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季汉刘璋 第131节
239.第239章 下则为窦融
239.
听得营垒外传来的金鼓声,面有惫色的张鲁第一时间赶赴到了营垒的外围处,见着昨夜袭扰了一遍的蜀兵,如今又开始攻打起了他的营垒,他的面色顿时黑了起来。
蜀兵的打算是什么,刘璋的想法是什么,张鲁自然是知晓的,无非是不想让他有片刻的消停,没有休息恢复元气的时间。这种情况下,他手下的士卒精气不济,士气不振,很容易就大败一场。
事实也正是如此,在对面‘娄’字旗号将领的攻伐下,他帐下守御营垒的士卒应对上不是很给力,发射出的弓矢软绵绵的,距离短是一回事,但射在蜀兵身上没有多大的杀伤力就说不过去了,此外士卒手中握着的长矛没有提起来,而是矛底依着地面,方才能斜直向着蜀兵。
这些士卒挡不住蜀兵,张鲁瞧着守御的士卒军心士气不振,下了一个判定,他招呼来张卫,让张卫领着亲卫鬼卒替换掉当前守御的士卒,除却昨夜的夜袭,今天是他们第一次同蜀兵正面交锋,这一仗很关键,绝对不能有所败相。
张卫自然是明白的,他立即指挥着亲卫鬼卒顶上了第一线,作为张鲁驻守汉中后精心挑选出来的亲卫鬼卒,战斗力方面远超一般的士卒,纵使昨夜他们也是没有休息好,但精神方面比起普通士卒稍微好上一些。
亲卫鬼卒们搭弓射箭,向着来攻的蜀军泼洒出一片箭雨,比起之前的士卒,他们射出的箭雨较为强劲些,好歹射到了八十步开外,于六十步内有一定的杀伤力,虽然因为蜀兵甲胄精良,加上蜀兵熟稔的高举着盾牌,他们发出的弓箭效用不大,但好歹弄死弄伤了一两个倒楣的蜀兵。
见着张鲁一方调来了精锐士卒守御,娄发面色上没有太大的波动,他只是按部就班的令重甲步卒在前推锋而进,尝试在张鲁所立营垒打开缺口杀进去,同时他吩咐了一声身侧的吴班:“元雄,你带着弓箭手回击一番……记得小心一点。”
吩咐完吴班的娄发加上了一句叮嘱,吴班身份贵重,是东州士中吴氏的子弟,中郎将吴懿的族弟,又深受明公刘璋的喜爱,说起来,娄发其实不太想带着吴班上赶这场攻伐的。
吴班是刘璋的亲卫,按理不应该出现在战场上,而是应该待在刘璋的身边,但吴班年少,好动的性子定不下来,因此他向刘璋请命,在娄发攻打张鲁营垒的这场仗中,参与了进来。
这里还有一点缘故,那就是在去年讨定南中的战役中,吴班见识到了娄发百步穿杨的箭法,一见倾心下他拜了娄发作为箭道上的师傅,如今师傅出击,他作为徒弟,自然是要帮助师傅一二。
因此吴班最终还是出现在了战场上,眼下他领下了娄发的命令,指挥着一屯的弓箭手搭弓射箭,向着汉中营垒洋洋洒洒的泼去一片箭雨。
吴班所领弓箭手发出的箭雨落在汉中士卒的眼中,那无数黑黝黝的箭头,仿佛是漫天的乌鸦一般,给他们带来了不详,而不详瞬息而至,落在了汉中士卒的身上。
顿时守御营垒的汉中士卒前排是人仰马翻,哗啦啦倒下一片,一则是娄发所训练的弓箭手射艺高超,发出的弓矢射的远,杀伤力也大,二则蜀兵所用箭矢精良,是良匠打造,洞穿力十足。
张卫见此一幕,他不由心痛了起来,这批精锐的亲卫鬼卒是他兄弟二人在汉中的立身之本,是他张氏的子弟亲随,哪怕死伤十来人,他都觉得心痛,更别提现在看起来是倒下了一大片,只怕有几十人的死伤。
但现在张卫也不可能让亲卫鬼卒退下来,两方交战正酣,若是稍有退却,恐怕会造就溃退之势,他只能硬着头皮扛着,扛到蜀兵鸣金收兵的时候。
