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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 第80节

说实在的,有个女人里确实跟我走得比较近,就是周小燕。我也不瞒老弟,周小燕跟我是同居关系,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两个是真心相爱,就差办证了。”

常雨泽差点把胃里的酒都吐出来,周小燕年轻漂亮,鬼才信她会爱上他这个糟老头子。

“周小燕跟我说过几次,想办个结婚证,做我的老婆,合法同居。我有自知之明,年龄大了,老头子一个,现在手里有点权,还有人看得起我。过两年我退休了,混好了到政协弄个闲差干干,混不好就得回家钓鱼养鸟去。周小燕跟我结婚就大亏特亏了,所以我一直没有答应她。

另外那几个女人都是结过婚的,都是有家有口的人,我除了跟她们在一起吃过几次饭,跳过几次舞外,再没有其他关系,除了同事关系就是上下属关系,说她们是我的情人简直是污蔑我的人格,这样乱造谣是要判刑的。”

常雨泽心里冷笑,别人是否造谣他最有发言权,他亲眼看到他跟另外几个女人同床共枕,这不是情人关系还是什么!当然,他不会当面揭穿他的虚伪嘴脸,假装虚心领教的样子听他继续无耻的自我辩护。

“其实,徐虹跟我不是一般的上下属关系,还有另外一层关系。你可能不太清楚,你老岳父和我同在市里当官十多年,经常一起开会,虽然关系不是特别熟但也是经常在会桌上饭桌上坐过的人。我见了你岳父都不叫他徐院长,就叫他老徐,他也叫我老郑,跟哥们一样,所以说要论辈份徐虹得喊我叫叔呢。

当年徐虹进银监局,也是你老岳父给我打个招乎我才把她调进来的。你想一想,我看徐虹就象我亲?女一样,我会对她有非分之想吗?外面有些人乱造谣,说我跟那五个女人怎么怎么样,说我跟徐虹怎么怎么样,这些人都他妈的该判死刑,千刀万剐,让这些混蛋都尝尝乱造谣的后果。

209违心的赔酒5

所以说,有些不明就里的人可以乱猜疑我跟徐虹关系不清不白,老弟你就不应该相信,我要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我怎么还有脸面跟你老岳父同桌开会同桌喝酒!归德市很小,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我要是做了不是人做的事,市里的那些领导会怎么评价我!”

看着郑卫华信誓旦旦的样子,常雨泽暗自痛笑,他以为他是一个愣头青,三两句话就能胡弄他,他错了,他对他已经深入调查过了,对他的“德行”一清二楚:他是一个见色不要命的人,他不仅肆意玩弄女下属,甚至还敢勾引上司的老婆,以此推之,他玩弄徐虹就没有什么敢不敢的,他在暗地里玩弄徐虹,当面见了徐铎可能还会在心里嘲笑他呢。甚至现在,他可能还在偷偷嘲笑他,我前些天玩了你老婆,你今天不也是照样给我赔礼道歉!

“所以说,上次是个天大误会,是我头脑发昏了。这些天我头脑清醒了,后悔死了,不该听信别人的谣言。我跟徐虹也赔过酒道过歉了,我们两个人的矛盾早都消解了,关键是我错怪了郑局长,这心里老是过意不去。”常雨泽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没事,我这人人老脸厚,让外人说几句风凉话没什么,关键不能让你跟徐虹闹矛盾”郑卫华又进一步解释说,“再说上次的事,当时我房间里确实有一个女人,但她不是我局里的人,他跟她只是谈工作,什么事也没做……”

听到郑卫华还想往下编故事,常雨泽立即打断他的话,一想起那晚所见所闻他就想发飙,他怕忍不住会冲上去揍他一顿,他说:“郑局别说了,我不是道谦了吗,是我一时冲动做了错事,要不,我回去再给你赔三杯。”

