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变了大唐 第203节

裴良俊说完这话，连自己都不信的，倒像是说出来安慰李毅的，半响倒是他自己叹气了起来了，抱着李毅的烧酒胡子干脆一饮而尽了，喝完了砸吧砸吧嘴，开始自己絮絮叨叨了起来了。

“我虽说是出生豪门世家，关中裴氏听起来很是风光，老父却常常告诫我，祖上是东晋五胡乱华时胡人从别处掳来的两脚肉羊，我裴氏能从胡人口里的两脚肉羊，变成关中豪门，靠的不是自怨自艾，靠的是一代代人发愤图强，祖先筚路蓝缕，家业都是一代代攒出来的，才有了我裴家如今的风光。你家大唐又何尝不是如此，陇西李氏，雄起于魏晋乱世之中，值隋末国命纵横，高祖皇帝毫无龟缩自保之意，这才夺得天下，当时大唐初定，北方的突厥可汗年年南下，掳走的又何止是金银珠宝，边关汉民，就如那晋末两脚羊有何异处？当今皇帝也是励精图治，秣兵历马，这才灭国东突厥，给我汉人出了一口恶气啊。”

李毅听完裴良俊说的话，就点头说了：

“岳丈说的道理，我都懂的，只是懂归懂，这心里，却也还是难受啊。”

裴良俊听完之后，笑着坐到了李毅的对面，就说了：

“这是好事，总比那石头没有七情六欲来的好。”

“这还是好事？岳丈刚才所说的话，不就是要我变成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石头吗！”

李毅对着裴良俊翻了翻白眼如此反问了：

“老夫且问你，可知道老夫为何一直留在你身边，却不去游历江湖，四海为家了？按说老夫四处游历，总比待在你个小皇子身边闷得要死来的自在吧。”

“额，因为我勾走了岳丈的女儿？”

李毅那边心里有点慌，心想着这不会是在吊我话吧，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回答了。

那边裴良俊听了差点没一口喷出来，哭笑不得的就说了：

“你这小子，这当然也是一层原因，但若不是老夫看你顺眼，老夫岂会容得了你去找老夫的女儿！老夫之所以愿意留在你身边，辅佐保护你，其主要原因也并非是为了我的女儿，一个男人若是连自保之力都没有，纵然是老夫的女婿，死了也不足惜，只是老夫觉得，你若是死了，对我大唐百姓来说，却是一件遗憾的事情了。毕竟，老夫可未曾见过，为了一个画舫里的艺伎，为了一个奴仆下人，却想尽法子的带着百姓斩杀勋贵子弟的皇子啊。”

“你可拉倒吧，那窦师仁是你杀的好吧。”

“那还不是你自己想杀他，我才杀的他？不然等你动手，那五城兵马司的早就把他保下来了。”

爷两吹胡子瞪眼的说了两句，回忆起初逢时候的往事却也都笑了起来，那裴良俊这才继续说道：

“大争之世，杀伐果断，冷酷无情乃是必备要素，但你可见你父皇也有吞食蝗虫，乞求蝗虫食其五脏六腑，勿吃百姓粮食的事迹，宁愿单刀赴会，耻辱的盟定白马之约的隐忍。你父皇若不是心系百姓疾苦，又如何能够完成横扫四方的伟业。你有超过你父皇的悲怜天下之心，也有改天换地之能，老夫是看中你这一点，才愿意留在你身边辅佐你，不然啊，老夫早就逍遥江湖去了！”

第六百三十章 想带他们回家

裴良俊一席话给李毅说的小脸都红了，老丈人什么都好，就是人太诚实了，说的话也太直白了，啥叫悲怜天下之心，改天换地之能啊，李毅自认为就是一个摸鱼小皇子，遇到不平之事会站出来叫两声而已。

