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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男校 第22节

没有比这个解释更能让简迟明白迄今为止发生的一切。世界是真实的,他也是真实的,只是一场意外,他与本应该来到这里的‘简迟’互换了人生,在不可抗力的引导下进入圣斯顿,认识了这些生活在世界源头的人。

并不是剧情牵引着世界,而是他们每一个人的选择牵引着剧情。

“原来的简迟,”简迟艰难地说出这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名字,“他在那里过得怎么样?”

“很好,”秦昭说,“他过得很好,生活在世界源头以外的地方,普通的家庭,朋友和爱人,还有普通的他。那原本才是你的人生。”

简迟沉默了一阵,撑在桌面上的掌心微微收拢,就连自己也说不清在沉默中想到了什么,半晌道:“我知道了。”

“简迟,你不需要为此感到慌张,做出改变,”秦昭的声音像是来自遥远的远方,深沉有力,“按照规定我不能向你透露这些,但这个失误让你成为了受害者,你有权知道这个秘密。”

竖在唇上的钢笔使简迟回过神,秦昭的脸不知何时与他很近,含着富有深意的笑,低声密语:“记得为我保密。”

简迟直起僵硬的脊背,唇上属于金属的冰凉质感也跟着分开,深深看着秦昭,“那你呢?你还没有回答我一开始的问题,你是谁?”

“你只需要知道,我来自一个更加先进的世界,在那里我们找出了世界,或者说这个宇宙的秘密。”

秦昭勾起唇角,嗓音顺着空气缓缓飘来,仿佛在简迟耳边暧昧低语。

“你还有很多机会可以慢慢了解我,比起由我说出来,亲手发掘不是更加有趣吗?”

简迟没有接话,奇怪的是,他丝毫没有质疑秦昭所说的这一切,这种荒唐的解释在经历过更加荒唐的事情以后竟然变得不那么难以接受,甚至称得上合理。

秦昭消失之前,留下了两句话。

“你不知道的远多过你看到的,你以为的故事并不一定必然发生,你的每个选择都会让未来变得不同。简迟,这不是书,是你的人生。”

“另外,我的名字是秦初栩,下次别再叫错了。”

他的人生。

简迟耳边不断环绕这句话,仿佛拨开一直以来积压在心头的阴云,豁然看到了更远处的风景。

他一味地躲避剧情,想要把故事拉回正轨,但其实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正轨,无论是现实还是源头的那本书,所有发展都来自每个人的选择。他们并不处在一条非左即右的轨道上,那场梦,那本书给他带来太多莫须有的困扰,现在他终于看清。

走下教学楼的台阶,简迟抬头看向一尘不染的天空,他忘记问秦初栩,每个世界的天空是不是也是同一片?那个和他交换了人生的简迟,会不会有时也站这片天空下,思考这个世界的真实与否?

简迟不可否认对那个逃脱了世界源头的‘简迟’产生了一丝羡慕,很细,很淡,只在听到秦初栩的那句‘那原本才是你的人生’时拥有了起伏,一瞬间便消散。

没有发生的事情只能是假设,简迟喜欢这个世界,早早离开他的母亲,不拘小节但把所有爱都留给他的简成超,虽然不想承认,他的确把季怀斯当成了朋友,还有仗义护短,直来直去的张扬......无论这是不是他本该生存的世界,这里都是他唯一认定的家。

这是简迟近两个月来睡过最好的一场觉,梦里似乎看见一个面容模糊的人朝他走来,看不清五官也看不出表情,简迟却莫名相信他在对自己笑。

谢谢。他说。

简迟想要告诉他‘不用谢’,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道谢,自己又为什么自然而然地想要回答。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不可抗力,每个人背负且真实存在的命运。

?郑九煞

世界观揭露啦,小迟的心态也变化了,后面会加大力度搞男人(bushi,乖巧等待海星投喂=v=

ps:本文攻攻无暧昧贵族男校

35 报恩

35 报恩

就像季怀斯说的那样,卫安和几个煽风点火的人纷纷在HS与论坛上发表了道歉,很快,卫安被开除的帖子被顶到了最上面。

圣斯顿的大部分学生都听闻过卫安曾经的‘光辉事迹’,消息流出,上千层楼里几乎没有一人觉得处罚太重,甚至有人还在开玩笑地感谢简迟清除了圣斯顿的一颗毒瘤,丝毫不见曾经跟风嘲讽简迟的庞大队伍。

