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接盘刘备,再造大汉王朝 第134节
此举意在打击主战派的积极性,更让他们引起境内不满,只要内部搅动起来,便可浑水摸鱼。
张松选自家为首,可不是要做什么表率,而是兄长张肃多次当众指责自己,骂他卖主求荣,竟扬言要将他从族谱除名。
既然兄长无情,就别怪他无义,张家捐赠的钱粮比其他几个官员加起来还多,既以身作则,让其他人无话可说,也公报私仇,一举两得。
反正那些财产也不属于自己,张松更不稀罕,等刘琦执掌益州,再另立门户便是。
……
刘琦得了汉中,又趁胜进入益州,消息传到陈仓,正大宴文武的曹操大惊,杯中酒洒了大半。
曹洪问道:“丞相何故失态?”
曹操慨然叹道:“刘琦犬子,若坐守荆州,如其父不得展足,吾不足虑也!今取汉中,也不过锦上添花而已。然此子竟不修整,直取益州,若两川之地为其所得,则如龙入大海,虎归深山,其患更甚孙权、马超。”
曹洪怒道:“刘琦小儿如此贪心,既为丞相心腹之患,何不以得胜之兵取蜀,反攻刘琦之后?”
曹操摇头道:“益州天险之地,今西凉未定,未可急攻。”
夏侯渊言道:“刘琦新得汉中,立足未稳,丞相何不出兵袭之,先断其后?刘琦进退无据,必会死战,待二刘两败俱伤,益州或可一鼓而下也!”
“嗯?”曹操双目微眯,不禁一阵心动。
刘琦的威胁已经远大于马超,如果任其拿下益州,成了气候,西连马超,东结孙权,后果不堪设想。
思前想后,终于还是叹道:“马超大败,正该趁机将其一举消灭,否则死灰复燃,与刘琦勾连,必为关中大患,且韩遂尚未退兵,不可贸然分兵,否则前功尽弃!”
夏侯渊请令道:“丞相只管去擒马超,末将只需两万精兵,便可踏平汉中,捉拿刘琦,以解丞相之忧。”
南阳之战时,夏侯渊守徐州,听闻刘琦多次擒拿宗族将领,多受其辱,誓要报仇雪耻。
正犹豫未决,忽然人报韩遂遣部将杨秋来见,却是韩遂见马超兵败,独力难支,加之深秋粮尽,愿割地请和,两家各自罢兵。
曹操命韩浩设宴陪同,与荀攸等商议对策道:“马超逃奔西凉,地广路远,非旦夕可破,吾本无意追击。虚张声势,只为袭韩遂之后,除此大患,今韩遂主动求和,公所见若何?”
荀攸言道:“丞相可还记得奉孝定辽东之计?”
“奉孝之言,吾一字一句都铭记心中!”曹操慨然一叹,双目微眯:“公达之意,是放走韩遂,用反间之计?”
荀攸点头道:“丞相可加封韩遂及部众进驻河西之地,韩遂自起兵便有自立之意,必会动心,马超见韩遂安然退兵,反升官进爵,亦会生疑。此时再先派人散布流言,言丞相密令韩遂诛马超,许为西凉之主,只要韩、马相疑,争斗其间,则凉州刺史亦可破之。”
曹操大喜,重赏杨秋,赞韩遂识大体,让他尽管放心退兵,自会禀奏天子封赏,只要马儿不来捣乱,两家便相安无事。
送走杨秋,曹操立刻表韩遂为前将军、张掖侯,杨秋、李堪二将为酒泉、武威太守,统管西凉诸武事,除暴安民,安定境内。
夏侯渊迫不及待道:“今士气正盛,军心可用,既然不必征西凉,何不兵进汉中?”
曹操长出一口气,负手看向秦岭,大笑道:“天赐良机,如何不取?吾当亲征汉中。”
大军即将出动之日,忽然夏侯楙派人送来密报,江东水军多出东海,动向不明,恐有意从海上袭击淮南。
夏侯渊不屑道:“子林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只知一心捞钱,哪懂得军国大事,其言不可信。”
曹操却摇头道:“子林先前便报刘琦有意取汉中,我等皆未肯信,今汉中已入其手。江东自濡须之战后便再无动静,周瑜举动极为可疑,此事恐十有八九。”
夏侯霸等将都急于取汉中,纷纷相劝,汉中近在眼前,刘琦又深入蜀地,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正争论之时,张辽派人送来急报,关羽领兵北上,在博望坡一带练兵,举止可疑。
荀攸惊道:“此必是声东击西之计,为策应东吴行事,丞相需早做防备,淮南若失,则中原震动!”
