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季汉刘璋 第130节
甘九挠了挠头,他有些疑惑:“张鲁要是将汉水南岸丢给了我们,那汉中的一半不是到了我们手里,到时候张鲁还怎么打,没得打了吧。”
法正解释了一句:“这正是张鲁布阵于此,前有高山,后有大河,宁愿兵家大忌占了个全,也要在定军山下堵住我们的原故……张鲁不在定军山下堵住我们,那汉中半壁就得落入我们手中,本来张鲁就处于劣势,若是再丢了一半的汉中,张鲁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自杀,要么归降。”
“某看这米贼八成没有归降的意思,不然怎么会在定军山下立起围垒,明摆着想将我们逼出定军山,想着做一番困兽之斗。”甘宁道了一句他对张鲁心思的琢磨。
“是啊!”法正点了点头:“张鲁眼下都这般的困境了,还是不欲归降,负隅顽抗,非智者所为也。”
续而法正向刘璋请命道:“明公,张鲁既然不欲归降,当早日与其决战厮杀……如今我军抵达定军山的士卒已达八千人,虽说跋山涉水有些辛苦,还需休养几日,但第一批次抵达定军山的甘君所部,当可出战一番。”
甘宁闻言顿时面露喜色,他是行伍中人,想要进步就要打仗,立下军功才好平步青云,得封侯之位,因此他立即拱手向刘璋请命道:“明公,某帐下儿郎养精蓄锐已久,渴战之心犹如深秋山林,一有火星就是焚山之势……某请命出战,如有不胜,愿先立下军令状。”
“也好。”刘璋点头,他现下手中握有八千人,且一部是甘宁所统,皆是锦帆游侠,甚为骁勇,一部为无当飞军,身披铁甲往来山林有似如履平地,都是一等一的勇卒,虽说是八千人,但对上山下的张鲁万余人的军队亦是不怵。
刘璋正欲发令时,只见一名传递消息的士卒往他所在的地方赶赴了过来,并在他的亲卫验明正身后,将一纸文书递到了他的手上。
对于这名传递消息的士卒,刘璋是有点印象的,知道他是校尉沈弥的亲卫,唤作沈节,而沈弥现下在负责保障定军山蜀军和阳平关前蜀军的通道,避免在定军山的他们被截断后路。
同样知晓沈节身份的甘宁、法正不由将目光投向了刘璋手上那封沈弥递来的文书上,想知道后方发生了什么,这里法正是担忧后路被截断,他们这一支定军山的军队成了孤军,而甘宁和沈弥相熟,对沈弥有着十足的信心,因此甘宁没什么担忧的,只是好奇沈弥递来的文书信息。
刘璋扯开文书布袋的封口,掏出里面的书帛仔细的看了起来,他和甘宁一样,对治军严整的沈弥有着十足的信心,故而他面色轻松的阅读着这封沈弥递来的文书。
片刻后,在愈来愈快意的面色中,刘璋阅读完了沈弥递来的文书,接着他豪爽的笑了一声,向着投来询问目光的甘宁和法正言明了沈弥递来的信息:“文渊(沈弥)文书中道,张鲁想着截断我们的后路,派遣了賨贼袁约依山而行,已是被文渊击退了,而且斩获不少。”
闻言甘宁和法正顿时都和刘璋一样面露喜色,法正开怀的是后路无忧,甘宁则为沈弥立下军功感到高兴,同时他的内心越发的迫切了起来,意图从张鲁的身上好好啃下一桩大大的军功。
刘璋将文书递给身侧的书吏程郁:“记录在案,待讨定张鲁,为沈校尉叙功。”
“诺。”程郁从刘璋的手里接过书帛,小心的收入囊中,待回帐后整理入册。
等刘璋示意沈节退下后,急不可耐的甘宁追问起被沈节中断而未下发的命令:“明公,当如何行事为宜?”
