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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984赶山狩猎 第250节

  “那我呢?”

  “你?”

  余秋实这时显得有些犹豫,想了想说,“我不知道。”

  余秋堂听到这句话,却没有什么不满,反而是微微一笑。

  这孩子,能说出这种话,起码说明他还有一个优点没有被彻底泯灭,那就是坦诚。

  “如果我突然死了呢?”

  “你咋可能会死?”

  余秋实回答的很快,声音也提高几个分贝。

  他几乎没有思考,潜意识就飞出这句话,并且不打算说点其他的东西掩饰自己本意。

  “咋不会,你看看咱四叔,他死的时候,难道还有什么征兆,啥都没吧?”

  “他能一样嘛,他那是自己找……”

  余秋堂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余秋实也觉得自己这个话说的太粗糙,神情有点懊悔。

  “你又不是四叔,你不会那样做。”

  余秋堂点点头,“话是这样说,但老天爷收走人,不是靠这个就是靠那个,万一有点意外呢?”

  “意外?”

  余秋实坐在门槛上,手托着下巴,陷入思考。

  一直到余得金回来,余春杏和孩子们起来,余秋实还坐在门槛上看着他们两人做棺材,没有完全想清楚这个道理。

  “爹,你几点过去?”

  上午8点多,余秋堂无法在这里继续干活了,那边事情还多着呢。

  余得金看看手下的棺材,想了想说:“后晌吧,差不多能完成。”

  “行,那到时候你过来吧。”

  余秋堂带着余春杏和两个孩子就要走,余秋实却在后面说带着他。

  余秋堂问他之前不是说不去帮忙嘛,余秋实说他又想去看看。

  余秋堂也没有拒绝。

  每一个参加过亲人白事现场的人,都会成长一截。

  面对死亡这种所有人必到之归途,只有正视他,才能得到生的意义和乐趣。

  一起带着来到新院这边。

  刚出巷道口,就听到悠扬的哀乐,响彻整个村庄。

  唢呐的声音非常有穿透力,而西北广阔的天地,给这种乐器附加了无穷的生命力。

  村里谁家过白事,几乎不需要专门去打听,只要随意站在村里任何一个村道上,细细一听,风就会将唢呐的声音吹过来。

  余秋堂车子行驶到南边,远远就看到他家院子门前,高大的楸树上拉着绳子,绳子上挂着各种颜色,形状的幡。

  有的是圆形,有的则是八角形,有的长数米,有的则是很粗壮。

  被西北风吹拂起来,像是升起的一只只风筝。

  他的车子停在余秋江的铁匠铺门口。

  这边今日暂时成了亲戚的中转站,来自各处的亲戚来这里,都会暂时做个调整,然后在进入白事现场。

  所谓调整,只要是穿孝染鞋。

  这是个非常复杂的过程。

  一般来说,这边的孝分为六个等级,不同等级的孝能通过孝服一眼看出来。

  第一种就是亲儿女,媳妇,穿的全身孝,并且还会拖在地上很长。

  全身孝也称之为重孝。

  头顶的孝帽要有前檐,要能放下来挡住眼睛。

  孝帽后面要拖孝带,起码拖个两三米长。

  身上的孝褂也很长,直接要能盖住脚面,而脚上的孝鞋,要用整个白布将黑色鞋子全部包裹起来。

  远处看去,重孝的人,全身都是一片白。

  这种人当日走到哪里,都是受到额外照顾,因为大家能一眼看出,他的至亲去世,肯定心里非常难过。

  除去重孝,第二等的就是半身孝。

  也就是上面有个孝帽,上身有个孝褂,下面染半个白鞋这样。

  这种一般是兄弟姐妹,女婿,侄子,外甥,孙子之类,也算是亲人。

  第三种就是孝帽,这种就是外孙以及堂侄之类。

  第四等,就是红色的孝服,这就是重孙之类。

  第五等是黄色的孝服,重孙的儿子辈……

  还有最后一种,就是别个白花,这种就是长辈,例如父母埋葬孩子。

  一般人去世,邻居会自己备好孝服,而外面来的亲戚,则是会安排人专门发放孝服,例如舅家的人等等。

  今日负责发放孝服的正是三姐。(本章完)

