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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死而我不死,灵气枯竭我长青 第494节

雪宗有条明文规定,凡在极夜中出派任务,长老均要持长老令,长老令可一定程度,规避极夜诡异。

第736章 神秘老者

凡是极夜降临,黑夜中便会横生许多诡异。这世间祸福总是相互依存,大祸临头后必有大福当头,危机常常伴随机遇。故大凶之地,常常也是大机遇之地。

红域的无尽森,历来不知多少大能、强者,将机缘藏匿无尽森,以无尽森的险势,养机遇。

极域亦是同理。

极域千万里冰封,风雪呼啸,入目所见,皆是荒芜一片。本该是最贫瘠之地。但每到极夜降临,便会凭空多出些强者遗宝、生长出罕世灵植,不知名的好处。

每到这时,纵使危险,雪宗也会委派任务,让宗门长老、弟子入极夜探查。李长笑在雪宗遗迹知道,雪宗极重视极夜,每到极夜降临,雪宗上下便举行“沐雪大典”,会选出优秀弟子、长老,授予他们进入极夜,执行任务的资格。

常见由长老带队,领着四五名弟子,在极夜中取得机缘,从此一飞冲天。

自然也有一去不复返,命陨极夜之人。

李长笑手持金色长老令,只觉掌心处,传来阵阵温热。金光十分稀薄,好似田间一只萤火虫,连掌心纹路都照不得清。

灵气枯竭,万物衰微。李长笑将令牌系在腰间,淡淡金光,一晃又一晃。

无尽黑夜中,时间流逝十分模糊,李长笑走累了便睡,睡醒了便寻,如此反复,又是一月过去,极夜好似更黑了,寒风呼啸中,隐约可听见那宛如厉鬼哭泣的哀嚎声。

十分渗人。

越是深入,竟好似有人,在李长笑耳边,附耳低语,扰他心神,乱其心智。那言论各种都有。有出声谩骂他的,有出声诋毁他的,有劝他离去的。李长笑正闲着无趣,边与那各种附耳言论,聊起了天来。

那阵阵低语换作嘲讽讥笑。

李长笑满不在乎。

忽有一日。

他抬起手掌,见掌心处多出一道血痕。

不知何人所伤,且那伤口中,蕴含极多寒毒,伤口开裂,蔓延出无数细密的血线,李长笑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一抹蓝色,进入梦游状态,伤口逐渐愈合。

似随时间推移,这极夜更为危险了,寒风不但冻人冻魂,还可伤人体肤。且那伤势极不简单,寻常修士,若无对应的大药、灵药,是极难自愈的,且若不及时医治,血痕便会顺势蔓延。李长笑唯有依靠睡眠,才可瞬息治愈。

“噗嗤…”

一阵风席卷而来。

李长笑身上,血痕越来越多,但每一道血痕,都瞬息被治愈。他虽不惧疼痛,但被剐得多了,总归也有些厌烦,于是双指并拢,立于身前,低“喝”一声,便见一阵光圈荡漾出体外,将那如刀般的寒风隔绝在外。

“极夜,极夜,果真大不简单。”李长笑喃喃一声,走得更快。对于这雪宗谈之色变的极夜,李长笑心生敬畏,不敢托大。

他行事渐渐小心,但却并无离去打算。极夜中,好似已经很久很久,被人这般挑衅了。李长笑竟在那风中,隐约听得几声怒吼。又一阵大风蓄势吹来,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如万钧天雷翻滚咆哮。

