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武仙:从下海采珠开始 第160节
那可是活了大半辈子,人老成精的人物。
只打眼瞥了下陈浊那般纠结模样,便已然是将他心中的那点小九九给猜了个七七八八。
“行了!你小子也莫要在此处与老夫我装模作样。”
老夫我早就余百川那老东西打过招呼了,此事他没有拒绝的理由,你小子也无需有任何顾虑。”
眼帘一抬,微微斜了陈浊一眼:
“眼下,老夫我便只问你一句!
这红梅珠池,你是去,还是不去?痛快的给句准话!”
陈浊见他那副不像是作伪的模样,再加上自己却有意动。
当即便也不再犹豫,抱拳道:
“既然苏馆主与家师都已有了章程,那小子我作为徒弟的自然是没什么意见,不过......”
“没有不过。”
苏定波摆了摆手,将他的话打回肚子里。
旋而便背着手朝镇海武馆所在的方向,大步迈去。
同时,还有几句洪声话语回荡在陈浊耳边,直震的他心头稳稳做响:
“那就这么说定了!
你小子在比试上的一应所得,老夫以及镇海武馆分文不取。
唯有一点,你需拔得头筹,好告诉那六大家——
我珠池武夫,从不弱与人!”
听着回荡在耳边,略显中二的话语。
陈浊不由得也是摸了摸鼻子,心中暗自好笑。
寻常以威严面貌示人的苏馆主,居然还有如此热血的一面。
却是让他有些意料不到。
果然,老小孩、老小孩。
越老越是小孩心性,这句话说的却是不差。
眼下距离那珠神祭开幕尚还有那么十余日的功夫,倒也并不算如何着急。
现在要紧的事,还是先将自家的武道修为再往上提一提,方才是重中之重。
回了趟铁匠铺同师傅说了此事,见他也没什么反对的意思。
陈浊便知道苏馆主这次还真是和余师傅打过招呼了,便也不再多问。
反正都是对自家有利的事,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却也没必要拒绝。
至于头筹......
他只能说,尽力而为了。
......
驾着船,悠哉游哉返回了下梅村。
刚一进村口,便远远瞧见村当中那座本已破败不堪的老旧祠堂,此刻已然是被围拢起来,重新翻盖已经进行到了一半。
而在其前方不远的老槐树下,有朗朗读书声,随风传来。
陈浊循声望去,只见阮小五、阮青山等几个半大的孩童,全都在列。
此刻正一个个腰杆挺得笔直,摇头晃脑地跟着一位身着青衫,留着一撮山羊胡的老秀才,大声诵读着启蒙篇章。
这教书先生还是陈浊不久前颇花费了一番手脚才从县城里给请回来的。
据说此人早年也曾是个颇有才学的读书人,曾有神童之称。
只可惜时运不济,屡试不第。
最终心灰意冷之下,便也断了心思,寻了个私塾先生的差事,勉强度日。
原本一听说是要来这偏僻的下梅村,教导一群连大字都不识一个的渔家子弟,老秀才是说什么也不肯答应的。
后来还是陈浊亲自登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主要是许诺了一个月一条品相尚可的宝鱼,外加十两纹银的丰厚报酬,这才勉强让这位落魄秀才点了头。
如今看来嘛,这笔花费倒也值当。
最起码比起自己平日里练武修行的那点消耗,已然是便宜得多了。
陈浊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也不上前打扰。
悄然转身,回了自己那土石院落当中。
伴随着陈家港庄子的一日日完善,在这里也住不了多久了。
且住且珍惜。
打上一桶井水,洗刷了下身子上的黏腻。
陈浊便在院中练起拳法,专心致志地提升【十二横桥铁马功】的进度。
……
夜半,月上中天。
一口气不知演练了多长时间,陈浊骤的睁开双眼。
只听得他体内气血奔腾之间,竟是发出一阵“噼里啪啦”如同炒豆子般的清脆爆响!
一股远比先前更为沉凝、更为厚重的气血,自他周身内里轰然勃发而出。
【千锤百炼,苦修不辍,技艺长进!】
【技艺:十二横桥铁马功(小成)】
【进度:0/900】
【描述:筋骨强横,气血绵长,寻常刀剑难伤】
长长吐出一口带着几分灼热意味的浊气。
陈浊脸上那股子因功行突破而带来的喜色,几乎是毫不掩饰。
心念一动,没有丝毫的犹豫。
“给我熔炼【十二横桥铁马功】,补全【大摔碑手】!”
眼前光影,轰然转动。
墨字再度化作一缕青烟,缠绕在代表大摔碑手技艺的字迹之上。
丝丝缕缕的灵光在脑海里碰撞,交融。
感觉自己仿佛化身成为了一个专精此一门武学的武者。
伴随着一日日苦练,终有所悟,补全残篇。
也不知究竟是过去了多久。
当那股恍若真实般的记忆被一点点消化,彻底变作是他自身武道感悟的一部分时。
陈浊这才缓缓睁开了那双早已布满了血丝的眼睛。
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寸筋腱都融在了一起。
气力大涨,气血倍增。
【技艺:大摔碑手(中成)】
【进度:0/1200】
【描述:刚柔并济,阴阳调和,有一定概率领悟“合劲”法门】
“大摔碑手!”
“十八道劲力,终于是叫我尽数补全了!”
陈浊默默感受着体内那股奔腾如江河,浩荡如熔炉的崭新力量。
心神激荡,握拳而出。
足足十种碑手劲信手拈来,逐一而出。
月光如瀑,照耀着此间少年,朗朗一片。
……
三日后,清晨。
珠池县南城大码头。
陈浊和早早起来便在此等候多时的周始,一同站在其上。
视线向远方眺望着那艘缓缓破开晨雾,朝着码头方向驶来的巨大楼船。
周始的脸上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惴惴不安,他扯了扯陈浊的衣角,声音犹豫:
“浊哥...要不,我还是不去凑这个热闹了了吧?
那船上坐着的,都是些个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公子小姐。
我就一打渔的,强行上去,怕不是要给你丢了面子......”
陈浊闻言转过头,看着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不由得也是好气又好笑。
抬起手在周始的胸膛不轻不重的锤了一下。
“怕什么?!
你是我陈浊的兄弟,是我带上去的人。
要是有人看轻你,那便是看不起我陈浊!”
旋而也懒得搭理周始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转过头打量着越来越迫近的巨大船只。
昂扬的声音从他那挺的笔直的驱干里轰鸣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