑁张允竟是不知收敛,收起倨傲狷狂的秉性,还是视申氏为无物。
对了,现下申氏那边多了个张鲁,只是张鲁在蔡瑁张允二人眼中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蔡张二人对被刘益州击败的张鲁甚是不放在眼里,认为张鲁为刘益州所败,说明张鲁能力太菜,没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
主将傲然如此,蒯祺实在是担心的很,古语云:‘骄兵必败。’已经败过一场的蔡瑁张允若是再败,只怕就不是前面那个败退回到房陵据守的结果了,申氏和张鲁联合,对敌一方的兵力是充裕的,恐是会趁着胜势前来攻打房陵……
蒯祺不敢再思索展开下去,他轻叹了一口气,期望只是自己想太多了,过于杞人忧天了。
见着蔡瑁张允统帅大军远去,蒯祺令人关闭房陵的城门,驻足在城头举目远望,静待蔡瑁张允的回音。
蔡瑁张允虽是还是不把申氏放在眼里,同时忽视掉逃窜到上庸的张鲁,但毕竟吃过一回亏,他们也是长了些记性,行走在山道的时候,是远远的放出了斥候,大军行进的四面八方皆是不断令斥候巡视,避免再中埋伏。
这时前军传回消息,说是前军击退了举着申氏旗号的一支军队,请令是否继续追击。
“又来?”蔡瑁一顿错愕后,怒气浮到了面色上,他大骂道:“申氏是当本中郎将是猪吗?同样的招数,难道本中郎将还会再中招?”
“不当人子。”张允亦是怒气堆满了胸膛,申氏前面诈败设下埋伏,让他们折了一阵,现在竟是又明晃晃的拿出诈败设伏的计策,极是蔑视他的智商,把他当做记忆力只有三五天的豚犬。
“追个屁。”蔡瑁对着报信的小兵骂了一句:“让前军的李都尉小心行事,不要追赶申氏的败军,多多的放出斥候,一定要侦查清楚了再进军……告诉李都尉,要是中了敌人的埋伏,就预备好他那颗人头。”
一声叮嘱后,蔡瑁自觉火候不够,于是他加了一段威胁的话。
“诺、诺、诺。”前来报信的小兵连声应诺,面对蔡瑁这位中郎将的怒气,他一个小卒如何承受的住,只能连忙应下,然后转身逃离,将蔡瑁的话传递给前军的李都尉去。(本章完)
258.第258章 上庸之战二
258.
同样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蔡瑁接连收到前军递来的消息,都是前军接触到的申氏部曲一触即溃,看上去是想着诱使他们追击,而前军的李都尉敬遵着蔡瑁发下的命令,并没有大大咧咧的放开步子追击,只是小心谨慎的进军,决计不给申氏埋伏的机会。
“如此一来,申氏已是黔驴技穷,此番我军定然大胜。”张允恭惟着蔡瑁,语气里透露着欢快。
蔡瑁脸上浮现得意之色,但他的手却是摆了摆,似是在推脱张允的吹捧:“校尉,胜负未定,这个时候说大胜早了些,等到将申公和他的两个儿子抓住,明正典刑,把他们的头颅悬挂在上庸县的城头,挂上个三五日,那时候才是该我们庆祝的时候。”
“中郎将教训的是。”张允的态度很是诚恳,他毕恭毕敬的接下了蔡瑁的教诲,他虽然是刘表的外甥,可蔡瑁出身襄阳大族,姐姐蔡氏是刘表如今的妻子,枕边风的威力不可小觑,故而他在蔡瑁面前不敢托大。
就在蔡瑁和张允互捧臭脚的时候,前军的李都尉行至一处宽敞开阔的场地,并且听闻到了一阵金鼓进兵之声自前方传来。
当然这里的宽敞开阔指的是场地两侧的山林相距有一定范围的情况,他们这一支前军还是在山林丘壑之中。毕竟上庸之地甚为险恶,平坦宽阔的地方不多,很难找出一块平原来,稍大些的平地也是被夹在山林之间,不得完全的舒展开来,能够一目了然。
李都尉先是抬起手定住了手下士卒进军的步伐,而后他定眼向前方望去,自他面前开阔平地的后方山林中,一支支的什伍从山道中冲出,于他们的面前列阵,这群什伍或是打着‘申’字大旗,或是打着‘张’字大旗,旗帜鲜明,很是容易辨识。
已经得知汉中张鲁和上庸申氏联军消息的李都尉并没有感到吃惊,他一面令手下的士卒停止脚步,就地列阵,一面向后方中军处的蔡瑁和张允通报情形,同时李都尉存着谨慎的心思,派遣斥候往场地两侧的山林中侦查,虽说两侧山林隔得甚远,但若是敌方伏兵在其中,并且在关键的时候冲杀出来,那就是一场大大的祸事了。
