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接盘刘备,再造大汉王朝 第133节
庞羲的书信虽已送出,但众将已经迫不及待,刘琦也想在入冬前结束战斗,遂与三位军师商议。
徐庶言道:“将军虽取汉中,但张鲁不战而降,兵力未损,士气正盛,今巴西、江州粮草充足,又可连接江陵,当趁胜西进,一鼓作气收复蜀中。”
刘琦蹙眉道:“庞羲已写书信到成都,未得回复便出兵,若刘璋真有降意,岂非画蛇添足?”
法正道:“刘璋为人柔弱,虽边城外破,却不觉危之将至,吾料虽有庞羲劝告,成都必有人反对,非是其不愿降,而是心意难决,必会迟疑不定,将军需早做准备!”
庞统点头道:“刘季玉苟安于世,如牧羊于野,纵有虎狼巡视,若非逼近,亦各自相安。正好可趁此机会,将那些不识时务,顽固不化之徒铲除,永绝后患。”
刘琦想着刘备入蜀时的情形,忽然觉得刘璋和刘禅倒是有些相似,不会用人,大权外放,没有危机感便得过且过。
都说司马氏篡曹魏是报应,刘禅让成都何尝不是命运的轮回?
看来不对刘璋敲打一下是不行的,便问法正道:“先生有何良策?”
法正献策道:“可兵分三路以袭成都:江州兵马水陆并进,陆路攻取德阳、广汉,水路自江阳直入犍为郡;阆中一路取广汉为策应,另一路主攻剑阁。剑阁既破,汉中兵马可军直抵绵竹,此时悬刀于颈,危机临头,纵然有人反对,刘璋亦会拱手而降。”
刘琦深以为然,遂传令召集众将升帐,拜刘磐为平西将军,以徐庶为军师,由甘宁领水军,到江州领东路兵马取犍为。
徐庶疑惑道:“非是我推诿不愿前去,翼德与士元自江陵统兵而来,将士相熟,还领旧部更为得心应手,临阵换将实乃大忌也!”
张飞也抱拳道:“大公子,俺老张若攻不进犍为,愿提头来见。”
刘琦摆手笑道:“非是我不信翼德二人,而是东路已有兴霸、张郃、于禁数员虎将,三叔再去做统帅,上阵便要与他们争功,不上阵又按捺不住性情,不如留在阆中做先锋。如果三叔执意要去,也未尝不可,黄老将军、子龙亦可冲锋陷阵。”
张飞一怔,连连摆手:“那俺还是不去了!”
甘宁笑道:“还好我要带的水军,否则根本轮不到你出手。”
“不去了,不去了!”张飞想起这一路上确实如此,大家劝他身为大将,不要轻易出手,头摇得像拨浪鼓。
众人哄笑不已,刘琦又道:“江州兵马,大多都由于禁和甘将军训练,只要他二人在军中,便无需顾虑。而此去辗转数百里,道路崎岖,士元奔波已久,孝直又患病在身,只好辛苦元直走一遭了。”
徐庶抱拳笑道:“既如此,权当仗剑江湖了。”
“大公子,我这身子骨可还硬……咳咳——”
庞统正要争辩两句,被张飞蒲扇般的大巴掌一拍,便咳嗽不止。
“不行,天天吃酒,已然糠了!”张飞摇头叹道:“你还是与俺都在阆中吧!”
刘琦笑道:“杜康虽好,可不能贪杯,士元呐,你可长点心吧!”
庞统脸色憋得通红,埋怨道:“任谁能挨得住你这熊掌?”
法正在旁边见众文武其乐融融,一脸羡慕,这些年他与孟达流落异乡,受尽白眼,加之性情孤傲,从未曾体会过众乐乐的滋味。
再看刘琦竟与属下谈笑风生,丝毫不见上位者的威严,与人亲和,礼贤下士,令人如沐春风,不自觉便融入其中。
凡事兼听多问,看似毫无主张,关键时刻却自有决断,有股与生俱来的皇家贵气,让人不自觉拱卫左右。
点将完毕,刘琦又向刘磐嘱咐道:“垫江守将严颜,实乃忠义之人,要以礼相待,可请汉升相劝,他们年纪相当,好说话些。”
法正也道:“严颜在蜀中教授颇多官兵,若得此人相助,入蜀便轻松许多。”
刘磐领命,与黄忠、甘宁告辞而去,刘琦也命各将整备人马,派人向葭萌关的寇封、刘贤传令,出兵攻打剑阁。
虽说益州已是囊中之物,但刘琦还是不敢大意,骄兵必败,这可不是玩笑之词。
与古人斗智,刘琦更是心存敬畏,能在历史上留名的,绝非泛泛之辈,哪怕是邢道荣、潘凤之辈,在当地也是翘楚。
为此刘琦暗中常以官渡袁绍、赤壁曹操、合肥孙权、夷陵刘备为鉴,提醒自己不要飘了。
这次临阵换将,并不真是怕张飞争功,而是担心他和庞统两人有什么意外,一个好斗冲动,一个喜欢弄险,这两人做搭档,那还不得风风火火闯四川?
