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变了大唐 第263节

虽有将领带头，整个军阵中，响彻着吹爆周王殿下的呐喊声，这样的呐喊声当然也有助于鼓舞士气的。

在薛延陀撤走之后，李毅也下达了全军回营的消息，李绩的伤势自然也需要回去做更好的处理。

这次没有薛延陀大军的威慑，那唐军七万人就是花式撤退了，当然了，撤的也还是很有章法的。

而在诺真水湖畔的唐军营地之中，已经有先一批的伤员被后勤辎重的民夫给送回来了，薛直也在这一批伤员之中，他在冲锋之中被马匹摔了下来，撞到了头，也幸亏如此，才保住了一条性命，与他同营的老兵们命运就不用多说了。

当前锋部队撤退的时候，唐军在战场上发现了只是昏迷的薛直，有骑术精湛的人弯腰提起来他就骑马狂奔，具体的伤亡还没有来得及统计，不过前半部分冲锋的大部分还都是突厥的骑兵为多数的，唐军伤亡的数量其实并不多，薛直算是比较靠前排的了，年轻力壮或是经验丰富的用来前排破阵，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薛直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微微有些昏暗了，边上有民夫在四处走动，照顾伤员，帐篷里还算安静，偶尔有人痛苦呻吟两声，喊的也不是很大，薛直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应该不是重伤，安排在轻伤营地了，重伤营里可没有这么安静的。

再听外面不少人走动的声响，也不知道现在战况如何了。

薛直想要开口，却发觉自己口渴的里面，边上有民夫发现薛直醒了，就赶了过来了，低了一壶水过来。

薛直虽然还觉得脑袋瓜子有点晕忽忽的，似乎起了大包，但是也没什么大碍了，结果水壶喝了起来，随后就对着眼前的民夫道谢了，问道：

我昏了多久了？现在外面战事如何啊？

那民夫就说了：你也就昏了两个时辰而已，要是觉得没啥事情了，差不多你就回去报道吧，等下要是给看到你没事还躺伤病营，小命你都没了，至于战事的话，那可就精彩了，保证你想不到啊，周王殿下，竟然来了！

薛直一愣，周、周王殿下？是守善阳城的那个周王殿下吗？怎么跑来了哦？薛延陀大军呢？

那民夫就笑着说了：自然就是那位周王殿下了啊！大军开拔之前，我还在祠堂里祭拜过周王殿下呢，乞求他能保佑我大唐旗开得胜，没想到还真的灵验了，当时你们和突厥人作为先锋，战况不利，周王殿下这个时候出现，还带来了援军，啧啧，周王殿下的大旗往中军那么一举，薛延陀那二十万人立马就吓得撤退了，那场面你晕倒没看到真是太可惜了啊！

薛直也是大觉牛批，不愧是传说中的周王殿下啊，一出马就把来犯的薛延陀给吓退了，真的厉害啊。

薛直又躺了一会，就出了营帐，去找自己的队伍去报道了，沿途中就看见营地里插着的旗帜，除了有“唐”字旗之外，还挂着“周”的旗帜，显然就是周王殿下的大旗了！

薛直心里就感慨了，没想到自己第一次随军出征，就有幸跟随李绩大将军，而后又能跟随周王殿下，真是三生有幸啊！

第八百三十六章 本王也是这么想的

李绩的情况的不是很乐观，倒不是说有生命危险，来了接个大夫都给看了，说是中了漠南很常见的一种毒蛇的毒，所幸的是中毒不是很多，而且还有人帮忙把毒血吸出来，当地也有一些能治疗蛇毒的民间方子，效果还是挺不错的。

当然了，生命危险没有，但是想要快速清醒只会大军就有点难了，少数要迷迷糊糊不能下床起码半个月之久，这半个月只能安排人服侍喂食等等，主要要多翻身，不然身上生疮就不好了。