刘璋看了看往西走了一段距离的日头,他露出一个促狭的笑:“不急,等日落之后,兴霸你领人去好生袭扰张鲁营寨一番,使米贼震怖。”
“诺。”甘宁扬声应道,他不在乎是白日交战还是夜间袭扰,只要能舒展拳脚,活动一下筋骨,有所斩获,那便是极好的。
“兴霸你且去抽调人手,夜间袭扰用不上太多人,但用锐士便可。”刘璋吩咐了一声。
甘宁自是领命而去,他准备抽调他帐下的百人督、什长伍长这些精锐的士卒前去袭扰敌营,定要叫米贼今夜惊恐不安。
入夜。
星月无光,四野黯淡,背山立营的蜀军大营,除却火把照耀之处,皆是暗的伸手不见五指,按理不是什么厮杀的好时机,不过这种情况下,却是有一支百余人的队伍在整装待发,准备好生厮杀一番。
刘璋在亲卫丈八、吴班的簇拥下来到了甘宁面前,他此刻心里有些可惜,历史上甘宁百骑劫魏营,功震天下英,而今却是用在了张鲁这样的碌碌小人身上,着实可惜了一些,简直太浪费甘宁的才华了。
“兴霸且去,我这里为你温一壶酒,待你归来痛饮一番。”刘璋下发了出兵的命令。
“诺。”甘宁应诺声中带着兴奋的语气,一则兴奋总算可以好生杀略一番,他的性子向来是定不下来,只有在热血挥洒的战场上才会感到舒畅,二则听闻到刘璋言说为他温了一壶酒,他的酒瘾有些犯了。
一声应诺后,甘宁带着帐下百余锐士摸黑往山下的张鲁围垒行去。
……
定军山下张鲁所立围垒的西围,賨人朴安借助着火把的光芒看向栅栏外,在这星月黯淡的时候,他的眼睛看的不是很远,只十丈之外就是一片黑了,其实五六丈外他就看不清了,五丈至十丈之间就如晨间大雾时的朦胧。
‘倒霉,我倒霉啊!’
一阵夜间的寒风吹拂而过,紧了紧身上衣服的朴安感受着身上的热度被寒风掠走,身体不由打了个冷颤,他直直的在心中哀叹了一句,觉得他现下的境遇实在太过倒霉了。
原本他是待在巴郡北边的大巴山脉,于山林中无拘无束,快活潇洒的很,可是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张鲁派遣賨人渠帅朴胡从米仓道到了巴郡,并用美姬、财帛蛊惑他加入了汉中阵营,他借着和白渠市集守卒相熟的关系,骗开了白渠市集的大门,为汉中立下了一点功劳。
而来到汉中之后,朴安自认以他的功劳,应该好生享受一番,什么美姬,什么财帛,什么泼天的富贵应该落到他的头上才是,可汉中的局势很是不好,面临着益州牧刘璋给予的巨大压力,一切辎重物资都要用到军事上,招兵买马,囤积粮草,需要花钱的地方特别多。
因此朴安的功劳没有得到过度的嘉赏,只是按照常规赏赐了点东西,于军中做了个类似百人督的职位,他不由大失所望,觉得他投效汉中的决定做的实在差了些,更别提他今夜被安排了值夜,是一桩他认为极辛苦的活。
还不如待在巴郡的山林中,那时候还能睡个安稳觉,不像现在连个安稳觉都没有了,朴安长吁短叹,心情很是糟糕,他后悔了,后悔投效汉中了,可他现在入了什伍,身不由己,逃不脱眼下的境遇,只能摇着头叹息。
心情郁闷烦躁的朴安失了值夜的责任心,他拄着长矛站直身形,头一上一下打起了摆钟,陷入了半寐的状态。
……
张鲁感觉自己被五花大绑,整个人匍匐在地,头被死死的按下,他好不容易抬起头,看清了面前的人,他顿时面色陷入了绝望当中。
他面前的人身着金甲,甚是耀目,眉目如剑,有一股英气在咄咄逼人,至于这人是谁,他自是认了出来,乃是益州牧刘璋。
面前的刘璋不屑的说道:“张鲁,你擅杀庞乐,据土不宾,妄图割据汉中,枉我父亲待你恩厚,你竟是如此忘恩负义,真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放屁,汉中乃是我自己拿下的,干尔父子何事。”张鲁心中翻起波澜,虽是不知道为何自家落得这个境遇,但对于刘氏他存在天然的反感,他犟着脖子怒怼了一句。
