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错把朱元璋当肥羊 第156节
“谁?”
“..咚..”,无人应声,但紧接着房门再次响起!
是人就有弱点,或是畏惧之人,或是恐惧之物!吴忧 ...自然也不例外!
其平生最怕两种东西,一是怕那扭动爬行的毒蛇!
然而其最怕的却是那传说中虚无缥缈的...鬼!
这极不正常的一幕,瞬时让吴忧汗毛竖起,赶紧点起一颗烟,而后色厉内荏的低喝道:“是谁他娘的在外头装神弄鬼?”
“..咚咚..”,这时,接连两声“敲门声”响起,让吴忧忍不住打了个抖索,
望着时而响起的房门,性格一向果断的吴忧,竟在此时出现了犹豫之色!
“..咚..”
凝视着紧闭的房门,大约过了小半刻钟,敲门声再次传来,忍无可忍的吴忧一把掀开被子,猛的窜出一把打开了房门!
然而,门外却空空如也,除了吴忧自己的影子,什么也没有!
呼吸颇有些急促,又极为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没有见到自己想象中的东西,吴忧不由的长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一道披头散发的白色身影,迅速从吴忧眼前不远处的低空中一闪而过,瞬时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紧接着,一道不似人嚎的惨呼声...响彻云霄!
“...鬼啊...”
...
虽已深夜子时,可燕王府书房内,却是烛火通明,烛光中两道身影正盘坐在床榻上,似乎正下着围棋,然而,却久久未见落子之声!
“王爷,您已连输三局,这一局,您的局势,怕也是岌岌可危了!”
说着,与朱棣对弈的姚广孝微微一指棋盘,似有所指道:“王爷您 ..虽是执棋之人,可您的心,此刻却在这棋盘之外啊!”
“在这方寸之间,本王可为执棋之人,可在这方寸之外,本王又何尝不是别人的棋子?”
围棋之道,素有金角银边草肚皮的说法,沉吟了许久的朱棣,竟将指尖捏了很久的黑色棋子,落在了棋盘外的边缘之处!
“王爷 ...您这是何意?”,见所未见的一幕,让原本神情极为淡然的姚广孝,蓦然睁大了双眼,极为不解的问道!
然而,朱棣却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幽幽的说道:“未成年之前,本王最大的志向,是为我大明镇守边疆,将强敌拦于国门之外,保一方水土 ..佑一方百姓!
成年后,本王最为崇敬之人,是那位盖压荒漠,使单于夜遁逃,漠南无王庭,于狼居胥山筑坛祭天,封狼居胥的将中之神 ...冠军侯霍去病!
渴望着有一天,能策马扬鞭,率我大明锐士,横扫荒漠,于蒙元祖地 ...龙城祭天,告慰我华夏历朝历代守土开疆的无数英魂!
也当以此告慰那一生虽极为短暂,却战功卓绝,彪悍千古,万世传颂,令敌人闻风丧胆,为其不惜迁徙 而远遁万里,
也令无数后人为之汗颜,为之癫狂, ...更为其如流星一般早早逝去 ...而令无数人扼首哀叹的冠军侯霍去病!”
听闻这番话,姚广孝望向朱棣的目光,更为炙热,双眉倒竖,沉声道:“王爷胸怀雄伟之魄,盖压古人之志,可谓 ...古今罕有!”
说着,姚广孝目光转向了奉天殿方向,“便连当今,若不论其功,单轮气魄而言,怕亦稍逊一筹!”
对于姚广孝的赞扬,朱棣脸上掠过一丝傲然之色,
“并非本王狂言自傲,若本王君临天下,不说超越秦皇汉武,却也绝不逊那唐宗宋祖!
至于父皇复我汉人之山河,华夏之衣冠,其功勋 ...又岂是本王所能睥睨!”
沉吟了片刻,姚广孝凝视着朱棣,“王爷胸怀宇宙之心,身藏伟略雄才,...当主天下!”
