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167节
可伱有没有想过,这或许就是天子想要的,现在孙如游他们,就是在等东林党人跳出来反对。”
“可东林党人,跟我们…不,是跟浙党不对付啊。”
那人惊奇道。
原本他是想说,跟我们不对付,这个我们,指的就是齐楚浙党等派,只是看到吴亮嗣的眼神,那人才改了口。
“要不说你还太年轻,没有看清这里面的门道。”
吴亮嗣笑道:“本官倒是希望,在朝掀起的风潮,是以海事为开端,这样仓场和漕运就不那么急着冒头了。”
“可万一崔呈秀他们,死咬着仓场不丢口,将火引到漕运上怎么办?”
那人皱起眉头道:“漕运可经不起查啊。”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继续上疏规谏。”
吴亮嗣收敛笑意道:“要叫空悬的内阁首辅和次辅之位,尽早形成廷推才行,眼下,不管是海事,亦或是漕运,他浙党都摆脱不开,说不定啊,接下来的朝局会变得很有趣。”
讲到这里,吴亮嗣一甩袍袖,昂首朝兵科直房走去。
跟随吴亮嗣的那位楚党言官,本想再多说些其他,可见不少言官过来,犹豫刹那,转身朝工科走去。
不知为何,那人觉得这是次机会。
要是能打探到什么消息,说不定在楚党内的地位,就能上升不少,到时他的仕途就能跟着攀升。
而工科都给事中,恰恰是齐党成员钱梦皋。
在大明的中枢朝堂,没有一件事是简单的,往往一件事,就会牵扯到别的事情,由此也造成朝局的复杂性。
第258章 文斗
外朝的种种涟漪和算计,或明或暗的进行着,不过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内廷,紫禁城依旧像以往那样,该是怎样,还是怎样。
乾清宫上空的天很蓝,不时吹起一阵微风,让人觉得很惬意。
正殿外。
“朕让骆养性领着南镇抚司的人,离京去暗查各地河政,骆卿家是怎样想的?”
朱由校负手前行,走在御道上,笑着对身后随行的骆思恭说道:“骆卿家不会怨朕吧,动辄就叫骆养性离京。”
“臣断不敢这样想。”
骆思恭忙作揖道:“能为陛下分忧,乃犬子之幸,锦衣卫,本就是天子亲军,陛下所言之事,锦衣卫必全力以赴。”
“朕果真没看错骆卿啊。”
朱由校呵呵笑道。
中枢朝堂外派巡察各地河政一事,不止有赶赴各地的巡河御史,在明里暗里还谴有锦衣卫、勋卫、内厂、御马监等人手。
对待河政,朱由校是极为重视的。
单靠温体仁、方震孺、杨涟他们巡察,朱由校不能做到绝对放心,谁知道这些人离开京城后,哪怕是在河南的杨涟,他们在私下会碰到什么事,导致最真实的情况,没有能及时呈递御前。
为了避免查而无用,朱由校搞了联合巡察,有明面上的,有暗地里的,倘若这样什么都没有查到,那大明河政就太干净了。
真要这样,朱由校在紫禁城都睡不着觉了。
“今日召骆卿进宫,有两件事要聊聊。”
朱由校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骆思恭道:“第一,就是锦衣卫外派一事,朕觉得该明确下来了。
除了通州、天津两地单独筹设锦衣卫千户所外,在北直隶下辖的诸府州,要筹设对应的千户所、百户所。
外派各处的锦衣卫,仅涉及侦察地方的职权,此外保有协助在京锦衣卫发谴逮捕要犯的协助权。
骆卿是锦衣卫指挥使,掌锦衣卫事,这份名单尽快明确呈递御前,今后朕要知晓北直隶各地秩序。”
“臣遵旨!”
骆思恭忙作揖应道。
对于锦衣卫外派一事,朱由校想了很久,倘若想了解地方真实情况,就必须要绕开外朝的那套班底,另外再构建起一套体系,以此确保地方的情况,可以定期汇总到中枢,增加一条参考渠道。
当然构建的这套体系,最初所授权力不会过重,朱由校是想要能做事的人,而非给地方谴派一帮大爷。
锦衣卫的整体性谋改,必是一个持续推进的过程,毕竟李若琏明面所掌旗校镇抚司,想培养出朱由校需要的锦衣卫,是要一定周期的。
至于李若琏所掌鸾卫,明明也能在外探明所需,归根到底,两者的侧重点是不同的,所以呈报的情报,难免会存在差异性。
何况在朱由校的心中,关于锦衣卫外派一事,还牵扯到其他谋划。
官面上的构建归官面上的,隐秘战线的构建归隐秘战线的,两者是绝对不能混淆的。
为了避免锦衣卫外派体系,从一开始可能会出现问题,朱由校已然明确在今后一到两年间,锦衣卫外派体系仅仅涉及北直隶,唯有框架构建好,职权明确好,监察保证好,人员培养好,才可能大规模的进行复刻。
没有落实上述这些,锦衣卫别想大规模外派。
“另一件事,就是廉政院督办仓场案。”
朱由校撩了撩袍袖,风淡云轻道:“据崔呈秀所禀情况,一些贪官污吏已经定案,敢把心思放到仓场上,损害大明根基,那他们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陛下~”
骆思恭想到了什么,作揖行礼道:“眼下进行处决,恐并非是好事,不如暂将定案的那批贪官污吏,移押进锦衣卫诏狱,待到秋……”
“朕等不到那时候!”
