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接盘刘备,再造大汉王朝 第116节
“贤弟亦为汉中大将,何惧申耽二人?”杨松恍然,旋即又蹙眉道:“但申耽投靠刘琦,此事我并未禀告师君,留下隐患,这该如何是好?”
杨柏冷笑道:“兄长可报知师君,就说申耽兄弟不甘居于上庸偏僻之地,觊觎汉中财富,勾结刘琦来谋我汉中,荐弟为将前往御敌,斩此二人立威,兄长再去与刘琦商谈,退荆州之兵,保住汉中,任他杨昂兄弟多大的功劳,都抵不过保家之功。”
杨松大喜,马上来见张鲁,张鲁正在筹粮拨钱,攻打剑阁战事正急,张卫请求多发奖励,鼓舞三军早日破关,否则被张飞先一步入蜀,可就白忙活了。
听到荆州兵进入汉中境内,张鲁大惊,大骂道:“申耽、申仪二狗贼,竟然引狼入室!”
杨松叹道:“先前刘琦派兵攻上庸,还是属下为两家解和,谁知此二人恩将仇报,着实可恨。”
“竖子不得好死!”张鲁惊怒不已,拿着账册的手忍不住发抖,急问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杨松言道:“罪魁祸首乃申耽兄弟,可出兵拒敌,斩此二人以振军威,属下愿再冒死去见刘琦,念在往日交情的份上,请他退兵。”
张鲁蹙眉道:“人马皆在剑阁,杨任又守阳平关,何人可拒敌?”
杨松言道:“大将杨柏统兵多年,足以对付申耽二人。”
张鲁大喜,马上传令,命杨柏领精兵一万,往城固拒敌,又派人请阎圃前来议事。
阎圃赶到府衙,忙劝张鲁先调杨任守南郑,火急调回张卫。
杨松言道:“大军在外,正要攻下剑阁,夺取益州,此时退兵,岂非前功尽弃?”
阎圃急道:“汉中不保,我等无所归处,兵如无根之萍,如何再取益州?”
杨松笑道:“功曹不必着急,吾弟已前去对敌,再凭我三寸不烂之舌,定叫刘琦退兵。”
阎圃叹道:“狼已入室,岂肯再退?刘琦此番奇袭汉中,必定蓄谋已久,恐先前同取益州,亦为诡计也!”
张鲁咬牙道:“张飞已攻下江州,刘琦当初尚在江东,未见得有意来攻我,必是申耽二人引狼入室,吾誓杀此二贼!”
阎圃道:“只申耽二人,不足为惧,但刘琦领精兵来,必对汉中志在必得,救迟则汉中休矣,主公不可再犹疑。”
“功曹多虑了!”杨松揪着胡须一脸得意,向张鲁笑道:“师君可还记得属下当日退西凉军之事乎?我只需祷告天地,请动天师临凡,必可叫刘琦退兵。”
阎圃厉声道:“马腾当初是为谋取长安,并非真正出兵,国家大事,岂可付于鬼神?”
杨松眼色一冷,沉声道:“阎功曹?你竟敢污蔑我主天师,说出如此大不敬之言,欲造反不成?”
张鲁自己身为师君,对鬼神之事也将信将疑,摆手道:“有劳大祭酒先去着办,我自有道理。”
杨松退下,张鲁再问道:“刘琦已深入腹地,张卫回援恐赶之不及,蜀军也会趁势追杀,如之奈何?”
阎圃道:“益州险固,非旦夕可破,今大军来袭,当以自保为先。可先调杨任回守南郑,坚壁清野拒敌,刘琦远来,粮草不继,其自会退兵!”
张鲁蹙眉道:“坚壁清野?”
阎圃言道:“为今之计,只有尽烧各处义舍,运回城固等地粮草,来不及转运便烧毁仓廪,迁百姓沔阳,深沟高垒而不战。待刘琦粮尽兵疲,若张卫援军及时赶回,趁势追杀,反败为胜亦未可知。”
张鲁沉吟良久,叹道:“吾自领汉中,以五斗米助百姓,收战乱流民,百姓慕名而来,遵吾教义,安居乐业,岂能又焚田舍害民?义舍为吾教众子弟安身传道处,仓廪乃国家所有,皆不可废也!”