下一刻张鲁露出了愤怒至极的面色,他见着他的母亲卢氏从刘璋身后闪出,更是被刘璋一伸手拥入怀中,许久未见的母亲的面容竟是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如旧日时拥有少女般的面容。
“使君,还望你饶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孩子。”卢氏一边将身体贴近刘璋,仿佛想和刘璋交融在一起,一边娇滴滴的向着刘璋请求道。
“啊!!!”张鲁见着卢氏向着刘璋献媚,只觉一股怒意直冲天灵盖,险些将他的天灵盖冲起,实在是太过无耻了,这里指的是他母亲卢氏,先是勾搭刘焉,如今又献身刘璋,父子通吃,如此的不堪,置他这个儿子的颜面于何地。
“好、好、好,就饶了我这个义子一命吧。”刘璋用手捏着卢氏的下巴,像是色迷心窍的饶恕了张鲁。
‘义子?’张鲁顿感头痛欲裂,羞愧难当,他万分的迫切,想着将面前的二人杀死,但身体被捆绑着,又有士卒控住他的双臂,令他无可奈何。
‘痛,太痛了。’
在这般的痛苦下,一阵被单簌簌摩擦的声音响起,头上遍布汗珠的张鲁猛然一个起身,从噩梦中清醒了过来。
他大口的喘着粗气,面色上还有些悲痛,似是未曾完全从噩梦中苏醒过来。
‘好你个刘璋,竟是在我的梦里都能欺压我。’全然从梦中清醒过来的张鲁叫骂了一句,他不敢再去回想梦中那不堪的情境,只一味的痛骂起了刘璋。
一番噩梦的折磨下,张鲁无心睡眠,他向帐外喊上了一句:“张山,什么时辰了。”
张鲁打算若是时辰离天明没有多少时间的话,就干脆的起身了,不再睡了。
亲卫张山听到话后立马掀开帘帐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向着张鲁回道:“师君,子时将尽了。”子时将尽,即是凌晨二点左右,算是个夜中的时辰。
张鲁闻言后想了想,准备继续安睡,这个点起身太早了,明日当是没有精神了,他身为天师道的师君,需要展露出良好的精神面貌,于是他挥了挥手示意张山退出帐外。
可就在张鲁准备侧身入睡的时候,一阵人群嘈杂的声音自帐外传来,令未曾完全入睡他顿时又是猛的一个起身,同时他的眉目皱了起来,夜间纷扰可不是什么好事,一个不好就会炸营。
“张山,外间何事?”(本章完)
238.第238章 小胜
238.
星月无光,四野黯淡,当子时的时间走到尽头的时候,驻守定军山下西围营垒的朴安已是陷入了半睡半醒中,他实是抵不住沉重的睡意,但又不敢就此回到营帐中休息,只能拄着长矛,站直了身体打起了瞌睡。
于一片朦胧的睡意中,朴安似是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耳中,他没有在意,只认为是蛇虫鼠蚁夜间活动所发出的声音,不疑有他的朴安埋着头闭着眼,竟是站着发出了一阵轻微的鼾声。
可惜的是站着睡觉多有不便,再者夜间露重风寒,不时吹过的一阵寒风,将朴安身上的热气席卷而去,他的皮肤肌理受到刺激,困意随着寒风被带着,整个人从半睡半醒中清醒了过来,摆脱了沉重的睡意。
清醒过来的朴安睁开了迷蒙的双眼,他吃力的将眼皮撑开,入目的是栅栏外一群人形的黑影,这群黑影将栅栏前的鹿角搬开,黑影动作很快,瞬息间来到了栅栏前。
“嗯?”刚刚从沉睡中醒来的朴安脑子还是一片茫然,他歪着脑袋看着黑影意图将栅栏放倒,并听着因黑影大幅度动作而传来的阵阵甲片摩痧的声音。
朴安顿时全然惊醒了过来,身为一位久经战阵的賨人,他对甲片摩痧的声音实是过于敏感,仿佛被召唤出了本能的反应,他厉声喝道:“敌袭!”