第203章 所有人都在忙碌

  换孝服的时候,余秋堂只换了半截孝。

  他是侄子,只需要做到这点就行。

  但余春杏因为顶着喊天重任,所以要全身重孝,并且还要将整个鞋子全部用白布包裹起来。

  至于两个小孩子,属于比较远的亲戚,则是每个人戴个小白帽子就行。

  这样的规矩看起来繁琐,但也有好处,里面几百人熙熙攘攘,只要看下孝,就能立刻分辨出和死者的关系亲疏。

  余秋堂记得小时候参加白事,有时候因为他的孝比较小,关系比较远,享受不到一些“福利“,心里还倍觉失落。

  纯属幼稚。

  换好衣服,这时候余秋原恰好过来,便跟着一起在里面转悠。

  今天是人死亡的第三天,也是白事最为“热闹”,也是最繁琐的一日。

  按照流程,今日白天要“喝汤”,下午要“过桥”,傍晚还要走奈何桥,凌晨要家祭,天不亮要埋人。

  等到明日天大亮,关于死人的部份,其实已经结束,剩下都是活人待客。

  喝汤,就是吃饸络面,和红事一样。

  过桥就是吃流水席,设定的七十二桥,今日会过一部分,明日再过一部分。

  奈何桥就是架子车首尾相连的桥梁,要组织所有来宾走三遍。

  多的也有走七遍,但因为时间太久,一般不采用。

  家祭则是最为持久,也是整个葬礼最为重要,繁琐的环节。

  需要所有人跪在在灵堂前,前面放着纸山,纸人纸马,左右各两个阴阳。

  阴阳会写好祭文,以非常悠扬高亢的声调,一代代读过去。

  每读到一代人,这代人就会上前跪在棺材前,点纸烧香。

  而喊天的人,则会带着孝女们哭泣。

  前面跪着的孝子则需要磕头感谢。

  往往一场家祭下来,不说后面跪着的人腿几乎要残废,前面磕头的人,往往脑袋能磕出个大包,皮都能蹭没。

  家里儿子多的,还能换着来,若是少,就需要从头到尾一直磕,也是非常辛苦。

  所以那个时代,人们在意儿子,也不全是劳动力丰富的缘故,很多历史遗留下来的风俗,对男女进行刻板的分工。

  谁也无法在父母的死亡上搞得乌烟瘴气。

  家祭流程时间长短,主要看亲戚多少,遇见多的,甚至要四五个小时。

  一般次序为,妻子,儿子,女儿,儿媳,孙子,侄子,女婿,外孙,外甥……等

  这样以此类推,有着明显的亲近关系。

  从家祭人员次序上,就能看出这个时代对于亲疏地位的尺度。

  女婿在这边,是很远的关系,甚至还在侄子之外。

  也正因为如此,这边的女婿和丈母娘家,关系分的很开。

  这种状况在后世得到改善,也不是什么特殊原因,纯粹是家里孩子都很少。

  任何封建不封建的关系,从来都不是靠人为意识能打破。

  因为一种关系的形成,背后其实是利益分配。

  只有等到这种分配关系,已经不能适应更多人的利益,即使没有人说,人们会自然选择新的模式。

  余秋堂来到灵堂,现在还没到将棺材抬出去的时候,暂时依然放在西厢房里。

  余秋堂想进去点个纸。

  却被余秋原一把拉住,示意他小心点。

  他不明情由,进去后发现小姑旁边,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正一脸僵滞的跪着。

  这是大姑。

  大姑的模样其实是所有姑姑里最好看的,余秋堂见过她六十多岁拍的照片,好看的像港台明星一样。

  但此刻,这位漂亮的女人,看到余秋堂进来,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就仿佛是卡在这个帧里,抽了帧一般。

  小姑一声不吭,低着头,看余秋堂进来,也就是扫了一眼,重新低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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