阎圃再三苦劝,张鲁言道:“刘琦战南阳,也有宽仁之名,收降俘虏,安置百姓,皆以为汉室子民,料其不会伤及无辜。”
遂传令各部众百信,敌军到时,不必抵抗,只调杨任率兵到南郑,又传令张卫留三千兵守葭萌关,大军日夜兼程回援。
同时心中也在暗暗祈祷,保住各处义舍庙堂,希望能打动上天神灵,待杨松施法之时,念在这数万生灵面上,大显威灵,逼退刘琦。
先前杨松请神退西凉军,在汉中百姓及教众中威望极高,当日又传各地祭酒到南郑,如法炮制请神下凡,众人无不欢悦,纷纷捐赠纸钱祭品,大街小巷焚香祷告。
杨柏也领兵赶至城固,听闻荆州军已过子午道口,决定出兵迎敌。
都尉许源劝道:“荆州兵有备而来,我军兵少,不如据城坚守,以逸待劳。”
杨柏大笑道:“区区申耽,不过山野暴民,何足惧哉?敌军入境,却不出战,是怯敌也,岂不叫人笑我汉中无人?”
汉中各处太守就是祭酒,此时被大祭酒杨松调往南郑施法,许源劝不住杨柏,只好言道:“离城十里处有黑虎山,可在此处下寨拒敌。”
杨柏尽起大军迎敌,只留两千新招募的鬼卒守城,来到黑虎山安营扎寨。
不一日赵云领兵到,申仪人马先到黑虎山,见山下有营寨挡住大路,申仪急于立头功,上前叫战。
杨柏大骂申仪,出马交战,十余合便杀得申仪狼狈而退,领兵趁势追赶。
正好前面一军摆开,正遇申耽前来接应,杨柏信心大增,催马上前迎敌,又战十余合不分胜负。
此时申仪也重整兵马,舞刀前来厮杀,兄弟二人合力厮杀,杨柏抵挡不住,向后败走。
申耽二人追到营前,许源早有准备,命守军乱箭齐发,只好后退,命士兵上前叫阵。
杨柏回到营中,大骂申耽兄弟卑鄙,许源见杨柏方才胜了申仪,以为二人名不符实,请命出战。
杨柏重整兵马,命许源出战,到营门处掠阵,申仪也想报仇雪耻,出马相迎。
许源没想到看杨柏对战十分轻松,轮到自己上场,却手忙脚乱,四五合便抵挡不住,心慌意乱,急忙回马退走。
申仪哪里肯舍,紧随其后一刀斩来,杨柏大叫一声,催马出阵,挡住申仪,沉声道:“手下败将,休要逞能!”
申仪自知不是杨柏对手,圈马退回本阵,由申耽对敌,二人厮杀二十余合,依然不分胜负。
赵云赶到营前,提枪立马,静静关注着二人厮杀,脸上古井无波。
不多时二人力竭各自后撤,杨柏退到辕门处,见一将白袍白马,如渊渟岳峙,心中暗惊,喝问道:“来者何人?”
赵云上前答话:“吾乃常山赵子龙也!尔等割据州地,不遵王法,还不速降?”
杨柏大笑道:“汉中乃我师君承天道而得,岂是尔等所能染指?逆天而为,触怒神灵,必遭天谴,尔等速退!”
赵云微哼一声,淡淡道:“容你休息半日,再来厮杀!”
“让我来!”许源刚才败了一阵,自觉惭愧,见这白袍将领相貌儒雅,远不如申耽凶悍,以为是个荆州世家子弟,正好雪耻。
杨柏也想看看赵云实力,并未阻止,待许源大吼一声冲杀出去,传令擂鼓助威。
只见那赵云竟轻提丝缰,枪尖斜指地面,动也不动,仿佛被吓呆了一般,不由心中懊恼,大好的功劳要被一名都尉抢去。
心念才转动,许源已经催马到近前,挥刀直斩过去,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寒芒,却只到半空便戛然而止。
咚咚咚——
鼓声才响数声,却见许源举着大刀冲向远处,并未挥下,噗通一声跌落地面,翻滚好几圈,躺在地上寂然不动,胸前血如喷泉般涌出。
杨柏甚至未看清赵云出手,许源便被挑落马下,虽然他只是一名普通的都尉,但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
忽然想起羌人和夷人的暗器,杨柏大喝道:“赵云,你竟敢用暗器伤人,卑鄙!”
赵云冷声道:“汝是何人?先通姓名,某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吾乃汉中大将杨柏!”
赵云淡淡道:“容你休息一个时辰,若不早降,休怪我枪下无情!”
“你等着,我定要为许源报仇!”杨柏惊疑不定,退回寨中,命士兵严加防御。
申耽言道:“此人明显怯敌,将军何不趁势杀进营中?”
