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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开局祸害了黄月英 第57节

  “此乃分内之事。”王璨应下差事,问道:“条陈阐述的重点,将军可有意向?”

  刘琦用手点了点桌子,轻声说道:“胡车儿千里奔袭油江口,浑身是胆;徐庶守松滋、定方略,有勇有谋;刘磐坚守土山诱敌深入,舍身忘我……仲宣为军中主簿,为了此战也是呕心沥血,这些都应该是条陈的重点。”

  王璨微笑着点点头,刘琦说话直白透彻,总之就是报喜不报忧。

  王璨跟刘琦接触越久,越有一种豁然开朗地感觉,这也许才是「妙笔生花」的真谛吧。

  ……

  王璨离去之后,邓义又来拜见刘琦。

  刘琦忙将邓义迎了进来,邓义掌管荆州情报,跟随刘琦南下就像监军一般,而且渡江之战能够险胜,邓义也是居功至伟。

  刘琦命人给邓义奉上香茗,微笑着问道:“子孝(邓义的字)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邓义也不说话,拿出一卷书纸递给刘琦。

  刘琦不明所以,将书纸展开阅览,刘琦越看越心惊,这是邓义写给刘表的条陈,里面将刘琦麾下的将领都弹劾了个遍。

  比如:徐庶提出的水陆并进的战略,没有考虑到叛军的大举反攻,让主帅(刘琦)深陷险地;

  说刘磐不得将令,私自出城追击敌军,未及时加固松滋城防,险些被叛军攻破城池;

  胡车儿未执行「打探敌情,充作斥候」的任务,致使叛军主力到达松滋城下才被发现;

  此外还有其他将领的过失等等。

  当然除此之外,各位将校的功劳,邓义也一一列在其上。

  刘琦眉头紧锁,冲着邓义苦笑道:“子孝若如此上报,我麾下将校将人人自危,功不足以抵过,渡江之战便是不败而败了。”

  邓义严肃地说道:“渡江之战在我眼里就是一场败仗,伤亡五千余人,比宛城之战损失还要严重,荆南区区反贼莫非比曹操还厉害?”

  “而且我未写将军的过失,将军却应该明白,若无江夏水军强攻油江口,这渡江了的一万多步骑,只怕就要全部葬送于大江南岸了。”

  邓义语速不快,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刘琦脸色骤变,显然在他眼里,刘琦与黄射的「备用方案」不足为信。

  刘琦明白邓义说的是实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轻声问道:“遣词造句方面,子孝可否酌情考虑?”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请将军不要为难我。”邓义摇摇头,“我来告知将军此事,只是希望将军做好心理准备,我的这个条陈一旦到达襄阳,必会有人趁机攻击将军。将军莫要辜负了主公对将军的殷殷期盼。”

  刘琦神色一凛,摸不清楚邓义的立场如何,再也不敢多言,客客气气地将他送出了大营。

  ……

  刘琦皱眉沉思良久,命人将王璨请来。

  王璨到后,刘琦和气地问道:“向父亲呈报的条陈,仲宣准备得如何了?”

  “按照将军的意思,已经书写得差不多了,成文之后,我会拿来给将军过目。”

  刘琦笑了笑,对着王璨说道:“仲宣文采斐然,行文都是一气呵成,哪需要我过目,直接用印即可。”

  王璨听了,满脸笑意,放眼天下,行文作赋这方面,他自信无人能出其右。

  王璨正得意,只听刘琦又继续说道:“不过条陈的重点再加一条——荆州情报滞后,致使渡江之战损失惨重,虽胜尤败。”

  王璨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刘琦,只见刘琦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神如刀,锐利不可直视。

  王璨压下心头疑惑,下意识地答道:“将军所言甚是,军事情报关乎大军生死、荆州未来,急需整改。”

第95章 千人千面

  刘琦对王璨之言不置可否,沉默地点了点头。

  刘琦突然表达对荆州情报的不满,王璨非是愚笨之人,暗自猜测刘琦可能是对邓义不满了,而邓义突然招致刘琦不满的原因很可能就是此次渡江之战,此次大战损失之重不可能瞒住他。

  王璨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与邓义都是刘表亲自提拔,一人为刘琦军中主簿,一人掌管情报,同随刘琦南下平叛,可以说是天然的盟友也不为过。

  如今刘琦对邓义不满,王璨下意识地就想转移刘琦的注意力。

  王璨缓缓开口说道:“将军,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琦笑道:“仲宣(王璨的字)乃我的左膀右臂,有话但说无妨。”

