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武仙:从下海采珠开始 第347节
“陈队主,此事...一言难尽。”
江河叹了口气,满是叹服。
“你师傅当年,确实是狠了些。”
“哦?”
“当年,余前辈自外州学艺归来,已是四练加身。
他先是找上了当年那些曾羞辱过他的武馆,一一登门‘请教’。
那一月之内,清河郡城但凡有些名气的武馆道场,几乎都被他一人一拳,尽数挑翻!”
说到这,江河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莫名的钦佩。
“若是只到这一步,倒也罢了,不过是些江湖上的恩怨情仇。
可你师傅他不仅是赢,更是断了人家的根!”
断根?
陈浊愣了愣,没想到自家师傅还有这样的邪门癖好。
“余师傅出手...嗯,出手重了些。
但凡是被他找上门的武馆道场,其门下最是天资出众、被当做下一任传人悉心培养的弟子。
不是被他在比试中打折了手、就是打断了腿,无一例外。”
“嘶……”
陈浊倒吸一口凉气。
他知道自家师傅脾气不好,也知道他在郡城了得罪了人。
但谁能想到,居然是这么个发展情况?
这那里是简单得罪了几个人,分明就是得罪一个郡城......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踢馆打脸了,这分明就是冲着要让对方断了传承去的!
“当年因为此事而元气大伤,险些断了传承的武馆,不在少数。
你说,这等深仇大恨,那些人又岂会轻易忘记?”
江河双手一摊,似也无话可说。
陈浊也是一阵无言,心中暗道:
“难怪那些家伙一个个跟疯狗似的盯着我不放,原来根子是在这......”
正感慨间,方烈那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陈兄,你可算是让我一通好找!”
他挤开人群,走到陈浊身边,脸上带着几分尴尬的笑。
“我方才解手想了想,此事还是得与你说个清楚,免得你日后吃了大亏。”
他看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道:
“余师傅当年得罪饿了好些人,眼下这些可还有不少活着,怕是见不得你的好。
若没什么事,咱还是真别往外面走,免得被叫人给堵住。”
陈浊心头一暖,但却反问一句:
“我躲在这匠作营里,就安全了?”
“这......”
方烈和一旁江河等人对视一眼,露出无奈苦笑。
还真不见得。
不然的话,早些时候钱灼也就不会大摇大摆的冲进来了。
他们对欧平子尊敬归尊敬,可却也没到忌惮的程度。
方烈挠了挠头,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依陈兄之见?”
陈浊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同事间,脸上浮现出一抹与平日里那副温和模样截然不同的桀骜与自信。
“他们不是想打吗?”
“那便给他们一个机会,一次性把所有事情都解决了!”
第222章 陈浊是谁?
匠作营的窑炉里,焰火高涨。
铁砧上的敲击同样声此起彼伏,那些普通匠人对于方才那事也只看个热闹,没什么多大感触。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不能因此影响了生计。
“陈兄弟这是...想干嘛?”
方烈瞧着陈浊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眼皮子直跳,心里面就像是有鼓在擂。
他方烈能稳坐方家继承人的位置,自然也不是什么烂泥扶不上墙的蠢货。
平日里看着像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实则心里跟明镜似的。
因此,现在这位方大少自然能听出陈浊话语里那股子一不做二不休的深意。
那可不是少年人的意气用事,而是一种经历过生死搏杀后,沉淀下来的森然寒意,直叫人头皮发麻!
“陈兄弟,你可千万不能冲动!”
方烈紧走两步,凑到陈浊身边。
急得压低了声音,唾沫星子都快喷了出来。
“我可是跟你说,这清河郡城里的水深得很!
那些武馆道场蟠根错节,明里暗里都同气连枝,他们本来就是对你敌意深重。
眼下你打了钱灼,消息藏不住,估摸着用不了多久你眼下人在匠作营里的消息就人尽皆知了。
这个时候你不躲着点,还让我帮你出去宣扬,这......”
方烈把头摇成拨浪鼓,脸上带着几分大义凛然。
“这种把兄弟往火坑里推的事,我方烈可做不出来,况且......”
“方兄。”
陈浊抬眼,平静的打断了他。
神色平静丝毫没被他说的话吓到不说,甚至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
“咱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你看我像是怕事的人吗?”
如此一句话,直接就把方烈后面准备好的一大套说辞给噎了回去。
他张了张嘴,看着陈浊那双在阳光炉火映衬下亮得惊人的眸子,最后化作一声无奈的长叹。
怕事?
这小子要是怕事,当初就不会在珠池县硬刚刘凌川,也不会在南风岛上把武天璜的脸打成猪头。
同样,要是真怕事的话,更不会明知魔教法王是个四炼的高手,还敢以身为饵、钓其上钩!
细数过往种种之事,就能发现一个事实。
陈浊这小子骨子里,天生就刻着“无法无天”这四个大字!
“行了,方兄,我知道你也是好意,但这事我心里有数。
你说我总不能既要继承师傅的传承好处,等到了面对师傅当年留下来的恩怨的时候,就置身事外,当没事人吧?
若真这样的话,别说是外人了,我陈浊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陈浊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随即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方兄,你就帮上我这一次忙。”
“你这...唉!”
方烈面色纠结,犹豫了好半响之后,最终长叹一口气,还是答应了下来。
只是事情或许本来还有回转的原地,但要是这么一闹,那可就真要满城风雨了。
到时候,不是陈浊大发神威、横扫八方,就是被人狠狠踩在泥土里,成为败犬。
这辈子想要在翻身,恐怕是都没什么机会了。
“何必呢!”
明明眼下形势一片大好,关缨也是青眼有加,未来肉眼可见光明一。
只要最近几天稍微低下头,把这事糊弄过去。
等以后武功、地位再上一层,碾死这些世家子弟不是跟碾蚂蚁一样简单?
方烈嘴上说同意,心里急得上火。
频频向旁边的江河两人使眼色,想要让他们两个也一切劝劝。
只是这两人同陈浊交情尚浅,你方公子说都不管用依旧我行我素,我们说就有用?
“就像刚才说的一样,他们不是想打吗?想讨回上一辈在我师傅手里丢回来的面子?”
陈浊笑了笑,自信在握。
“你便帮我把话放出去,就说我陈浊就在这匠作营,今明后三天的时间里我随时奉陪!”
“什么?!”
方烈吓的心脏都要跳出来,这小子玩这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