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混在岗位上的恣意人生 第106节

杨湛无所谓，又在服务员确认菜单的时候加了两道昂贵的鱼和蟹，点了饮料直接让后厨做好就上菜。

罗政在上菜之前借故要去上个大号，他意思很明显，希望杨湛能够在谢晴晴面前私下里给他打一打助攻。

杨湛端起泡好红茶的茶壶給谢晴晴倒上，撇嘴朝着罗政的方向指了一下问道：“什么进度了，你们两个？”

“唔~”谢晴晴泄气的双手趴在桌上，下巴往手上一搭，无奈的说道：“我就知道躲不过去！湛湛哥，我是很怕来见你的，就是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个问题怎么回答。”

“说呗，我听一听，就当八卦咯。”杨湛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

谢晴晴把姿势换成了双手撑头，缓缓地说道：“我们三个人的关系，湛湛哥是一直看着过来的。到现在这个局面我知道责任很大都在我身上，罗政对我太好了，而我和张赫旻大学四年的感情也是真的。”

“以前是真爱，但现在我不知道我对张赫旻的感觉，也许还有留恋的爱，或者只剩下了不甘心。是的，不甘心！这种感觉让我没有办法全心全意的接受罗政，可是最让我难以抉择的是，我发现罗政已经在我身边非常重要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个关系。”

“所以，我像个坏女人一样，总是牵扯着罗政，却没有给他任何承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未来的日子要怎么处理这段关系，湛湛哥能不能给我一点意见？”

杨湛手肘撑桌手指头不停的摩挲着下巴，他也很苦恼啊，因为知道结局，但过程没办法说出来告诉当事人，只好摸棱两可的说道：

“总要选一边吧，现在的情况是你选择罗政就成全了自己的良心，但内心总有不甘。如果选择张赫旻，前提是张赫旻还会不会跟你复合，而且复合后还有没有初心，结局有可能是三败俱伤！”

“当然，选择张赫旻也有可能会让你最后了却心愿，这个心愿是分手还是白头也说不定。了却心愿之后返回来还有没有罗政在等着？只能看天意。”

“但是，我的建议是，拖下去没意思，快点选择吧！尽快摆脱出这种纠缠，也许风暴过后真的有彩虹等着你。”

说完这段话后杨湛差点为自己鼓掌，这特么说了等于没说，但事实上知道结局的他认为自己已经把她后世的选择经历都讲清楚了。至于谢晴晴自己怎么理解，杨湛就不会再过多去干涉了，都是朋友，万一参与过多改变了全家欢的结局就有些对不起别人了。

然而，杨湛还是低估了谢晴晴在这件事上的勇气，与前世相比这一次她更快的做出了主动的选择，以至于还是和原来一样的结局但时间却是提前了好几个月。

罗政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三个老同学一桌丰盛的海鲜大餐，聊着不着边际的理想与经历，表面上畅叙了同学之谊，实际上罗政和谢晴晴都有些心神不定。

一顿饭硬磨了两个小时才结束，杨湛充分展现了地主之谊，亲自把他们送到火车站，看着他们两人检票入闸才独自离去。

回想起大一寒假也是这么在车站送别谢晴晴，不过那时候与她在月台相拥而泣的是张赫旻，而这一次谢晴晴却是与罗政同行，而且她们俩最终修成了正果，这是不是就是未来结果的预兆。

……

第168章 营销精英培训课

送走了罗政和谢晴晴，杨湛又回归了混日子的生活，但没两天他就被通知要和严峰一起去市里参加公司组织的员工培训，文件抬头写得很唬人《惠城石化有限公司2006年度精英员工营销培训课》。

培训课程安排了两天时间，地址是在市里的石化公司培训中心，也就是一栋五层的临街老楼里面。

楼是很早时期的老楼房，位置却是妥妥的黄金区域，正好离严峰的家也不远，他走个路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所以周一下午严峰就先回了市区，而杨湛自己周二早上再开车过去。

杨湛以前实习的时候在那里接受过培训，所以周二早上径自开车去了。

八点半钟赶到楼下停好车，杨湛悠哉悠哉的到旁边的早餐店里点了个肠粉边吃边等严峰过来汇合，签到时间是上午九点半，所以一切都不着急。

陆陆续续的杨湛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人路过小店，这些人都是往培训中心那边走去没有看向早餐店内，所以杨湛也不理会，自顾自的吃着早餐发着短信。

