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接盘刘备,再造大汉王朝 第38节
张辽催马到岸边,张弓搭箭,连射数箭,但孙权的水性也不差,潜入水中顺水漂流而去。
下游方向船帆涌动,东吴水军也已赶到,张辽知道追击无望,调转马头,往来路追杀那些逃散的吴军。
吴兵零散在路上撤退,被张辽折返一路冲杀,吓得惊叫逃窜,不少人直接跳入河中。
这一路从南杀到北,仿佛大黄狗冲进鸡鸭群中,吴军不敢撄锋,搞得鸡飞狗跳。
对岸朱灵和臧霸也不甘落后,带兵一路冲杀,吴军无人指挥调度,只顾逃命,死伤无数。
见张辽收兵,也领兵折返回来,一路上收缴兵器,大胜而归。
张辽回到桥边,见侯成手臂受伤,问道:“伤势如何?”
侯成尴尬一笑:“被那少年刀锋所伤,并无大碍,其武艺不在我之下。”
张力回想交手时的情形,蹙眉道:“此子长大,将来必为大患。”
侯成笑道:“回去之后,也该好好调教虎子了。”
提起自己的儿子张虎,张辽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慨然道:“江东多豪杰,为何孙权偏偏是个反复小人?”
对岸朱灵、臧霸也收兵返回,曹军每个人都背着许多辎重军器,满载而归。
臧霸来到断桥中央,竖起大拇指:“文远好样的,可惜了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张辽大笑道:“孙权若敢再来,必叫他变作丧家之犬。”
众将一同回合肥,庆功布防,此战虽未能除掉孙权,但威慑东吴,解了燃眉之急。
淝河下游,蒋钦领水军前来,救了孙权等人,吴军从两岸撤回巢湖,说起张辽,无不心惊胆战。
孙权在舱中裹着毛毯,瑟瑟发抖,也不知道冷的还是吓的!
船队返回水寨已是黄昏时分,孙权自舱中走出来,环顾狼狈的士兵,背后巢湖霞光映照,凄美壮阔。
周泰、陈武跪在船下请罪:“未能保护主公周全,我等死罪。”
“尔等何罪之有?”孙权微微摇头,示意众人起身,望向淝河方向,目光深沉。
不多时凌统也带着十余人返回,个个衣甲破烂,浑身浴血,凌统身上更是伤痕累累,原本凌操所部精锐,消亡殆尽。
“今日若无公绩,吾命丧江北矣!”
孙权欣慰点头,命人将凌统带下去好好治疗,此等少年英雄,今后要加以重用。
转身看到程普也浑身湿透,须发散乱,苦涩一笑:“程公半生追随父兄,何曾如此狼狈过?皆为我所累也!”
程普忙抱拳道:“主公何出此言?是属下无能,非张辽对手,让主公受惊了。”
“奇耻大辱,简直奇耻大辱!”孙权猛地一把撤掉身上的毛毯,脸色阴沉:“遭此大败,吾还有何面目去见江东父老?”
程普等人忙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韩将军已攻下巢县,重整人马,水陆并进,必可反败为胜,一雪前耻。”
听着众人劝慰,孙权却越想越气,想刘琦区区一个病夫,能以一己之力挡住曹操三十万大军,曹仁、夏侯惇皆兵败被擒。
自己以十倍兵力,反被张辽打得落花流水,传出去岂不为天下人耻笑?
想起在柴桑的豪言壮语,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把推开众人转回舱中。
程普等一愣,却见孙权提着古锭刀走出来,在船头向东南跪倒。
众将莫名所以,也都纷纷跟着跪下。
孙权双手举刀,向着吴郡方向拜了三拜。
随后起身看向众人,缓缓道:“孙氏满门雄烈,某安能受此大辱?当到泉下向父兄谢罪!”
言罢铿锵一声拔出刀刃,大喝道:“尔等谁也不许拦我!”
