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3渔猎东北 第237节
这话将徐宁逗笑了,他咧嘴笑道:“数学就考3分呗,比期中考试有进步啊,哈哈……”
刘大明慢慢朝着刘天恩走去,问道:“彪都进步了,你进步没?”
“我,我差点。”
“彪啊,天恩数学考多少分啊?”
“2分!拢共五道选择题,我对三道,他对两道。”王彪有啥说啥,还是挺诚实的。
徐宁笑道:“哈哈,你俩这是商量好了,他打对号,你打叉呗?老舅,地柜上有鸡毛掸子,别下死手嗷,打坏了挺心疼的。”
刘大明瞪着眼珠子抓起鸡毛掸子,“我心疼个屁!这崽子一点进步没有,往后给他钱都算不明白。你给我站那!”
刘天恩被吓得窜到徐宁跟前,俩手抓着徐宁大腿,“二哥,救我!”
而另一边,王虎已经动手了,他抓着王彪脖子按到炕沿,挥起笤帚疙瘩就往屁股蛋上削!
“我让你跟我嘚瑟!跟我耀武扬威呜呜轩轩的……”
王彪连挨六七下,疼的嗷嗷大叫,“你公报私仇,二哥,救我!我大哥要打死我……”
刘大明见王虎打的欢实,他也紧忙抓住刘天恩脚脖子,将他拽到炕沿,两手扒下棉裤,挥起鸡毛掸子‘嗖嗖’抽了两下。
“诶呀!别打,爸呀,我错啦,别打……”
徐宁起身坐起来,因为躺着视线不好,看不到王彪被打的表情。
这顿揍持续约莫十多分钟,直到刘天恩和王彪不喊不叫才停手,两人脸上饱含泪水,默默抽泣。
“知道错了没?”徐宁笑着问道。
“知道。”
刘大明接话,“哪错啦?”
“没好好学习……”
刘大明板着脸说:“是不学习的事吗?等你二叔回来滴,必须得好好给你们上堂课!”
刘天恩一听瞬间服了,转头翘起腚,说道:“那你打死我吧。”
王彪苦着脸,抹了把心酸眼泪,“小癞蛤蟆吃冰坨,真叫我寒心呐……”
“你还敢整里格楞,是不?”王虎抄起笤帚疙瘩就要削他。
王彪梗着脖子,“你打死我,打死我吧!”
这时,刘丽珍、吴秋霞等人在当院往屋里瞅了眼,然后笑呵呵的走进了外屋地,王虎瞅见徐宁的眼神,便转身将门插拿了下来。
刘丽珍走进屋,笑道:“诶呀,这咋还哭了捏?”
韩凤娇说:“指定是晌午吃开心了,搁这感动呢。”
“哈哈哈……”徐宁坐在炕沿大笑。
给王彪和刘天恩整得满脸通红,觉着有些无地自容。
吴秋霞安慰道:“你俩这顿打没白挨,得亏你姑父大爷没搁家,要是他搁家,你们可不是一顿胖揍就能躲过去的。”
刘丽珍笑说:“放心吧,等晚间他们回来,你俩准保没事。”
刘天恩提着裤子系上腰绳,转头擦把眼泪,“大姑,我姑父和二叔真不能削我俩啊?”
“不能,这不都削完了么。”
王彪说:“最主要的是别让我爸给我俩上课,大娘,我求求你啦。”
“哈哈,行,你俩好好表现吧。”
徐宁说道:“你俩去老林子拽点柴火回来,然后就搁当院劈柴火,等你大爷他俩回来,一瞅你俩表现挺好,没准还得夸你俩呢。”
“诶呀,这招儿行哈。”刘丽珍笑了笑。
刘天恩抓着他胳膊,道:“二哥,你跟我俩去呗。”
刘大明板着脸道:“别让你二哥他们跟着去,头些天连往山里跑好几天,累的够呛,还得陪着你俩溜达呢。”
吴秋霞说:“赶紧自个去吧。”
“诶……”
刘天恩低头叹口气,然后瞅了眼王彪,两人就走出了外屋地,在当院墙根下捡起斧子和爬犁绳,便朝着老林子去了。
路上,王彪转头瞅着刘天恩,问道:“疼不?”
刘天恩咧嘴笑道:“疼个屁,我里头还一层棉裤呢,刚到家我就特意换的,里头那层棉裤是绑肩带的,咋蜕都蜕不下去。咋,你疼啊?”
“我疼j毛啊,就王虎那点小劲儿,还能给我这铁腚打两半啊?”
“哈哈……”两人对视一笑。
(本章完)
第212章 老邪乎了 立功机会来了
老徐家东屋,刘丽珍等人坐在炕里,徐宁、王虎和李福强、刘大明搭着炕沿坐,一边喝茶水一边唠闲嗑。
刚才胖揍王彪和刘天恩,其实徐宁能瞅出来没将俩人打疼打服,但他却没有戳破,谁小时候没点花花肠子,虽说学习不咋地,但要和父母玩起心眼,那就像泉水似的往外直喷。
那蔫坏的徐龙小前儿被徐老蔫暴揍的时候,还往胳膊腿和屁股垫块木板呢,徐老蔫抬腿踢过去,好悬没将自个腿踢折了,因为这事徐龙被揍的三天没起来炕,鼻青脸肿不敢见人……
况且这年头的孩子都皮实,三五天不削一顿就浑身难受,孩子浑身刺挠,当爹的心里也憋屈,都等着发泄一下子呢。
午后两点多钟,杜满志和媳妇拎着烟酒罐头和一兜糖,也没喊人就走进了老徐家当院。
徐宁瞅见他俩之后,便招呼刘丽珍,紧忙窜到外屋地接应。
刚推开外屋地门,就和杜满志两人撞个对脸。
“大哥大嫂,快进屋!”