李长笑心头烦躁,手握剑柄,立时拔剑斩去。只见天地间,一抹剑光破开黑暗,尽管不出片刻,又被黑暗吞没,却也将那数里恶风,荡得清明。

此后,极夜中的危险,更是毫不间断。恶风一刻不停,竟又下起了恶雪。

那雪呈黑黄色,雪花奇丑无比,落肉生根,化做一朵朵黑黄色的小花。其中所蕴含的诡异力量,竟隐约可污染人之大道。

李长笑身负大梦长生体,纵使是灵气枯竭,也未能影响到他。这黑黄色的诡雪,自也对他无效。但行于此中,仍不免觉得心悸,隐约头皮发麻。

他心态超然,他都尚且如此,更何必去说其他人。李长笑一手护住花,一手捏着术法,步伐坚定。

又是几日过去。

极夜的诡异更多了。李长笑本在睡觉,却忽然惊醒,被几头诡异巨兽追逐。那诡异巨兽不知从何而来,便好似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自那以后,李长笑睡前,总会多留一心眼。

随时间推移,诡异巨兽的袭杀次数,越来越多,有一次,李长笑提前预警,一剑斩去。只听一声哀嚎,那巨兽流了血,血液呈现黑黄色,散发着阵阵腐败臭气。

这极夜中,除却危险外,却也并非全无好处。又例如有一次,李长笑遭遇了黑色蚁群。

那蚁群着实诡异,无数不吞噬,李长笑不敢大意,用了雷印、火印,再结合掌中乾坤,才勉强应对。

将蚁群尽数剿灭后,便在那大学中,见到一座湖泊。那湖泊是虚实交汇之物。李长笑立时便明白,这湖泊名为“天灵湖”,是当世一等一的奇物,可纳入体内,化为自己一部分。

天灵湖既可唤出当做异象御敌,又可当做生命源泉,源源不断滋养体魄、灵魂。因本便是虚实交汇之物,在碰见李长笑的刹那,便化做雾气一般的存在,顺着李长笑的口鼻,被吸纳入了体内。

除此之外,李长笑还遇极多奇宝,有的古籍典册中有所记载,有的则是从未出现之物。

李长笑遇到过一次大危机。那一次,他正欲翻过一座雪山,走在风雪中,却忽听身后有人喊他。

他当时只觉又是诡异,便想回头看看,但微微侧头的刹那,全身修为,竟不可抑制的爆发了。

生死二珠盘旋、祸福相照、乾坤颠倒、造化显行。那是生死间大危机,他立刻止住回头驱使。但心中还是好奇,唤出天地盘,稍有不对,就钻入天地盘中。

他回头看清了,是一老者在喊他,那老者白发苍苍,瘦骨嶙峋。正朝着李长笑招手。

那老者倏而一笑,眼角密密麻麻的皱纹浮现。

第737章 九霞神物

自那以后,李长笑便感觉,有人无时无刻跟在他的身后。有时一回头,能隐约在视野最远处,看到老人身影。

李长笑直觉极准,不愿去招惹诡异老人,动用真假之意,将全身笼罩。如此这般,果真见那老人,神情困顿,一愣一愣,不再跟来了。

老人从死死跟随李长笑,变为漫无目的的乱走,李长笑偶然一次,见到一座雪山山巅之上,风暴肆虐之中,有一朵浓郁的彩云。

那一抹彩云,饱经风暴摧残,但自屹然不动。李长笑望着彩云,忽觉身体隐约共鸣,有一股力量砰进。四肢、躯干……滋生出相似的彩霞,通体五光十色,绚烂至极。

李长笑探究力量来源,想起当时在二元宗,丹塔内,吞服下的一枚“霞丹”。正是“霞丹”的力量,与这彩云共鸣。

他朝彩霞走去,那彩霞亦朝他飘来。二元宗、雪宗,对这朵彩云,均有不少笔墨记载。此云名为“九霞”,是罕世之神物,如若吸纳入体,通体宝霞,可万邪不侵。

雪宗每到极夜降临,便派人寻找“九霞”的踪迹。但数万年来,一无所获。这朵彩云纵使是在极夜,亦能散发耀眼光芒,按理来说,不该如此难寻才对。

但偏偏就是寻不到。唯一明文记载,与九霞接触过的一次,是一名雪宗长老,在极夜中收到诡异袭击,长老令丢了。

本将死之际,见天边忽有一朵彩云飘过,他躲在彩云下,吸吮几口霞气,躲过了一劫。成功回到雪宗后,那名雪宗长老,竟双目生出九光十韵,绚烂无比,修为更进一步,被后人尊称为大雪霞光天尊。