这次来吐蕃不也是为了不想让大唐和亲，以无辜的女人来换取并不牢靠的盟约，不过裴良俊对自己的评价似乎挺高的。

平心而论，李毅觉得自己也就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而已。

而李毅所烦心的，说白了就是战俘问题，吐蕃在去年攻占了松州，松州虽然人数并不多，也就寥寥两万多，还大多数为商人，剩下的就是驻守在松州亦农亦兵的府兵了。

松州被破，吐蕃不可能把松州的唐人供起来好吃好喝的招待着的，这年头又没有优待俘虏的《日内瓦公约》，就算在李毅那个时代，有《日内瓦公约》也跟一纸空文差不多，也就寥寥几个包含中华某红色政权在内的会遵守之外，其他国家基本没有遵守的，尤其是某本鬼子，杀戮成性，在大唐时候跟着我大唐后面学的三分人性还没学到，九十七分兽性已经根深蒂固，侵略中华，杀的中华大地血流漂杵，尸横遍野。

这年头连《日内瓦公约》都没有，对俘虏来说，等待他们的命运——就是被抓去当奴隶。

而从之前那个吐蕃少年说的话，可以看得出来，这个聚集点里，很可能就有当时松州被攻破后，抓起来被当作奴隶使唤的汉人。

很多时候，游牧民族袭扰大唐，也就是为了掠夺大唐的人力资源，在史书上也常常有这样的记载，唐朝中后期，经常就能见到入契丹，奚族，吐蕃等等这些民族，袭扰大唐，突破某某城镇，道府，掳走边民数万，牛羊数十万等这些记载。

这些唐人们被掳走之后，大多数都将会成为奴隶，一些人为部落服务，更多的人被派去挖矿，建造，甚至于被当作备用的粮食，如同五胡乱华时期被当作两脚羊的汉人一般。

但另一方面，你能说这些游牧民族做错了？那真的没啥底气这么说的，因为全世界都是这么干的，而游牧的生产方式和环境条件，也注定了他们只能抢才能维持生存。

错的不是游牧，错的是这个世界。

若是没遇到这个情况还好说，但是现在遇到了这个情况，李毅心里就有些难受，憋得慌了，不过经过裴良俊的一番开导，李毅也算是舒服一些了。

这倒不是李毅自己优柔寡断，妇人之仁，而是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还是对于自己的同胞呢。

很多时候，当我们能够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就算白天出去干活，或是整理文件辛苦一点，但是晚上回家了，总是能吃上饭，吹个空调放松放松，但是有些人，却只能依靠着流浪，捡垃圾来生活，往往见到一些头发花白的七八十岁的老人，推着小车，拉着比他们还高的纸壳，碎料亦或者是其他的垃圾品；又或者是见到了带着孩子的夫妻，骑着三轮车，在恶劣的天气里，还要为了可能只有五元十元的酬金去拉送货物。

人生来就有贫富贵贱之分，只要人类还有私心，这一点就无法改变，但这不代表着我们不应该有怜悯之心，尤其是当我们面对着自己的同胞之时。

李毅身为皇子，身份尊贵，手中权柄非常人所能想象，但是回顾自己一直以来，虽说也有为了民生疾苦而奔走忙碌之时，大部分的时候，却也都抱着无所谓的游戏人间一般的态度。

当如今直面两个民族之间的冲突，直面这冲突夹缝之中，那些被剥夺了生活，生存的权利的可怜同胞们，不禁就让李毅陷入沉思之中了，他并不是思考自己应该给自己增加工作量，也并非是思考自己对于民族对于国家的态度是否有错，他只是在思考，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人祸这种悲剧，在大唐被避免。

对于该承担的责任，从始至终，李毅也并未逃避过，拿出土豆玉米时是如此想的，现在研究火焰，炼钢，也是如此想的，一直以来逃避权利斗争，醉心于发明创造，娱乐文化，改良工艺，看似玩物丧志，浪费时光，但这，确实改变大唐最快捷，最安全的路子了。

争来争去，到头来处处受到制约，头顶上还有个李二当天顶盖子，就算当了太子，那也得每天战战兢兢唯恐出错，还敢像现在这样偷偷研究火药？研究炼钢？那真的是痴人说梦了。

在历史上，北宋末年的靖康耻，被认为是不亚于五胡乱华时期的民族灾祸，史书中描绘最多的，是宋朝皇室所遇到的灾难，上到皇帝皇子公主嫔妃，下到宫女太监，王公大臣，统统沦为阶下之囚，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皇后，公主，皇妃们，成为了外族人胯下最卑贱的妓女，曾经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权贵们，成为了随便死的奴隶。

