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华山基础剑法肝成剑祖 第94节
俞莲舟伸手在大腿上一拍,道:“照啊,师父说你是将来承受他衣钵门户之人,果真一点也不错。”
张翠山道:“恩师只因小弟不在身边,这才时致思念。其实小弟此时的修为,别说和大哥、二哥、三哥、四哥相比固然远远不及,便是六弟、七弟,甚至是小师弟,也定比小弟强胜得多。”
不光俞莲舟摇头,俞岱岩也是摇头道:“不然,目下以武功而论,自是你不及我等。但恩师常自言道,天下如此之大,武当一派是荣是辱,何足道哉?”
“但若能精研武学奥秘,慎择传人,使正人君子的武功,非邪恶小人所能及;再进而相结天下义士,驱除鞑虏,还我河山,这才算是尽了我辈武学之士的本分。”
“因此恩师的衣钵传人,首重心术,次重悟性。说到心术,我师兄弟八人无甚分别,悟性却以你和小师弟为最高。”
张翠山摇手道:“那是恩师思念小弟,一时兴到之言。就算恩师真有此意,小弟也万万不敢承当。”
岳不群道:“五哥却是过谦了,师父于此岂会只是兴起之言,自是五哥确实如此。”
俞莲舟微微一笑,道:“弟妹,你和小师弟一同去护着无忌,别让他受了惊吓,外面的事有我、三弟和五弟料理。”
殷素素极目远眺,不见有何动静,正迟疑间,俞莲舟道:“岸上灌木之中,刀光闪烁,伏得有人,前边芦苇中必有敌舟。”
岳不群闻言,稍一凝神,便已发现端倪,而殷素素游目四顾,但见四下里静悄悄的绝无异状,其中差距一目了然。
忽听得俞莲舟朗声说道:“武当山俞二、俞三、张五、岳八,道经贵地,请恕礼数不周。哪一位朋友若是有兴,请上船来共饮一杯如何?”
他这几句话一完,忽听得芦苇中桨声响动,六艘小船飞也似的划了出来,一字排开,拦在江心。
一艘船上呜的一声,射出一枝响箭,南岸一排矮树中窜出十余个劲装结束的汉子,一色黑衣,手中各持兵刃,脸上却蒙了黑帕,只露出眼睛。
殷素素心下好生佩服:“夫君这两位师兄果然名不虚传,都是当真了得。”
眼见敌人甚众,急忙回进舱中,见无忌已然惊醒,殷素素替他穿好衣服,低声道:“乖孩儿,不用怕。”
岳不群只在一旁警惕四周,别的他都不担心,但若是玄冥二老,却是不得不引起重视。
而外面,俞莲舟又道:“前面当家的是哪一位朋友,武当俞二、俞三、张五、岳八问好。”
但六艘小船中除了后梢的桨手之外,不见有人出来,更无人答话。
俞莲舟眉头一皱,忽地省悟过来,叫道:“不好!”翻身跃入江中,张翠山也紧跟着跃入江中,只留俞岱岩一人在上面,却也足够。
俞莲舟自幼生长江南水乡,水性极佳,张翠山在海外冰火岛十年,水性自也不差。
二人刚一下江,只见四个汉子手持利锥,潜水而来,显是想锥破船底,将舟中各人生擒活抓。
两人相视一眼,便已明了对方意思,遂隐身船侧,待四人游近,一人个分别对付两人。
这四人除了水性外,武功皆很平常,只见俞莲舟双手分别点出,已然点中两人穴道,而张翠山也已经制住另外两人。
随后,俞莲舟和张翠山直接将水下来袭四人甩上船来,这才翻身上船。
而船上俞岱岩虽严阵以待,却仍面色淡然,显然并无事情发生。
只听俞岱岩道:“岸上似乎有几个好手,只是我们礼数已到,不理他们,直接冲下去罢!”