将刀鞘郑重放在船舷上,孙权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抓着古锭刀往脖子上抹去。
“主公不可!”周泰离得最近,跳起来一把抓住孙权手臂。
“不要拦我!”孙权奋力挣扎,厉喝道:“周泰,尔敢抗命不成?”
“是末将护卫不周,主公要杀,先杀末将!”周泰双臂如铁箍一般,反抓着刀刃转向自己。
“住手!”程普站起来,一把夺过古锭刀,大喝道:“东吴三世基业、数十万将士性命,主公岂能轻易放弃?”
这一声喝如同晴天霹雳,孙权浑身一震,倒退两步靠在船舷上,怆然道:“连累诸位一世英名,我还有何面目统领三军?”
程普劝道:“昔日高祖屡战屡败,垓下一战,便开大汉三百年基业,岂能以成败论英雄?主公承父兄基业,身系江东安危,切不可忘记吴侯临终托付。”
众将也纷纷跪地请求,孙权默然站立半晌,才勉强答应,这一战身败名裂,倍感挫败。
传令众将重整兵马,在巢湖训练水军,一面差人到庐江报信,调周瑜到前线主持大局,报仇雪耻。
……
东吴出兵袭取庐江,攻打合肥,消息传到许昌,众文武无不震惊。
曹操南阳大败,三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自回许昌之后,整日便昏昏沉沉,嘴里念叨着“水火之灾”,这时候谁敢去火上浇油?
曹洪、曹休找荀彧商议,荀彧言道:“孙权见丞相南阳失利,欲趁机取淮南,吴军奇袭北上,孙权必轻兵而来,有张文远守合肥,可暂保无虞。”
曹洪急道:“若等周瑜到淮南,该如何是好?”
荀彧言道:“夏侯渊将军在徐州,必不会坐视,只要张辽挡住孙权,沿淝水布防,东吴跨江北上,无舟船之利,不足为虑。”
曹休蹙眉道:“那眼下该如何准备?”
荀彧言道:“今南阳已失,刘琦声威大震,当务之急,乃是救回夏侯惇、曹仁二位将军,整顿兵马,安稳人心……”
顿了一下又道:“程仲德之事,让丞相失天下之望,要尽快决策,挽回颜面。”
曹休看荀彧的眼神,一阵心虚,轻咳一声:“先生可有良策?”
荀彧欲言又止:“事关重大,只能等丞相病情好转,一同商议。”
“孙权小儿,忘恩负义!”曹洪大骂道:“丞相目前不能理事,我亲自去一趟淮南,找碧眼儿亲自过问。”
荀彧点头道:“扬州之事,需大将稳定军心,曹将军若愿去,最好不过。”
二人走后,荀彧无奈一叹,来到丞相府,见蒋济、董昭几人都在,正商议迁都之事。
刘琦拿下南阳,随时可能出兵许昌,而朝中那些文武,也蠢蠢欲动起来,这要是让他们暗中勾结,那还了得?
众人已经就迁都事宜达成一致,但迁往洛阳还是邺城,几人争论不下。
洛阳虽然是帝都,但被董卓一把火烧了之后,大半变成废墟,年久失修,早已荒废。
要改建修缮,耗资极大,曹操刚平定北方,还在四处交战,兵马钱粮都吃紧,更不要说修葺宫殿。
而曹操在邺城开府治事,就是为了方便,不用早晚觐见问安,事事设朝商议,大小决策,只须一道奏折便可搞定。
如果把天子迁到邺城去,又要和许昌时一样,处处被那些大臣盯着,多生事端。
荀彧听罢笑道:“迁都之事丞相自有决断,大可交与文武照例去办,我等当为丞相分忧。”
蒋济疑惑道:“迁都关乎国之根本,商议此事早做准备,便是为丞相分忧,还有何事比这更为重要?”
