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从陕北窑洞开始 第20节
耿国海很快就说出自己的判断。
“鸡血?这里怎么会有鸡血?是不是谁故意撒上去的?”
老支书一听鸡血,心中顿时松了口气,随即便朝周围问道。
原本破土的时候,他还想杀只鸡,至于碍于如今的形势,才没这么做。
可现在,自己没杀鸡,井里却出现了鸡血。
以老支书的阅历,立即就分析出,肯定是有人故意捣乱。
“老支书,不是撒上去的,是我用洋镐挖出来的,之前上面没有血,土也是硬的。”
旁边一个青年指着带血土壤旁边的错层说道。
如果是撒在表面,他早就发现了。
可事实上,他是狠狠挖了两轮,才突然挖出了血,之前那土可是邦邦硬。
“从土里挖出来的,不代表不是人为。”
孙向阳这时说道。
然后他从旁边拿过铁锹,先是将上层带血的泥土小心的铲掉,接着就在下面发现了一个手指头粗细的洞。
“这是……”
“是有人先用铁棍或者别的东西在地上打了个眼,然后用管子(cha)进去,再顺着管子把血灌到了这里面,最后再把眼给堵起来。
这样,在用洋镐挖掘的时候,如果不注意,便很容易忽略掉这个被堵起来的小眼,中间的土层也不会有血,继而突然挖出这些带血的泥土,让人以为,这些血就是从地下凭空挖出来的。”
孙向阳说出自己的判断。
早在耿国海说明是鸡血后,孙向阳就基本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毕竟在风水中,鸡血,尤其是公鸡血,不但可以破煞,甚至还能破坏风水。
等被挖出来后,再借机造谣,说这边挖出了血,有脏东西,属于不祥之兆,不能在这边打井。
造成一个既定的事实。
这是有人不想他们在这边好好打井,所以暗地里搞鬼。
尽管在孙向阳看来,这个办法有点蠢,破绽百出。
但做这件事情的,肯定是村里人,甚至就是这座院里的某个老虔婆。
受限于见识,能够想到这个办法已经很不容易了。
毕竟很多人,通常都是蠢不自知,反而洋洋得意,觉得别人不可能发现,甚至做出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蠢事来。
可惜的是,这里不但有人能轻易辨认出是鸡血。
甚至还能将过程给还原。
要说,终究还是对方不够狠,要是直接放自己的血,说不定效果会更好。
“不错,就是这样。”
耿国海也在一旁点头。
实际上,这点他也想到了,却没有抢孙向阳的风头。
同时也想借机掂量掂量孙向阳的能耐。
“艹他娘的,哪个混账玩意做的?”
老支书彻底怒了。
这是有人要当双水湾的罪人,被他查出来,绝不轻饶。
“我就说了,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打出血来,原来是有人故意搞鬼。”
“是谁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必须找出来。”
随着老支书开口,双水湾打井队所有人也都怒了。
“赵富贵,你就住在这边,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旁边,有人把目光对准赵富贵。
但也只是询问,毕竟赵富贵的人品也是公认的,在村里人缘很好。
以前他那不争气的弟弟赵富海打架惹事,大家也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不过多计较。
哪怕赵富贵是外来的,但这些年下来,也早就融入进了双水湾。
听着对方的问话,赵富贵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没听到有外人过来,不过昨晚小海说两边的土有点碍事,在这边忙活了一阵。”
“你弟弟赵富海?”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愣住了。
原本大家心里想的是钱婆子,毕竟先前就是她撒泼打滚,阻止在这边打井。
要说谁会出幺蛾子,那么对方的嫌疑最大。
可现在,听赵富贵的意思,似乎他弟弟也有点问题。
至于说赵富贵‘出卖’自己的弟弟,大家反倒没什么意外。
赵富贵虽然踏实能干,说大智若愚,也谈不上,但绝对能拎得清,更能分得清事情的轻重。
他很清楚,老支书也好,村里其他人也罢,对于这口井抱着怎样的期望。
不管是谁,哪怕老支书的儿子拦着不让,都得被老支书打断腿。
以往,赵富海惹祸了,他固然生气,也没少揍。
但毕竟是自己亲弟弟,自己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长兄如父,他不能不管。
可这次的事情,实在是老支书已经动了真火,更犯了众怒。
而且,谁会做这种事情,不明摆着的吗?
他不相信自己那个看似聪明,实则自大的弟弟会无缘无故的这么做,这件事情里面,肯定也少不了钱婆子。
就算他眼下没有把弟弟给供出来,稍后只要找到钱婆子,仍旧会水落石出。
相比那个时候,他弟弟被动的卷入,还不如他现在主动坦白,最少他的立场得摆好,只有这样,才能有缓和的余地。
所以他看似是大义灭亲,本质上还是想救弟弟。
“行,既然伱说你弟弟昨晚在这边,那你就去把你弟弟找来,当面问个清楚。”
老支书压着心里的火气,对着赵富贵说道。
他让赵富贵去找人,也充分说明,他是相信赵富贵的。
也不担心两人会串通。
真要这样,那就是他眼瞎,看错了人,这对兄弟,也没必要留在双水湾了。
“好的,老支书,您放心,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跟小海有关,我肯定给您一个交代。”
赵富贵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
他弟弟并未被选入打井队,所以白天得跟着生产队干活,并不难找。
“还有钱婆子一家,去两个人找找,带回来。”
老支书继续发着话。
随后,立马有人小跑着离开。
老支书的威望,在这一刻尽显无疑。
第23章 暴揍!!!
梯田里,生产队的社员们正在平整着土地,将那些大的土块打碎,这样回头下了雪以后,可以最大限度的存储水分。
也更有利庄稼的生长。
赵富海拿着撅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将大点的土块敲碎,这个活倒是不累,就是得有耐心。
但很明显,赵富海偷懒了。
只要看看他走过地方,再跟周围的人对比,一目了然。
而此时,赵富海不知道为什么,眼皮一个劲的直跳。
按照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说法,他应该是要倒霉了。
昨晚,他跟钱婆子密谋,原本是打算让钱寡妇‘帮忙’,但没赶上巧,只能怂恿钱婆子将家里还在下蛋的母鸡给宰了放血。
不是不想宰公鸡,而是钱婆子家压根就没公鸡。
毕竟养两只母鸡还能下蛋,平时攒着,碰上大集了,拿去换点钱,贴补家用。
然后他又想了个办法,把鸡血灌到地下。
这样一来,既破了那口井的风水,还能把打井队的人给吓唬住,可谓是一举两得。
按照昨晚灌进鸡血的深度,这会应该快要挖到了吧?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刚刚开始,他的眼皮就开始跳动。
难不成出什么事情了?
就在赵富海疑惑之际,猛然看到他哥正快速走了过来。
“哥,你怎么……”
赵富海刚迎上,眼前就是一黑。
“啪!”
“砰!”
先是一个大巴掌,狠狠扇在赵富海的脸上,然后又是一脚踹出,直接将赵富海踹了个跟头,滚了好几圈。
赵富贵身高体壮,又长年累月的干农活,两三百斤的粮食,说扛就扛,那力道,别说踹几个跟头,真要狠下心,肠子都能给踹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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