  王璨见刘琦如此重视自己,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拱手行礼道:“当初刘磐将军被困,我曾力主前去营救,结果被徐庶阻止,导致刘磐将军麾下死伤惨重。”

  刘琦一听,脸上笑容顿时一收,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王璨一眼,他不信王璨不明白松滋的重要性。

  可是王璨竟然在事后还在纠结此事,就有挑拨离间的嫌疑了。

  刘琦默不作声,只听王璨继续说道:“当初在襄阳时,刘磐对将军有救命之恩,徐庶拒不救援刘磐,这是陷将军于不义啊。”

  当初刘琦被两个丫鬟谋害,被刘磐所救,这件事曾经交给蒯良调查,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少,王璨自然也知道这件事。

  刘琦皱起眉头,王璨之言虽然有些强词夺理——旁观之人都明白松滋比刘磐重要,但是就怕刘磐当局者迷,心中对徐庶有不好的想法。

  刘琦依然记得,刘磐获救后曾对胡车儿口吐怨言,显然关系到自身的安危,刘磐也并非理智之人。

  王璨见刘琦低头沉思,决定继续火上浇油,“而且刘磐将军乃主公亲妹之子,倘若他发生不测,主公只怕会陷入深深地自责,其母甚至会迁怒于将军。”

  刘琦听得心里悚然一惊,自己的地位本就不稳固,外有蔡氏诸人虎视眈眈,若内部再有刘氏族人掣肘,那当真是寸步难行了。

  “我当日提议救援刘磐,非是我不明白松滋于渡江之战的重要性,而是我更清楚刘磐于将军的重要性啊。”

  王璨说得声情并茂,说着又深深地朝着刘琦鞠了一躬,让刘琦感动不已。

  刘琦连忙扶起王璨,语气哽咽着说道:“仲宣回护之心,我已明白。刘琦如今无以为报,他日如能称心顺意,必不忘仲宣今日之情。”

  刘琦说完,也对着王璨行了一礼。

  王璨连忙退到一边,等刘琦行完礼之后,王璨又语重心长地说道:“徐庶只着眼于渡江之战,虽然格局小了一些,但是其本意却是好的,希望将军莫要因此而责难于他。”

  王璨撇清了自己的问题的同时,也没有忘记给徐庶上上眼药。

  刘琦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仲宣乃仁厚君子,今日之言,我必定转告徐庶。”

  王璨连忙摇头,“今日之事,还是不要告诉徐庶为好。将军宽恕其过错,乃是施恩于他,正可以恩宠收其心。”

  刘琦听了,连忙道谢:“仲宣处处为我考虑,请再受我一拜。”刘琦说着,又向王璨行了一礼。

  王璨暗自得意,激动得满脸通红,他与刘琦又闲话一番之后,便告辞离去。

  王璨离去之后,刘琦收起笑得僵硬的笑脸,别看他刚才表现得被王璨感动得五体投地,其实他的心里门儿清——

  虽然刘磐很重要,但是松滋明显更重要,若松滋失守,别说刘磐了,刘琦都可能丧生于大江南岸。

  就算刘琦大难不死,那么等待他的也必然是损兵折将之后刘表对他的深深失望,以及来自蔡氏的无尽攻讦,以后刘琦再想有所作为就是千难万难了。

  运气好以纨绔子弟的身份了却残生,运气不好那就是生死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

  刘琦揉揉脸颊,暗自感叹:“对付这些道貌岸然的文人,真是累啊。幸好老子是销售出身,还是最顶尖的那一批,从来只有我忽悠别人的,还从没被别人忽悠过。”

  ……

  刘琦喝了一口茶,缓了缓迟钝的大脑,叫人去将徐庶请来,邓义对刘琦麾下将领的弹劾,还得与徐庶商议如何应对。

  徐庶到来之后,刘琦命人呈上热茶,微笑着说道:“有一件喜事要告诉元直(徐庶的字),令堂已到襄阳了。”

  自当日隆中遇到徐庶后,刘琦就安排人北上去接徐庶的母亲,可是北方乃是曹操的地盘,直到最近才将徐庶的母亲悄然接到襄阳。

  徐庶听后,脸上立即洋溢起开心的笑容,他激动地说道:“伯绪大恩,我粉身碎骨,也难以为报。”

  刘琦摇摇头,笑道:“元直如我的兄弟手足,你的母亲即是我的母亲,奉养母亲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何须报答?”