一个早餐磨磨蹭蹭的半个小时才吃完，严峰发短信来说竟然才出门，杨湛也懒得再等他，买完单出门叼着根烟就准备去培训中心签名报到去。

几步路眼见就要穿过停车场路口，一辆八成新的长城皮卡车从大路上转弯开进了路口，杨湛停下步子准备让车子先过去，没成想皮卡车也停了下来，一声“阿湛”从降下的车窗里传了出来。

杨湛一看打招呼的人，原来是市区经营部的刘光天和熊主任，这俩人可都是杨湛在直销条线实习时最早的同事和领导，赶紧走近一些问候道：“哎，好久不见阿熊主任、阿光，先把车停进去吧。”

停好车后三人走到营销中心门口的大树下面抽烟聊天，熊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黑胖子，属于典型的广省本地人性格，左手夹着烟右手拍了拍杨湛的肩膀，上下打量着说道：“阿湛，一年多没见你了吧，实习调走之后就没回我们经营部看看我们。”

杨湛讪笑着抱拳解释：“熊主任，我不对，是我的错！但我是被发配到鳌头去了，天涯海角的也没脸回来献丑呀。”

“现在你们可不丑了，整个直销条线现在就你们鳌头经营部最风光，阿峰呢怎么还没过来咯？”

“他在路上，走路过来的马上就到。”

熊主任往严峰家住的那边望了望，把肩膀上要滑落的小挎包带子拨正了些：“还是阿峰实力雄厚，市中心的大房子住着，到哪里都方便。”

阿光也接着话头说道：“严主任不但是实力雄厚，运气还好到没边，调到鳌头经营部一年都没到，现在舒服的要死，看得我们都眼馋啊。”

熊主任也笑着说道：“早知道阿湛这么旺，我当初就应该死皮赖脸的把你留下来，现在张助和冯主任隔三岔五的就到我们经营部来，每次都还当面表扬你。前不久你搞了个项目汇报，还让我们私下里学习了好几天，也不想想，我们经营部里一群大老粗，能学得会才出了鬼了。”

接着又扎扎实实地拍了杨湛两下，眼神中带着肯定和赏识：“不过，你们的项目汇报搞完后还是帮我们整个条线争取了政策，中午请你和阿峰一起吃饭，就当是感谢了！”

“行啊，最喜欢跟着熊主任混饭吃了。”杨湛马上应承道。

这话杨湛倒不是逢迎，他是真喜欢跟熊主任一起吃饭的，以前在市区经营部实习了两个月，杨湛经历了从学生娃到社会人在饭桌上的改变，这种改变都是跟着熊主任隔三岔五出去吃饭的时候学到的。

熊主任管理直销条线最大的经营部，没有什么高大上的管理能力，但手下十几个业务员没有一个敢挑刺的，纯粹就是靠人品和威信掌控整个部门。

反正那个时候杨湛啥都不懂，只记得每天中午都是一大桌人在外面饭店吃饭，很多时候都是不同特色的饭店，一周之内都不会重样，谁付钱买单的杨湛不知道，熊主任每次都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经常教育他：“小伙子多吃点菜少吃米饭。”

看到熊主任那么大一个黑胖子每顿饭只吃不到半个钵仔饭，而杨湛每次都要消灭三碗以上，一个月不到杨湛就学会了精髓，从此以后在外面吃饭就再也没有当过饭桶了。

“熊主任、阿光，这么早过来了？”严峰从马路对面窜了过来。

“等你半天了都，越住的近越来的晚。”熊主任故意埋怨道。

“哎呀，我要是知道你熊主任在这等着我，昨晚不睡觉我就应该过来的，哈哈，中午我买单熊主任定地方，就这么说好了！”严峰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推着熊主任往培训中心走去。

四人进了大门，前台有签到的地方，杨湛看见好姐妹罗园站在前台旁边，知道她应该是代表人事部过来的，打了招呼后就跟在后面签到，领了课程表和楼上的房间门卡。

一边往二楼的培训室走一边看了看课程表，很简单的一个课程安排：上午就是简单的培训课程宣导会议，然后看一个小时的纪录片。下午和明天上午是所谓的“知名营销课程培训师”指导和培训销售精英们树立新的营销理念，最后是明天下午有个试卷考核，然后评分颁发培训结业证书。

实话实说这种培训课程有用么？其他人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对杨湛来说这种形式的培训有个毛用！很大概率就是人事培训部门完成自己的任务而已，当然对于来培训的人来说，可以白吃白喝休闲两天罢了。

