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死而我不死,灵气枯竭我长青 第449节
她睁开眼睛,却见洪千重提精神,擎天一拳拳势又凝,甚至拼出必死杀意,但却转头杀向另一边。
她撑起身子,“嗯哼”一声,实是右脚剧痛,血迹斑斑,任何动作都扯及伤口,剧痛难忍,她侧头看去,但见洪千转头朝西而去,正朝群山之巅出,一道屹立的身影砸去。
她强体一丝灵气,注入双眸,目力由此大涨,视线不断拉近,终是看清那道人影,心中惊道:“是他!”
此人除李长笑外,还能是谁。慕书心道:“呵呵,赌对了。”心下一松,又道:“得救了。”
她强提精神,洪千这临死一拳绝不算弱,她倒要看看,那剑客会如何抵挡。
她见那剑客手持长剑,腰悬酒葫芦,神情俊逸闲适,自有股别处难见的气质韵味,与四下狼藉截然不同,心中恍惚。
洪千已是杀来,慕书、慕棋二人,与他实是并无多大怨仇。他连下杀手,不过是顾及自己命不久矣,程威作凶罢了。但当他使出毕生一拳,已做落幕之时,突然察觉远处山巅,有一剑客屹立,且正朝此看来。
登时便一颤,旋即心想:“前后都是死,他以大空剑伤我深重,后又骗我寻他人解剑,实乃可恶至极,论仇论怨,均是出于他手。如今这决死一拳,我用于杀个慕书女子,实有辱我三心老人名声,何不杀向此人,纵使不敌,也叫他折寿!”
想及此处,便毫不犹豫转向,杀向李长笑。李长笑噙一轻笑,洪千终是莽夫,心思不难预测,见对方果真受引而来,也不怠慢,而是给够了尊重。
“杀!”
洪千杀至近前,单是拳威凝结,便已将李长笑脚下山峰碾得粉碎。李长笑凌空而立,身如惊鸿,身后日月黯淡,福祸相交,真假相衬。
当时这番光景,便已震慑人心,盖过洪千那一拳杀威。远处观战的慕书,更是瞳孔骤缩,她自衬览书无数,大术小术虽未必全会,大道小道未必全走,但一眼便可看出端倪,看出优劣。
然…此情此景,那剑客宛若神人,一身之玄奥,一时无以解答,更不知出自何门何派,何地何氏。
“我慕书览古今万书,竟从不知世有此人!”慕书抬头望去,那剑客是何等生威,何等璀璨,论道法之深,或许尚不及许多人,但他稍露身手,便无可代替。
如此之人,虽是在救自己,却是为了慕琴…想到此处,慕书又浮现师姐身影,莫名再添几分妒忌。
定神朝天上望去,那剑客当真好是神威天降,足下踏莲升,身上福祸缠,霞光万丈绕身侧,生死二丹悬前后,手捏那剑诀,便似要把天劈开。
第604章 杀洪千,寻慕书
此拳过后,洪千定会力竭而死,似也正因如此,这决死一拳,意蕴更深,破釜沉舟,燃烧生命。洪千先时贪恋寿元,怕死惧死畏死,见识李长笑诡异,便万不敢与之接触,宁愿恃强凌弱,欺辱慕书、慕棋,甚至将二人逼到死路,也下意识逼退李长笑。
但当绝死一拳挥出,李长笑蓦然出现在他视野时,一切便是变了。他惧死怕死但已是必死。既然必死,又何顾及死在何人之手?