朱由校冷哼一声道:“凡是廉政院定性的奸佞,廉政院移交一批,锦衣卫就处决一批,全部给朕剥皮填草,朕要叫世人知道,不管是谁,只要他敢贪,那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这太狠了吧。
骆思恭心下一惊,一律剥皮填草,这不比凌迟处死差多少啊。
“怎么?”
朱由校仿佛洞察骆思恭所想一样,眉头微挑道:“觉得朕太过残暴了?”
“臣不敢!”
骆思恭回过神,忙行跪拜之礼,作揖道:“对待贪腐,陛下有此态度,乃是对世人的一种震慑。”
“下去准备吧。”
朱由校摆摆手道。
“臣告退。”
骆思恭低首道。
对待贪腐,朱由校的态度很明确,别管什么时候,只要抓住,只要查明,那等待被处极刑,就是他们要付出的代价。
贪,是止不住的。
这是人的本性。
就算杀了一茬又一茬。
贪,还是会有。
毕竟被杀的贪官死了,就有新的人顶替位置,这其中或许前期会心有余悸,可时间久了,难免就生出侥幸心理。
所以肃贪这一政治行动,必须要持续的进行,唯有定期和不定期进行,才能将吏治维系到相对清平的程度。
“皇兄,您这个时候叫锦衣卫,对羁押在廉政院的贪官污吏,进行剥皮填草,是否有些太快了?”
看着骆思恭离去的背影,走来的朱由检,表情严肃道:“毕竟臣弟才去内阁没有多久,只怕时下的外朝……”
“快吗?”
朱由校微微一笑道:“他们做他们的,朕做朕的,谁也别影响谁,谁也别打扰谁,哪怕贪官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那他们的家眷呢?”
朱由检想了想,看向自家皇兄道。
“一律移交给少府新设的监狱清吏司。”
朱由校一甩袍袖道:“斩草不除根,这就是暗藏的隐患,朕要叫他们这辈子,始终靠劳作去赎罪。朕叫你学的那些课业,今天都学完了?”
“还没有。”
朱由检苦笑道:“不过皇兄,现在该进行骑术操练了,皇兄,这个骑术,臣弟能否……”
“不能!”
朱由校态度坚决道:“上马能统兵,下马能治理,这是你必须学会的,不然今后如何帮朕分忧?走,陪朕一起练习骑术去!”
第259章 文斗
庙堂上的权力争斗,向来是更加隐秘与持久的,这争的并非是一时,而是在合适的时间,去做合适的事情,以达合适的目的,倘若谁最先沉不住气,那先手优势就将被对方拿下,如此便落了下风。
一连多日,在京衙署暗潮汹涌,然而京城却很是火热。
顺天府衙。
“近几日,京城受廉政院督办仓场案影响,由锦衣卫亲自负责监刑,京城内外诸坊的情况不一。”
在府衙正堂,顺天府尹孙传庭坐于主位,环视堂内所聚诸官吏,神情严肃道:“新设起来的巡捕房,不管是两京县所辖,亦或是府衙所辖,都要切实履行好自身职责,确保辖内治安的稳定。
无需在意五城兵马司怎样讲,明确的那些职责必须坚守好,特别是诸坊所设巡捕司,必须监管好本坊诸事,期间胆敢有任何纰漏,在谁处出事,谁就要为此负责!”
顺天府衙诸官吏,大兴与宛平两依郭京县诸官吏,听闻孙传庭所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这个巡捕房与巡捕司的设立,是继崇文门税关与户部有司纠纷不断,动辄就要打官司之后,又跟五城兵马司产生纠纷,甚至还牵扯到五城巡城御史,只不过眼下的朝局不定,导致没有人在意此事。
但是在顺天府地界却产生较为深远的影响。
“此外新设起的巡防营,及下设诸坊的巡防队,乃专司京城内外诸坊火禁、报更等特殊职权。”
孙传庭继续道:“不管是府衙,亦或是两县衙,都要给本官监管好,原则就一个,哪处敢出现走水,而没有及时扑灭,在谁处出事,谁就要为此负责!
京城乃是何等要地,任何一处敢出现任何问题,都可能产生较大影响,京城不稳,传至天下将成笑柄,本官不管过去怎样,现在既然定下这些,都必须给本官做好,都听明白了没有?”
“喏!”
堂内所聚诸官吏纷纷作揖应道。
一个巡捕房,一个巡防营,正式宣告京城地界的混乱治理,将逐步朝向正规化和专业化迈进,此乃朱由校亲下决断,由顺天府尹孙传庭亲自督办,意在解决巡捕盗贼、逮捕囚犯、火禁等职权混淆问题,不再给任何人钻空子的机会。
特别是锦衣卫明确外派后,在京锦衣卫下辖的诸所,涉及到京城诸坊捕盗等职权,一律裁撤收回,锦衣卫有锦衣卫要做的事情,不该锦衣卫管的事,插的权,必须要约束起来,不然就极易形成漏洞和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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