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神豪:开局买下双胞胎侍女 第90节
韩枫虚抬一下,“行了王掌柜,起来吧,你也就是没赶上,要是当初进了宫,还有小德张李莲英什么事儿啊。”
王利发紧着上前两步掀开门帘请韩枫进去,“少爷您说笑了,他们再大的福分,也没摊上伺候您不是,我能是不是伺候您喝完茶,这福分啊,大了去了!”
一进门,看见横架上挂着笼黄鸟,打趣道:“生意见好啊,都有闲情逸致养鸟了。”
其实这黄鸟是上回一个为人四海的茶客送给韩枫的,韩枫顺手给了王利发,然后就把这事儿忘了。
王利发笑笑没说话,知道少爷把这事儿忘了。
一进来,里面算是炸了锅了。
“韩少爷,您吉祥!”
“韩少爷,来喝碗?可有日子没见您了?”
“我说今天出门喜鹊喳喳叫呢,这不,见贵人了不是?”
韩枫一一拱手回应。
“韩少爷,韩公子!来这坐!”秦仲义神采飞扬,一看最近生意不错。
“秦二爷,看样子买卖挺好,恭喜发财了啊!”韩枫过去坐下,那边王利发麻利送上盖碗茶并两碟干果两碟鲜果。
秦仲义笑道:“托您的福,厂子建起来了,销路什么的都还不错,我正想扩大生产呢!”
韩枫笑笑捧了他两句,没再多说什么。
正聊着天呢,旁边过来一个人,坐下要了一碗茶,然后就喊王利发,“王掌柜!王掌柜!”
王利发哈着腰过来,“这位爷,您说?”
“王掌柜,麻烦您给我端一盏油灯来。”
王利发有点纳闷儿,“我说这位爷,这大白天的,屋里也亮堂,您要油灯干嘛?”
那人着急道:“我不是拿来照亮,您就端过来吧,我用一下就还给您。”
周围的人听了都疑惑地看他,也有几个老人不屑的撇撇嘴,似乎是知道他要干什么。
王利发把油灯点着,一个手护着火端过来,放在桌上。
那人喜滋滋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拿出一个干硬的植物壳子,用签子穿了,放在油灯上烤了一会儿,然后放进茶碗里,又丢进去两颗红枣,端起来喝了一口。
顿时脸上舒展开来,眉毛抖动,笑着对王利发说,“得,王掌柜,麻烦您了,端走吧。”
王利发也不好嘲弄他,点点头把油灯端走了。
秦仲义冷冷看着,开口说道:“这些人还真会想办法,买不到烟膏子,就用这东西泡茶喝。”
韩枫顿时了然,这是罂粟壳,自己之前责成步军统领衙门大力禁绝鸦片,很多扶桑人开的烟馆都让扫了,还在水陆交通要道设卡,西边跟南边的烟膏子都进不来,这些烟鬼断了顿了,但这烟壳是一种药材,很多药铺子都有得卖,他们就把主意打到这上面。
韩枫冲王利发挥挥手,王利发明白了,走到刚才那人身边,皮笑肉不笑道:“这位爷,这碗茶送您了,您出去遛遛去?”
那人急了,“哎,王掌柜,我这茶还没喝完,您怎么赶我走啊?”
王利发不容他分说,半扶半拉把他弄到外面去了。
然后回来对韩枫赔笑道:“少爷,真对不住,以后我注意着点,绝对不让这号人来。”
韩枫点点头。
秦仲义长叹一声,“这大烟,还有什么新出来的海落英,自前朝就成一大害,可屡禁不绝,我辈办工厂开企业,又能如何呢,要是大家都成了烟鬼,还怎么救国!”
韩枫喝口茶,“秦兄,此话不然,越是大烟泛滥,越要开工厂兴产业,此物屡禁不绝,无非是钱闹的,换句话说,就是没有合理经济支柱,再加之军阀林立,才致使此物遍地开花。”
秦仲义眼睛一亮,这个韩少爷每次说话都仿佛能让自己拨开云雾见青天,在一些事情上总能让自己豁然开朗,“贤弟,愿闻其详。”
“军头要养兵,养兵就要钱,百姓都是穷鬼,硬刮能刮几个钱?所以就把主意打到这上面来,老百姓种,军头收、贩,既有百姓支持,又能扩充来源,他们是何乐而不为啊!”
秦仲义疑惑道,“那只要有军阀存在,岂不是就没有出路,办工厂也要受他们盘剥,怎么能办好呢?”