曹操没想到汉中战事还未开始,便结束了,怅然叹道:“力不从心,莫过于此吧?”
遂传令班师回朝,留韩浩守陈仓,夏侯渊屯兵长安,以杜袭为京兆尹,助夏侯渊同保关中。
孙权巡视江北归来,见刘琦取汉中,进巴蜀,淮南却始终不见动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中秋家宴,也闷闷不乐,一家人陪着卧病在床的吴国太说笑,孙权站在窗边望月,愁肠百结。
孙匡言道:“兄长可是在为淮南之事忧心?”
孙权慨然道:“曹操将马超挡在陈仓,吾料不日将平定关中,公瑾却按兵不动,若被曹操先破马超,再取淮南便难如登天,吾岂能不忧?”
孙匡笑道:“大都督至今未有消息,未尝不是好事!”
孙权蹙眉道:“何以见得?”
孙匡言道:“大都督深知谋略,用兵如神,至今不见动静,足见一切尽在掌握,将曹军上下瞒住,如猛兽猎食,不动则已,出则必中。”
“如此最好不过!”孙权轻叹一声:
正闲聊之时,吴夫人走过来,端着一块月饼递给孙匡:“老四,这是我用凤梨酥做的月饼,特意留给你的,快吃吧!”
“多谢母亲!”孙匡双手接过,又递给孙权:“二哥,要不……”
吴夫人笑道:“仲谋的已经吃过了,这块是给你的!”
孙匡再次谢过,知道二夫人一片心意,平时想吃她做的凤梨酥可不容易,端到一旁去吃了。
孙权根本没吃到月饼,摇头叹道:“为何为人父母,总是偏爱小的?”
吴夫人轻笑道:“身为兄长,本该照顾弟妹!你那一份留在花园,酒宴结束后来取。”
孙权收敛心神,暂时放下心事,与家人团聚,宴罢之后送吴夫人到后院。
吴夫人示意孙权坐下,问道:“近来见你郁郁寡欢,可是在想淮南之事?”
“淮南有公瑾在,无需我操心,”孙权慨然道:“只是未料刘琦入蜀如此轻松,徐州之地,为何不见刘璋之流?”
想起当年他第一次带兵,被陈登几把火吓退,脸上便有些发烫!
若是当时的对手如刘璋一般,他此时早已杀入中原,也不会再有兄长遇刺之事!
吴夫人仿佛看穿孙权心事,言道:“刘琦、曹操遇事无不挂帅亲征,吾儿却留守后方,此非长久之计,江东可不能仅靠公瑾一人!”
孙权脸上一阵发烧,无奈道:“孩儿何尝不想领兵,可……”
吴夫人正色道:“吾儿心性坚定,岂能稍稍遇挫便退?高祖屡败,却从不气馁,方有这大汉数百年基业,汝却一蹶不振,此非英雄所为也!”
孙权言道:“高祖有张良为谋,萧何、韩信辅佐,吾以张昭、顾雍、周瑜比作三人,委任大事,有何不妥?”
吴夫人淡淡道:“吾儿不见三齐王之事乎?”
“这……”孙权脸色微变,摇头道:“公瑾乃信义之人,一心为江东谋划,绝不会异心。”
吴夫人叹道:“周瑜虽忠,但他毕竟是外姓人,但你可曾想过,周瑜之下、周瑜之后,又有何人能倚仗?吾岂不知周瑜为江东呕心沥血,但那也是与伯符知己相交,遵其遗嘱,继其遗志而为,非为你这个江东之主。”
“啊?”孙权脸色大变,惊愕地看着烛光摇曳下的吴夫人,忽觉有些陌生。
吴夫人神色淡然,缓缓道:“你要明白,周瑜他只忠于江东,非汝心腹之人,若想稳坐江东之主,如曹操、刘琦那般还需多掌兵权,提拔亲信,如此方为长久之计。”
孙权心中凛然,忙起身施礼道:“孩儿受教了!”