练体修士一但心念通达,且将身死置之度外,便能更强悍上几分,扶摇天下辽阔无疆,修行体系从不单一,但万变归其宗,皆有迹可循,心念通达,路也通达。
李长笑手持剑诀,直面那一拳,却也无惧无惧,尽是从容,拳芒激起万千风浪,将他道袍吹得猎猎作响。
那剑客纵使不穿白衣,实也是俊得紧,但见他长发飘飘,眼晕蓝光,待洪千飞杀至近前时,后发而至,霎时抽剑斩去。
虽有破天之势,但挥出时,却平平淡淡,天没被砍出窟窿,洪千眼一黑,便自半空跌落,就此死去。
李长笑收了剑,此剑看似平平,实则大藏玄机,他之剑招、术法少有大开大合,毁天灭地的。多是诡异、离奇、防不胜防、避无可避、解无可解。
刚那一挥剑,其实分为内外两剑,他人可见的,便是外剑,斩肉身斩身躯,他人难见的,便是内剑。那内剑也称假剑,是先时李长笑与洪千交手时,留下的一剑,便也是洪千口中的“大空剑”,是他时时刺痛,几乎把他逼疯的元凶。
内外兼合,斩身斩灵,故外人看去,洪千嘎然而止,连那无可抵挡的擎天一拳,也蓦然消散,并未造成毁天灭地的恐怖景象。然在慕书看来,却透着诡谲离奇,心中生惧。
对修士而言,毁天灭地的绚烂招式,实并无多大吸引,甚会觉得荒废灵气,有形而无意,不足称道。而这种以轻压重,一剑一拨一指,便可制人死地,意满却形简的杀招,才最是值得回味,更愿意花费精力琢磨其中门道。
慕书便是如此,她亲临擎天一拳,深知此招威力,更博览诸多术法,知晓那擎天一拳全力发挥,威力不下百绝术法中,主杀伐的几种大术。这种术法,又怎可能轻易化解?
那一剑看似轻巧,却蕴藏玄机万千。然她自诩通晓百术,虽不尽会,但尽知其要义、特点、弱点,不出手则已,一但出手,常常出其不意,一招制敌,百试不爽。唯独对那莽夫洪千,颇是有些束手无策外,从未吃过大瘪。
但刚那一剑,使她眷念,她看不透,便更想看透,此剑不在万千典籍之中,更不在俗世常理之内。
慕书心道:“妙、妙、妙、此剑之妙,当世仅见,师姐的姘头,实力怕已不下师姐,想想却也对,师姐那刚强冷漠自私性格,若不施以强硬手段,定难将其征服。”
慕书平稳气血,除却右脚伤重灵气损耗,加之中毒外,她伤势并不算大,她低头用手按在右脚脚腕,见血迹斑斑,冒着黑血,心道:“三心老贼将拳毒逼入我体,害我全身麻痹,灵气失控,否则何至于如此狼狈,若我为料错,那拳毒应是来自百绝术法:‘毒羽拳’。”
“此拳排名靠后,招式单一,善用偷袭,但相传已经失传,我也是并未料到,三心老贼竟会此招,弄得我猝不及防,着了道行,现在想来,实则是一生耻辱。”
慕书闭气咬牙,撕扯一衣布,又自地上拾起一长棍,衣布缠着长棍,固定右腿伤口,止住流散鲜血。
她心中庆幸,那三心老贼功夫没练到家,否则拳毒入体,慕书便无药可救必死无疑,又何用施展擎天一拳,画蛇添足当场打死她不可。
“毒羽拳有三层,第一层拳出制人麻醉,第二层使人麻痹灵气,第三层拳风所向,沼泽自生,触之半分,立时生亡。三心老贼只练到第二层,解决办法不少。”慕书喃喃自语。
因洪千拳威浩大,慕书身侧,实有不少碎枝木屑,她此刻不得动用灵气,与寻常人无益,右脚又受重伤,需寻一拐杖,才可勉强走动。
她一瘸一拐,朝林中走去,心道:“若所料不错,那姘头定会寻来,我需快快离去,万不可落在其手。”
想着,便加快步伐,她虽走不得快,但四下地势复杂,她只需不释放灵气,注意隐蔽身形,那人想寻到自己,却也不算简单。
