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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武仙:从下海采珠开始 第23节

  与外间的喧嚣热闹不同。

  此刻,雅间内却是一片沉寂。

  身着皂色捕快官服,腰佩长刀的许留仙端坐主位,面沉如水。

  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眉头微蹙,显然是为近些时日里县中发生的那桩灭门惨案而烦神。

  座下,一个尖嘴猴腮、身形猥琐,穿着不甚干净短打的汉子。

  眼下正缩着脖子站在角落,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半晌过后,许留仙那略带磁性的声音方才缓缓响起,打破了此间沉默:

  “赵四,本捕再问你一次,李三此人究竟去了何处?”

  赵四闻言,身子不由得一抖。

  旋而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连忙道:

  “许捕头,许大人!小人我...我是真不知道啊!”

  “那李三自打前几天早上匆匆找我借了船,说是要去芦苇荡那边躲几天清静之后,就再也没了消息!”

  “况且...况且小人也是受害者啊!”

  说到最后,赵四的声音里更是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气恼和委屈。

  他愤愤道:

  “那杀千刀的李三,借船就借船吧,他娘的居然连人带船一起消失了!”

  “那可是小人我吃饭的家伙,这几日没船出海,小人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大人您可得给小人做主啊!”

  闻声。

  许留仙的眉头皱得更紧,对于赵四的抱怨却是置若罔闻。

  区区一条破渔船,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他所在意的,还是李三的失踪。

  在王家灭门案发生后。

  李三这个素来同王家关系密切,又恰好在那晚侥幸逃过一劫的家伙,本来就是重点排查对象之一。

  可偏偏就在案发之后第二天,李三也跟着人间蒸发了。

  顿时就让这案子的线索一下子就从这里断了。

  是畏罪潜逃?

  还是被杀人灭口了?

  脑海中思绪转动,想到前几日在岳丈面前做下的保证,许留仙越觉心头烦闷。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水,锐利的目光落在赵四身上:

  “李三失踪前,可曾与什么人结怨?”

  “或者说,最近有没有和谁发生过比较大的纠葛?”

  赵四被许留仙看得心里发毛。

  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连忙低下头仔细回忆。

  他平日里就跟在李三屁股后面混点残羹冷炙,对于其的那些破事,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得很。

  “要说结怨,李三那狗东西平日里狗仗人势,得罪的人可不少。”

  “不过要说最近跟他有大纠葛的......”

  赵四眼珠子转了转,方才凑近了些,小心翼翼的说道:

  “一个是城南赌档那边,听说李三前阵子手气背,欠了珠行三掌柜沈良才不少银子,现下正被催得紧。”

  “笑面虎,沈良才?”

  许留仙手指敲击桌面的动作微微一顿。

  这个名字他自然是知道的,珠行三大掌柜之一。

  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笑里藏刀。

  外加聚集在珠行里,那些不要命的采珠、打渔之人,声势不小。

  李三这泼皮无赖,也真是胆子肥,居然敢欠他的赌债?

  “还有一个呢?”

  思绪动了动,他不动声色的追问。

  “还有一个......”

  赵四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言辞。

  “就是前些日子,在渔市和李三有过口角的那个下梅村的采珠小子,叫陈浊的。”

  “哦?细细说来。”

  许留仙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趣。

  赵四不敢怠慢,连忙将那日陈浊卖珠,李三上前挑衅反被陈浊言语挤兑。

  以及更早之前李三去下梅村为王家少爷提亲被陈浊搅黄,乃至于陈父被逼下海溺水而亡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当然,他很聪明的隐去了当中自己通风报信的细节。

  “采珠人,陈浊。”

  许留仙默默念叨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一个贱籍采珠少年,先是好运采到明珠便罢。

  还敢当面顶撞李三,哪来的底气?

  而今李三失踪,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他挥了挥手,示意赵四可以滚了。

  赵四如蒙大赦,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

  只是向外走去的同时,心里却是在盘算着是不是该去找陈浊,把自家那条船的损失给要回来?

  冤有头,债有主。

  陈小子欠李三一颗大珠,李三又欠自己一条船。

  身为债主的债主,自己朝陈小子要账。

  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吧?

  雅间内再次恢复了安静。

  许留仙沉吟片刻,眼神逐渐变得深邃。

  姓陈的小子哪怕和李三素有旧怨,但人未长成,就算卖珠换了些钱,也来不及学武。

  况且李三又不是蠢货,会站在那里让他去打。

  所以是他的可能性,不大。

  而沈良才心狠手辣,若是李三欠债不还,被他秘密处理掉沉尸海底,也并非不可能。

  “罢了,无论是谁,总要查个水落石出,得个结果。”

  许留仙站起身,对着门外候着的捕快吩咐道:

  “去,把珠行的沈良才给我找来,就说本捕有要事相商。”

  “是,大人!”

  ……

  珠池县城北。

  一处远离主街,隐没在喧嚣铁匠铺和破败民居中的偏僻小院外。

  与南城船来人往,热闹非凡不同。

  这里充斥着一股贫困、散漫,以及一种乱中有序的气息。

  院门紧闭。

  两扇老旧的门板早已褪色剥落,露出里面粗糙的木质。

  正当前,站着一个身着锦缎,面皮白净。

  嘴角总是挂着一抹和煦笑容,但眼神深处却透着抹不去精明与阴鸷的中年男子。

  眼下里,正是他第三次被院内传出的冷漠声音从内里赶了出来。

  而此人也正是珠行的三掌柜,笑面虎沈良才。

  再一次热脸贴了冷屁股之后,他面容上那标志性的笑容此刻亦有些显得僵硬。

  整理了一下略显褶皱的衣袍,不死心的对着紧闭的院门,依旧用那副温吞的语气缓缓说道:

  “师傅,您老人家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您的声名,上到清河下至珠池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也就是我这个头铁的,不然,谁还敢拜您为师?”

  “您就说,您那一身的本事不传给我,还能传给谁。”

  “难不成...还要传给院子里那个只知道闷头打铁,话都说不全乎的傻子不成!”

  院内沉默了片刻。

  但随即就传来一声冰冷的轻哼,以及一道带着毫不掩饰厌恶情绪的话语。

  “哼!”

  “老夫的本事,便是传给那傻子,也绝不会传给你这狼心狗肺、道貌岸然之辈,滚!”

  话语入耳。

  直叫人心头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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