从此每到极夜降临,他便会推脱一切,去找寻那朵霞云。如此反复,直到有一年,他一去再不回。大雪霞光天尊,就这般殒命在极夜当中。

这等神物,竟不随世间消亡,却被李长笑遇见。李长笑的福大,倒真没什么好说的了。但祸大却也货真价实,否则何至遇到那诡异老人?

李长笑朝山顶走去,霞云竟为他一降再降。李长笑通体散发霞光,飘向那霞云。两道霞云互相交融,最后尽数收归李长笑体内。

这刹那,李长笑体生五色十光,满头黑发飞舞,竟显化为彩色。整个人,笼罩在层层绚烂光晕当中。

他双指并拢,将那异象压回体内。内视己身时,骨骼、血肉、经络、五脏六腑,均被绚烂霞气笼罩。且那霞气就宛如血液一般,滋养一切,不断再生、消耗…

心窍处的三足金巫蟾,感受霞气滋养,轻鸣了几声,那声音震动天地,竟将极域的福祸搅得几近崩溃。

李长笑喃喃自语:“都说神物有灵,莫非是来投奔我?”话中暗藏几分自嘲。又得神物,心中自然欢喜,不过很快又化作平淡。

然当李长笑走下山时,却迎面碰见那诡异老者。有道是福祸相依。大福先至,必有大祸后至。此刻两相遇见,李长笑用真假遮体,本无懈可击,无人能发觉。

但九霞入体,总有几分气息残留。那诡异老人嗅着味,满脸茫然,最后顺着自觉而走,竟一直跟在李长笑身后。

初时几日,李长笑极不适应,总觉这老人十分瘆人,且透着一股难言诡异。但随时间推移,便也不在意了。

那老人爱跟便跟,全当在极夜行走,也算有个玩伴。

就这般,时间一点一点推移。李长笑根据直觉,将极域的大致地况,画在了山海闲杂小记中。每到一地,寻不到某人,便打上一小叉,如此反复。渐渐的,他双足走过何止十万里,百万里路,喝进腹里的风霜,又何止十万百万?

他亦是不免心灰,不免彷徨。他实是知道,自己渐渐变得冷漠,日后的朋友会越来越少。所以现下的朋友,他十分珍重。

走了好久好久。

他的靴子破了,衣服破了,没地方去换,但一想自己在人来人往之地,都是倒头就睡,毫不在意形象。这极域内没个人烟,自然更不必在意了。

这一日,他朝后一躺,不知是否是适应了极夜,还是其他,竟觉得今日的风温柔了许多。

他呈大字形,躺在大雪当中,呆呆愣愣望着纯黑天空。口中喃喃抱怨,这鬼极夜之地,分明这般黑,却连个星星都瞧不见。若是能瞧见星星就好了。

自己这些年走来下,每当无聊之时,就可数着星星,为那星辰起名起姓,排解孤寂。又想起扶摇天下,历来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天上无主星辰,谁人起名便归谁。

李长笑便想啊,如此一来,只怕那天上的星辰,以后都要姓李了。虽说也没啥用处,但想着还是有些开心。不过极夜一点星光都没有,这愿望自是落空了。

想起星辰,李长笑便既想到扶摇圣地。若说道宗治理道上之事,那扶摇圣地则是管辖天上之事。扶摇天下的星辰,常起各种纷争,有时双方闹到不可调解,大打出手,死伤惨重时,便只能由扶摇圣地出面干预。