但是，对于那些饱受边患之苦，被游牧掠夺的边民来说，他们的人生，难道不比史书上所记载的宋朝皇室来的惨吗？他们每日每夜所经历的，难道不是他们自己的靖康之耻吗？

如何才能做到这一点？唯有祖国富强，军力强盛！

强大到别人连你一个臣民都不敢动，强大到我大唐人去往世界各国，但凡受到一点非礼的待遇，背后都有强大的唐帝国给予撑腰，强大到我大唐天军刀锋所指，所向披靡，强大到我们真正能自豪自信的说出那句话——犯我华夏者虽远必株。

李毅心中郁结稍有缓和，吐了一口气，倒是舒坦了不少，裴良俊那边见到李毅的模样倒也是笑了笑：

“你小子终究是年轻了点，等你如老夫这般见得多了，也就能保持本心不受干扰了。”

“岳丈说的是啊，我想通了也就好了，倒是坚定了我的一个想法了。”

李毅点了点头，那边裴良俊问了：什么想法啊？

“我想把他们带回大唐。带他们回家。”

第六百三十一章 对策（上）

“如果是老夫之前所说让你误解了什么，那你就当我没说过，不过说这种胡话，可不像是你的作风，虽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乃大丈夫所为，但是这时候可不是逞能的时候，若是与吐蕃结盟之事出了什么差错，你可知道会有何等后果，你父皇苦心经营的边疆局势，可就有满盘皆输的危险了。”

裴良俊听到李毅说想救那些人回去大唐，立马就有些着急的站了起来，厉声说道，随后才发觉自己说话声音似乎是大了一点，这里是帐篷，隔音效果基本等同于无，这样子大声的商议万一要是有人走过就能听到的，当即又坐了回去，皱着眉头神情严肃的就望着李毅说了：

“你可别乱来，这事情我不答应，你有仁义之心那是好事，但是不动脑子做事情，那就是误事，那些边民在这里当了奴隶，你莫非花钱买下他们不成，买下他们这就成了累赘了，我们此去逻些一路上还不知道要遇上什么，带上他们，危险就多了几分了，再说，这些吐蕃人也不一定愿意卖的，若是不卖你还能明抢呢？让我暗地里动手脚也别多想，我们现在可不能冒这个险。”

裴良俊也算是冷静到了极致，一番分析下来，那是生怕李毅要做什么傻事，李毅听了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当即就抬手制止了裴良俊，然后就说了：

“我的老岳丈啊，你先别激动，我也没说我要去买奴隶，或者去当面要人，要不就武装冲突来搞暴动啊，首先，给钱是不可能给钱的，那是我们大唐的人，我李毅不出使吐蕃则罢，若是出使吐蕃，遇到我大唐中的人，却坐视不理，在我大唐大胜的前提之下，却还要花钱赎人，我这周王，不当也罢，至于正面要人，武装冲突，我也不会弄的，老岳丈啊，你信不信，我让这乞伏买，明日自己把我大唐汉民都给安排起来，好生伺候，回头让我都带回大唐去？”

“你有法子？”裴良俊一听李毅这个话，当时就有点懵了，不过在问完了之后，有些不确定的又补了一句：“你真的有法子？”

“还在构想，不过问题不是很大。”

李毅当即回答，那边裴良俊眼睛里越来越亮了，双手拢在桌子上，凑近了李毅就问了：

“什么法子，你与我说说。”

“那当然是给足他吐蕃好处，让他觉得赚到了，相比较起来损失点奴隶不算什么，松赞干布难道还会因为数百上千的奴隶与我为难不成？”李毅说完，那边裴良俊就皱起眉头来了：

“还以为你想到了什么好法子，这不就是拆东墙补西墙，虽然还不清楚你打算给他们吐蕃什么好处，但是你可要记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吐蕃雄心勃勃，非等闲良善之国，你若是为了上千奴隶，给足吐蕃好处，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我们大唐，日后他吐蕃若是如同北方异族一般，频频叩关，抓的可就不是这上千奴隶，乃是上万的奴隶了！”

裴良俊担忧的说完，李毅那边就回答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啊，我这法子吧，他就是……”