荀彧言道:“救曹仁、夏侯惇二将。”
众人一听纷纷低头,这件事说大了是国事,说小了是曹家私事,贸然干涉,要是惹恼了刘琦,将二人杀了,谁来担责?
董昭不动声色问道:“不知明公有何良策?”
荀彧言道:“刘琦扣押二位将军,并未伤及性命,必是如上次一般,有所求于丞相,可先派人前往交涉,试探刘琦之意,待丞相病情好转时,也好及时商议。”
董昭点头道:“明公所言极是,我即刻差人去荆州,试探刘琦之意。”
荀彧又问道:“程仲德之事,已然天下尽知,诸位可有补救之策?”
几人相视一眼,蒋济反问道:“文若有何高见?”
此事更加敏感,谁都知道背后必定有曹操点头,妄加评论会惹来杀身之祸,一个处理不慎,还会遗臭万年,谁敢出头?
如今最重要的三件大事,都争着去办看似紧要,实则无关痛痒的迁都之事,救人补过,谁都不敢拿主意。
荀彧心中暗叹,个个都是老狐狸,他虽有对策,却不能越俎代庖,还是只能等曹操决断。
得知南阳战报,荀彧震惊不已,想不到程昱在南阳竟公然杀人做军粮,这可不比在兖州之时。
当初他举荐程昱时,称其乃“兖州贤士”,想不到做事竟如此狠辣,简直毫无人性,此次死于乱军之中,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这几年曹操一直努力提高声望,维持朝堂,扫平北方之后声威大振,此举却让他一落千丈,为天下人唾骂。
程昱虽说避免兵变,但事情败露,比屠徐州还要严重,必会为后人唾骂,只让程昱一人承担,还不足以平民愤。
回到家中,荀彧躲进书房,心中沉甸甸的,南阳之战,让他对曹操颇感失望,反而对刘琦的崛起有些期待。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良久之后,荀彧忽然一声轻叹。
当天晚上,丞相府悄悄派人请来贾诩,与曹休一起面见曹操。
曹操躺在床上,精神萎靡,曹操:“目今南阳局势如何?”
曹休禀告道:“刘琦倒未发兵,反倒孙权趁机北上……”
曹操脸色微变,曹休忙改口道:“不过庐江虽失,但张辽在合肥大破孙权,震慑江东,三叔父已赶往扬州协助,丞相不必挂怀。”
“碧眼儿……”曹操微哼一声,忽然垂泪道:“南阳乃孤伤心之地,程公误我,惜哉叹哉!”
曹休忙安慰道:“朝廷已遣使到荆州交涉,必会设法营救二位将军。”
曹操长叹一声,看向抱着胳膊一语不发的贾诩,言道:“程昱虽殁于王事,但所作之事,恐不足以平民愤,天下忌操者,不计其数,必会恶语中伤,将此事推于吾身,文和可有对策?”
贾诩揪着胡须,淡淡说道:“丞相临阵之时,头疾发作,此乃程仲德一人所为,与丞相何干?”
“嗯?”曹操双目眯起,眼中寒芒闪烁。
半晌忽然整个人放松下来,对曹休吩咐道:“文烈即刻将战事奏明天子,自有圣裁。”
曹休一愣,不明所以,贾诩在一旁轻轻拉他衣袖,心神领会,抱拳道:“遵命!”
曹操又问道:“迁都之事,文和怎么看?”
虽然卧病在床,但曹操从未停止思考,其他人能想到的问题,他早已想到,现在的局势,再不迁都,朝中又有不少人要生事。
贾诩言道:“南阳为刘琦占去,许都告急,天子有危,自当迁至河北,以孚天下之望,丞相奉诏讨逆,理应亲临前线,调度三军。”
曹操眼前一亮,抚须点头道:“文和之言,甚合吾意”
在别人眼里纠结难缠的问题,贾诩却轻轻一句话便解决了,既不用修缮洛阳,也不必纠结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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