“敌袭!!!”
朴安一边高声喊道,传递出蜀兵偷袭的信号,一边招呼起他附近几个正昏昏大睡的守夜士卒,今夜不止是他,连着他附近一片人,在蜀兵几日都没有动作的情况下,精神上出些了松懈的心态,皆是放弃了熬夜巡视,转而抱着长矛偷懒休息,也因此,竟是被蜀兵轻易的摸到了近前。
“起来,都起来。”朴安大声呼喊着,并从腰间抄起一个铜锣敲打了起来,发出一阵金鸣之声。
就在朴安高喊的时候,来袭的蜀兵放弃了先前轻微的动作,现下他们已经暴露了,再想悄无声息的在汉中的营垒上打开一个缺口已是不可能了,因而甘宁示意帐下士卒加大力度,不再顾忌动作的幅度,大力的砍伐起了汉中鬼卒所立的栅栏。
甘宁帐下皆是骁勇之士,所用斧头也是蜀地百炼的精工,他们不顾忌的挥动巨斧下,汉中鬼卒所立的圆木栅栏根部几下就被削去了大半,他们一边挥砍巨斧,一边尝试着伸出脚踹倒栅栏。
在根部位置被削去了大半的圆木,已经是摇摇欲坠的晃动着,而在甘宁帐下儿郎的大力踹动下,栅栏自是坚持不住保持直立的形态,咣当一声的朝着朴安所在的方向倒去。
而朴安早已是往后倒退了几步,并将同伴唤到了身边,一起举着长矛准备堵住营垒的缺口。
此刻的汉中大营,因朴安前面的几声示警,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但一则从沉睡中惊醒过来,人大抵都是有些茫然,举止做不到流水般的顺畅,不能第一时间起身穿戴好盔甲并列阵出帐,二则今夜的星月无光,灯火晦暗之间,伸手不见五指,周遭声音又是纷纷扰扰的时候,汉中士卒的动作不免慌慌张张。
……
“好胆,敢挡乃公的去路。”甘宁在栅栏扑通一声倒地后,一脚踏进了汉中的营垒,他打量着举着长矛准备攻伐过来的朴安,以及朴安所在的一队守夜士卒,不屑的道了一句。
朴安却是没有搭话回应的想法,他举着长矛向前踏去,并示意身侧的伙伴同他一起冲锋,打算将前来偷袭的蜀兵从营垒的缺口挤兑出去。他作为值夜士卒,被蜀兵悄无声息的偷摸到了营垒近处,需要担着很大的罪过,这个时候只能将功补过,用蜀兵的人头来弥补他的过错。
“弟兄们,随我冲。”往前踏去一步的朴安大喊一声,既是作为号令,又是作为壮语来激励士气。
“哼。”甘宁面露不屑,他握紧手中的环首刀,竟是以中郎将的身份,一马当先的迎了上去。自少年时游侠巴郡,混迹江湖之中,他几乎是无月不战,是打老了仗的,对战场厮杀称得上是熟稔万分。
随着甘宁的身影上前,朴安等人纷纷将长矛的矛尖对准甘宁的身影,想着齐齐递出长矛,将甘宁扎上个百十个窟窿洞,先解决蜀兵中这个看上去最为悍勇无畏的人,打压蜀兵的士气。
只是朴安等人的愿望落空了,黑夜中灯火晦明,光影随着寒风摇动,甘宁的身形犹如鬼魅一般,一个闪身从朴安等人积攒的矛尖前方消失,出现在了矛尖的一侧,他手中的环首刀高高举起,有若劈柴一般的挥下。
哐当数声下,朴安等人所用长矛的矛尖纷纷掉在了地上,惹得他们一阵惊骇,一马当先的蜀兵武艺竟是如此的高强,身形闪动有若神鬼,所用的环首刀亦是锋锐的紧,他们那么多的长矛,一击皆被那位蜀兵斩断。
‘好刀。’甘宁斩断朴安等人的矛头后,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反射灯火,于黑夜下显得明亮无比的环首刀,这是他的明公刘璋自临邛带回来的,说是临邛蒲氏用百炼捶打出的精钢宝刀。
“儿郎们,随我上。”甘宁一边向着还处于惊骇状态的朴安等人欺身而上,一边向身后的锦帆游侠招呼了一句,同时他还有闲暇的心思,想着日后向临邛蒲氏订购上一批环首刀,用于装备他的儿郎。