而这一扛,就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定军山上出现了鸣金的声音,蜀兵按部就班的退兵而还,娄发立于阵尾,在大部士卒安稳撤回后,作为统兵大将的他领着压阵的士卒退了回去。
‘呼呼。’张卫不顾形象的擦拭了头上的细汗,长长的松了几口气,对于蜀兵撤兵而回,本对蜀兵存在愤懑的他,此刻竟是心存一丝幸意。
两方休战一个时辰后,蜀兵又是如同潮水一般从定军山而下,向着汉中营垒攻伐而来,这一次张卫没有带着亲卫鬼卒顶上,而是令休息了一上午的賨人渠帅朴胡领着帐下賨人抵御了一番。
喊打声、厮杀声、弓箭拉弦等纷乱嘈杂的战场声,在日头西移的时候终于落下了帷幕,汉中和蜀兵两边没有举火夜战的想法,各自罢兵而回了。
入夜。
张鲁细细的叮嘱袁约道:“今夜需小心谨慎巡视,万不可像昨夜一样,令蜀兵偷摸到我们营垒近处。”
昨夜甘宁偷营成功让张鲁心有余悸,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他今夜怎么都不会疏忽大意,因此他命令袁约夜间巡视,亲自把关夜间的安全,而且他今夜只怕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睡觉。
賨人渠帅袁约领命而去,将大帐留给了张鲁和功曹阎圃。
面对谋主阎圃,张鲁斟酌着说道:“功曹,我军的营垒是不是离定军山近了些,蜀兵无论是偷营还是攻击我军,都不需要走上太多的路程,你觉得有无必要将营垒往后移动一些距离?”
阎圃摇了摇头,他提炼着说辞:“师君,若是我军后撤,则蜀军的活动范围就变大了,万一刘璋留下一支军队盯着我们,另遣分兵偷袭南郑或是其他的县城,则我军大事去矣……当此之时,我们唯有将蜀兵盯死在定军山上,不让蜀军下山,压缩蜀军的活动范围。”
“嘶。”张鲁面色纠结,他叹息道:“眼下我军立营之地实在不好,前有高山,后临汉水,若是稍有不利,则退无可退,恐怕会沦落到汉水喂鱼的悲惨命运。”
阎圃面色肃穆,张鲁的担忧也是他的担忧,就兵法而言,他们立营扎寨之地犯了好几项兵家大忌,一个是前方定军山上的蜀兵,他们是不太好攻伐拿下的,毕竟仰面攻之,跟攻城是差不多的,二个是他们后面是汉水,就像张鲁所言,稍有小挫的话,退兵都不太好退兵。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的地盘只有一个汉中,就算成功退过了汉水,再往后又能退到那里去呢?只怕早晚为刘璋所擒。
按理这个时候赢面已经不大了,阎圃对师君张鲁的未来感到很是灰暗,最好的抉择其实就是投降刘璋,益州牧刘璋有宽宏在外的名声,虽说不太可能再会重用张鲁,但是杀张鲁的可能性很小。
不过刘璋愿意纳降,张鲁未必愿意归降,阎圃叹息了一声,张鲁对刘氏存在极大的怨恨,归降刘璋的事情提都不能在张鲁面前提上一句,若是提议归降刘璋的话,只怕会惹来杀身之祸。
‘战则不利,降则不可。’阎圃作为智谋之士,这个时候亦是无计可施,但是阎圃心中有一个另类的想法,只是眼下局势还没有糟糕透顶,他觉得说出来张鲁也未必会听,只好暗藏于心,等上一些时日看看再说。
张鲁和阎圃二人再闲聊了几句后,各自安歇去了。
回到营帐的张鲁在侍从张山的服侍下安枕,可这个时候他是怎么也不能入睡,眼下的局势对他而言十分的不利,作为主帅他的压力是最大的,他是万万不愿意丢了汉中。
他前面在刘焉帐下听命,凡事都有规矩,轻易不得自己做主,而刘焉死后,他擅权汉中,独掌一郡大权,这种感觉比起修道更是令人飘飘欲仙,这给别人做臣子,和自己当家做主,是云泥之别的感受。
