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武仙:从下海采珠开始 第99节
赌咒发誓,信誓旦旦。
“费二爷还说了,珠行不可一日无主,这三掌柜的位置,更不可一日空悬。
您如今不过弱冠之龄,便已然是武道有成,实力高强。
单枪匹马,除掉了沈良才这个祸害。
更是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领了官职,入了海巡司,当了差。
论实力,论手段,论魄力,您都是接任这三掌柜之位的不二之选。
若不是费二爷他眼下正在郡城之中,轻易脱不开身。
否则他定然会亲自前来珠池,与您当面分说此事。”
一番话说得是天花乱坠,就差没把陈浊捧到天上去了。
陈浊看着他这副分外推崇自己的模样,心头失笑。
“倒是有劳费二爷看重了。
都这般说了,我若是再推辞,倒是显得有些不识好歹。”
冯广心中猛地一跳,抬起头来眼中似也闪烁着泪光。
天杀的!
不枉他好说歹说,终于将这个“煞星”给说动了。
要是今儿这事办不成,莫说以后还想近水楼台先得月,跟在这位身边蹭些好处了。
往后费二爷回来,不得把他扒一层皮?
想想那般场景,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您的意思是......?”
看着他那副小心翼翼试探的模样,陈浊心头失笑。
同时也在心里盘算。
这珠行的二掌柜费二爷,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沈良才前脚刚被自己打死,他后脚便派人过来朝自己示好。
再怎么说沈良才也都在珠行做三掌柜做了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却都被其一句话抹去,丝毫不在意在下面人心中的影响。
可谓是心性薄凉至极。
若是换个地方要和这种人共事,那陈浊绝对是敬而远之的。
至于说什么规矩,那不还都是人定的?
张嘴一说罢了。
不过嘛......
“这珠行三掌柜位置,管理着珠池县大大小小的打渔、采珠人,好处不可谓不多。
就算没有实权,光是坐享分成,也是一份不斐的收获......”
陈浊心中念头急转,神情里多了几分故作为难的沉吟:
“费二爷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我这般年岁、又无声名,骤然担此重任,怕是力有不逮,难以胜任啊。”
冯广见状,哪里还不知道这是对方在拿乔做态。
心头猛地一喜,知道此事已然是八九不离十了!
他急忙陪着笑脸,凑趣道:
“三掌柜您可真是太谦虚了!
以您的武功和手段,拿捏区区一个珠行三掌柜的位子罢了,还不是手到擒来?
况且您日后只需在行中挂个名头便可,平日里行中一应大小事务之类。
自然有我等这些不长进的手下替您打理得妥妥当帖,绝不敢有半分疏漏,更不敢劳烦您分毫心神!”
陈浊闻言,这才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这恐怕才是他们想看到的画面。
但这般对自己也没什么害处,反而可以白拿一份财货,何乐而不为。
上辈子他就十分羡慕那些教授之流随意挂个名字,便有分红送上门。
却不曾想,自己这辈子居然也有享受如此待遇的时候。
而这般做法在如此世道里也有个不同说法,叫做“供奉”!
“那往后出门在外,我岂不是又多了一个陈供奉的名头?
却是显得有些老气,不大好听。”
心里打趣了一下,陈浊却也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不急,再观望观望。
“也罢,此事体大,非同小可。
你且先回去向费二爷回话,就说我陈浊近来确实是俗务繁忙,分身乏术。
待过上两日,我将手头之事处理妥当之后,定会亲自登门拜访,给费二爷一个准信。”
冯广见陈浊虽然没有当场答应下来,却也没有一口回绝,心中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是彻底落了地,知道此事多半已有七八分的火候了。
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他使出了浑身解数。
至于成与不成,剩下的那就看天意吧。
当即便恭恭敬敬地给陈浊做了个礼,一溜烟的消失在街角巷陌。
看着冯广远去的背影,陈浊眼神深邃,若有所思。
不管是珠行的规矩也好,费二爷的算计也罢。
这珠行三掌柜的位子,以及其背后所能提供的财力和人力。
对他而言,确实是一个难以拒绝的不小诱惑。
“且先回村,将那地契田产之事彻底办妥,彻底稳固了根基之后。
再与师傅他老人家好生商议一番,看看这珠行的三掌柜位置究竟有何说法......”
第85章 还乡还乡
好事多磨。
陈浊也没什么好着急的。
究竟珠行这般作态是诚心实意,还是虚心假意。
且待上一段时间之后再看,便一目了然。
结了账,又在街面上走了走。
本来是想难得享受一下放松时光,可谁叫他昨日出了大风头。
眼下走在路上,时不时的便有人指指点点。
虽然没什么恶意,但也颇有几分不适。
索性直接去了趟许记买了几斤酱骨头,当做余师傅和阿福的早饭,也顺带全了同大黄的约定。
之后收拾好东西,径直去了码头。
珠池虽好,却非安心之处。
还乡、还乡!
富贵不还乡,就如同锦衣夜行。
......
撑起长篙,载着一人一狗,顺流直奔下梅村。
功夫长进,气力渐涨,撑起船来自也是得心应手。
也没过多久时间。
自家村子所座落的海岸线便遥遥出现在视线当中。
村口的小码头依旧是那副熟悉的模样,年久失修,略显破败
几艘老旧的渔船随意地停靠在岸边,海风吹过,带着淡淡的咸腥与鱼腥味。
三三两两的渔妇,正如同往日一般坐在岸边的礁石旁。
低着头,借着午后的阳光缝缝补补手里的渔网。
几个光着屁股的孩童,正在不远处的沙滩上互相追逐嬉闹,不时发出一阵阵清脆稚嫩的笑声。
瞧见这般温馨一幕,陈浊有些躁动的心绪便又缓缓平复下来。
小舢板靠岸,停泊下来。
刚把船绳子系上,就听到岸上忽然有人在对他喊:
“浊哥儿?”
“哎呦喂,你可算是回来了,赶快回去看看吧,一大早就有人在你家门口找事呢!”
旁边一颗树下,阮四叔的身影跳出来。
而他一句大嗓门的出事,顿时引来周遭不少视线。
平日里素来最好家长里短的几个妇人不由的放缓了手里的动作,侧耳仔细倾听。
陈浊从船上下来,一把搀扶住大喘气的阮四叔。
“四叔,你别急,慢慢说。”
“出了什么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