韩枫笑道:“秦兄果然看得清,所以,要是还有银子,就到西北去办厂吧,那里很快就是另一番面貌了。”
让蔡成勋到西北打白朗,除了想让他趁机壮大势力,就是要解决西北鸦片顽疾,兴建地方产业,整修水利,避免大饥荒。
后世的很多人只知道1942大饥荒,然而惨烈程度不下于1942的关中大饥荒却鲜少有人提及。
第156章 鸦片
从这两年一直到民国十八年,西北大灾小灾不断,而且表现的异常脆弱,凡是粮食欠收,必然造成惨烈数倍的饥荒,这种情况到民国十八年达到顶峰,一千三百万人挨饿,三百万人饿死,当时的咸阳可是靠近西安的富庶地区,却“全县一十三万人,三万人饿死,两万人逃走不知下落”,惨烈至极。
除了水利原因,另一个严重原因就是鸦片。
鸦片种植大大侵占了耕地,老百姓或自愿或被迫的大量种植鸦片,导致西北粮食供应极为紧张,结果就是小荒变大荒,大荒变奇荒。
当时十字会的观察员到西北查看情况,发现此地竟然“十亩田里八亩烟,留下两亩杂谷田”,好地都种大烟,坡地旱地种不成烟的才拿来种点谷子,粮食生产被影响至此,怎么能不发生饥荒?
而这背后,是大小军头在默默推动,以毒养兵。
先是西南唐继尧设置烟厘金,只要交钱,种烟贩烟一条龙服务,一时间“云土”大行其道,唐的收入也大增,进而能养兵称霸西南。
这货种鸦片种上瘾了,手下的兵也越来越像毒贩部队,说军阀都是抬举他了。
后来所谓的川滇黔战争、滇桂战争,实际上就是为了市场和运输通道而进行的“鸦片战争”。
在没有任何工业产业的时期,要想养兵,鸦片就是唯一选择,种粮食是养不起兵的,而要维护鸦片市场,就要养更多的兵,不然你的市场就会被邻居抢走,于是一个死循环诞生了。
至于老百姓没粮食吃怎么办?没粮食就买,买不到就饿死,反正军头们饿不死。
姓唐的在南边疯狂扩军,四川军头感觉受到威胁,于是不甘示弱,竟然发明了“懒税”,如果不肯种大烟,就要受到惩罚。
然后蔓延到西北,阎老西两年前为了禁烟,出动部队铲除烟田,当地老百姓竟然为了保护烟田拿着锄头跟大头们兵们混战!但没有财源,阎老西也是有心无力,后来大家搞军备竞赛,他为了筹集军费,弄出一个玩意儿叫“戒烟膏”,其实就是鸦片膏,烟鬼要花高价才能买到。
要想解决这种局面,必须有一个强制外力介入,谈得拢的,就给军头们找点别的财源,谈不拢,那就一劳永逸的解决,直接物理消灭。
韩枫没有太多想法,也不是想什么大一统之类的,那种大事业不是有系统就能干成的,能干成,也不能干。
他只是想让少饿死些人而已,人,是不应该被饿死的,饿死,是最痛苦的死法。
“西北的军头能乖乖禁烟?”秦仲义觉得这回韩老弟有点想当然了,他可是知道那些军头有多么爱财如命,财就是兵,就是枪炮,就是地盘!
打仗就是打钱,不让他们挣钱,他们就保不住地盘,没了地盘,这不是要他们命吗!
韩枫笑笑,没说话。
所谓杀一儆百,正是如此,留着白朗是干嘛用的?
不听话,谁都可以是白朗。
听招呼的,就收编了继续当军头,不听招呼的,那肯定是从匪了,必须剿灭。
在茶馆吹了会儿牛,又在街面上逛逛,韩枫就回家休息。
一连几天都没什么大事,祥子的婚事也在稳步筹备中。
女方挺着急嫁,毕竟对于小门小户人家来说,祥子这种属于妥妥的优质男了,工作体面,收入高还稳定,到哪去一听是给韩少爷开车的,大伙儿的尊敬立马高了三分。
外城,不知名的小胡同,祥子一身新衣,上面是白布小褂,底下黑缎子裤子,裤腿扎的紧紧的,穿一双千层底,祥子攒了几个钱,一直不舍得买新衣服,这回好歹算是给自己置办了一身。
一路傻笑着,由白文礼陪着来下定。
按照规矩,得找个保亲的,但祥子家里已经没人了,李婶早年间就死了男人,一个人拉扯闺女,现在闺女找了个好归宿,自然也就不讲究那些俗礼,白文礼一个人就操办了。
合婚也没麻烦别人,祥子到茶馆找了唐铁嘴,唐铁嘴巴不得跟韩府的人搭上交情呢,当下打包票道,“您擎好儿吧,这姻缘都不用看,那是天造地设,命里的一对啊!”
