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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开局错把朱元璋当肥羊 第265节

心有余悸的吴忧,揉了揉猝不及防挨了老朱一记玉如意的臀部,眼含一缕警惕之色的缓缓走出,

或许是刚刚的一番追逐,逐渐消磨了朱元璋郁结于心的憋闷怒火,情绪看似已归于平静,

“咱承认,咱大明的俸禄遍数历朝历代,堪称最低,朝廷给臣子的三天假期,的确颇为苛刻,

可大明初创,国力不振,民生多艰,上至君王,下至朝臣,即受百姓恩养,就得尽心尽力的肩负起自身的职责,

唯有极尽简朴之能事,方能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民,否则,咱这大明与尸位素餐蝇营狗苟的前宋,又他娘的有何两样?”

“刚刚你小子说咱自个儿当老板,群臣都是给咱打工的伙计,话糙理不糙,的确有那么点道理,

但身为一国之君的咱,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的治理国家,又何尝不是给天下万民打工的伙计?

大明这个“商铺”生意不甚兴旺,堪称店老板的天下万民,一日三餐尚不能尽数温饱,

试问,掌管店铺的店伙计又有何颜面,言之凿凿的要求增添工钱?”

品了一口茶水,任由那一缕淡淡的苦涩在口腔内回旋,沉吟了片刻,朱元璋轻叹道,

“咱又何曾不知群臣私下里对咱的诸多怨言,可“店老板”尚且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身为店伙计的咱们,平日里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当真能吃的心安理得?说到底,...良心难安呐!”

望着朱元璋原本极尽粗犷威严的脸庞,此刻却颇为心酸的皱成了一朵菊花,一时竟无言以对的吴忧,头脑中不由的蹦出了鸡皮鹤发,添掌大明国库太仓的户部尚书沈立本的身影,

{跟着朱哥混,三天饿七顿呐,也难怪老沈年不过六旬,替不懂经济,只知一味勤俭的老朱掌管国库太仓,却苍老成了那幅模样!}

搁下茶盏,朱元璋凝视着垂头不语的吴忧,似有心又好似无意的说道,

“说来惭愧,此次远征西南,咱的小姨子郭惠妃,连自个儿的体己钱,都尽数交给了咱,说到底,都是咱...唉...难呐!

或许,现如今国库里的家底,尚不及你小子应天府衙府库中的家底丰厚,咱倒是想给群臣涨点俸禄,可国力不继,咱,属实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面对朱元璋颇为炙热的目光,甚至不惜自揭其短的话语,吴忧顿时眼角一跳,“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区区应天府衙的府库,与国库相比无疑是天壤之别!”

见吴忧目光躲闪不上道,朱元璋好似不经意的握起了玉如意,幽幽的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国库虽大,但用钱的地儿也多,若是年景不好,存不下三瓜两枣不说,有时往往还入不敷出,

开国初期若不是靠咱的内努时常接济,靠宝钞提举司大量印刷宝钞,咱大明朝廷,早他娘的穷的当裤子了!”

说到这里,朱元璋惦了惦手里的玉如意,继而身体前倾,浓眉微挑,

“用你小子曾说话的一句话来说,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咱虽说是一国之君,可这兜里没钱,不也还是落得个抠门吝啬的名头么?”

对于时不时在眼前挥舞的玉如意,心有余悸的吴忧,眼角忍不住一阵跳动,继而豁然起身,神情肃然道,

“正因民生多艰,国力羸弱,如沈崇德、杨求禄周世清之流,才更不应该轻易诛杀,相反,贪官污吏,或许令有其妙用也犹未可知!”

“贪官污吏,...另有妙用?”

所谓治国首在吏治,虽说明知吴忧在转移话题,但不得不说,对于割了一茬又一茬,犹如飞蛾扑火层出不穷的贪官污吏,大感头疼的朱元璋,顿时眼前一亮,

“贪官污吏本就是国之硕鼠,百姓害虫,如何变害为宝?又他娘的...有何妙用?”

面对这千古奇闻,让一旁嘴角含笑忍俊不禁的太子朱标,也缓缓敛起了嘴角的笑意,竖起耳朵眼中泛起浓浓的好奇之色,

见玉如意再次搁回桌案上,长松了口气的吴忧,未有丝毫迟疑,一本正经的肃然道,

“自古以来,清正廉吏犹如凤毛麟角,贪官污吏犹如黄河之沙,若仅凭杀伐屠戮,一来难以根治贪腐之风,

二来,贪官污吏虽遭人痛恨,可若论及头脑聪慧,反倒胜于大多数清正廉吏,若使用得当,...用其所长,

将其尽数发配大明今后即将占有之疆域,让其尽情收刮,无疑是一只只给咱大明下着金蛋的老母鸡啊!”

第 419 章 朱元璋:不成想贪官污吏,竟有如此...妙用!

