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朕真的在修仙 第161节
以国子监学生,京城百姓为棋子,给唐伯虎送一份大礼!
“唐伯虎,救得了百姓救得了自己吗?”
他一挥毫又写了几封密信。
你救了百姓,那就让百姓来杀你吧!
“哈哈哈”
又过了半响,他将一切安排好,才缓缓打开了友人的书信。
“天助我也!”他放声大笑。
张丰山眼神中出现了赤裸裸的渴望,一种骨子里对权力的渴望。
但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自嘲道:“宁中,老师我和你是同一种人。”
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只是我比你手段高明,心更狠!”
严嵩被贬官三级,如今要带领江南文坛来京城跪谏!
蒋冕到江南督察盐税案,盐商们已经被整得苦不堪言。
他目光一沉,看上了手上的另一封信。
“东厂太监黄锦,仗着自己是皇帝近卫奉旨查案,已经拿下了苏州好几位大员,苏州官场人人自危。”
“狼烟四起,众人围而攻之,陛下你该如何应对呢?”
他转身看了看墙上的一幅字帖,那字帖里藏了一个日期。
“十二月的惊雷,要炸了!”
正当他陷入美好的遐想,甚至看到了自己登阁立政。
管家的一声惊呼,把他喊回了现实。
“老爷,书生们又堵在门口了!”
“……”
“把门给我关上”他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
皇帝命他主管孔子易号,即使他再不情愿也只能接受。
想他一个铁杆的理学门人,如今却被几个破落书生围追!
“几位退休官员又来了,老爷!”
他在心中暗骂了几声皇帝,但也只能忙不迭地堆着笑脸迎了出去。
张丰山中的皇帝,此刻倒饶有兴致地看着锦帕上的一只狮子猫
第121章 狮子猫
狮子猫半趴在明皇锦帕上,一双异瞳分外惹眼。
黄眼、蓝眼,炯炯有神。
朱厚熜将几粒甜枣轻轻放在他面前。
“喵~”
狮子猫将头一抬,白中泛青的毛发便在风中飘摆。
他蓬松的猫头向前点了两下,像是在表示感激。
“喵”
朱厚熜笑了,“倒是个有礼貌的小家伙。”
狮子猫伸出前肢将枣子扒到自己的嘴边,浅浅尝了一口。
一举一动间,贵气天成。
朱厚熜仔细打量一番狮子猫。
这只猫通体微青,到了眉毛的地方却莹然洁白,反而衬托出一双鸳鸯眼夺人心魄。
狮子猫来自临清县,是山东东昌府的巡抚托天宝司押运库银的官员送上来。
临清的狮子猫闻名天下,引得无数人追捧。
朱厚熜又看了几眼狮子猫,目光落在了蓬松的长发上,他顺着心意下手轻抚了一番。
小家伙很机灵,知道眼前这人将是自己的衣食来源,很配合地将身子稍微立起了一些。
此刻殿外的光不怎么强,被雕花木窗一挽留,立刻就弱了几分。
狮子猫黄眼是绿光,蓝眼泛红光。
朱厚熜手法很是高明,不一会小家伙就趴了下去,四只小脚全部被压在身下,只看得到一个浑圆一体的白团。
朱厚熜笑了笑,“你毛色白而青,朕以后就叫你青霜了!”
小猫叫唤了一声,算是答应了这个称呼。
朱厚熜又陪伴了小猫一会,便开始批阅奏章。
但当他批到一番奏折时,却不由发出一声轻哼,让一旁的清霜也猛地立起了头。
“改良舆盖制度,是自己的脚不利索了?”
舆为车,盖为伞,舆盖制度是明初就建立起的官民出行规范。
只有官员才能骑马坐车乘轿,一般百姓只能步行。
到了现在有所松动,百姓外出也可以乘坐马车或者骑马。
但现在他们想改良的却是舆盖制度中的乘轿。
在洪武永乐年间,朝中的文武大臣无一例外都是骑马的没有乘桥的人。
当时的两京诸司门外,还特意安置了上马台。
但宣德年间却有了乘轿之制,虽然到了成化年间有所改善,但到了弘治正德就一发不可收拾。
官员们不再喜欢骑马骑驴,坐轿子成了新的风尚。
现在官员们想要改良舆盖制度,让约定俗成的潜规则,变成朝廷真正的明文规定。
一个个都想过一把当大老爷的瘾。
朱厚熜下笔的力道重了几分,他朱批道道:“乘轿乎?骑人也!”
朱厚熜知道必须要把这股风气给刹住,不然传到民间那些举人、监生、员外外出,岂不是人人都要乘桥张盖。
他把这份奏折用来回看了一遍,若有所思地敲击了两下桌案。
朝廷大力推行新礼,明眼人都知道皇帝要大刀阔斧地改革。
其中就不乏一些投机派,以改革之名行谋私之实!
而往往正是这样的人,会导致改革的失败。
君不见当年王安石,宁熙变法意气风发,最终还是被自己人插了一刀抱憾终生。
狮子猫踩着慵懒的步伐朝朱厚熜走了过来,他几个攀登就来到了一侧的紫檀木案上,屁股顺势坐下一脸好奇看着朱厚熜。
“青霜,要是官员们都如你一般可爱就好了。”
狮子猫不解其意,一双鸳鸯眼睁得老大,“喵”
朱厚熜笑着摇了摇头,心中下了一个决定,对于所有的投机者必须以雷霆手段处之。
天色将黑未黑。
刑部大牢的木门嘎吱作响,牢里的人却无激烈的反应。
张氏兄弟面容枯槁躺在茅草床上,他们已经对自己的未来不抱什么希望。
往常犯了大错,只要卖个乖哭几声,姐姐总有办法能解决。
可现在…
他们已经吃了快一个月的馒头冷水,除了送饭的衙役连一个生人都没有见过。
临近的张子麟反倒是神采奕奕,特地向狱卒要了一盏油灯之昏黄灯火,翻来覆去看着手中的《邸报》。
张子麟有理由相信,他可能会赢。
毕竟皇帝到现在都没有解决他,他眼睛微眯昏黄的眼球中闪过一丝精光。
乱局将至,他的机会要到了!
不是他不相信在外面的“盟友”,只是将身家性命托付给外人太过可笑。
他身子坐正,喃喃自语道:“生死操之于人手,非我之道也!”
“嘿嘿嘿,张尚书别做梦了”一声古怪的笑声从旁边传来。
张延龄嘲讽道:“你我都是阶下囚,说不好还要在断头台上当一回兄弟,怎么还会有活命的机会?”
“夏虫不可语冰,你们两个果然是蠢材!”
“你”张延龄面色一僵,但还是将喉头一句咽了下去。
他已经和这个老家伙斗过好几次,每一次都被对方骂得狗血淋头。
张鹤龄捂着消瘦的脸颊,眼神中却满是恨意。
“想我堂堂侯爷,竟然落得如此下场,我恨呐,恨!”
“不要叫了,两位可以出去了!”
“什么?”
张氏兄弟闻言疯也似地朝木门扑去,剧烈地摇晃着大门。
“我们能出去了,能出去了!”
“哐”
狱门被打开,没有什么光亮,甚至比开了窗户的牢房还来得黑暗。
两人一时激动就摔倒在地,可他们干脆改走为爬,仿佛奔向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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