许多星辰归属,需有扶摇圣地认证,才最有说服力度。一来二去,久而久之,便成扶摇圣地专管天上之事了。

李长笑曾机缘巧合,偶然见到两位大人物,在扶摇圣地交换星辰归属。那可真是花钱如流水,错,如洪水才对。当然,星辰不如“山”贵,在道宗交易的“仙山”,便超出李长笑的想象了。

想到这里,李长笑忽然觉得好笑。自己都是练虚了,但许多的见识,却还停留在元婴。

第738章 南海见

李长笑躺在雪中。自入极域以来,他一直忙于奔波,不曾如何思考过。此刻望着黑夜,吹着寒风,不禁越想越多,越想越深。

他又想到,扶摇天下的星辰,每年都要爆发几场大战。你打我,我又打你,打来打去,便是再八卦的人,听多这些消息,却也动厌弃了。

扶摇天下充斥着大道之争、生死赌斗,道法手下见真章。那大道之争,说得大些,是道路相悖,容不得对方。说得小些,就是互看不顺眼,非弄死对方不可,否则记在心中,膈应得很。

李长笑倏而一笑,修道之人心怀天地,但某些方面看,实则都是小气、偏执之人。但李长笑又想起,自己好似没资格笑别人。他自己也是这般。

李长笑闭上眼睛,想起客栈时的旧事,与那一路上的种种见闻。忽然明白:“或许…她早就斗累了。”

脑海中,浮现出媚三娘,倚靠在柜台前,一个人静静发呆的场景。当时不觉在意,只道这媚三娘行事作风难以常理而度之,最爱乱发脾气,有时多瞧她两眼,她就咯咯笑着,扭动腰肢,搔首弄姿,给你瞧个过瘾。有时又大骂登徒子,二话不说便是上手。

如今回想,发现那老板娘,当时怕并非参悟什么至理大道,而是真的单纯,在苦愁自己家的客栈,怎么就是没人光顾呢?

其时第一次去来去客栈。关白、二当家…都还在时,媚三娘还在惦记着她起得臭名。时不时偷偷换了牌匾。只是关白应赌约之后,媚三娘虽时常提起客栈起名一事,但已经没有真的打算换名了。

李长笑梦观万事,凡人仙人都接触不少。他一直在走,一直在走,见过赵青那般,坚定的求道者,也见过王绝那般的赴死者。但无论是何人,走得久了,总会觉得累的。

媚三娘与穆乘风,不知斗了多少载,恰逢灵气枯竭,难道她便不累吗。李长笑想起王绝寻到关白那日。媚三娘曾对关白说过,若不想去,便可不去。

当时只道媚三娘安慰关白,如今看来,又何尝不是对自己说呢。可关白去了,因为他与穆乘风,有血海深仇,他必须要去。

正因为关白去了,并且身死了,二当家也必须要去,他与穆乘风亦有血海深仇。如此反复,厨子也去了。

等到媚三娘时,纵使满身疲倦,也必须要去应约。

李长笑轻轻一叹道:“我竟现在才明白,你竟这般累了。”明白一路见闻,为何媚三娘的痕迹这般多。她不过是总停下来,休息休息,打打国王,当当女皇罢了。

李长笑再有所悟,媚三娘一路多管闲事,只怕另有深意。媚三娘曾为关白觉得惋惜,一次酒后胡言,口中说着什么,人生来不该只为一件事情。

如今看来。媚三娘自遇到穆乘风,便好似生来,便一直在不断证明自己,并非穆乘风的情梦道所化。

灵气枯竭,鲛人族肆虐,媚三娘定然会在想,枉费自己机缘加身,占尽天下造化,历经不知多少载,才能结此道果。这等时世,却全用作私仇。

想通这一点,更知媚三娘心中的疲倦,从何而来。故这一路上,她大事小事通通管尽,又常常欠下大债。也不知是料到了多年后,有人会沿路寻她,还是真觉得,自己是个欠债之人,已经债多不压身,再欠得多一点也无所谓。

李长笑觉得是前者。因为他与几张卖身契,实实在在打了一顿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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