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只想逃 第6节
玉衡仙君一个上仙沦落成众人口中的荒淫/笑柄,好像该羞该愧的是他这个受难者了。
那人道:“若是你肯低头,何至如此?还不是你天性荒淫,一人不可,偏就喜欢这样?”
“那我们如何能不满足你?
……
玉衡君冷冷一笑,抽手道:“那我还要谢谢二位了。”
“你这什么语气?”红菱恼怒道:“少主,我们走,这人不识好歹,活该被关死在这破屋中!”
玉衡君衣角一沉,那小童见他生气,不敢碰他手,便抓了他衣裳。
玉衡君不愿于他们再多牵扯,更何况还是他殷冥之子,抬手便拂开了。
红菱气急跳脚,那娃娃却小心翼翼,不言不语,不敢碰他。
玉衡君耳边旁边衣料簌簌,枯枝被森压折,“噼啪”轻响,好似有人坐下了。
玉衡君皱眉道:“你们走吧,我怕我这鬼祟之人,不知何时害了你们……”
玉衡君这话说的不大中耳,红菱勃然大怒:“你……”
话还未落,遽而化为惊慌:“少主,您哭什么……?!”
?
玉衡君目不能视,但他并未从耳边听得哭声。
红菱磨牙道:“你如此大人,竟同个年岁未过了百,心智不足的孩子计较!”
玉衡君一怔,年岁还不足百?修龄化形却已如此??
那……这殷冥的儿子,可当真不简单。
玉衡仙君还愣着,手上忽而多了个方盒,入手沉甸。
玉衡:?
红菱又叫嚷起来:“少主,你疯了!竟敢偷你父王的麒麟帝玺!帝君若是知道……!”
玉衡君手上物件一下子烫手起来,他忙的扔在一旁,魔界帝王印就如此玩笑般在柴火堆里打了两个滚。
红菱还在叫唤,可玉衡君却没听她说什么了,他终是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又细又弱,听不大出委屈,却有几分不知所措。
玉衡君坐了片刻,才微微叹息。
如此年纪的孩子,喜欢便要得到,惹人恼了就用最好的东西讨好。人之天性,稚童无知,本就是种极简单的心思,可这背后万千复杂,非他能料。
玉衡君终还是把手伸过去,叫他攥了:“以后,若他人不愿,便不要勉强,记住了么?”
玉衡君瞧不见,也不知那孩子是不是听懂,直到耳边带着鼻音乖巧一句“嗯”,才笑着摸他的头。
红菱吸了口气,这人的话和帝君日常所教,天差地别。
夜风正好,玉衡君被那小童子拽出去转了一遭,开始玉衡还怕遇着殷冥,还是红菱说帝君有事出了殿,怕是晚上都不会回来。
玉衡君松了口气,随他牵着,也在脑中稍记了些路。
红菱中途走了一趟,大抵要赶忙把那玺印放回去,单独叫他俩在一起又不放心,也不知找了谁在旁看护,除去些脚步声,倒是安静。
玉衡君寻了个机会,蹲下偷偷问那小童:“魔殿守卫森严,你是怎么出去的?”
小童轻笑一声,抓着玉衡君的手就往一处走,玉衡君念着左右步数,仔细记下了。
等到停下,玉衡君面前是一堵墙,玉衡君盲杖上下碰碰,约摸两个成人高。
孩子是绝不可能翻墙过去的,那就是大约有什么洞了。只是魔殿丢了少主这事如此之大,有洞也定早就堵死了。
不出一会儿,红菱就回来了,说是天色不早,已至酉正三刻,少主要早些休息,不能再带着他个瞎子乱逛。
玉衡君被关回柴房路上,红菱遽而停了步子,在他左右闻了闻:“你身上……好像有股子味道。”
玉衡君抬手轻嗅:“味道?”
“花香,似乎是牡丹……”
玉衡并未在意,道:“也许……是在后花园沾到了。”
等到柴房,玉衡君被关进去,听见红菱在外面锁门,道:“红菱姑娘,这屋中闷,把门锁上可以,留个窗吧。”
红菱:“这……”
玉衡君恳切道:“我一个痨病瞎子,还能如何。方才,那魔界帝玺就在我手上,我都扔了,魔界少主在我旁边,我也没害,我还能图些什么?”