李都尉压住阵脚等候着后方大部队的到来,对面的张鲁和申氏的联军也在慢慢的从山道里挤出士卒,将大军排兵布阵了起来,一副想和荆楚之兵摆开阵仗后厮杀一场的想法。
因此现下本是对敌的两方,没有第一时间厮杀起来,竟是互相静默着,一个等着后方大部队,一个等着摆好架势,而后再大干一场。
而当后方中军处的蔡瑁收到了李都尉的消息,他抚着掌连赞了几声:“甚好,甚好。”
在兵力占优、器械精良的情况下,蔡瑁没有耍心机的想法,他只想堂堂正正的同申氏和张鲁的联军一战,一路碾压掉申氏和张鲁的军队,并就此攻下上庸,再接着拿下西城。
可前面申氏还露着诈败诱敌的样式,让蔡瑁很是不爽,因此当他听到申氏和张鲁的联军出现在了前军面前,并且意图决一死战的模样,蔡瑁顿时就兴奋了起来,他心中欢呼,就此一战,了结了申氏和张鲁。
蔡瑁起初还担心申氏据守上庸的城池,不出兵同他交战,而攻城最是拖延日月的,申氏稍稍有坚守之心的话,只怕此战就要拖到入冬了,入冬后降下雪来,就不是用兵的好时候了,万一攻城再有所不利,就要拖到明年了,能有机会在年底前料理掉上庸之地的烂摊子,也算是不错,他心中庆幸了一声。
“通告全军,大军一起进发压上。”蔡瑁朗声发下了一道命令,督促着传令官去执行。
张允脸上浮现笑意,他同样想着在年底前解决申氏,携带着开疆拓土的功勋,回到襄阳过个好年,不过张允念及申氏的狡诈,他趁隙向蔡瑁建言道:“中郎将,还需小心行事,需打探清楚前方的地势敌情,方才好进军。”
“嗯,校尉不说,我也会小心行事。”蔡瑁没有斥责张允过于谨慎的作态,对于申氏他也是心有余悸,不想再败上一场了,他点起一名亲信,让他去前军的李都尉那里仔细的盘查一番。
不多时,骑着快马往来的亲信就从前军回来了,这名亲信向蔡瑁和张允通禀了消息,告知二人前军的李都尉已是遣斥候对周遭盘查了一遍,两军对垒的的左侧山林中并无埋伏,而右侧山林乃是一处断崖似的山,外侧的山体近乎垂直于大地,绝无埋伏的可能,可以安心进军。
蔡瑁和张允对视了一眼,而后作为主帅的蔡瑁挥了挥手,顿时荆楚大军动起了身来,席卷着向前行去。
……
“杨昂,你去试一试荆兵的成色。”和申氏的族长申公一同立于中军大纛下的张鲁发声,命令着汉中豪族杨氏的子弟杨昂。
杨昂正值青春年华,又是豪族子弟,一股子英气蓬发,他拱手朗声应了一句:“诺。”接着杨昂就往前阵驾马飞驰而去。
见着杨昂如此的英气,张鲁面露笑意,同时他不免想起了和杨昂同属一族的祭酒杨任,祭酒杨任忠心于他,在新阳平关的祭酒杨帛反叛的情况下,不与杨帛苟合,为他坚守旧阳平关,替他逃离汉中争取了时间。
并且他听说杨任为刘璋所擒后,是宁死不降,相反的受他重用的军司马李休竟是降了,似杨任这等忠臣良将,他甚是感怀,只可惜杨任在刘璋手上,他却是没有施救的法子,不能同杨任君臣再聚了。
现下的情形没能容张鲁伤怀杨任太久,只在这片刻间,杨昂领着鬼卒已是同荆兵交手了,不过两方隔着一段距离,远距离的攻杀,眼下唯有弓箭可以做到,因而两边是互射箭雨,你来我往,在空中形成两朵交叉相向而行的黑色箭矢乌云。
当黑色箭矢乌云从空中落下时,两边都是传出一阵铿锵之声,那是箭头撞击甲胄的声音,当然并不是所有士卒都这么好运,依托着甲胄挡住了箭矢,不少士卒都是中了箭,伤口浅的还能收声咬紧牙关,伤口重的深的则是忍不住哀嚎哭泣了起来,一声声的着实可怜,而倒霉透顶的士卒只大叫一声就没有了声息,成为了第一批次被收割的灵魂。
一面对射,一面两边的士卒互相靠近,准备进行着短兵相接,狠狠的朝敌人咬上一口,而很快两方就短兵交接,你来我往的厮杀了起来,却是没有见到一方压倒一方,两边仿佛旗鼓相当。
“阵型严整,不紧不慢,这杨昂是个将才。”申氏的族长申公伸长了脖子观战,他评价了一句杨昂。
“杨昂是个将才。”张鲁微笑着点头,并肯定了一句杨昂,同时想到某人的他叹了口气后继续说道:“但不是我帐下杨姓将领中最好的,有一个唤作杨任的,既是勇猛又够忠心,颇有大将之风,可惜为刘璋小儿所擒,现下生死不知。”
“哦,那真是可惜了。”申公只道了一句可惜,并没有对杨任问的过于清楚,他猜想这是张鲁的痛处,想来张鲁不愿意多说的。