常雨泽永远也忘不了当时的情景,它就象一把刀子深深刺伤了他,他不愿郑卫华再一遍遍的触弄他的伤口。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老弟想通就好了。我郑卫华好歹也在咱市混出一些脸面,我可不能让人老在背后戳脊梁骨,骂我乱搞男女关系,破坏人家夫妻关系。”郑卫华边笑眯眯的说着,边从衣兜里掏出一页纸,“老弟,你看,这是徐虹的辞职信,我一直没有批。

徐虹是一位好同志,工作踏实努力,业务能力很强,有她主持法律部门,给我们金融系统解决了几个经济大案。说实话,银监局真的需要她这样的人材。上次的误会,我相信给她也带来不小的家庭压力,所以她才想到辞职。老弟,既然是一场误会,我想你得给她化解压力,继续支持她的工作。”

常雨泽大脑突然断电,停止了思维,徐虹辞职是公事,她的辞职信应该在郑卫华的办公室,他拿到这个私人场合算什么。他是来道谦的,不是来认错的,他又拿出来她的辞职信,是借此再羞辱他吗!常雨泽突然感到胸口隐隐作疼,那是令人窒息般的疼痛,仇恨就象一把利剑狠狠的戳在他的心脏上。

郑卫华那猪头大脸从没有过的丑陋和肮脏,常雨泽恨不得一拳砸在这张肥胖的丑脸上,可是,领导的教诲和多年养成的酒场经验告诉他这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常雨泽借着酒气的掩护,稳住心头的疼痛,故作轻松的说:“我哪会给她压力啊,实话实说,上次我了个天大误会,回家后没少跟她赔不是,怕她生气还来不及的,那敢再给她压力啊。”

“听老弟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郑卫华随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着信纸,笑咪咪的说,“刚看到徐虹的辞职信,我很为难,批吧,局里的工作会受到很大影响,不批吧,又怕影响你们夫妻感情。你能这样通情达理,不亏是个爷们。这样吧,我先同意徐虹停薪留职,让她在家歇一段时间,什么时候她想回去了,我随时欢迎。”

看着辞职信上燃起的火苗,常雨泽心中的怒火又熊熊燃烧起来,他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徐虹辞职和郑卫华烧信都是他们事先串通好的,他们在演给他看,她不想离开这个奸夫,他也不想放走这个*,所以联手弄了一场闹剧,再欺骗骗他。罢了,老天要下雨,老婆要偷人,由她去吧。

“多谢郑局长理解,走,我再跟你碰几杯!”

常雨泽强咽下心中的苦,借着酒劲,把郑卫华强拉到酒桌上,又跟他碰了三杯酒,最终带着浑身快要沸腾的酒精离场。

210河沿大排档的冲突1

常雨泽踉踉跄跄离开酒店大门,准备开车,觉得头重脚轻,就又关上车门,随手强行拦下一辆的士。

司机最烦这类酒晕子,不高兴的开着车,问常雨泽去哪。

“河沿大排档。”常雨泽头更晕了,随手拨通一个电话,说了声,“过来河沿喝酒”,就靠在后座上睡着了,他喝了差不多一斤白酒。

河沿大排档紧挨着大营河的河边,这里是市内夏夜消遣比较著名的场所之一,以烤鱼烤全羊著名。

当常雨泽下车时,他电话通知的朋友刘宏利已经选好了台位在等他。

北街村支书刘宏利,年龄比常雨泽长五六岁,身材不太高,却是四肢匀称,就象体操运动员那样,浑身充满活力。常雨泽在下面所里当差时,刘宏胜是联防队长兼任北街村武装部长,两人开始认识。后来刘宏利因为与人打架差点被判入狱,常雨泽帮了他的忙,两人交情加深。

刘宏胜脑壳很灵活,主做河沙生意,后来逐渐垄断大半个市区的河沙供应,殓财上千万,归德市搞建筑的都知道沙霸刘宏利。但是刘宏利并不认为他是沙霸,他说是他规范了归德市的河沙生意,至少保护了黄河古大堤,自他垄断市区的河沙生意后,黄河古大堤再没有人敢乱挖乱采。刘宏利经常说,如果说垄断经营,中石油中石化是中国最大的油霸,怎么没人敢批评他们呢?