大夫们一阵嘱托，任务完成了，李毅那边就立马头大了。

什么玩意的？你说李绩要起码半个月的才能恢复清醒？这特么是脑中毒深度昏迷不成？醒了怕不是要变成白痴！李毅暗自担心，那边大夫们赶紧再三解释：这个蛇毒是这样子的，醒来之后不会有其他影响的，周王殿下请放心云云。

看到当地的大夫们都这么说了，李毅也就放下心来了，不过问题更麻烦了。

这半个月怎么过？

虽说薛延陀的大军已经撤退，但是并没有离开阴山大草原啊，那二十万大军就驻扎在距离大唐军营二十里的地方，没有离开的打算。

而大唐这边七万大军那当然也不能退啊，还往哪里退，身后就是长城，任由薛延陀在长城地下耀武扬威，占据阴山大草原吗？要知道，自从贞观四年大唐一拳头打死了东突厥之后，整个漠南都相当于是大唐的范围，大唐现在的牲畜牛羊，很多都是漠南来提供的，就算是后来扶持了阿史那思摩在漠南建立了新的东突厥附属国，那也跟大唐的一个道没啥区别，但是现在薛延陀占领之后就不一样了啊，薛延陀是大唐的朝贡国，但是也就每年朝贡一次而已，哪里像现在啊，漠南的产出几乎都是运往大唐的！

大唐衰微的时候还好说，但是现在是贞观啊，七万大军放在这边，连一场真正的仗都没打，你就畏惧对面区区二十万游牧，退守长城？

若在这时候真的有人敢这么领兵的话，怕是前脚刚进长城，后脚长安那边就来一个新的主帅，把主帅拉到三军阵前斩首示众了。

你战败还好说，一仗都没打就把属于大唐的漠南草原拱手让人，我大唐没有这样孬种的主帅！从长安城里随便拉个大佬出来，带着七万人都是花式吊打二十万游牧的！

什么你说主帅是周王殿下？那也一样！顶多头留着，官职录个干净，带回长安没准还要贬为庶民。

放在其他的朝代，主帅主动退守关隘，解释一句敌方势大，我们暂避锋芒什么的还能理解，但是在大唐贞观年间就不行！

因为在贞观年间，菜，就是原罪！

事实也确实如此，当李毅在确定了李绩短时间内无法清醒过来之后，他就着急了副将们开始开军事会议了，因为李毅是主帅嘛，所以这个军事会议肯定是要李毅来主持的，话虽如此，李毅从开始到后来激烈讨论，也就只有一句话：

“诸位将军，我军于薛延陀相隔二十里对峙不下，诸位可有良策献来？”

其实李毅是挺希望有人能站出来说一下现在敌军不明，不如我们暂避锋芒什么的，倒不是说李毅怂，毕竟七万大军是七万鲜活的生命啊，自己瞎指挥把这七万人都给送在这漠南了，对于大唐来说，那绝对是元气大伤的事情，也是李毅无法接受的事情。

不过大唐将领们没有一个人是孬种，一个个的就群情激奋的开始议论了，大家纷纷献计献策，都是讲的如何破敌，有人比较莽，就详细的分析了我大唐军队如何如何牛逼，对面不管多少人只要冲杀上去就完事了。

不过这人刚说完就被另外一个人打断了：愚蠢！罔顾将士们的性命的战法如何能用！若是胜了薛延陀，却损失惨重，陛下怪罪起来，你来承担泽任吗！

又有人说了，我们可以趁夜袭营！

哇，李毅当时听了就头大，还夜袭？夜袭这玩意你以为谁都能指挥的？谁都能打得好的？对面二十万大军，你派遣夜袭的话，起码要出两万人吧？这两万人如何指挥，如何保障夜视的问题，万一要是被发现了，或是夜袭没有成功，对方没有炸营的话，那两万人打二十万，那是直接就被陷在军阵中碾死的事情，不存在生还可能性的！