虽说刘璋暗弱,但这毕竟是人家的主场,以逸待劳,更不用担心后勤补给,而且张任、刘璝这些将领还未出面,本来十拿九稳之事,要出现意外,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去。
就以刘备入蜀来说,撕破脸皮后,开始几场仗打得一塌糊涂,只一个张任,就在涪县,绵竹,雒城三处吃了大亏。
雒城更是攻了多半年,还搭上庞统一条命,若不是诸葛亮来得及时,只怕就要阴沟里翻船,被暗弱的刘璋瓮中捉鳖,一世英名扫尽。
所以越到最后时刻,越要保持高度清醒,步步为营,欲速则不达,将这两人留在身边最为踏实!
刘璋听闻刘琦平定巴中,除去两大心腹之患,正与众官摆宴庆贺,商议如何换回巴中,以保益州。
张松提议用江州换巴中,也免得他再去讨要地盘,往来折腾,黄权等人则极力反对。
王累献策,刘琦好色贪财,最好能以钱粮美女换地,汉中已失,江州决不能再让刘琦掌控。
正争论不休,忽然急报传来,李异为了争功,起兵攻汉昌,为张飞所杀,趁势杀进阆中,逼得庞羲投降。
刘璋切齿大骂道:“李异狗贼,多年骄横成性,竟惹下此等大祸。”
从事王累却忧心道:“此必是刘琦诡计,其早有图巴西之意,欲掌控巴郡,窥我蜀中。”
刘璋问道:“庞郡守被擒,当如何营救?”
黄权叹道:“主公不必为庞公忧心,吾忧刘琦小题大做,借机发兵。”
“这……未必吧?”刘璋愕然道:“吾与刘琦乃同宗,起兵作乱乃李异所为,他又得了城池,足以泄愤,大不了……我将巴西郡也送与他便是。”
黄权蹙眉道:“刘琦尽得巴地,蜀中无险可守,绝不会善罢甘休,主公要早做防备,于各处要道多派兵马,以防万一。”
刘璋却不以为然,对张松吩咐道:“烦请别驾再去一趟阆中,将江州让于他,换回庞羲,吾二人共领巴蜀,就此握手言和。”
他本想劝刘璋投降,话到嘴边却又忍住了,刘琦事先叮嘱过,到了成都只可暗中推波助澜,不可激怒刘璋,更不许书信往来,以免祸及自身。
此时急于知道军中情形,便欣然领命,办好公文印绶,准备次日出发。
回到家中,便有心腹送来一封密信,张松看罢长出一口气,冷笑道:“不识时务的愚昧之徒,皆该死!”
次日往刘璋府中来取书信,见黄权和王累又在,必是劝刘璋不要割地。
张松也不催促,只等刘璋写信,忽然探马来报,严颜在垫江偷袭张飞粮草,反被张郃所部擒拿,失了垫江。
刘璋惊得手中笔掉在地上:“怎……怎会如此?”
张松冷笑道:“先前严颜便不让张飞人马进城,必是怀恨在心,故意如此,此举激怒荆州上下,大祸临头矣!”
王累急道:“严老将军虽性急耿直,但绝不会做此愚蠢之事,只恐又是刘琦诡计。”
刘璋脸色惨变,颓然道:“如此看来,刘琦果欲夺吾基业,如之奈何?”
张松叹道:“只区区张鲁,我等便束手无策,今庞公旦夕被擒,何人能当其锋?不如……不如速速遣使赔罪,割地求和。”
刘璋无奈道:“巴地已尽数让出,岂有余地?再加些钱粮、美女,如何?”
张松摇头道:“刘琦前来助战,反被诸将所害,恐财帛难消其恨,唯有割广汉或犍为……”
话音未落,王累便厉声骂道:“张别驾,汝此举是把薪助火也,与卖主求荣何异?”
张松挑眉扫了一眼王累,淡淡道:“王从事若有良策,何妨前往阆中,说刘琦退兵?”
王累面色涨红,张松今日之言,与当初割让江州一样,看似有理,实则是资敌。
“哼,吾等为主尽忠,有死而已,绝不割地投降!”