祥子是个厚道人,掏钱请他喝了两碗吓煞人香,四碟果子,唐铁嘴乐的不行了,现在市面上见好,说来也怪,年景越不好,他生意就越好,现在年景眼看着好起来了,他的生意反而不行了,平日里连高沫都快喝不上了,哪能喝上这碧螺春啊。
当下掏出八字贴,就着王掌柜端来的笔墨,写下“箫彻玉楼声和凤侣,花盈金屋香满蟾宫。二人好合新成伉俪,五世其昌妙结姻缘。”话都是好话,但完全是胡拼乱凑,不成章法,祥子也不懂,乐呵呵的收下了。
王掌柜也不通文墨,对唐铁嘴说,“你啊,也算是干了件好事儿。”
唐铁嘴反驳道:“这是什么话,我唐铁嘴什么时候干过坏事儿?”
王利发不搭理他,自去招待客人。
祥子一路上走路带风,嘴角带笑,见人就打招呼,还给大街上花子里面上了岁数的一人两个大子儿。
兴冲冲回了府,把唐铁嘴批的八字给老白一看,老白脸都抽搐了,只是笑着说好,然后又给了李婶,李婶也乐得合不拢嘴,只说是天作之合老天爷造就的好姻缘。
旁人又那喜欢打听闲事儿的,就来问李婶儿,“真有那么好吗?”
李婶儿脸一板,“我不识字,可我眼不瞎,祥子是个老实的,踏实能干,这不是好姻缘?合八字就是图个心安,过日子人家,谁看那个?”
说的旁人心悦诚服,竖起大拇指,“要不说您能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您是这个!”
这不,没两天功夫,祥子就来送礼下定了。
下定也叫放定,又分为放小定和放大定。
要是大户人家对婚姻之事非常看重的,这些仪式都得一丝不苟的来才行,有半点差池都会让人觉得不尊重,因为这个直接闹掰的也不少。
第157章 下定
放小定要给几样金银首饰,这就是定下初步意向了,然后就进入长达两三年的考察期,这期间两家就可以来往走动了,一年三节送送礼吃吃饭什么的,过了两三年,觉得行,这人能处,男方就去放大定,也就是送大礼,后来就演变成了彩礼。
随着商品经济逐渐盛行,越是不从事农业生产的大城,彩礼索要的越多,有的甚至明码标价,也不用考察什么人品了,能掏得起钱你就把闺女领走,不少好小伙子因此苦恼,跳河的也不鲜见。
忠贞的不少,但也有那样想攀富贵的姑娘,不用她爹娘发话,她自己就把彩礼定的高高的,讲究什么宁愿做小吃香喝辣,也不做大挨饿受穷!
然后就是请期,挑个好日子就能结婚了。
祥子这回拿的礼物不少,四样首饰,还加上八个八,八只鸡,八条鱼,八只大鹅等等,邻居们都涌出来看。
小孩子也不安生,都扒着门框看新女婿头一回上门。
有那调皮孩子就喊,“嘿!傻大个儿!”
祥子也不恼,只是嘿嘿的笑,还拿出一把糖撒过去。
还是那家长不好意思,现在打孩子可是真打,一扬手就是一巴掌,差点把孩子抽转圈儿,“滚回屋去!”
又转过头来说好话,“瞧瞧,嘿,你说人家闺女怎么那么有福气呢,找这么好一个小伙子。”
“是啊,听说人家还会开汽车呢!”旁边有人很向往,能开汽车,可是相当有能耐的事儿。
“开汽车算什么,知道人家是伺候谁的吗?韩少爷!人家那钱,海了去了,手指缝里漏一点就够人家两口子吃一辈子了,李婶苦了这些年,也算是熬过来了。”
“谁说不是呢,要说这人,还是得积德行善,李婶寡妇失业的,拉扯个孩子多不容易,也不再找,这下可以享享福了。”
李婶特地把衣裳浆洗了,虽然还是旧衣服,但好歹打扮的干干净净,扣子上别一个手绢,头发盘的一丝不苟,站在大杂院门口,迎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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