因而张鲁心中一则不愿意归降刘璋,让姓刘的得意,二则不愿意丢了汉中,在他人帐下看他人眼色行事,他实在是太过沉溺眼下割据一方、擅行威福的权利了。
‘上则为齐桓、晋文,下则为窦融,请勿称王,不为祸先。’
无心睡眠的张鲁想起了阎圃劝告他不要称王的话,齐桓、晋文他是没有什么想法的,匡扶汉室这种事他可不想去做,他对刘氏没有什么感情,只有一股子怨恨,而窦融,他倒是愿意做。
窦融在王莽篡汉,天下大乱的时候,据守河西五郡,使仓库有蓄,民庶殷富,而后窦融相中光武皇帝这位天命之子归降,归汉之后,窦氏一门极为煊赫显贵,有一公、两侯、三公主、四二千石,相与并时。自祖及孙,官府邸第相望京邑,奴婢以千数,于亲戚、功臣中莫与为比。
就眼下的天下局势而言,张鲁自认河北袁绍兵精粮足、士马精强,又是据有河朔之地,和光武帝相仿,说不得袁氏将得天下,而到时候,他举汉中归降袁氏,做出窦融归汉的事情来,富贵自然是免不了的。
可现在,张鲁面色苦涩,他只怕是做不了窦融了。(本章完)
240.第240章 荀攸叹服
240.
成都,长史王商的府邸。
自荀攸登门后,王商对荀攸这位中州名士很是看重,为了将荀攸留在蜀地,他一面发出文书递到征讨汉中的刘璋手里,想早点落实荀攸的职位,一面将荀攸和荀攸的家人从旅舍邀请到了他家中居住,以尽地主之谊。
眼下荀攸就待在王商府中的别院,他如往日一样早起,开始向次子荀适教授经学典籍,世家子弟,读书是最要紧的,而眼下传授知识的方式,大抵是家传,像学堂什么的很少见,因此对于荀适的学习,荀攸是亲自抓手的。
就在荀攸指导荀适通读了一段经学后,王商的儿子王彭来到了别院中,他向荀攸说明了来意,王商那边请荀攸过去有事相商。
王商遣着王彭来请,荀攸自然不敢托大,他吩咐荀适好生读书后,就跟着王彭向着王商所在处走去。
不多时,荀攸见到了王商,士人间的见礼是少不了的,荀攸同王商客套了一番。
作为智谋之士,荀攸对于王商请他过来商议之事大概推断了下,计算一下路程,王商向益州牧刘璋举荐他的文书,应该递到了阳平关前的刘璋手上,而且现下王商应该是收到了回信。
‘会得个什么官职呢?’荀攸虽是面色上云淡风轻,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在意刘璋会对他这位中州名士给出什么价位。这是人之常情,投效明主固然很重要,可明主识不识得他这块美玉,那就更为重要了,不然若是委身小吏,则有何意思,岂不是浪费了他一身的才华。
荀攸观人细微,他看出了王商的面色上带着轻松快意,现下王商的心情想来很是不错,他又猜测了起来,难不成蜀兵已经拿下了阳平关?不过这个可能荀攸感觉不大,阳平关为汉中第一险关,不是那么轻易能拿下的。
转瞬间几个念头浮起落下的荀攸,听着王商轻咳了一声后,他端正面色,准备聆听王商的话。
王商先是表达了一句歉意:“公达,举荐你的文书虽是递到了阳平关前的大营,可明公现下不在阳平关前大营处,而军情如火,举荐你的文书传递起来就慢些,恐怕还需等上一些时日,明公那边才能收到文书,然后传回消息。”
‘不在阳平关前?’荀攸面露疑色,听王商的意思阳平关应该还没有被蜀兵拿下,而刘璋作为益州牧,又是一军之主帅,这个时候怎么会轻离蜀兵大营,事出反常必有妖。
荀攸试探性的问上了一句:“这倒无妨,军情要紧,攸等上些时日算不得什么,只是不知刘益州现下在何处?”