在生意上攒足了资本,刘宏利又开始向政界进军,顺利当选北街村支书,市人大代表,农民企业家,头上也戴着几个光环。

当常雨泽从的士上跌跌撞撞走下来时,刘宏利和他的司机兼保镖刚好看到,赶紧走上去挽扶住他,把他引到坐在位上。

这里有上百个台位,几乎都坐满了人,乱哄哄的比露天集市还热闹,刘宏利如果不主动找常雨泽,常雨泽很难发现他们。

“宏利哥来得早啊,比我先到。”常雨泽挨着刘宏利坐下。

“我正跟几个哥们在附近喝酒,听说你准备来河沿喝酒,我就提前过来了。”

“怎么就你自己来啦,把那几个哥们都喊过来吧。”

“呵呵,都是村里的一些小干部,说话不入流,你也不喜欢听。你刚喝了一场吧,瞧你满嘴的酒精,喷口气都能点着。来,先弄个羊腰吃吃。”

小桌上已经摆上几十串羊肉,刚烤好的,还冒着热腾腾的香汽。

常雨泽跟刘宏利也没什么客气,抓起几串羊肉羊腰裹点铬馍塞进嘴里,刚才喝了一肚子闷酒,几乎没尝几口菜,这时就先吃一阵子,然后才跟刘宏利碰啤酒喝。

两人随口闲聊几句后,刘宏利问:“老弟,有什么事需要哥出力的?”他看出来常雨泽心事重重。

“我是有一个问题想问问宏利哥。”常雨泽说话之时用余光睥了睥刘宏利的保镖。

刘宏利心领神会,立即把保镖赶开:“二子,先出去吸支烟。”

他的保镖叫马二,道上混的人都叫他二子。

常雨泽见马二走开,压低声音对刘宏利说:“让你收拾一个人,这个人跟王山有关。”

刘宏利明显愣了一下,难以置信的说:“兄弟,你真会给我出难题。你也知道王山在市里的关系,换了几任市领导都没有动他,他要是好弄早让人弄死了。尤其现在,他已经不再是早先那个在池塘里乱爬的老鳖了,练成老鳖精了。他头上戴的红顶子比谁都大,摊子铺得更大,现在是集团公司,在市里都能排前几位。不要说是兄弟你,就是你局长想弄他也不容易。不是老哥我服软,我这点家底跟王山碰不得,不等整死他我就全家玩完了。”

刘宏利先是向常雨泽诉了一番苦水,欲似拒绝,常雨泽静静听着,什么也不说,如果刘宏利拒绝他,他不会怪他,因为王山毕竟是教父级的人物,凭刘宏利的那点家底根本没法跟王山比。

211河沿大排档的冲突2

不过,刘宏利喝了几口酒后,还是把杯子跟常雨泽重重一碰,下定决心说:“说吧兄弟,除王山之外,就是他的闺女儿子我也动得了!兄弟从来没有让我办过事,今天你让我办事,我知道一定是兄弟遇到了难事,你不放便出手,那就让我来出手。我要是不帮兄弟这个忙,算我们这些年的交情都他妈瞎扯蛋了!”

 “你放心吧,不是他的闺女儿子,也不是他的亲戚,是他的朋友,可能只是他的熟人。”常雨泽说这些话感到心中悲哀,收拾官场中的败类,他却不能走正当途径,还得借助黑道的力量。对于刘宏利经过深思后下定的决心他很感动,这说明他是认真考虑利害轻重,这也说明他是真心想帮他。

 “那就更好,我估计姓王的除了亲闺女亲儿子在意外,连他亲老子可能都得靠边站,他朋友什么的更不用说了。兄弟想怎么弄,给我划个范围,我得合计合计怎么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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