申公扯开了话题:“如果荆兵只是这样的成色,就算荆兵人数比我们多,正面我们也能顶住一会。”
张鲁没有否定,他举目向荆兵右侧的山望去:“我们这边顶住,至于接下来,就要看朴胡、袁约的了。”
而此刻蔡瑁前军李都尉遣人侦查过的右侧山崖下,一名名举着木盾,手持环首刀的賨人正咬着枚静静的候着,目光放在他们的渠帅朴胡、袁约二人的身上。
朴胡和袁约只半天没有动静,不言不语的静静等候着,等到山体那边传来的金鼓声愈来急促,厮杀声震天,山林中的鸟雀被惊的飞起的时候,二人终是挪动了脚步,将手指向了自断崖上方垂下的无数藤蔓上。
一名名賨人得令,纷纷将环首刀挂在了腰间,木盾背在身后,用手抓着藤蔓向山顶攀爬了起来,他们爬的很快,速度快的也是片刻间就到了半山腰处。
朴胡见状面露笑意,他们賨人本来就是居住在山林之中,翻山越岭是一把好手,攀爬自然也是一把好手,其中的佼佼者,更是能在山林大树垂下来的藤蔓间飞跃晃荡。
因而在张鲁和申氏联军的兵力少于荆楚之兵的情况下,他们定下了计策,打算以奇兵赢下蔡瑁张允,至于奇兵的话,就是他们这一伙善于攀援的賨人了。
袁约低声道了一句:“任凭蔡瑁张允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我们会从断崖般的山体上冲下……这天下能做出这等事情来的,也唯有我们賨人了。”
声音虽低,但袁约的话里透露着一股子自豪,来自于对賨人战力的自信,也是对于他们作为奇兵的兴奋。
朴胡却不答话,他只是微笑点头,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这个时候不是说大话的时候,他没有袁约的那股子自信,他比较喜欢在胜利后再欣喜欢愉。(本章完)
259.第259章 上庸之战三
259.
位于中军的蔡瑁半眯着眼睛,意图看清前阵厮杀的具体情形,但是两军交兵的场景着实混乱,旗帜乱飞,刀戈齐鸣,一时间胜负不太能看的出来,不能明确哪一方处于优势方。
只一点蔡瑁还是看了出来,那就是两边都没能压倒敌军,没能将敌方的阵型冲散,这是一场旗鼓相当、半斤八两的厮杀对战。
蔡瑁虽说对这种平分秋色的战局不喜,但他对战局也没有太过担忧,眼下两边士卒战斗力持平,就是以兵力多寡来决定胜负了,而幸运的是,他帐下的兵力是多于张鲁和申氏的联军兵力,战局如此对他是有利的。
张允瞧着前边打的热火朝天,但是没有什么大的进展,想着捞点军功的他拱手向蔡瑁请命道:“中郎将,前军棋逢对手,一时间胜负难分,不如就由我带一支人马杀上去,寻觅个机会打乱贼军的阵型,击破贼军。”
蔡瑁闻言斟酌了下,他其实并不想太早安排生力军堆上去,他想着打算趁两边前军打到力竭的时候再调配人马冲阵,那时候一支生力军的加入便是战局的胜负手,不过张允辞气壮烈,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眼见着恨不得就现下去冲阵厮杀。
早一点关系也不大,蔡瑁点了点头,同意了张允的请命,并叮嘱了张允一句:“那就有劳张校尉了,切记战场上刀枪无眼,须得好好保护自己。”
“诺。”张允面露笑意,笑的很是开怀,仿佛胜利就握在他的手里,又或是胜利的果实就在他的身前,他只需一探手便可牢牢的抓住。
一声领命后,张允打马飞驰而去,并招呼着他张氏的子弟亲兵跟上,素日里他是舍不得自家的子弟们上阵的,不过今日是个例外,今日战局胜利的机会很大,是个捞功劳的时候,他自然不会丢下他的子弟兵在一旁。
张允这一支人马从中军往前压,对面居于高丘的张鲁自是侦望到了,他转头看了一眼张卫,没有什么言语,作为弟弟的张卫就明悟了张鲁的意思,骑马下了高丘,并招呼着帐下的鬼卒一起援助前军。
两边各有一支生力军加入后,战局愈发的激烈了起来,锣鼓声直冲云霄,令身处战场中央的士卒热血沸腾,忘乎所以的拼命厮杀,先是使着长矛互刺,而后丢掉长矛,拔出腰间的环首刀短兵相接,贴身肉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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