王商倒是没有遮掩的意思,毕竟荀攸举家来到蜀地,又是有着中州名士的牌子,不太可能是为他人深入蜀地作为间细,因而他直白的回答道:“明公现下在汉中定军山。”
‘定军山。’宛若一道霹雳响在荀攸耳中,他有些不敢置信,住进王府之后,他得以查阅过一些地图,其中就包括汉中的地图,定军山的位置他是知道的,就在汉中勉县以南十余里的地方,是汉中的腹部,而现下刘璋没有拿下阳平关,又怎么会跑到定军山去。
等等,荀攸大脑疯狂运转着,片刻后他有了个猜测:“刘益州是南渡沔水,从山道而行,抵达的定军山吗?”
虽然是个猜测,但荀攸说出口后,却是在心里肯定了一声,十有八九那位刘益州是走的山林小道抵达的定军山,毕竟阳平关没拿下,也没有其他的路子可走了。
王商露出一副赞赏的面色,他肯定道:“正是。”
‘奇谋啊!’荀攸听到王商的肯定,他于心底感慨了一句,堵在阳平关外的刘璋是客,需要强攻阳平关,拿下作为主人的张鲁。而蟠踞定军山的刘璋就是主了,放眼整个汉中皆在攻击范围之内,张鲁不得不到定军山下堵住刘璋,这一招反客为主,倒反天罡,形势一下子就逆转了过来。
荀攸不自觉的点头叹道:“妙,实在是太妙了。”随即他拱手向王商恭贺道:“刘益州即是已拿下定军山,米贼张鲁败亡之日不远,益州当可全然无缺矣,荀攸恭贺王公。”
“是啊。”王商面带微笑着点了点头:“汉中为蜀地之咽喉,自北向南攻入蜀地皆需经过汉中,而汉中为米贼张鲁所据,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如今好了,我主用兵如神,加之将士用命,汉中早晚为我主所得,益土得以补全,无忧汉中兵祸,这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一番对谈下来,厅内气氛融洽,在场二人皆是面色欢愉,这里荀攸开口问起了一桩事情:“不知是何人为刘益州出谋划策,定下夺取定军山的计策。”
荀攸起了好奇心,也可以说是争横之心,他对那位给刘璋出谋的谋士身份很是想知晓。自诩以智谋见长的他,认为刘璋拿下汉中的时日必然要拖延日月,毕竟张鲁盘踞汉中日久,人心渐服,阳平关城池险要,张鲁占据地利及人和,刘璋不花个一年半载只怕拿不下汉中。
可现在刘璋一方出奇谋,攀山越岭,大跨一步占据了定军山,而汉中在定军山一失后,张鲁败亡的时间可以开始进行倒计时了,都不用到今年年底,只在这一二月内胜负就可见分晓。
因而荀攸想知道给刘璋出谋的谋士身份,有这等奇画策算、睹事知机之人,他实是想交结一番。
“非是他人出谋,乃是我主所做策画。”王商摇了摇头,他道出了出谋划策的人,同时他在心底感慨万分,刘璋平定巴郡和南中,都是中规中矩的用兵,以煌煌之兵临堂堂之阵,他未曾想过刘璋竟是有这等的奇画策算。
王商的话甫一出口,荀攸顿时面色上露出惊容,这不是一般的计策,只怕是智谋高深的谋士都难以料到的,他却是没想过是刘璋所谋,他叹服了一句:“不想刘益州竟是这般善于用兵,只怕孙、吴亦可追比。”(本章完)
241.第241章 贰心
241.