这种高难度的战法，就算是李绩，李靖，尉迟恭这样子的名将来了也不敢随便用的！

大家别觉得夜袭多简单的事情，这玩意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啊！

果不其然，夜袭的观点一提出来，那边经验丰富的薛万彻就反对了，先不说我们军中有没有适合夜袭的军队，此番是在漠南作战，地势平坦，一望无际，任何大规模的行军几乎都会被第一时间发现，根本不适合进行夜袭作战。

一时间大家又陷入了混乱的讨论之中，李毅在那边听着，皱着眉头，倒是没有表现的手足无措的样子，毕竟身为主帅，表现镇定，胸有成竹是最起码的事情，虽然李毅现在慌得一批。

在听到大家这么争吵下去也没有什么头绪之后，李毅就抬手大喝了一声，喝止了副将们的争论，随后大家就一齐安静下来，抱拳面向李毅，等候周王殿下发令了。

李毅有战法了？那当然不是啊，不过他知道有一个人肯定有战法，李毅就看向了苏定方就说了：

定方，你怎么看？

那边苏定方就快速出列，朗声道：

大帅！此番敌我军力对比，我军并不占优，正如方才一些将军所言，若是正面对敌，我军虽然必胜，但定然损失惨重，末将以为，不因力敌，应该智取方为上策！

李毅一听苏定方这么说，就点了点头，说了：

恩，本王也是这么想的。

这话一说完，帅帐之后众将士们纷纷夸赞：

“不愧是周王殿下啊！”

“对啊对啊！”

“周王殿下连这点都想到了赢了赢了。”

“稳了稳了。”

李毅一听心里更慌了，赶紧就抬手制止了帐内众人继续插旗，赶紧就说了：

定方，依你之见，应该如何打呢？

第八百三十七章 周王殿下实乃军事奇才！

苏定方听到周王殿下询问，就问了：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其实末将已经研究薛延陀多时了！

薛延陀这个部落很有意思，虽然是游牧民族，却多次以步战征服周边部落，于是在大举入侵前，其国内先行练兵教习步战之法。以五人为一单位，让一个有经验的头目保管五人的战马，其他四人列阵突前步战，一旦获胜，就立刻骑马追击。如果战马接应不及时，就要将其家人治罪为奴，赏赐给前方作战的步卒。

这次薛延陀还是用这样子的战法，以步战为主，与以往所遇到的游牧民族大有不同！也正因为如此，我们的军队以骑兵为主，打薛延陀这样子步战为主的敌人反倒是吃亏的！

大家可能有点奇怪了，就问了，不对啊，平原地带骑兵不是正面硬突步兵，直接碾杀的吗？那都是电视剧小说看多了。

演义小说电视剧里那种常见的轻骑兵对着阵型森严的步兵阵冲锋的场面，以及单骑猛将冲锋大阵的场面，在真实战争中基本不可能出现。

骑兵在冷兵器时代最大的优势在于速度，输的时候能跑只会小败；赢的时候可以追击经常大胜。如果是中原内战，双方骑兵都不多的情况下，骑兵的主要责任是战场侦查、遮蔽战场、护卫侧翼、追击等。

而从汉代开始，到现在唐朝，与游牧民族的战斗，汉人们放弃步兵，而都是以骑兵为主力单位进行战斗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游民民族们很少用步兵，他们都是骑兵，打得过你就打，打不过你就跑，你追都追不上，汉人不怕跟你正面打，但是打赢了也没法消灭游牧的有生力量，稍微休整一下又卷土重来。

结果就是被动挨打，天天都要被抢劫，汉人惹毛了，就全军上马跟你游牧民族对拼骑兵了，结果大家都知道，卫青霍去病两位大将军带着全骑兵的大军，打的匈奴游牧老家都没了，直接封狼居胥，唐朝时候李靖帅军直接打的东突厥灭国，可汗被抓到长安当小丑玩物。