张松冷笑道:“尔等既无退敌之策,只会夸夸其谈,自诩忠良,实则惹祸。纵然你不怕死,连累主公及众官,还有这蜀中百姓遭殃,实在愚蠢至极。”
“你你……”王累气得青筋直冒,大骂道:“背主之贼,竟还如此理直气壮?”
张松不屑道:“你要死便死,休要连累主公。”
刘璋听得心惊肉跳,以手抚额叹道:“这该如何是好?”
黄权言道:“刘琦自从入川,便四处收买人心,来意不善,今失巴地,已是纵虎入室,若再割蜀地,何异为虎添翼?望主公三思。”
王累急得跪地苦谏,张松反问何人能退敌,二人又无良将举荐,刘璋犹豫未决。
正在此时,有家将送来庞羲书信,刘璋忙拆开,看罢大怒道:“庞太守安敢如此?吾平日未尝薄待他,竟将家父基业拱手让人,岂有此理!”
他本以为刘琦提出什么条件,让庞羲来做中间人,不想却是劝他投降,让出益州。
别人劝降也就罢了,庞羲可是托孤之臣,又是亲家,竟率先投降刘琦,这让刘璋感受到了众叛亲离的危机,悲愤交加。
黄权趁机劝道:“刘琦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事不宜迟,当速派人驰檄各关,添兵把守剑阁、江阳要地,不许放荆州兵入内。”
刘璋看着写了一半的书信,看向张松:“别驾有何高见?”
张松叹道:“庞太守既降,再去谈和于事无补,主公速聚集文武议事,派可战之人去往各处,以保西川。”
“呃……”刘璋一怔,竟有些失望:“别无良策?”
张松起身抱拳道:“人人都骂我张松引狼入室,背主求荣,岂知吾一片赤忱,只为这大汉江山?吾煞费苦心,百般斡旋,极力撮合主公与刘琦联手,早日讨灭篡逆,匡正朝廷,方不负天子深宫之望。”
刘璋无奈道:“奈何刘琦咄咄逼人,欲夺吾基业,何人能为我解忧?”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二位从事既然要战,便早做准备,属下即刻去筹备钱粮!”张松施礼告辞,出门时摇头叹道:“只可惜同族争斗,只会叫曹贼窃喜,天子蒙难,勤王之日遥遥无期矣!”
刘璋望着张松的背影,半晌不语,其实内心深处,竟隐约期待张松劝他投降,他现在急需一个帮忙下定决心之人。
黄权和王累也都愣住了,张松忽然转变态度,竟全力主战,刚才那番大义之言,反倒让他们觉得有些惭愧。
王累忙道:“主公,救兵如救火,刘琦将至,不可再迟疑,当速传众文武前来,共商退敌之策。”
“对对……”刘璋回过神来,忙吩咐道:“传令开府议事!”
黄权默然走出府门,竟有些精神恍惚,张松昨日明明几次暗示刘璋投降,一夜之间竟又像变了个人,难道之前真看错他了?
刘璋聚集文武商议对敌,张松则带着属下官吏统计钱粮,先将成都囤积粮草拨出大半运出城去。
仓曹言道:“成都乃州治所在,当充盈府库,以备不时之需,别驾将其尽数运出,万一……”
张松斥责道:“荆州军三面入侵,各地防备不足,正是急需钱粮之时,周围要塞失守,成都安在哉?”
仓曹为难道:“依律府库钱粮缺少过半,当急需补充,是否要禀告主公?”
张松怒道:“吾奉命筹备钱粮,主公岂能不知?汝安敢僭越上报?”
仓曹忙道:“下官并无此意,只是此举违法,实难担责。”
张松取出一本册子,抚须笑道:“今州郡上下同心抗敌,众官及大姓之家,都该捐钱出粮,吾早已拟定名册,按照官职大小、田产多少征集,充入府库便是。”
仓曹接过簿册,匆匆翻阅一遍,不由大惊:“别驾,这可都是郡内大姓,恐怕……”
张松冷声道:“益州告急,理当全民出力,这名册之上皆是力主出战者,自当以身作则,吾按主公之意办事,又有公文大印,汝等无需担忧。胆敢有违令者,以叛乱投敌论处,先关进大牢,我亲自审问。”
仓曹仔细再看,只见上面确实盖了大印,而且征集的第一家就是张松自己,再也无话可说,马上召集差官,按册征粮。
看着官兵们纷纷出门,张松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法孝直此计当真高明,尔等既然主战,只顾说大话,便让将士们浴血厮杀,不出点血怎么对得起遭殃的百姓?”
在张松看来,王累等人都有沽名钓誉,故作忠良之嫌,即便有人真心护主,那也是拿公家之物为自己建功。
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便个个迟疑,就算有人大公无私,家族之人也会反对,由不得他大义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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