兴平二年,八月。
刘璋调配人马,已在定军山屯兵万余人,同时他小心谨慎的安排沈弥守卫定军山到阳平关前大营的粮草通道,避免出现后路断绝,成为孤军的情况。
在他突入定军山后,汉中之战就进入了倒计时,眼下他极为有耐心地派遣甘宁和娄发去攻打张鲁所立的营垒。
张鲁在定军山下所立的营垒并不止一重防御,而是有多重的营垒次第前后排开,做出‘重围’的态势。因此占据优势的刘璋慢慢的磨着张鲁所立的多重营垒,一点点的施加压力给到张鲁,坐等压力到达最大,张鲁和汉中士卒全无战心的时候,再一股脑的将张鲁所立的营垒全盘攻破,一穿到底,拿下汉中之战的胜利。
而现下,指挥甘宁和娄发作战攻伐的权利,刘璋大大方方的交给了法正,他借着眼前胜负优势极大,一点小挫不至于影响大局的情况,打算磨砺一下法正,法正虽说历史上是一等一的谋士,可法正投靠刘备,真正发挥才干,是四十岁左右的时候,法正目前只是个小年轻,多磨砺一下军事才能是一件好事。
但见法正站在山头上,一边远眺山下甘宁和娄发的作战情况,一边根据战况指挥旗令官发出指令,用旗帜传递信息到山下的甘宁和娄发所部。
这里不得不说法正的军事天赋是极为的恐怖,法正于军中繁琐的旗令,局势强弱的分析,战机的把握,在几日来的指挥作战下,打磨的如同一块美玉一般,直直的散发出耀眼的光采。
如此一来,刘璋就轻松了不少,他和他那位名义上的父亲刘焉不一样,刘焉喜欢抓权,喜欢攫取权力到自家手中,轻易不愿意和别人分享权力,只一味的自己料理诸多事宜,而刘璋则大大方方的放权,对于有才干的人就尽其所长的任命,他自认凭君主一个人能干多少活,君主又岂是样样精通,这成就大业需要众人拾柴火焰高。
悠闲下来的刘璋翻阅起了成都递来的文书,他打算看看成都方面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是长史王商不好或不宜处置,需要他这位益州牧亲自下手料理。
一张张布帛翻阅而过,刘璋无所迟滞的快速浏览着,突然间他停了下来,一脸玩味的看着面前的这张布帛,并念叨了一句布帛上所载的姓名。
“荀攸。”
‘忠正密谋,抚安内外,文若(荀彧)是也,公达(荀攸)其次也。’这是历史上统一北方的曹操对荀彧和荀攸给出的评价,在曹操的心目中,荀彧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位,而第二位则是荀攸了。
‘这有点不太好意思了,曹老板。’刘璋露出略显狡猾的笑意,他手上这封长史王商递来的文书上言,出任蜀郡太守的荀攸自襄阳抵达了成都,并上门拜见了王商,而按王商的话中之意,荀攸有心效命于益州。
刘璋伸出手摩痧着下巴,他这是截了曹老板的胡了,也不对,荀攸是自投罗网,并不是他招揽而来的。不过荀攸来投,想来和他去岁做的事情,传出去不错的声望有极大的关系,也算被动截了曹老板的胡。
最后长史王商在这封举荐荀攸的文书上言语殷殷,说是想让刘璋给荀攸一个比较好的官职,以留住荀攸这位大才,充实刘璋的府库,并且为了使刘璋见重荀攸,王商说了好一通美言。
‘长史啊长史,你可不如我了解荀攸!’刘璋看着王商夸耀荀攸的词语,默然的道了一句,他虽是现下没有见到荀攸,可荀攸是何等的人物,他是知晓的。
刘璋提起笔,在书帛上写上一段文字后,将这封书帛递给书吏程郁:“将这封书帛递回成都,以加急的方式,当做重要军情速速递回。”
“诺。”程郁接下书帛,立即转身执行去了。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一起匡扶汉室吧!’朝向北方的刘璋微微转头似是望向成都,若有若无的道上一句。
——
汉中,成固县。
张礼修这几日有些疑惑,他们张氏举成固县而反,但是汉中的那位师君张鲁竟是没有派遣大军来攻,只是放出千余鬼卒在成固县附近立寨,远远的盯着他们,没有来攻城。
意料之外中的意料之外,张礼修本是做好了死战的准备,想着大不了阵前格斗死,也好过蝇营狗苟的活着,可眼下的情形,她似乎用不着格斗死了。
在游侠陈调昔日的宾客建议下,张礼修派遣出了斥候,向着南郑、阳平关的方向前去探听消息,看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让张鲁对他们这个腹心爆发出来的祸事置之不理。
这一日,张礼修终于等回了探听消息的斥候,斥候骑着马往来奔驰,面色十分的疲惫,但斥候的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脸上挂着轻松的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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