现在打薛延陀情况就不一样了，薛延陀这边全是步战，反倒是大唐这边全是骑兵了！这就很吃亏了，骑兵冲锋步兵方阵的话，对面一阵齐射专射你的马匹，大唐在草原上的骑兵，也大多都是放弃了重盔甲，极限追求速度的轻骑，哪能吃得住齐射啊？大批战马被射伤直接导致骑兵的冲击力降低，可能还没冲到近前就损失惨重了。

那又有人说了，那简单，大唐骑兵跟薛延陀步兵打游击，学习游牧的打法不就完事了吗？这也不可能。

想一想游牧一直以来袭击中原，都是抢完就跑，打不过就跑，那是因为他们本就一无所有，跟着牛羊牲畜一起迁徙，光脚不怕你穿鞋的，想怎么打怎么打，你大唐是光脚的吗？显然不是啊！人家薛延陀直接怼着你朔州来，你还能不打不成吗？

那边苏定方跟着李毅一番解释说明以后，李毅心里就明白苏定方的意思了，当即就说了：

将军的意思，是以步战应对步战吧？

苏定方一听李毅这么说，当即就抱拳拍马屁了：殿下真乃神机妙算啊！没错，末将就是这么想的！

骑兵都打不过，七万大唐军队步战能赢二十万薛延陀大军？答案是肯定的。

一边是建立帝国不过短短十来年，就连步兵都是最近才练起来的薛延陀，一边是已经用步兵打仗打了上千年的民族，这时候被迫操起老本行来，你说打不赢一个刚学步战十来年的新兴民族？步兵经验，熟练度，组织度，战术战法等等这些重要的要素，双发都根本不是一个高度上的，大唐在这方面简直就像是巨人一样俯瞰蝼蚁一般的薛延陀。

更何况，苏定方的建议不仅仅如此，苏定方那边又说了：周王殿下可领大军持持长槊直冲薛延陀本阵，另一边，可让薛万彻将军率领惊骑五千，绕行青山，大概两军交战正酣时，薛将军可领骑兵，由后方，直突敌军本阵！若是此战术能够成功，薛延陀必定大败，我军也能尽量减小伤亡。

苏定方一说完，营帐之中就纷纷拍手称快，李毅也是点了点头，心里面对于苏定方的提议还是很认同的，这样的打法堪称教科书一般的骑兵运用的战法，绕后绕侧，突袭守卫薄弱的地方，给敌军造成混乱，最主要的是打击军心！

当两军交战的时候，若是有一支骑兵绕后冲阵的话，对于士气军心的打击完全就是毁灭性的，腹背受敌的情况，士气很快就会被打成白旗，任你项羽在世，这军队都拉不起来的，而一旦军队崩溃，剩下的就是一面倒的屠杀，还有能俘虏多少敌军的问题了。

李毅虽然怂，但是考虑到历史上，李绩率领着七万唐军，也是用得步战取胜，不仅如此还吊打了薛延陀，俘虏数万之众。现在不过是主帅换成了自己，但是副将和士兵们还是原来的那一拨猛汉啊，纵然自己指挥能力不如李绩，自己不瞎指挥就是了，开个作戦会议，分配好作战任务，然后就是步战冲上去与大军接敌，等着薛万彻带着骑兵背突成功，接下来就是战场收割了，至于李毅的话，那当然是缩在后面扛着“周”字帅气给大家摇旗呐喊，疯狂助威，精神支持啊！

至于亲自下场？这事情李毅那是想都没想过的，自己本来就跟一个秤砣一样了，还上场亲自陷阵杀敌？可赶紧拉倒吧！再说了，哪家主帅亲自上阵杀敌的啊，轮到主帅上阵杀敌，那都是快输了！

在确定了以苏定方的提议为方略的作战方案以后，接下来的时候就是一群大唐将军们聚拢在一起商议具体的作战细节了，当然了，最后的决断还是要李毅来做决断，只不过李毅是大脑一片空白啥也不懂在边上听就完事了，决断怎么办？