想着,慕书啐了一口,今日之事,真乃飞来横祸,有道是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鞋,若非慕书接连利用,总让慕棋吃亏,她自己却坐享其成,让慕棋心有间隙,否则,慕棋未必会如此蓄意报复。
万事万物,有因有果。慕书走三于里路,见一山洞,洞口四周满是青苔、绿植,又念及自己状态,想着若在此洞暂住几日,兴许是不错决定。
毒羽拳拳毒难缠,但也并非无应对之策,慕书便知,大天境内有一片老林,内生一种异果,可解毒羽拳拳毒。
虽说灵气枯竭,那异果效用,定也大不如前,但只需有所削弱拳毒,自己可以调用灵气,便可自个逼出毒素。
一夜过去,慕书晕乎乎醒来,心中一喜,:“他还未寻来,想来定是找不到我,到他处寻去了。待我脚伤再好些,便可出去寻异果排毒。”
她平躺在地,全身泥灰,狼狈不堪,右脚脚腕时传来阵痛,四下漆黑闷热,她自小心思活络,思绪繁多,一人独处之时,常会想东想西,此时又不免想道:“我样貌不比师姐差,怎就没这般人,替我保驾护航呢?想来是那妖女名号,吓走了好多男儿,都不敢追求我了。不过被寻常男人追求,却也实在烦人得紧。”
第605章 慕书落网,受制于人
修士终究不同凡人,纵使自封灵、体、神,平日生活与凡人无益,需进食吃饭,需补充水份,会累会困,但仍有凡人难比拟之处,例如气力大,体力强,凡病不侵,恢复力强。
厉害修士,深掌天地至理,还可不耗灵气,单以凡体拨弄风云。媚三娘便与李长笑展示过,不耗灵气,单以掌中乾坤一术,轻轻那一拂手,便摘下大大小小许多云根。
慕琴也能做到,她但以指天之蕴,便可使得紊乱海势暂平,但很少使用,因指天并非妙法,而是一等一…或者说,是全天下,最绝顶的杀伐大术。若论妙用,远不及掌中乾坤,但论威慑、论名号,指天修士可横着走,无人敢轻易招惹,更无人敢触及霉头。
炼虚期的指天修士,合体期都需和颜悦色,纵观扶摇遥远历史,就指天之绝唱,便是一炼虚修士,以指天指杀相当于合体的洪荒猛兽。
也是自那以后,指天便彻底失传,实在失传之前,便已经开始没落,否则指天修士,又何至于仅有炼虚修为。只是那事太过遥远,无从追溯。真假难辨。
其实扶摇天下,慕琴慕大仙长是否彻底掌握指天,并非确切之言,至今为止,从未见她完整展露,不信者占据多数,信者占据少数。但纵使如此,灵气未曾枯竭前,慕大仙长也是横行无忌,几乎同代杀力最甚者。
慕书平躺在地,一夜歇息后,脚腕发痒,伤口正在愈合,第二日便可不依靠拐杖,自己下地行走。
只是步伐尚且踉跄,且走得不快。接连数日未进食,她又自封灵体神,体力早已透支,口渴腹空,需出去觅食了。她心道:“师姐姘头该是离去了,我此时出去,应不至于落于他手。”走出山洞,清风扑面,数日闷热一扫而空,她用力一嗅,那山风气味清甜,使她留恋。
出自谨慎,她并未走远,在山洞附近寻到山泉,梗着头喝几口,又见林间有山鸡嬉闹,她俯身捡起石子,屈指弹射,正中头颅。
不出半个时辰,抓两只野鸡,顺便拾些柴火,回到了隐蔽山洞。她生火煮水,但要如何吃鸡时,却犯了难。思前想后,干脆全丢入火堆里,等烧得焦黑,再扒开外皮,吃里面完好的肉。
“给我一个。”突有道声音,自右耳侧传来。
慕书不觉有异,出声嘲讽:“我自个打来的,凭什么给你,要吃自己寻去。”
她实非良善之人,更不做亏本买卖,半天便宜,也不愿给人占去,已成自然反应。只是话出三息,又惊觉不对,脖子一梗。