  徐庶听闻刘琦将他比作兄弟,心里更是感动,他是弃武从文之人,自然不会再像游侠莽汉一样赌咒发誓,但是他在心里却默默下定决心,这辈子跟定刘琦了——

  若刘琦有匡扶汉室之心,他便是大汉忠臣;

  若刘琦欲效仿王莽屠龙称帝,他便做刘琦手中的屠龙之刃。

  刘琦并不清楚徐庶心中具体的想法,但是徐庶感动之情溢于言表,他却是看在了眼里。

  刘琦将邓义的条陈递给徐庶,说道:“元直,请看看这个。”

  徐庶深吸一口气,压下激动的心情,缓缓展开条陈,逐字逐句地阅览起来,半晌徐庶将条陈放下,感叹道:“此条陈是何人所写?将我军弊端写得一针见血,此人大才。”

  刘琦苦笑一声,无奈地说道:“此人越是有才,我却越是被动呢。”

  徐庶一愣,忙问原因。

  刘琦苦笑着将邓义来见自己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想请元直回襄阳一趟。”

  徐庶听了,对着刘琦躬身行礼,说道:“我已多年未见母亲,伯绪如此安排,我感激不尽。”

  刘琦冲着徐庶点点头,他相信由徐庶出马,必会为他挡住大部分来自襄阳的诘难。

  接着,刘琦又将襄阳形势与徐庶解说了一遍,重点谈及蔡氏的野心以及当初赵范的推测。

  这还是刘琦对赵范之外的第一人谈起此事,他心中的隐忧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徐庶听后,皱着眉头,安慰道:“将军多心了,主公只是性格使然,未到父子相疑的地步。”

  刘琦见徐庶如此说,心里稍安,只听徐庶继续说道:“将军只需牢牢掌握手中军权,魑魅魍魉自然无法危害将军。”

  刘琦点点头,深以为然。

  可是要牢牢掌握军权,何其艰难,远的不说,就以此次渡江之战为例,刘磐出发之前,他对刘磐那是千叮咛万嘱咐,可是刘磐还不是把他的话当作耳边风。

  刘磐与刘琦的关系如此亲近,尚不听从刘琦的将令,更何况其他将领了,他们哪一个不比刘琦更熟悉战阵之事,对刘琦这种凭身份窃据高位之人,他们即使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是不以为然的。

  刘琦朝着徐庶拱手说道:“如何掌军,请元直教我。”

  “自古以来,为良将者,无不是军功卓著之辈,以崇高的威望即可折服麾下悍将。”

  刘琦一听,顿时成了苦瓜脸,徐庶之言正好击中了他的软肋,军功威望正是他欠缺之物,想到此,刘琦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

  徐庶见刘琦表情落寞,当即朗声喝问:“敢问将军,曹操,阉宦之后,兴兵之初何来威望?刘备,织席贩履之徒,起兵之初又何来军功?

  将军乃汉室宗亲、州牧长子,身份与他们不可同日而语,他们尚能窃据司空、州牧之位,将军莫非觉得自己不如他们吗?”

  徐庶之言如当头棒喝,刘琦的眼神瞬间恢复清明,他对徐庶恭敬地行了一礼,问道:“曹操与刘备起兵之初,确实不如我远矣。请元直为我解惑,他们是如何掌军的?”

  徐庶捋了捋胡须,瞪着刘琦,张嘴说出两个字——「军纪」。

  刘琦一听,顿时反应过来,自己真是关心则乱,后世的子弟兵之所以能以一敌百,以贫弱的国力击败十六国联军,不正是因为「军纪」吗?

  “元直之言,如醍醐灌顶,使我茅塞顿开。”刘琦激动地说道,“整顿军纪之事,我打算让文聘来执行,元直觉得如何?”

  文聘奉刘琦之令在大江北岸巡守,纵然心里不甘,也没有擅离岗位,即使其他人都一窝蜂朝着松滋凑来,文聘却依然在北岸兢兢业业地执行着刘琦的军令。

  正因为文聘的这种品质,刘琦一听徐庶说「军纪」二字,就首先想到了文聘,而且文聘品级高、有军功、有威望,正是执行军纪的不二人选。

  谁知徐庶听后却摇摇头,缓缓说道:“文聘将军乃是正直之人,可是却不适合执掌军纪。”

  刘琦一愣,忙问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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