杨湛他们四个算是最后一波进到培训室的人了，粗算一下在座的也就三十个人左右，主要是零售和直销条线的管理人员，杨湛打量一圈发现自己认识的人不超过十个，这其中竟然还有王诚和刘鹏飞。

各自落座，都是那种带置物板的椅子，质量很好又显得不拘泥也传达出了自由的氛围。

九点半钟为期两日的培训课程正式开始，区域公司工会严主席和人事老大陈科长先上讲台，严主席是过来鼓励加站台的，陈科长当然是过来为自己部门的年度重要培训任务开场定义。

两个人加起来说了不到二十分钟，然后在一阵掌声中挥手离去，罗园担当重任协调接下来的两天课程。

一个小时的国内外成品油市场和企业发展的剪辑视频，用具体的影像给大家简述宏观的行业现状，这部分东西看起来还蛮有意思的，起码在座的都是行业内的基层管理者，看完影片后多多少少都有了一些对行业宏观环境的印象和理解。

然后，十一点才过了几分钟，上午课程结束！

一楼有餐厅提供自助餐饮，但三十个人中去享用免费自助餐的不超过十个，像杨湛他们连房间都没有进去看一下，顶多中午有时间的话进去睡个午觉倒是比较方便。

“走”“走”“跟上”……

简单的几个字再加上心领神会的眼神，出了培训中心大门时就已经凑齐了八个人。

熊主任扫视一圈说道：“我这有辆车，坐满了后其他人打的跟上。”

严峰看向杨湛，杨湛拿出车钥匙摆头说道：“我有车，刚好两辆车坐满了，阿光走先，我跟上。”

……

第169章 心思婉转张主任

杨湛遥控打开车门，不管熊主任他们在旁边露出的惊讶眼神，上车启动后“咚咚咚”的就坐上来三个人，严峰、王诚和刘鹏飞三人坐上了杨湛的车子，他们都是知道杨湛有车的人，毫不犹豫的选择跟他一路。

都是见过世面的社会油子，刘光天很快就开车领头出了停车场，行驶不过五分钟就转到了一个不太起眼的饭店门口。

还是那句话，车少路边随便停。

皮卡车上除了熊主任和刘光天之外还有两个人，杨湛只认识其中的张主任，这是老熟人啦，杨湛初到鳌头经营部的第一个领导，两人在一个屋檐下每天面对面的看了半年的报纸，讲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

另一个杨湛不认识的人听严峰介绍是HD片区的经营部主任，名字没啥意义他就叫李主任。很明显，这次培训直销条线最大的市区经营部和业绩最好的鳌头经营部都是两个名额，而张主任他们这些小卡拉米经营部能有一个名额都算是行政要求照顾而已。

下了车后，熊主任他们也都只多看了两眼杨湛的车子，私下关系还没有好到需要在这点小事上八卦的程度，年龄差距也让他们积累了更多的矜持。

饭店没什么特色，只是一家开了很久的潮舢菜馆而已，但熊主任能带过来就证明这地方的厨师手艺肯定在平均水平之上，这一点杨湛毫不怀疑。

都是同事也没什么规矩，进了个包厢就按照年龄和威信大小排座，熊主任当仁不让坐了主位，张主任和李主任年纪相仿就陪坐在左手边，确定了严峰买单，那他就靠着熊主任右手坐下，其他人随意，让出上菜的位置就行了。

点菜也很简单，老板亲自过来，熊主任连菜单都不用，张口就点了十二道菜，只上四瓶啤酒陪衬，中午自己人吃饭很少会敞开喝酒，这一点广省本地人大多都有这个习惯。

桌前碗筷各自动手冲洗，阿光充作了服务员端起大铁壶分别给在座的都倒上茶水。

很现实的角色问题，阿光年纪比杨湛、刘鹏飞和王诚都大两岁，而且在公司里已经工作五六年了，但一桌人中就他隐性的职位最低，而且做业务的没有不会看形式的，主动去做这些小事能让别人对他多一些认可。

很快饭菜上桌，熊主任毫不客气的领头开吃：“这家饭店还是很不错的，前前后后我来这里吃饭不下五十次了，有时候晚上老婆不想做饭我都到这里打包带菜回去，不错吧？”

“好吃，熊主任，我记住这个地方了，下次带我们付主任来尝尝。”王诚是个社交牛逼症患者，整桌就他一个零售条线的人，他也丝毫不感到拘束，怪不得未来几年他几乎跟公司里每个中层领导都混得烂熟无比。