“你等等，去你家王妃那边再说，她脑子比你还活络，你若是有法子，让她帮你参详参详，此事兹体重大，马虎不得。”

裴良俊直截了当的打断了李毅的话，随后拎着李毅就跟拎小鸡一样就出了帐篷，朝着武媚娘那边走去了。

外面护卫们都看傻眼了，之前还见着裴良俊老前辈进帐内去跟周王殿下说什么事情去了，这会子怎么就拎着我们周王殿下出来了啊？哇，这外面可都是人啊，咱们周王殿下还要不要脸啊！

裴良俊那也是情绪比较激动，拎着李毅到了武媚娘帐前了，才想起来自己不能随便进去，再看看自己手上的周王殿下给拎的就跟鸡崽子一样，边上人都在看着，赶紧给李毅放下来，把他身上衣服拍顺咯。

李毅那是半点脾气没有，因为不敢有啊，你看着裴良俊四十的人了，拎着我一个快十五岁的人，抬腿就走，不行如风，就跟提着塑料袋一样简单，不敢生气，不敢生气。

到了帐前询问一番，武媚娘和公孙姐妹都在，李毅就带着裴良俊进去了，一开始裴良俊听到公孙姐妹也在还有点犹豫呢，不过转念就被李毅给拉进去了。

那边武媚娘她们就有点奇怪了，殿下不是去四处逛逛走走看看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李毅也不罗嗦，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就说这部落里有汉民奴隶的事情，那边武媚娘忧愁的皱起眉头，看着李毅的神色中有些许担忧，公孙大娘也如武媚娘一般，倒是公孙二娘刷的一下子就站起来了，欻欻的两手就抓着两把剑了，李毅一看都瞎蒙了：

“干……干嘛啊？”

“说吧，几时几刻动手？最好能找到帅帐，一把火烧起来让他们疲于救火，我们行动就更安全了，连夜就走，对了，记得给他们部落的马匹都药倒，这样子他们就追不上我们了！”

公孙二娘才一说完，公孙大娘就赶紧把妹妹拉回自己身边坐好，一只手还捂着她的嘴：

“二娘莫要胡说。”

公孙二娘那边倒是“呜呜呜”的徒劳反抗着。

李毅一听也是哭笑不得，你可赶紧拉倒吧，还几时几刻动手，人家把俘虏放在那里都不清楚呢，全部落的马都药倒？先不说有没有带这么多药吧，就算带了，那人家的马匹也不是集群管理的啊，家家户户都有马，都有自家的牛羊放在一起，你难道还家家户户的去药啊，有着人手和耐心，你干脆家家户户去暗杀不就完事了，人家都死了，还能来追你不成？

那边李毅把事情一说，公孙二娘恼恨的问了：那怎么办啊？

武媚娘就笑着看着公孙二娘说了：

“妹妹莫急，夫君此番前来，想必就是心中有了对策，要与我等一同商议吧？”

第六百三十二章 对策（下）

所以要不说，知我者媚娘也啊。

李毅这边还都没说什么呢，武媚娘都猜测到自己的来意了，在揣摩人心和审时度势方面，李毅自认为比起武媚娘那是万万比不上的，这没什么好丢人的，毕竟有用这两项强项，还外加政治天赋点满的武媚娘当自己的妻子，那真的是犹如外挂在身一般啊。

武媚娘说完，其他的人也都是注视到李毅身上来了，显然都在等着李毅的回答了。

李毅理清了一下思绪，就开始娓娓道来。

方法其实并不复杂，两国之间交往，不存在道义，决定国家政策和方向的，乃是利益，短期利益也好，长远利益也好，只有有利可图的国家决策才能被采纳，而那些利人损己的雷锋式的国家是不可能走远的，也不可能会有的，除非统治者真的蠢到一定程度，臣子一个个的都是献媚之臣，原因很简单，因为很快就被吃干抹净的啊，见到你国这么蠢，不吃你吃谁啊？

松赞干布显然不是蠢蛋，不仅不是还是很精明强干之人，当世少有的贤明君王，所以说啊，禄东赞这样的臣子也不是献媚之臣，相反如果没有松赞干布，禄东赞是有能力成为曹操那般的权臣的，历史事实也证明确实如此，他禄东赞一族在松赞干布死后，架空赞普把持吐蕃朝野半个世纪之久，可不是吹出来的。

