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武仙:从下海采珠开始 第102节
可现在看来,却也依旧还是个年岁不足的少年郎。
纵有几分镇定,但也没有完全脱去少年人的天真、羞涩。
很好、很好!
像这样鼓吹的事,就应该似他这般专业的人来。
不然大人、老爷们把事情都亲自做了,还要他来干什么?
当即上前一步,朝一众乡亲们拱了拱手。
三言两语,便将昨日发生的事情讲了个清楚。
只不过有些天然叫乡人们畏惧的事情,像是在码头上和总捕许留仙冲突的事,便隐而不谈。
只说了陈浊少年英才,为珠行除了一大祸害。
从此往后,他就是新的三掌柜。
站在一旁,背对村民。
耳边响起严旬没什么夸大,却偏偏听来极其动听的话语。
陈浊几乎都能想象的到身后那些乡里乡亲们的眼神是如何看自己的。
这不由让他心里升起几分舒畅快意的同时。
暗道难怪以前看影视剧里,厉害人物身边总要带个其貌不扬的书生。
原先不以为意甚至觉得有些碍眼,现在看来却是硬是要得!
不过......
你这三掌柜的用词,是不是不太讲究了。
陈浊撇头看了他一眼。
对于他为什么这么说,却也是心知肚明。
无非就是想借今天这个人多势众的场面,把话放出去,造成既定事实。
等到自己被众人架起来,也就不得不认下。
不得不说,这般简单计策可谓是阳谋,换在上辈子,就叫道德绑架。
但陈浊却也只是心头笑笑没有在意,只要自己没有道德,就没人可以绑架自己。
而此时,严旬已经讲到陈浊得了官身,不日便要赴任成为海巡司的一位小统领。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已然是目瞪口呆。
嘴巴更是张的大大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夭寿了。
几天不见,陈家小子就成了官老爷了?
见识短浅的乡民不知道小统领的职位如何,权力多大。
但他们却懂得一个最为朴素的道理,那就是当了官就不再是民,就可以不受欺负,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欺负别人。
而这哪里是咸鱼翻身,这分明就是鲤鱼跃龙门,上天了!
人群中,阮四叔手里的捏着的扁担哐当一声落地,脸上惊愕转成狂喜,嘴里喃喃念叨着:
“出龙了,出龙了......”
阮平潮的婆娘更是死死掐了一下他腰上的肉,怔怔说道:
“那陈小子当官了?我没听错吧!”
阮平潮本来也有些恍惚。
可吃痛之下登时反应过过来,一把拍开自家婆娘的咸猪手,强撑着气说道:
“不就是当了个芝麻小官吗,有什么好神气的?”
“衙门里的官差多了去了,也就在些小民面前抖料一番,在上官面前还不得当牛做马?”
“要我看,还不如咱们来的自在。”
他不懂这里面的门道,只以为海巡司的小统领和县衙里的差役一样,驴粪蛋子表面光。
可严旬今儿个就是来给陈浊当捧哏的,目的就是把他哄开心了。
眼下听到阮平潮的话语,当即眼里就闪过一丝不悦,心道一声没见识的泥腿子,面上却是和颜悦色的解释道:
“不一样,不一样,和那些小吏不一样。”
“陈大人可是正儿八经的朝廷武官,直领三军大都督令,不受当地县衙管辖。纵是县老爷见了,也得和颜悦色。”
“况且陈大人还有领兵之责,其下更有数十兵丁之位,每一个都是要登记造册,可以转籍脱户的!”
转籍脱户!
软平潮和他婆娘两人登时愣在原地。
自家老爹缘何以七十高龄占据村老之位舍不得咽气,甚至还盘剥乡里,不就是为了积攒钱财,给孙儿阮青山脱了贱籍。
眼下里,莫说这已然有了官身的陈浊了。
便是其麾下的一个大头兵都可以?!
两人心潮起伏,难以平衡。
听着他这般吹嘘,陈浊也觉得有点过了。
他虽然有一颗衣锦还乡的心,却也只是单纯想告诉邻里他陈浊发达了,往后可以跟着他混,吃香喝辣大大的有。
却不是来炫耀自己威势,平白生分了感情。
摆摆手,说道:
“行了行了,说这些做什么。”
“你的意思我知晓,但赔罪什么的大可不必,他们来找我麻烦,我还手将他们揍过,这已经算是两清。”
地下已经磕不动的两人心头一喜。
不求被人原谅。
但求被当个屁放了。
这样好,这样才是最好啊!
瞅着虾兵蟹将两人连连点头的模样,陈浊心头好笑,转身便要进屋。
“陈大人留步!”
却忽又被严旬上前一步拦下。
陈浊好悬没给这老头一巴掌扇出去,怪吓人的。
“陈大人性子高雅,不计较这些小事,自是大人有大量。但作为我珠行作为过错方却不能不做表示。
这样,我瞧大人久居陋室而不堕青云之志,虽是一桩佳话。
可若是能住的整洁些,却也舒坦不是?
费二爷在临行前叮嘱小人,说要将珠池县里一方别院赠与大人,以做平日里落脚之处。
还望大人万万不要推辞!”
这话费二爷自是不可能说的。
但作为其身边亲信,严旬这点主观能动性还是有的。
况且,若是就此能交好这位未来保不齐又是一位许留仙......不,或是比其更有前途的少年英才。
事后费二爷纵然是知晓了,想来也不会怪罪。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只要陈浊住进了珠行的院子,那距离他答应做这三掌柜便也不就是一步之遥的事情了吗。
陈浊听到后,神色动了动。
老实说,他还是挺向往在县城里有间宽敞的房子。
这样,就可以不用住在潮湿阴暗的泥巴屋子里。
可这礼收来容易,还出去却难。
想要用区区一间屋舍,便换取自己的一个人情。
这老头人长得丑,想的却是挺美。
略作思量,他便摇头拒绝。
严旬见状大失所望,正想着再从什么地方找补一下,好漂漂亮亮的办好了二爷交代给自己的这桩差事。
冷不丁的,就听到陈浊又说道:
“这样,若是你实在心有愧疚,不表示一下寝食难安的话,那我这里倒真有一个忙许能用的上你。
不久前,我将下梅村左近的一片置办买了下来,准备平整一下土地,修缮上几间敞亮屋舍,当做日常居住、练武所用。
但你也知道我之前不过你采珠的贱户,认不得什么匠人。
劳烦你帮我请上些许工匠,以及愿意来此做活的力工便可。”
严旬闻言一喜。
不怕他不开口提要求,就怕无欲无求。
况且不过找些许匠人罢了,不过是举手之劳。
即使此事未免太简单了些,体现不出他的作用。
或可在屋子营造上下些功夫,使其满意。
届时这陈浊日夜居住在屋中,一想是谁建的?
那这事不就成了。
当即便应了下来。
这时终于回过神来的阮四叔听到陈浊要花钱请人做活,顿时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