见着甘宁欺身上前,朴安等人一时间抽不回被砍去矛头的长矛,又没有时间拔出腰间的环首刀,看着甘宁愈来越近,身影在他们的瞳孔中越来越清晰,朴安等人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他们扔下手中断掉矛头的长矛,转身向着后方的营帐奔去。
甘宁的脚步极快,他追了上去挥动几刀,砍翻几个落在后面的倒楣鬼,而后他止住了想要追击朴安等人的儿郎,吩咐着手下儿郎们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火把,点燃后在汉中的营垒中放起火来。
……
因此,被噩梦中途惊醒,又转头还未曾入睡的张鲁,出帐后看到了一幕沸反盈天的状况,大军外围的营帐噼里啪啦的烧着,烈焰在夜间寒风的席卷下向着黑沉沉的夜空席卷而上,烟柱随着风向不住的摇摆,士卒们的惊慌之声有若中箭的飞禽,没个停息的叫唤着。
‘该死。’张鲁心中痛骂道,这第一该死的自然是刘璋,刘璋大晚上的不好好休息,竟是派遣士卒前来偷袭,第二该死的是守夜的士卒,平白的让蜀军偷摸着杀入了营中,惹出这么大的声势。
这时张卫、阎圃、朴胡、袁约等人纷纷来到张鲁的近前,阎圃率先开口,拿出了他作为谋主的直觉判断:“师君,今夜没有什么月光,而蜀兵深夜来袭,人数必然不多,只是我军无备,故而搅扰的声势很大……如今当镇之以静,让各位祭酒去弹压躁动惊慌的士卒,不要出现炸营的情况才是,此外着人去驱逐在营中横行放火的蜀兵,没了蜀兵的搅扰生事,营中自是可以安定下来。”
“好。”情况紧急,张鲁立马吩咐了道:“就按功曹说的做,公则(张卫),你去弹压营中不安的士卒,朴胡、袁约,你二人去驱逐蜀兵……我同功曹坐镇中军。”
“诺。”张卫、朴胡、袁约等人齐声应诺,根据接收到的命令行事而去。
——
翌日,清晨。
刘璋早早的起身了,他的身体状态一向很不错,睡眠时间不用太长,其次最近他在练块,锻炼身体带来了好处,让他精神略微有些亢奋,也用不着睡上太多的时辰。
眼下的他望着定军山下张鲁所立的营垒,昨夜甘宁夜袭所留下的痕迹还未完全消弭掉,几道若有若无的烟柱从营垒中升起,营垒上一处偌大的缺口,汉中的士卒正在加足马力修缮着,而张鲁营中的士气,经过一夜的慌乱,眼见着十分的低沉,巡逻的士卒都像是没什么气力。
“兴霸,你做的很不错。”刘璋回头夸赞了一句甘宁,虽是一夜未眠,但甘宁的气色很好,一双眼睛目光炯炯,脸上没有露出一丝一厘的惫色。
听得刘璋的夸赞,甘宁却是有些低落:“可惜只是搅扰了一番米贼而已,不曾有什么斩将、夺旗之功。”
法正言笑了一句:“兴霸,昨夜之事,足以使米贼张鲁惊骇,已是大功一件了……后面还需攻破张鲁营垒,平定汉中诸县,却是无需担忧功少。”
“说的也是。”甘宁低落的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他的神色又是焕然了起来。
法正望着山下张鲁的营垒,他感受到了张鲁军中因夜袭一事,军中士气有些浮动,因而开口建言道:“明公,当可趁张鲁军中士卒疲惫之时,遣兵下山攻打张鲁营垒。”
“嗯。”刘璋自然是不会让张鲁有休息恢复元气的空挡,他点起了将,唤着娄发到了近前:“子初,就由你下山攻一攻张鲁营垒。”(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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