红菱想想,觉得也有些道理。柴房中有扇透光窗,起的高,约摸一人多高,口子也小,这瞎子定是爬不出去。
红菱把窗打开,只闻得方才那花香更重了些,激的她打了个喷嚏,闻得人混沌痴迷。
红菱本欲说话,那边有人叫她快去伺候,这才匆匆走了。
玉衡君在柴房中静心坐了两个时辰,外头更打到三,这才摸到窗边,手扒到沿角,不费什么力气便翻了出去。
以前他在仙藤林中,多高的树都爬过,攀窗而已,实在小菜一碟。
玉衡君竖着耳朵,仔细听附近有无来人,一路连躲带藏,人终是到了那扇墙。
玉衡君蹲下摸索,果然摸到新砌的痕迹。虽说他已不能像那孩童直接钻出去,但却知翻了这墙,便是殿外。
玉衡君正琢磨翻墙出去,东摸西找了几块石头往墙下摞,热出一身燥汗。
好容易玉衡君觉得高度可以,刚踩上去试试,耳后忽的传来阵兽类低吼。
那吼声分外激躁,带着浓重的喘息,朝他过来的脚步声,震得玉衡君心脏狂跳。
玉衡君初以为自己是惊动了护殿犬兽。
直到被按在地上,胸口被兽掌踩住,挣扎中摸到了麟角,一条巨大鞭物挺在腿边,玉衡这才惊怖欲绝的发现……
这是只被逼现行的,是只……发情的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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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看么?
第九章
当得知压住他的是只发情中的公麒麟,玉衡君就猜到是谁了。
玉衡君没命似的乱挣,竟还真让他挣开了,刚连滚带爬跑了两步,耳边一声狂怒低吼。
玉衡君被叼住了后领。野兽的尖齿无意间穿过后颈皮肉,剐出深重齿痕。
尖利兽齿,发疯狂兽,玉衡君不敢动了。
他这条命,是逍遥仙用仙草神药一点点补回来的,倘若还有一点机会,他都想活着。
玉衡君被麒麟叼住拖行一截,到了个不知什么地方。
四下着实太静,后颈又实在太疼,玉衡君忍不住扑腾了两下,那畜生终于松了嘴。
湿热气息吐在颈边,玉衡君脖子一湿,被这麒麟舔了一口。
乾元类的唾液发情时有一定的安神修复之效。
玉衡君刚好受些,又被尖爪勾烂了衣裳,当即前襟大敞,鲜红兽舌划过胸口,乳尖儿被倒刺划过,玉衡喘息着发抖。
人兽秽乱,着实难忍,玉衡不要命的挣动,又被踩住了。
玉衡君瞧不见,却能听到耳边越发急促的兽喘和焦躁的低吼。
这只麒麟,不知什么原因,陷入了毫无理智的重度发情期。
……
玉衡君初次发情,着实出了大糗。
当时的他,对于坤泽两字,只是有个粗浅的字面概念。
那时少年心性,心高气傲,不知坤泽的发情时的信香于乾元而言,是种多大程度上的勾引,更不知道,坤泽会受乾元信香压制。
皆是本能,无法抗拒。
当日,玉衡君刚从外头逛了一遭,路上又遇着神神叨叨的妖后,往他手上塞了个紫檀木盒子,里头不知什么宝贝。
“我儿这些日子可是还好?”
玉衡君将木盒揣进袖口,还是不变的四个字:“大好,大好。”
妖后在旁边直掉眼泪:“那我便放心,以后还要劳烦玉衡仙君照顾了……”
“放心,放心。”
玉衡君今日总觉得有些热,手直往颈边扇了扇。
妖后还在絮叨,日头大心火灼,玉衡君身上一股子灼气散不出,竟都想吐出舌头驱热了。
遽而,妖后往他身边靠了靠:“玉衡君今日这是去了哪?”
玉衡君今日出来不过无聊闲逛,道:“怎了?”
妖后道:“玉衡君身上一股子花香气……”又补上了句,“牡丹香。”
“兴许不知从哪沾到了。”玉衡君左右轻嗅,并未在意。
妖后越凑越近,道:“有些……好闻。”
正值晌午,玉衡君热的难受,颈边出了些热汗,头脑昏沉,也不陪妖后再演什么母子情深牵肠挂肚的大戏,摆摆手走了。
玉衡君回了仙藤林,直接钻进屋中,落闸躺下了。
玉衡君在屋中脱得只剩件亵衣,却还觉得燥,他伏在床上趴了会儿,竟是越喘越厉害,身下往外涌些东西,湿了亵裤。
玉衡君抬手摸了摸,是些滑腻的透亮的湿液。
玉衡君一愣:他这是生了什么古怪病症???
下头还带流汤淌水?!
玉衡君脑袋被热气烧的昏沉,门外忽而有了声响。
不知是谁在敲门。
玉衡想去开门,身形遽然一顿,不知何时,他竟置身浓香之中,多种气味混杂在一起,争先恐后的钻进鼻腔。
常理来说,气味这种东西,在散在空气中便是混了,搅了,可偏偏玉衡君就是能轻易辨出,缠在他鼻尖的,是三种不同的香气,皆霸道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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