虽然只是玩笑,却像一个心知肚明的信号,没有人再提起对简迟的那些猜测,这样的结果,季怀斯绝对占了一半的功劳。

澄清发出的当晚,季怀斯紧跟着发布了一条动态,内容大致是说当时一起吃饭是想邀请简迟入学生会,简迟最后因为学业繁忙而拒绝了,并不是帖子里猜测的那样不堪。

不长的叙述里几乎一半都在表达对简迟的袒护,没有哪条道歉能比季怀斯的一条动态更有说服力。

简迟一觉醒来,HS通知旁挂着鲜红的99+,差点以为没有睡醒看晃了眼,退出重新点开,还是刺目的99+。

原本个位数的关注在一夜间直逼破千,好友申请栏里也掺着乱七八糟的消息,简迟看得太阳穴一阵抽疼,移除了数不清的红点,顺手给HS设置了消息勿扰。

尽管早就猜想过一切结束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但简迟从来没有想过季怀斯会亲身走进这场风波,原本简单的性质跟着复杂起来,他不可否认的对季怀斯的做法有感谢,不过如果可以选择,简迟还是更希望能平淡地落幕。

秦初栩的那一番话简迟回去后消化了很久,心情有一丝微妙的转变。就像秦初栩说的那样,他并不需要做出任何改变,既然曾经做过的事情无法扭转,以后他只需要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顺利地从圣斯顿毕业,然后过他本该拥有的生活。

目标清晰,心情也终于明媚起来。

卫安搬走的那一天,简迟本来想去图书馆避开碰面,但卫安比原定好的时间来得更早,像是早就猜到他的意图。简迟只能尽可能无视身后整理行李的动静,宿舍里除去桌椅挪动与翻动橱柜的声音,空气寂静得可怕。

简迟本以为卫安会对他说些什么,可是没有。走之前,卫安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不是单纯的愤怒,怨恨,或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悔恨,里面的情绪比这更多一些,如果硬要让简迟形容,就像是‘你给我好好等着’类似的意味。

其实直到现在,简迟都不能理解卫安做这件事的动机,出于讨厌是肯定的,但如果没有记错,卫安曾经只攻击他口中的那些‘上流猪’,这次却将矛头指向了和他自己一样的特招生,简迟猜不透为什么。

或许是背后有人煽风点火,或许卫安最后的表情是因为知道这件事不会就此结束,无论是哪种可能,简迟都没有想象中那样害怕。

这种底气源自哪里不得而知,但藏在背后的那个人一定会在某一刻露出马脚,简迟有耐心等下去。

W:我知道那件事了。

收到这条消息时,简迟怔了一会,花了几秒时间思考对方是谁,第二条消息紧跟其后。

W:别难过。

简迟往上看了一下聊天记录,终于把这个W和闻川的脸对上,感到一丝意外,想了想回复:嗯。

发出去之前又在后面加上了一个笑脸表情,显得语气不那么冷。

原先,他总是想要避开一切故事中涉及的人物,可越是逃避,缠绕在身上的线才越是紧密。他没有精湛的演技可以骗过所有人,与其每天提心吊胆地生活,不如干脆维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不逃避,不接近。

不管最后会怎么样,仅仅想到以后再也不用时刻保持警惕,简迟都感到了一丝难言的轻松。

为了庆祝卫安离开,张扬特意拉简迟去了YC的食堂吃饭。路上遇上网球社的社长,聊天耽误了几分钟,等过去的时候食堂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好在简迟和张扬都不在乎环境热闹与否,正在一楼电梯前按了向上的按钮,眼尖的张扬突然‘咦’了一声。

简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意外地多跳了一下,空荡荡的食堂里,唯一一道背影格外醒目,西装制服勾出宽阔的肩与窄瘦的腰身,尤其是那头标志性的乌黑长发,不用看清全貌也足以让人认出他的身份。

“他怎么会在这?”耳边响起张扬疑惑的嘀咕,“这里不是特招生的食堂吗?”

闻川在食堂窗口前拿过里面递出来的一袋盒装米饭,电梯来得晚了一点,他转过身,刚好对上直愣愣站在那里的简迟和张扬,虽然相隔一段距离,简迟依然看得出闻川的身形稍微顿了一下。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张扬踌躇不定地说:“我们要先进去吗......”

气氛有些微妙,闻川顿了一下,继而迈开长腿朝他们走来,手里的东西也跟着拉近的距离清楚起来,如果简迟没有看错,闻川的另一只手“m”“'f”“x”“y”%攉木各沃艹次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和一包饼干。

他停在了简迟面前。

“好巧。”

的确很巧,但由闻川这样直白地说出来,场面有一种莫名的好笑与诡异,张扬及时出来圆场,讪笑着问:“好巧,你也是来吃饭?”

简迟感觉张扬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来食堂不为了吃饭还能为什么?

好在闻川并没有流露出尴尬,这张总是没有多余表情的脸有时候就像是一副漂亮但没有灵魂的画,他低头看向手里拿着的东西,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过来买饭。”

买饭,的确是除了饭什么都没有买。

简迟下意识看向闻川手里的东西,尽管早就见过书里的描写,但当亲眼看见时还是忍不住怀疑:“你中午就吃这些吗?”

闻川说:“我每天都吃这些。”

别说已经瞪大眼的张扬,就是早就知道答案的简迟都忍不住怔了一下。

“这么点够吗......”张扬摸了摸后脑勺,干巴巴地问了一句,“你减肥吗?”