杜满志笑了笑:“今个没跑山去啊?”
“今儿搁家歇一天。”
随即,杜满志和媳妇走进外屋地,正好碰着搁屋刚趿拉上鞋的刘丽珍等人。
“婶儿,二婶……”
两人与众人打声招呼,便拎起手里东西,道:“正好我二婶也搁这,待会给这些东西拿家去。”
杜满志媳妇叫月娥,他俩结婚好几年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几乎每年他俩都得来徐、王俩家转转,毕竟三辈人的交情,这亲肯定断不了。
“你说你俩也不是啥外人,咋每年都拎东西来啊。”刘丽珍说道。
月娥说道:“婶儿,这不是应该的么。本来我俩想明个头午过来,哪成想刚才满志火急火燎叫我赶紧收拾收拾,然后我俩就过来了。”
这时,杜满志夫妻二人已经进到东屋,将手里两份东西放在了地柜台面上,然后就走向炕沿边。
王淑娟将炕上的茶盘端到外屋地,重新沏壶茶水。
杜满志边给刘大明和李福强递颗烟,边说道:“婶儿,是这么回事,我搁屯部接到望兴那头来的电话,说让我告诉二宁,他三哥腊月十六过来,让他别可哪乱跑。”
“啊,那行,我能往哪跑。”徐宁点点头。
刘丽珍扭头瞅着他问道:“是老三不?”
“对,他怕我去跑山,特意提前跟我说一声。”
王淑娟将沏好的茶水放到炕上,然后杜满志自個拎着茶壶倒了两杯茶水,月娥笑着说道:“婶儿,上回我叔给拿的獾子油挺好使,咱家还有没。”
“有,二宁搁万业回来前儿,又整着不少獾子油,待会你全拿走。”刘丽珍问道:“孩子这些天咋样啊?见好没有。”
“挺好,基本好差不离了。”杜满志说道。
屋里人都知道他们在唠啥,前阵子徐宁三人去白石砬子的时候,杜满志的儿子搁炕上跟杜守财打闹的时候,不小心将炕上放着的茶缸子踢翻了。
茶水不是很烫,但也得有八十多度,小孩子细皮嫩肉的粘着一片热水,就将半个腚烫红了,当晚就起一片水泡。
当时给杜守财急的满头大汗,最后是杜满志连夜跑到老徐家,问有没有獾子油,这油能治烫伤,徐春林听后将家里剩下的獾子油全给他拿走了。
给孩子抹上之后,孩子就不折腾了,当晚睡个好觉,后来听孩子说,抹上这獾子油就感觉烫伤的地方直冒凉风,非常舒坦。
此刻,月娥扒着榛子,说道:“本来就没多严重,我爸就是太惦着他孙子了……”
刘丽珍点头笑说:“是,头些天我们去屯部跟二宁通电话,你爸还说呢,当时都给他吓懵了。”
杜满志说道:“可不咋地,我瞅他那脸色都不对劲了,焦黄焦黄滴!”
刘大明抽着烟,问道:“那你爸没孬糟啊?”
“咋没孬糟呢,孬糟好几天啊,抱着他孙子一顿稀罕,要啥就给买啥,都快惯出病来了,最近这孩子是越来越不好管了,我说两句,我爸还骂我。”
徐宁笑说:“这不是失手给烫了么,心里有点愧疚也正常。要不然我大爷能惯着孩子啊?我大哥小前儿可没少挨揍。”
杜满志闻言大笑两声,道:“哈哈!二宁,咱那是啥时候啊,咱小前儿三天不挨顿揍心里都刺挠啊。你还是没结婚的事儿,等你有孩子就知道啦。我往常听旁人说隔辈亲的时候还不相信呢,这回赶到自个身上,我算是知道真假了。”
徐宁歪头问:“这么邪乎吗?”
杜满志拍着腿说道:“诶妈呀,老邪乎啦!”
一旁,刘丽珍闻言谨慎的瞅了眼王淑娟,虽说平常不愿意给儿媳妇压力,但听着杜满志说的话,心里确实有点别扭。
而王淑娟也感觉到了来自老婆婆的眼神,只咧嘴笑了笑倒是没说啥。
她这段时间和徐龙没少忙活,搁东厢房住无拘无束,最近给徐龙整的脸色干巴白,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但王淑娟的肚子就是不见动静,这让她也挺犯愁。
刘丽珍转头笑说:“我要有孙子肯定不能像你爸那样,还能嫩么惯着孩子?”
“婶啊,伱不惯着,我叔能不惯着?”
徐老蔫必然得惯着,瞅瞅现在给徐凤惯的,基本也是要啥买啥,伸手朝徐老蔫要一块钱,他都得给三块。
月娥问道:“诶,凤儿呢?”
李福强笑说:“去我家跟金玉满堂玩去了。”
月娥对李福强不是很熟悉,因为她嫁到老杜家的时候,李福强已经和屯子里人生分了。
杜满志说:“月娥,这就是我常跟你说的强哥,小前儿我俩关系最好。”
李福强点头接话道:“是,后来因为我喝大酒,完后就给整生分了么。”
杜满志笑了笑没出声,而李福强也没往下继续说。
徐宁瞅着两人有些互不搭理生分的模样,并没有刨根问底,只感觉他俩闹掰必然有些特殊原因,至于他俩为啥不说,或许是因为好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