吴夫人这才拿过食盒,又道:“太史慈乃江东大将,无论病情如何,还是早些接回江东诊治为好,人心难测,久则生变。身为一方之主,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可轻信,包括……老身在内!”
孙权一怔,接过食盒告辞而出,一路上思绪起伏,今日的对话,对他触动极大。
一夜辗转难眠,次日召贾华问道:“太史将军去荆州治病,情况如何了?”
贾华答道:“太史将军自到荆州,便再无消息传来,据细作所报,住在一处医馆,因病情危重,除其子照顾之外,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孙权微微蹙眉:“太史享也没有消息?”
贾华道:“太史享照顾其父,日夜不离左右,极少出门。”
孙权双目微眯:“虞翻何在?”
贾华摇头道:“虞翻自到襄阳,便失去踪影,不知何往!”
砰——
孙权大怒,拍案而起:“虞仲翔趁机逃脱,好大的胆子!”
贾华本想说虞翻必是记恨被流放之事,不愿再回江东,但见孙权脸色铁青,低头站在一旁。
孙权写了一封信慰问太史慈病情,命贾华派人送去襄阳,务必见太史慈一面,看他病情究竟如何。
沉吟一阵,孙权又叫来亲兵周善,吩咐道:“吾知汝颇有胆量,最善穿房入户的本事,今有一事拜托,你可敢去?”
周善忙跪倒在地:“主公差遣,属下万死不辞,岂敢受拜托二字?”
孙权将他扶起,轻抚其肩,慨然道:“汝自幼便追随兄长,吾自知兄长将你留于我身旁,是担心我的安危,但此事极为机密,不得不派你远行一趟。”
周善大受感动,忙道:“主公尽管吩咐,纵然是刀山火海,属下也要闯进去。”
周善原本是一位流落江湖的孤儿,从小练就一身本事,被孙策收留,成为孙家家将,主要负责看护家眷。
孙权言道:“太史慈去襄阳治病,却一去杳无音信,实在令人可疑,你秘密前往襄阳,暗查此事!”
“遵命!”周善见孙权派他外出做事,十分激动。
孙权低声道:“太史慈虽与兄长肝胆相照,但兄长已逝去多年,而他本是刘繇部将,与刘氏亲近,我担心其又为蛊惑,若是他父子果真变心,你要设法除之。”
“啊?”周善大惊,愕然看向孙权。
孙权双目微凛,沉声道:“太史慈乃江东大将,掌握各处军情机密,尤其熟悉豫章防务,多有旧部,你可知后果?”
周善深吸一口气,跪地道:“属下不懂什么军情大事,只知遵从主公命令,无论是非对错,定当全力以赴!”
“很好!”孙权极为满意,想了想走到书案后,从暗格里取出古锭刀:“此刀乃我孙家传世之宝,可削金断玉,你改换刀鞘手柄携带在身,便如兄长随行,若见叛逆之事,不必迟疑,尽管动手!”
孙权过江巡视,遍观诸营,还是没有发现满意之人,心中愈发失落。
不求找到周瑜、太史慈这等大将,就是周泰、丁奉之流也好啊!
近年来他亲手提拔任用的都是文士儒者,世家子弟,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想当初孙策下江东,多少武将豪杰为其所用,莫非早被挖掘一空?
曹操占领中原,人才济济自不必说,刘琦在荆州也提拔不少年轻俊杰,何以唯独江东无人可用?
孙权惆怅满腹来到巢湖大营,程普率领众将出迎,个个神情凝重,两月前才来一趟,如今又来,莫不是要亲自统兵?
程普也微微蹙眉,眼下正是夺取淮南的关键时刻,大家每日练兵做出防守姿态,生怕惊动曹军,前功尽弃。
孙权却两次北上巡视,如果曹仁有所警觉,加强防备,这不是添乱吗?
入帐坐定,众将面面相觑,如果孙权急着催战,便和周瑜将令冲突,谁也不敢多口。
程普只好打破沉默,抱拳问道:“主公若有将令,只管派人送到,何必亲来?”
孙权闻言心中不悦,难道我来军中,便是多余的?
脸上却是一副亲和的笑容:“孤来看望大家!诸位将军练兵半年有余,将士们近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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