“这贪官污吏就好比砒霜,用于正途,则治病救人,若用之以毒,那就是一柄杀人不见血的刀,就看怎么个用法!”

“天下熙熙攘攘,皆为一个利字,追逐钱财名利乃人之本性使然,仅凭杀伐,或能保一时吏治清明,却犹如顽疾,即便暂时将其压制,也终有复发之时,

既然如此,倒不如将他们通通发配,给他们一个能令其一展所长的平台,让它们尽情搜刮,给咱大明创造无穷财富,又何乐而不为?”

伴随着吴忧的话语渐渐消散,养心殿瞬时陷入一片寂静之中,手握玉如意的朱元璋,眼含一缕茫然之色,来回缓缓踱步,

隐隐有所启发的太子朱标,眼底掠过一抹异彩之后,眉头微皱,凝视着桌面上的茶壶,陷入沉思之中,

唯大明至上的吴忧而言,对于自身提出的缺德带冒烟的主意,丝毫没有一丁点的愧疚之感,异族的生死存亡,更是从未放在心上!

“你说的没错,旁的不说,仅以前宋为例,俸禄高低与贪腐是否成风几乎毫无关系,追名逐利本就是人之天性,

咱也知道,仅靠杀伐难阻贪腐之风,与其尽数屠戮,倒不如废物利用,让那些所谓的“特殊人才”,替咱大明敛财!”

或许出于惺惺相惜,或许出于臭味相投,眉头豁然舒展的朱元璋,满脸欣慰的拍了拍吴忧的肩膀,言语中稍稍透着些许的尴尬,

“咳咳,显扬啊,若果真如你所言,将那些贪官污吏发配至千万里之外,每年令其向朝廷缴纳多少咳咳...缴纳多少搜刮所得为好?”

对于这个问题,早已成竹在胸的吴忧,嘴角泛起一缕莫名的笑意,“赏罚分明即可,做的好,可功过相抵,只需搜刮上缴足够的钱财,便可重返大明故土,

若表现突出,封它一个搜刮伯或搜刮侯什么的,也自无不可!

若身处大明肆意搜刮,身处异族却不知如何敛财,或不忍搜刮,表现欠佳,那抱歉,大明不养闲人,更无须圣人!”

身为一个精致的民族主义者,吴忧从不掩饰自己的残忍暴虐,也丝毫不隐藏此刻眼中的狂热,

说到如何搜刮异族,顿时精神焕发的吴忧,在朱元璋及太子朱标神情怪异的目光注视下,侃性大发唾沫横飞的继续说道,

“就好比老百姓要求每只老母鸡,每天必须下个蛋一般,咱们也可以给那些发配的贪官污吏每人、每年定个小目标,

比如,要求每一位发配的特殊人才,每年必须给朝廷上缴一百万两,若连续十年业绩达标,则功过相抵,有权申请调回大明,与家人团圆,

反之,若连每年区区一百万两的小目标也无法完成,那就说明,这是一只无法产蛋的鸡,无法反哺大明,留之...亦无用!”

不得不说,此刻身体前倾双眼泛光的朱元璋父子,就好似不慎堕入传销组织,正在认真汲取传销首脑所画的大饼,竟连呼吸也在不知不觉中,变的越发急促,

不自觉的舔了一下嘴唇,眼中泛起些许悔意的朱元璋,捋了捋有如钢针一般的短须,低声呢喃道,

“每年一百万两,十年就是...上千万两,谁他娘的能想到,贪官污吏,竟有如此...妙用,

这些年有多少这样的“特殊人才”,竟连蛋还没来的及下,就白白倒在了咱的天子剑下,

现在想想,那无数堆荒冢,无数的“特殊人才”,又能给咱大明产多少的金蛋?唉,...罪过啊!”

见此,吴忧与朱标对视了一眼,嘴角微微掀起,正准备说话,却被双眼陡然圆睁,呼吸急促的朱元璋一把揪住衣领,

“自古吏治犹为重焉,贪官污吏咱见一个杀一个,开国至今,你可知咱白白斩杀了多少特殊人才?

你说你小子有这般绝妙的主意,为何不他娘的早点说?...啊?

若是你早点说,上月被咱给剥皮萱草的礼部侯侍郎,咱,留它一命又有何妨?”

“你小子可知道,哪怕身居礼部侍郎这等少有油水可捞的清水衙门,姓侯的尚书竟他娘的也能捞的一万八千余两的家财,

可想而知,若咱给它一个尽情施展的平台,人尽其才,或许,别人生一个蛋,说不定它就能产两个蛋呐!”

见吴忧此刻正饱受龙涎摧残,朱标赶忙起身解围,“父皇,您别激动,显扬刚刚所说的一切,须得咱大明开疆拓土之后,方有“特殊人才”的施展之地,

与其后悔莫及,倒不如将显扬提及的绝妙主意咱关起门来好好谋划一番,务必将其完善妥当,不给人可乘之机!”