俞莲舟和张翠山点了点头,吩咐船家只管开船。
慢慢驶近那六艘小船时,俞莲舟和俞岱岩,一人提起两个汉子,拍开他们身上穴道,直接掷了过去。
但说也奇怪,对方船上固然没人出声,岸上那十余个黑衣人也悄无声息,竟如个个都是哑巴一般,那四个潜水的汉子钻入舱中,也不再现身。
第142章 交战
俞莲舟一行人所乘的舟船,正与六艘小船并驾齐驱,彼此即将擦肩而过之际,一艘小船上的桨手蓦地右手向上挥扬了两下。
刹那间,两声巨响划破虚空,砰砰作响,木屑犹如纷扬的雪花四处飞溅。
只见俞莲舟等人所乘船的船舵瞬间被炸得粉碎,船身受力,猛地横转过来。
细察之下,才发觉那桨手掷出之物竟是两枚用于炸鱼的渔炮,只是体积相较寻常渔炮更大,火药填装量也颇为可观,故而其对船只的破坏力不容小觑。
俞莲舟与俞岱岩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身形闪动,双双跃向那艘小船。
待他们落定,却发现船上除了手持木桨、目视前方的桨手之外,再无其他人员。
而那桨手对他们的突然登船,竟仿若未闻,毫无反应。
俞莲舟高声喝问:“是谁掷的渔炮?”
然而那桨手只是呆呆地站着,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俞岱岩见状,径直步入船舱查看,舱内,对坐着两名汉子,可他们的举止神态皆表明其基本不懂武功。
两人见俞岱岩入内,依旧静坐不动,宛如木雕泥塑,此情此景,实在令人大惑不解。
俞岱岩上前一步,猛地揪住其中一人的头颈,将其提离坐位,大声喝问道:“你们的瓢把子在哪里?”
但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那人紧闭双目,仿若未闻,和其他几人如出一辙。
俞莲舟与俞岱岩心中暗自思忖,这些人充其量不过是略有拳脚功夫的普通人,而且此次袭击并未对己方一行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于是碍于自身身份,倒也不好对他们施以惩戒。
只是,二人的面色都颇为阴郁,显然,幕后之人对他们的心思了如指掌,笃定他们不会对这些桨手下毒手,又或者根本就没把这些人的生死放在心上。
紧接着,他们便听到己方乘坐的船只传来一阵嘈杂之声,转头望去,只见船舱内已有江水汩汩涌入。
很明显,这些人数量不在少数,刚才便是被他们逮住机会,便成功逼迫他们弃船而行。
至于为何这些人这么容易得手,却是岳不群原本一心担忧张无忌遭人掳掠,因此始终与张翠山守在其身旁。
未曾料到,他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张无忌,最终还是被这些人寻到了可乘之机。
只能说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此刻,众人别无他法,唯有换乘船只。
可当他们刚刚踏上一艘小船,还未及划动船桨,便惊觉这艘船的船舱也开始进水。
再次换个小船后,依然如此,众人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妥妥的阳谋啊。
那六艘小船显然是事先安排好了,乃是作为请客上岸的跳板。
只见俞莲舟说道:“几位师弟,还有弟妹,既是非要咱们上岸不可,那咱们就上去吧!”
只是上去前,俞莲舟再次面向岳不群说道:“小师弟,你便同五弟和五弟妹一起,守好无忌孩儿便是。”
岳不群自无不可,点了点头,随后几人连通无忌,纷纷跃上岸去。
岸上十余名蒙着脸的黑衣汉子早就排成了个半圆形,将四人围在弧形之内
这十余人手中所持大都均是长剑,另一小半或持双刀,或握软鞭,没一个使沉重兵刃。
俞莲舟和俞岱岩皆抱臂而立,自左而右的扫视一遍,神色冷然,并不说话。
中间一个黑衣汉子右手一摆,众人忽地两旁分开,各人微微躬身,手中兵器刃尖向地,抱拳行礼,让出路来。
俞莲舟和俞岱岩还了一礼,昂然而过。
这干人待二人走出圈子,忽地向中间一合,封住了道路,将岳不群和张翠山等四人围住,青光闪烁,兵刃一齐挺起。
张翠山哈哈一笑,说道:“各位原来冲着张某人而来。摆下这等大阵仗,可将张翠山也瞧得太重了。”
中间那黑衣汉子微一迟疑,垂下剑尖,又让开了道路。
张翠山道:“素素,你先走!”