“宇宙之心...伟略雄才?”自嘲的笑了笑之后,朱棣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不瞒大师,也并非本王自谦,就在昨日之前,本王亦是如此认为,认为本王的宏伟气魄,古今少有人及!”
“可直至今日,本王才豁然醒悟,不论是本王也好,父皇也罢,依然身处这三界之内..五行之中!
说着,朱棣指了指面前的棋盘,幽幽的说道:
“目光所及之处 ...也不过在这方寸之间!”
第 207 章 李善长:不妙不妙,到底如何不妙 ...你倒是说啊?
韩国公府,虽是深夜,却是灯火通明,后院之中更是隐隐的传出阵阵嘈杂之声,以及阵阵惨呼之声!
直至过了大半个时辰,那扇众人注目却紧闭的房门才缓缓打开,一位背着药箱的老者,神情极为肃然的走了出来!
见房门终于打开,李善长虽说一把年纪,但却面色红润,丝毫没有迟暮之态,迅速迎了上去,“陈太医,我儿伤势如何?今后是否会留下什么隐疾?”
“不妙、怕是不妙!”,老者微微叹了口气,神情庄重而又肃然的摇了摇头!
“老爷,保重身体啊!”,太医话音刚落,李善长顿时感到两眼一黑,一个踉跄,若不是奴役及时搀扶,差点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不妙?”,失神的呢喃了一句,李善长原本红润的脸庞瞬时一片苍白,双唇微微颤抖,带着一缕期翼之色凝视着陈太医,
“还请太医明言,我儿他...到底不妙到何种程度?”
陈姓太医长长的叹了口气,眉头紧皱颔首望天,手捋胡须半晌之后,缓缓摇了摇头,“不妙...着实不妙!”
“莫非我儿他的那条腿...”,李善长眼眶泛红,颤抖的双唇微微一顿,深吸了一口气,
“陈太医,您就直说吧!是不是我儿下半生 ...都离不开拐子了?”
“不妙...极为...”,就在陈太医颔首微昂凝视月光,李善长却蓦然甩开了搀扶的奴仆,一把揪住了比他年纪还大的陈太医,
“不妙不妙 ..如何不妙,你他娘的倒是说啊!”,身为文人,李善长可谓极其注重自身的涵养,一生少有暴粗口之时!
或许被同样一个老者揪着衣领之事从未有过,陈太医一时懵然,李善长越发焦急,怒斥道:
“你若再不明言,我儿妙不妙则另说,老夫 ...即刻先让你不妙 ...及其不妙你信不信?”
自知又犯了老毛病的陈太医,脸色有些涨红,“韩国公这是何故?总的容老朽匀口气再行明言吧?”
点了点头,李善长缓缓松开了双手,脸色极为苍白的紧紧凝视着陈太医,眼中露出了一丝悲戚之色,
“老夫一时失态,还望陈太医体谅一个身为老父的忧子之情!”
然而,一生为人诊疾的陈太医自学徒起,就已形成了以不妙二字为开头的习惯!
三年前,皇长孙朱雄英微微有些咳嗽,经他诊断过后,开口就是一句不妙,差点没吓的马秀英当场闭过气去!
就连朱元璋亦被其吓的浑身一颤,陪伴了多年的玉如意,也因惊惧过度,一时失手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再三追问之下,陈太医终于给他的不妙做出了解释,“皇长孙年少,受风寒侵袭,时有轻咳,着实不妙,需服三日汤药,方可病愈!”
朱元璋闻之,先是大喜,继而大怒,然念其年老,且医术精湛,赐廷杖二十,小惩大诫!
然事关皇长孙,朱元璋又在陈太医连续一番不妙之下,惊惧失态,颜面大失,继而被列入秘事之中!
虽为此事身领二十廷杖,但陈太医的这个老毛病,却依旧如故!
“不妙,令公子的情况极为不妙!”