大家一边吃一边聊，终于刘鹏飞扯出了一个重点话题：“听说冯主任他们在和人事科的协商，要增加一到两个经营部副主任的编制，熊主任和严主任有没有听说过这个事情呀？”

熊和严两人听了后漠不关心的摇了摇头，熊主任说道：“没所谓啦，加不加的随他们，一个副主任也就是基本工资多了千把块钱而已，要收入还得靠自己搞客户。”

严峰也无所谓的说道：“经营部主任有部门业绩挂钩，搞个副主任来抢主任的业绩分成么？我们鳌头经营部就这么几个人，加个副主任管谁咯？熊主任他们人多，给他配一个可以，嘿嘿。”

熊和严不关心的事情坐在旁边的张主任倒是上心了，插嘴问道：“鹏飞，这个副主任是在所属经营部内部提拔，还是说条线之内调动呀？”

刘鹏飞摇摇头回道：“具体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听敏姐吃饭的时候说起过这事，还说要是有机会混到严主任手下做个副手也是蛮舒服的，毕竟业绩好事情少，人人都羡慕啊。”

杨湛吃着菜瞄了一眼对面的张主任，心想这张主任不会是想着打个回马枪、吃一把回头草再回到鳌头经营部来吧？

这事其他人觉得张主任不可能有这个想法，因为他好歹也是做了好几年的主任了，谁会想着降半级换地方咯。

然而，事实上张主任听到这个消息后，内心深处还真有了这个想法，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要不要竞聘。”

“唔~张主任你说什么？”刘鹏飞问道。

“没什么，人事科会同意这个事情么？”张主任明知刘鹏飞接触不到这个，还是有些期待的问了出来。

刘鹏飞没当回事，喝了口啤酒回答道：“应该是有机会的，上次严主任和杨湛他们过来做项目汇报的时候，大老板对我们直销条线重视了一些，这个把月也实实在在给了我们好多政策，张助他们努力争取一下说不定就能得到大老板的支持。”

杨湛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自己重生带来的变化，反正前世在他离职之前直销条线都没有过这个说法。

于是也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增编个副主任的目的是什么？总不可能就是为了得到重视吧？直销业务条线的工作副主任能起到什么作用咯，当作奖励，还是说就是个级别的叫法而已？”

刘鹏飞想了一下摇头道：“不知道唉，哪天碰到机会了我再打探一下。”

张主任马上开口道：“鹏飞打听清楚了也告诉我们一声。”

在座的其他三个主任都有意无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吃菜当作没注意到他的表现。

其实这也怪不得张主任，如果有机会的话他现在宁愿降半级回到市区或者鳌头经营部去工作。

张主任实际上是个外形长相很好的广省人，身材高大又带着点英气，可是他真不是做直销的这块料。之前他是通过岳父的关系一阵操作混上了个经营部主任的级别。那时候为了混上级别连鸟不拉屎的鳌头经营部都愿意过去开荒。

然而，现实与想象很不一样，张主任在鳌头经营部前后呆了三年，经营部除了孔平安自顾自的业绩之外一点起色都没有，而他自己更是三年里都没开发出什么有需求保障的客户。

所以，他在鳌头经营部最后的那半年每天都和见习期的杨湛坐在油站后面的一个破办公室里，大眼瞪小眼，一份报纸你看完我来看。

杨湛有时候怀疑自己前世厌恶铁饭碗企业的根源就是从张主任这里萌芽的，特么的你一个经营部主任，整天西装笔挺的坐在办公室里，写东西也不会、跑客户也不会，来了个大学生连起码的工作经验都分享不出来，纯粹就是为了那一份级别工资和孔平安贡献的经营部业绩提成，真的很让人无语。

后来张主任被平调到博西片区开荒去了，上面领导的意思估计是“你特么到哪里都不行，干脆让出鳌头这块宝地”，事实证明领导们是正确的。

张主任去了博西片区依旧是混日子式的开荒，而鳌头经营部换了几个领导之后，直到严峰过来就开始起飞了，前世杨湛没有现在这么牛，但鳌头经营部也是除了市区之外增长最好的部门。

前前后后张主任远离市区五六年了，以前在鳌头经营部还有孔平安的业绩撑着，后来去了博西那就真的是惨淡无比了，他现在一个月拿到手的工资比很多一般的业务员都少，而且没有业绩也就没有额外收入，离开家这么久连老婆孩子都管不了。

现在张主任就想着回到市区上班，或者还回到鳌头经营部去，起码收入能够提上来，至于辞职另谋高就？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