赵云言道:“我等跋山涉水,疾行而来,人马乏困,敌军在此守备多时,以逸待劳,不可强攻,且先休整一番,再战未迟。”
申耽回头看去,见士兵个个满头大汗,嘴唇干裂,果然士气低迷,马上命申仪领一千军守住路口,其余士兵退到阴凉处取水休息。
赵云打马来到一处山坡之上,此处可纵览敌营全境,下了马解下笼头鞍韂,任去吃草喝水,独自坐在树荫下假寐。
申耽送来水囊,见状忧心道:“将军如此放松,若敌军骤至,如何是好?”
赵云头也不抬,吩咐道:“叫士兵在林间备足箭矢,杨柏若敢出营,某必杀之!”
杨柏回到大帐,正为如何对付赵云犯愁,忽然哨探来报,荆州军退至树荫下休息,阵型散乱,士气低落。
“当真?”杨柏精神一振,悄悄从后营走出,来到一处箭楼上,手搭凉棚看去,不由大笑道:“莫非当真天神显灵,助我成功劳?”
只见荆州兵三三两两,果然躲在树林中吃喝休息,赵云更是独自在一处矮坡上,靠着大树睡觉,战马已经跑到坡下小溪旁,缰绳笼头皆已去掉。
“哼哼,原来是个不会用兵的!”杨柏见赵云战事尚未结束便如此松懈,冷然笑道:“光凭匹夫之勇有何用?本将今日要让你长点教训。”
下了箭楼暗中召集各营众将,吩咐他们悄然整兵,不必擂鼓鸣锣,叫士兵在帐中披挂整齐,一刻钟后三路杀出。
各营都去准备,杨柏喝了一大碗山泉水,顿觉精神抖擞,披挂整齐,提着大刀到帐后上马。
看看时间将到,守军将营门悄然打开,远处的荆州军果然不曾注意到,杨柏纵马而出,汉中兵如潮水般三路杀出。
一瞬之间,黑虎山下杀声震天,杨柏催马直取守在路口的申仪,此人是手下败将,根本不足为惧。
申仪大惊失色,急忙呼喊御敌,后方申耽扔了干粮,立刻传令擂鼓,荆州兵就在山林中,纷纷拿出弓箭准备。
赵云在山坡之上,早将敌军动静看在眼里,只等杨柏出营,才豁然起身,撮唇吹了个口哨,山下白马听到昂首嘶鸣,飞驰上山。
赵云也不装配战马,只是提起亮银枪,按住马背,一个灵巧的翻身,便上了坐骑,轻磕马腹,直冲山下而去。
杨柏领兵杀到近前,申仪抵挡不住,领兵退入山坡之中,汉中兵追杀进来,树林中乱箭齐发,顿时死伤无数。
杨柏正指挥士兵冲杀,忽然眼角瞥见一道白影逼近,扭头看去,却是赵云从山上杀来,快如闪电,顿时心头一凛。
此时士兵正往前冲杀,想要结阵已经来不及,仓促招呼身旁亲兵防御。
一波杂乱的箭矢射来,赵云坐在没有丝缰的马上,竟稳如磐石,亮银枪舞动,将其荡开,白龙马长声嘶鸣,竟从半坡上一跃而下。
看到这一人一马如神兵天降,汉中兵一片哗然,已经来不及再放箭,纷纷向四周躲避。
“啊——你不要过来——”
杨柏完全被赵云的气势所慑,惊得无以复加,嘶声大叫,打马就往来路逃走。
轰隆——
坐骑四蹄落地,溅起一片尘土,亮银枪横扫,汉中兵便倒下一大片。
“杨柏休走!”赵云轻拍马脖子,白龙马也认准目标,直追有披风的大将。
只见一道白色的影子穿行在乱军之中,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惨叫不绝,根本没有一合之敌。
杨柏的坐骑虽然也不错,但比起赵云的这匹宝马,却是差了一大截,这匹马是师傅下山时所赠,来自大漠深处,据说是天马后裔。
此马浑身纯白如雪,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身长一丈有余,高足有八尺,能日行千里,贩马之人叫白龙驹,师傅取名赛龙雀。
四蹄飞奔,势如游龙,舒展而又迅速,转眼之间便在乱军中追上杨柏。
杨柏正打马狂奔,听得身后惨叫声越来越近,猛回头时,赵云已经飞奔至面前,亮银枪挟裹着破风之声刺来。
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杨柏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毒蛇盯住,浑身僵硬,随着那股冷风逼近,竟是动弹不得,生不出半分反抗之心。
“我是杨……”杨柏嘶声叫喊,下意识地举起大刀,想要亮明身份,但为时已晚。
噗嗤——
一声脆响,他清晰地听到枪尖刺破铠甲,传进骨肉的声音,心口一阵剧痛,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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