捋了捋胡须,沉吟了片刻之后,陈太医再次叹了口气,继而又缓缓摇了摇头,目视着脸色苍白满是焦急的李善长,才继续说道:
“令公子大腿受伤,失血过多,大失元气,需得用百年人参、天山雪莲、千年灵芝、藏红花等名贵药材,予以滋补三月,方能补回流失的元气!”
见陈太医只提及失血过多,却未提其他,李善长不敢大意,
“那我儿的腿呢?今后是否会留下隐疾,下半生又是否需要拄拐?”
“拄拐?”陈太医微微一愣,捋了捋胡须,微微点了点头,
“令公子情况极为不妙,伤及大腿,自然需要拄拐!待三月之后,方能得以痊愈!”
听闻需要拄拐,李善长一个踉跄,脸上苍白如纸,双唇微颤正待说话,继而又蓦然听闻拄拐三月,自当痊愈,微微一愣之后,长松了一口气!
然而,脸色渐渐红润的李善长,下一秒双眼却又瞬时圆瞪,怒斥道:
“既然三月得以痊愈,又何来不妙?莫非有意惊吓老夫不成?”
古之大夫就是如此,将医德视做生命,不容旁人质疑,陈太医更是如此,
“韩国公何出此言?老夫行医数十载,不说医德无双,亦还算尚可,怎会行如此之事?”
说着,陈太医雪白的胡须微微颤抖,誓要为自己的医德正名,颇有些激动的说道:
“其一,令公子失血过多,需滋补三月,方能补回流失的元气,此乃不妙之一!
其二,百年人参、天山雪莲、千年灵芝、藏红花等予以滋补的药材,极其名贵,最少需费银五千两以上,此乃不妙之二!”
其三,短铳枪子儿虽透体而过,但亦需卧床半月,拄拐三月,方可痊愈,此乃不妙之三!”
说完,陈太医上前两步,凝视着哑口无言的李善长,竟无视了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也誓要为自己的医德 ...讨个说法!
“韩国公,你凭着良心说,老夫所说的三点不妙,有哪一点是妄言恫吓于你?
你可以说老朽医术不精,但绝不能污蔑老朽的医德!”
望着近在咫尺,头发胡须雪白一片,满是激动不忿之色的陈太医,李善长面颊抽搐,昂首望天,沉默了良久之后,长叹了一口气,拱了拱手,
“就当...就当老夫忧子心切,以至言语不周,不是之处,还望见谅!”
所谓见好就收,陈太医虽性格颇有些呆板,却绝非食古不化之人,见此,微微拱了拱手,衣袖一摆,
“令公子虽伤势极为不妙,但在老夫的一番治愈下,伤情现已稳定,老夫事毕,...就此告辞!”
俗话说宁得罪权贵,莫得罪大夫,李善长嘴角含笑的点了点头,“福伯,替我送送陈太医!”
“陈太医,请!”年逾七旬的李府管家 ...颤颤巍巍的在头前引路!
望着陈太医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李善长脸颊抽搐,低声呢喃道:
“若是老夫再年长几岁,今日非得被你陈太医的“医德” ...活活吓死不可!”
第 208 章 姚广孝:吴府闹“鬼”,小僧又岂能袖手旁观?
吴府“闹鬼”,李府“疗疾”,燕王府却仍在下着围棋!
沉默了良久之后,姚广孝凝视着两人之间棋子交错,却又黑白分明的棋盘,
“王爷,所谓天下为盘,苍生如棋,芸芸众生,又有谁能跳出这棋盘之外呢?”
“天下 ...苍生?”,神情复杂的摇了摇头之后,朱棣悠然说道:“天下有多大,苍生何其巨,大师 ...你怕是还未知晓!”
随手抛下了手里的棋子,朱棣豁然起身之后,竟负手在书房内缓缓踱步!
此时虽已深夜,朱棣双目却炯炯有神,不见丝毫疲态!
见此情景,姚广孝双眼缓缓合拢,不急不缓的拨动着手里的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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