先听苏订房怎么说，然后按照苏定方说的来！

作戦会议开了半宿终于是结束了！李毅在一整夜的“定方你怎么看”“恩，本王也是这么想的！”之后，终于是精疲力尽的给作战细节给定了下来了。

顺便心里还想着，这基本都是苏定方的战法主意了，这就算打赢了功劳应该也到不了自己身上了吧？

他倒是没想，做决定的是他啊！

其实大唐的将军们走出帅帐的时候，内心里也是对于这位周王殿下的军事才能有了充分的肯定，之前或许还有一丁点的疑虑，但是现在完全没有了！

为帅者最主要的是什么？决断力！出谋划策的事情由军士和副将们来，而大帅，要做的就是主持大军，把控大军，确定方略方针，最忌讳的就是优柔寡断，朝令夕改了！

原本大家还疑虑周王殿下年纪这么轻，当了将帅之后会不会因为经验不足的原因，出现诸如不太自信啊，或者年期气盛导致刚愎自用啊等等这些不好的情况，但是一番作战会议开下来以后，这些疑虑全都一扫而空了！

大家心里对于周王殿下的将才，那是半点疑虑都没了！

看看咱们周王殿下，主持的这场军事会议实在是太漂亮了，让大家自由发挥自由讨论，当讨论的差不多了，该收的时候，直接喊停，然后果断的就依照着大家的议论，随后做出了决断，紧跟着就按照决断又让大家开始商讨作战细节，一桩桩一件件，那都是周王殿下最后拍案定下来的，而且整个计划缜密到无懈可击的程度，周王殿下仿佛总能从无数的方案之中，选择出最正确，最让人信服的那一个！

不说了，以后谁再怀疑周王殿下其实不会打仗，我先上去给一耳刮子！

第八百三十八章 打到有山的地方

既然已经制定了详细的作战方案了，趁着薛延陀主力还在诺真水湖畔，没有转移到其他地方之前，副将们一致请求李毅即可执行作战，一个个的兴奋不已摩拳擦掌，显然是做好了要手撕薛延陀的准备了。

大家群情激愤士气高昂，李毅也很清楚如果这时候还不打的话，那真的就是“打完这一仗，自己就回老家去结婚了。”

李毅在反复确认了作战计划之后，最终点头批准，命令薛万彻当晚就带着五千大唐精骑，离开了军营，绕道青山去准备绕后爆菊了。

估摸了一下时间，如果中途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在第二天的正午时分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后到薛延陀大军的后方了，而李毅带着大部队就肯定需要在太阳刚出来的时候就将薛延陀的大军的注意力给吸引住，以免薛万彻的背刺骑兵被薛延陀的斥候发现。

当副将们开始分别传达李毅的准备作战的军令的时候，薛直已经回到了自己隶属的军队之中，原本的将官已经在战场上阵亡，军务官在确认了薛直是昨日作为先锋冲阵后幸存下来的骑兵之后，就让他去领了一匹新的战马随后到了新的军营去报道，当薛直去新的阵营报道之后没多久，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跟新的战友说上几句话，这时候就有新的将官来了，让他们做好准备，半个时辰后就要随薛副总管一同出营作战，每人只带两天干粮，两壶水，武器铠甲有问题的，抓紧时间去解决，时辰到了还未准备就绪，按军法处置云云。

薛副总管不用说了，当然就是当今皇帝陛下的妹夫，战功累累，乃当世之无双猛将，陛下都亲自夸耀过的。薛直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能够收到薛万彻将军的青睐，跟随着薛万彻将军亲自出营作战，心情还是颇为激动的，不过一想到昨日冲锋时所面对的箭雨齐下，还有战友们一个个的倒下去，人仰马翻的场景，内心里还是有一种复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