“看啥看?谁叫你小子有啥主意尽他娘的藏着掖着,若你早说...”,面对满脸龙涎颇有些狼狈的吴忧,朱元璋颇有些尴尬的松开了铁箍般的手掌,

“来人,打盆热水进来!”

“...遵旨!”

片刻功夫,值守太监便端着一盆热水送了进来,紧抿双唇嘴角狂抽的吴忧,赶忙拿起毛巾,揉搓着因龙涎渐干,已有些许紧绷的脸颊,

“都洗三遍了,我说你小子还有完没完?”

“...呼...”

不顾朱元璋的催促,连洗五遍顿感神清气爽的吴忧,在朱标忍俊不禁的注视下,长长的呼了口气,忍不住抱怨道,

“这天底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但所谓的“特殊人才”,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礼部侯侍郎,就它那能耐,顶了天也就每年产两个蛋,杀了也就杀了,有啥可惜的?”

“好了好了,姓侯的杀都杀了,无须再提!”

摆了摆手,朱元璋身体前倾,凝视着吴忧的目光,蕴含着浓浓的期待,“咱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那些特殊人才即心甘情愿,又甘之若饴的每年给咱大明多产几颗蛋?”

“办法自然有,十年之期许之,再以利诱之即可!”,说着,吴忧嘴角泛起一缕莫名的笑意,幽幽的说道,

“老百姓若想豢养的家鸡多下蛋,投喂足够的食物即可,试想,吃饱喝足的鸡,那还不得憋足了劲下蛋啊!

同理,咱们不妨来个九一分成制度,特殊人才完成一百万既定目标后,不管它额外搜刮了多少钱财,九成上缴朝廷,一成归自己所有!

有这一成为诱,想来以那些特殊人才的贪婪作风,到时候只怕连地皮,都能生生刮下三层!”

第 420 章 朱元璋:标儿,别崇拜他人,要崇拜,就崇拜你爹!

“虽说异族死活与咱大明无关,但若搜刮太甚,恐将引起异族百姓的暴动啊!”

思索了良久,太子朱标眼中的炙热缓缓消褪,继而眉头微微皱起,言语中透着些许的顾虑,

“旁的不说,蒙元发迹于成吉思汗铁木真时期,继而更是横扫天下,铁骑所至战无不胜所向披靡,所打下的疆域之广阔,可谓是亘古未有,

然而,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疆域广阔如蒙元,却因横征暴敛,强盛不过百年,转眼已成过往云烟,

最终落得个群起而攻之,元气大伤众叛亲离的下场,惶惶然犹如丧家之犬,夹着尾巴逃回老家,

暴元的前车之签不远,咱大明可万万不能重蹈覆辙才是!”

对于自开国至今,手头就从未宽裕过,此时此刻呼吸急促,眼泛红光的朱元璋而言,朱标的稳重老成之言,犹如当头浇下了一盆冷水,

然而,开国君主历来雄才大略,杀伐果断,霸道绝伦,须发皆张的朱元璋拍了拍朱标的肩膀,沉声道,

“标儿,你记住,异族,它就是喂不熟的狼崽子,畏威而不畏德,事实证明,唐太宗所谓的怀柔,最终是养虎为患,

在自家兵锋最为锐利之际,但凡钱粮充沛,就该横扫四方蛮夷,蛮夷之辈,凭空占那么多疆域土地又有何用?

欺负人孤儿寡母的宋太祖赵匡胤有句话说的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或许因自家儿子刚刚提及成吉思汗之时,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崇敬之色,让身为人父的朱元璋颇感吃味,浓眉一挑当即补充道,

“标儿你刚刚说成吉思汗打下的疆域,亘古未有,这话的确不假,但爹想说的是,咱大明地大物博人杰地灵,人口几千万,拥雄兵百万,满朝将帅皆是能征善战之辈,

别看你爹现如今已鬓生白发,却雄健依旧,他铁木真仅凭蒙古不足百万人口,便能打下偌大的疆土,你爹此生,非得打到天地尽头不可,

我炎黄子孙,汉家儿郎,乃天下正统,自夏商以来,历经几千载,英雄辈出,又岂能让后世之人,提及疆域之广阔,却崇尚区区蒙元的一代枭雄!

赵宋王朝君臣昏庸无能,软蛋怂包任由异族欺凌也就罢了,咱大明得扛起汉家儿郎的脊梁,得让后世子孙提起咱大明,竖起大拇指才行,

可万万不能让后世子孙,提起咱煌煌大明,却犹如咱戳赵宋的脊梁骨一般,来戳咱们的脊梁骨,只待倭国金山银海运回咱大明,咱...”

不得不说,在吴忧但凡逮着机会,便锲而不舍的不断洗脑下,虽彻底激发了朱元璋的雄心壮志,却并未因此而丧失起码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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