所以说，想要平白无故的从吐蕃手上将那些汉民们给要回来，那是基本不现实的事情，更何况那些汉民显然是作为作战胜利的战利品，奖赏给了参与松州之战的各个部落了，如今再想要回来，那涉及到的问题可就广的多了，不是他李毅一句话，一个面子，或者是一些钱财就能办成的事情，松赞干布也不会傻到干这样子的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解决一个乞伏部落的汉奴问题，那跟没解决没啥两样，吐蕃大大小小数百部落，他一个乞伏部能有多少汉民奴隶？其他的部落的都不管了？若是要管，莫非还跑遍吐蕃一个个去找不成吗？李毅是大唐的皇子不是吐蕃的皇子，松赞干布出于国家李毅角度考虑很大可能会礼遇他，但是其他的部落会管这么多？

所以啊，这事情还必须要让松赞干布自己站出来给他摆平，不仅要摆平还要很情愿，很诚恳，很彻底的给他摆平，这个要求就很高了，不是对松赞干布要求高，而是对李毅提供什么条件的要求高。

天下熙攘皆为利往，要让松赞干布办事，那肯定是要给好处的，李毅能给什么好处？给松赞干布最想要的东西。

文明。

松赞干布为什么想要和亲大唐？一方面是想要依靠大唐作为靠山，让他能够肆无忌惮的一统青藏高原，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和亲带来的丰厚的嫁妆，最主要的是那些工匠，还有大唐的技术，文化。

此时的吐蕃还保留着犹如野人一般的蓬发赫面兽皮的生活方式，而在文成公主入藏之后，吐蕃很快就学习唐人，穿上了丝绸麻布制品的衣冠，在政府的改革方面也大刀阔斧的学习大唐，这很大程度上的提高了吐蕃的行政效率，工艺方面，跟随文成公主入藏的工匠帮助吐蕃极大的提高了冶铁，锻造，手工品等多方面的技术水平，让吐蕃的国力在极短的时间内，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吞并了青海附近适宜耕种的土地之后，更是让吐蕃完成了从一个游牧国家变成游牧与农耕想结合的封建帝国的转变，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文成公主入藏，吐蕃的崛起起码也要晚上数十年之久。

松赞干布此时最想要的，那自然就是大唐的文明，唐帝国在现在这个时代，就犹如一颗天空中散发光明的启明星，是黑暗之中的灯塔，并且唐朝对周边关系不错的蛮夷国家施行门户开放的策略，接受外国留学生，吸纳外国人来大唐为官，甚至领兵作战，让大唐短时间内成为极为强盛的帝国，松赞干布不是瞎子，边上的大唐拼命的发光，还开放门户对所有人说“快来学习我啊！”，松赞干布有如何看不到呢？

既然松赞干布想要，那李毅就给他好了。

在吐谷浑与吐蕃边疆地区开设市场，互通有无，在吐谷浑地区开设学堂，开设包含儒学，佛学，算术，医术，乃至于冶炼，锻造等这些工匠学科，这些学科都以大唐官学名义，对外进行招生，提议吐蕃与大唐之间开放门户，允许人口自由流动！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吐蕃可以从专门设置的市场上购买大唐才能买到的商品了，吐谷浑也是同理，而开设的学堂，也让吐蕃能够更快的送自己的年轻子弟来学习大唐的先进技术与文化，而对松赞干布最有诱惑的条件，就是大唐与吐蕃直接的门户开放！允许人口自由流动啊！这是什么意思啊？这意味着吐蕃可以直接从大唐买工匠了啊！

松赞干布为何干巴巴的望着大唐公主？那还不就是想要大唐的技术，想要大唐的工匠，想要最短时间完成吐蕃帝国的改革与转型，强生吐蕃的力量吗！

如果李毅的提议能够成功，那简单就是完完全全的遂了松赞干布的愿啊！再加上李二收他为义子，李毅这个皇子去逻些和他结拜成异姓兄弟，这还要什么大唐公主啊，他松赞干布想要的，周王殿下全都双手奉上送上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