殷素素抱着无忌正要走出,猛地里风声响动,五柄长剑一齐指住了无忌。殷素素吃了一惊急忙倒退。
那五人跟着踏步而前,剑尖不住颤动,始终不离无忌身周尺许。
岳不群双足一点,已从众人之前飞越而过,双手连拍之下,每一记都拍在黑衣人的手腕之上,几柄指着无忌的长剑一一飞入半空。
这几下拍击出手奇快,几柄长剑竟似同时飞上一般。
紧接着他一个反手擒拿,抓住了另外一人的手腕,只是着手处柔软滑腻,忍不住惊咦一声。
这般手感,竟好似女子之手,岳不群眼中不由一闪,随后急忙放开手来。
那人脱手后,当的一声,手中长剑落地。
而那几人长剑脱手后,急忙退开,转眼间又是两柄长剑刺了过来,但见剑刃平刺,锋口向着左右,颇有章法。
只是剑势不劲,似无伤人之意,岳不群只觉得这剑招眼熟无比,那边俞莲舟已然喊了出来,“大漠平沙?!昆仑剑法!原来众人竟是昆仑派的?!”
俞莲舟立刻冲将上来,随后直接以左手食指和右手食指,同时击在剑刃的平面上敲击了两下。
这两下敲击中使上了武当心法,照理对方长剑非出手不可,岂知手指和剑刃相触,陡觉剑刃上传出一股柔劲,竟将他这一击之力化解了一小半,长剑并未脱手。
但那二人终究抵挡不住,腾腾腾退出三步,一人站立不定,摔倒在地,另一人“啊哟”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自六艘小舟横江以来,对方始终没一人出过声,这时“啊哟”一声惊呼,声音柔脆,明显听得出是女子口音。
中间那黑衣人左手一摆,各人转身便走,顷刻间消失在灌木之后,但见这干人大半身材苗条,显是穿了男装的女子。
俞莲舟略一凝神,直接朗声道:“俞二、俞三、张五和岳八,多多拜上铁琴先生,请恕刚才无礼之罪。”
那些黑衣人并不答话,隐隐听得有人轻声一笑,仍是女子之声。
殷素素将无忌放下地来,紧紧握住他手,说道:“这些大半是女子啊。二伯,她们都是昆仑派的么?”
俞莲舟道:“不,是峨嵋派的。”
张翠山奇道:“峨嵋派的?那二哥为何说多多拜上‘铁琴先生’?”
俞莲舟叹了口气道:“她们自始至终不出一声,脸上又以黑帕蒙住,那自是不肯以真面目来示人了。”
“只是那几人剑指无忌之时,明显是昆仑派的‘寒梅剑阵’。两人平剑刺像小师弟之时,又使的乃是昆仑派的‘大漠平沙’。她们既然冒充昆仑派,我便将错就错,提一提昆仑的掌门铁琴先生何太冲便是。”
殷素素闻言更加惊讶,问道:“那二伯怎知她们是峨嵋派的?是认出了其中之人吗?”
俞莲舟摇了摇头道:“不,这些人功力都不算多深,想是当今峨嵋掌门灭绝师太的徒孙一辈,也或许是她的小弟子,我并不认得。”
“但她们以柔劲化解我指击剑刃的内功,的确是峨嵋心法。毕竟,要学别派的剑招和阵式并没有多难,但一使到内功,真相也就瞒不住了。”
岳不群这才明白过来,刚才俞莲舟为何抢先自己一步上前夺剑,原来应在了此处,连忙点头道:“如此看来,二哥以指击剑,她们还是撒剑的好,受伤倒轻。”
“峨嵋派的内功自是极好的,只是如果没有适当功力便贸然运使,遇上了高手,不免要吃大亏。二哥倘若真将她们当作敌人,这几个人早就尸横就地了。”
说到这里,岳不群不禁有些疑惑,“可是…峨嵋派跟我们武当派向来都是客客气气的啊。”
岳不群一点儿也不记得,峨嵋派有过这种蒙面的行动啊。
而且,除了华山派之外,六大派哪个不知道自己一行人,人数不少,实力也是极强,只是眼前这么点人,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俞莲舟道:“恩师少年之时,受过峨嵋派祖师郭襄女侠的好处,因此他老人家谆谆告诫,决不可得罪了峨嵋门下弟子,以保昔年的香火之情。”
“是以我以指击剑时,便发觉到对方内功似有不对,只是彼时收势已然不及,这才伤了二人。总是违了恩师的训示,虽然是无心之失,却也不该。”
殷素素在一旁笑道:“好在二伯最后说是向铁琴先生请罪,倒也不算是正面得罪了峨嵋派。”
只是,这时他们乘坐的船只早已顺水向下游去,已不见丝毫影踪。
而六艘小船也均已沉没,只余几个桨手湿淋淋的一个个爬上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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