简迟头一次发觉张扬在有些方面直得可怕,可能还没有从向来独来独往的闻川和他搭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脑子和舌头一起打结了。

“菜太贵了,”闻川的神色没有变化,更没有被冒犯到的生气,平静地陈述,“一楼的饭便宜一点。”

正打算去YC食堂的简迟顿时不敢去按电梯,显然张扬和他的心情一样,意识到空气有些沉默,简迟扯开了话题:“你现在准备去哪里?”

“天台。”

“今天阴天,天台的风有点大吧?”张扬忍不住回了一句,嘴巴比脑子快,“你要和我们一起上来吗?”

简迟以为,大部分人听见这种语气不定的询问时一定能意识到对方话语背后的客气,然后同样客气地拒绝。但闻川似乎听不出张扬越说越没底气,越说越不确定的声音,颔首吐出一个字:“好。”

直到三人一起坐进电梯,简迟都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他和张扬,带着闻川去二楼食堂吃饭......幸好现在食堂里没有多少人,张扬显然也是想到这一点,尽管看上去很想收回刚才那句冲动之下的邀请,但没有这么厚的脸皮再请闻川出去,只能硬着头皮按下楼层。

“我去买饭,你们找个位置坐。”

张扬留下这句话就赶忙走了,剩下简迟和闻川站在原地各自沉默了两秒,最后还是简迟指了个角落的位置,询问道:“坐那里可以吗?”

“可以。”

面对面坐下来,闻川抬头看向简迟,尽管一句话都没有说,简迟莫名能读出他眼底的询问,说道:“你先吃吧。”

仿佛得到了允许,闻川拿出刚才在一楼打的盒饭,就着矿泉水缓慢地咀嚼,不像在品尝,更像是充饥,完成一项必需完成的任务。当文字中的描写真实发现在眼前,简迟难以避免地有些不忍。

傅家给闻川的资助有限,但不至于吝啬到连饭也吃不起,加上闻川平时打工赚下的钱,合起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是闻川把这些钱全数给了生病的外婆和妹妹,如果简迟没有记错,他们不是闻川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只是在闻川最落魄的时候帮助过他一次,他们生活在一起,由两个破碎的家庭组成了一个新的家。

闻川来到川临以后省吃俭用,把从傅家那里得来的,自己赚来的钱分出去九成,剩下留给自己的便寥寥无几。

他的心远比外貌来得更有温度。

想到这里,简迟忍不住说:“等张扬买饭回来,我们可以一起吃。”

闻川停下手里的筷子,“不用。”

“没关系,”简迟说,“他今天高兴,早就说过要请客,多一个人还不用担心吃不完。”

闻川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想起来什么,从口袋里取出一管包装熟悉的药膏放在简迟面前的桌上,冷淡的语气里透着一丝认真:“谢谢你的药。”

尽管简迟想让他继续拿着用,但也知道闻川一定不会改变主意,只能回以一句‘不谢’,把药膏收了起来。与此同时,张扬端着两盘菜回来,坐下后的第一句话就说;“我刚才菜打多了,闻川,你要来一点吗?”

闻川的眼底划过道微暗的神色,半晌,抿唇说了一句‘谢谢’。

这回换成张扬不好意思了,连忙笑道:“没什么,大家都是同学,对了,你吃牛肉吗?”

尽管闻川的表情至始至终很冷漠,但简迟还是发觉他在吃到肉时稍微亮了一下的眼底,默默把盘子里的菜向前面移了一点,对上闻川的目光,才想起来开口解释:“我不太喜欢吃猪肉,你要吃吗?”

听起来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闻川望了他一会,然后低低地‘嗯’了一声。

也许是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的缘故,张扬渐渐没有了一开始的紧张,本就自来熟的性格跟着暴露出来,问道:“闻川,你每天这么吃胃不会难受吗?”

“还好,习惯了,”闻川说,“我吃的一直不多。”

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张扬眼中带上点怜惜与愤懑,前者是对闻川,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那......那你今天多吃点,别客气。”

闻川没有为自己解释,埋头一声不吭地把面前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一粒米饭都没有留在碗里,直到离开食堂分成两路,张扬才忍不住说道:“闻川好歹也是傅振豪的亲生儿子,傅家怎么能这么虐待他?他这么高的个,天天连饭都吃不饱,太惨了。”

简迟没有应声,又听见张扬感慨:“不过闻川和传闻里差别真大,我一直以为他脾气怪又不好惹,没想到还挺有礼貌。”

回去以后,简迟发现HS里获得了一笔来自闻川的转账,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是今天的饭钱,心情有些说不出的复杂,硬要说的话,他宁愿闻川能稍微自私一点。

犹豫几秒,简迟退回了那笔钱:张扬说这顿他请客。

W:药膏还有发烧,我都没有谢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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