她缓缓侧头,见那右侧方位,正坐一男子,正饶有兴致的打量自己。她幻想破灭,苦笑一声,心道:“果真是逃不掉。”又莫名恼火,她在那山洞蜗居数日,此贼定是有意不出来,在戏弄自己。
实是她误会李长笑了,李长笑先前数日,之所以不出,实是另有要事要做。慕书临死之际所言,确实引起李长笑注意,他故意迟迟不出手,便是想借洪千之手,尽量耗去慕书灵气。
毕竟是敌非友,然他未能料到,洪千暗中使毒,局势霎时一边倒,反倒未逼出慕书多少灵气,就已将她逼到必死之境,李长笑再不出手,慕书便必然死无疑。这才吸起红千注意,与洪千正面交锋。
洪千死后,李长笑本便要去寻慕书,然这是横生意外,他发觉有一地,竟陆续有修士进入,李长笑暗中观察数日,才想起慕书潜逃,这便匆匆赶来。寻觅慕书,实不算难事,神识轻一扫过,便知晓身在何处,故慕书数日潜逃,又蜗居山洞,自以为安全,不过是一厢情愿的侥幸心理罢了。
此刻落于李长笑之手,慕书反倒一松,颇有破罐子破摔之意,她道:“罢了罢了,不抵抗了,你想如何便如何吧。”
李长笑自是要问道果一事,虽觉得慕书提及慕琴道果,多是危言耸听,但应不是空穴来风,他心下好奇,自不想错过。
慕书眼珠子一转,却被长剑横在脖颈,“你若说假话,我可不留手。”
慕书自啐一嘴,“对我师姐便甜言蜜语,你侬我侬,对我却拿剑相挟。”
受制于人,慕书对李长笑藏有惧怕,思索一二,还是如实相告:“是师父与慕老祖相交甚密,为老祖做过许多暗事,慕府栽培弟子,扶养弟子成财,期间投注无数精力,当慕府弟子要脱离慕府,另求广大天地时。常有帮助慕府完成三件事。”
“这三件事,师姐没对你说?”慕书问道。
李长笑收回长剑,就近坐下,“说了前两件,但没说第三件。”
慕书登时眼前一亮,撑着下巴问道:“你不是师姐姘头嘛,怎么连这么大的事,都没和你说?”
李长笑笑道:“什么姘头,我们关系清白。”李长笑目视明火,随火光扑闪,纵使是他,也有不想分清,不想弄清之事。
“那你瞧瞧我如何?”慕书脱口道,用水将脸洗得干净,心中却道:“师姐定是性格矜持,不敢出口,我绝不信师姐心里清白。既然两人真成,那我横叉一脚,又如何不是报了当初的仇恨呢?”
李长笑懒得接话,只道:“说正事,我救你一命,有恩于你,你可老实些,我听你师姐说了,你狡猾如狐,要是碰到你,十句话只能信一句。不过呢,我你若对我说半句假话,长剑便要刺你啦。”
话虽懒散,却不似做伪,听得慕书大感憋屈,愤怒之余,偏偏奈何不得对方,且慕书如芒在背,觉得剑客所言,怕是言出必行。
她心思杂多,李长笑虽是救她,但她并无感激之意,还想借此大做文章,暗中坑害李长笑一把,凭借她的智谋计划,以及掌握秘辛,加以利用,并非不能转危为安,顺道将这剑客擒下。
然而初次见面,便大感棘手,假话连篇的慕书,一时不敢撒谎了。她又怎知,修假真假的李长笑,对假话何其敏锐。看似她有极多周旋机会,实则并无任何挣扎余地。
第606章 旧怨,慕青天
大天境天地倒转,无春、无夏、无秋、无冬,四季皆无,气温恒定,却不算适居。山洞内,火光潺潺,映得剑客的脸忽明忽暗,慕书实不想面对此人,那日相隔极远,见此人一剑刺死洪千,便深知自己绝非他的对手,故一路逃窜。
今日落在此人手中,实也是早有所料,她也料想对方,定不会第一时间将自己打杀,还想凭借智谋周旋一二。早便在心头,准备了一番半真半假的说辞,可真切面对面而坐,被长剑指着时,她却话在心头口难出,竟怕得想要老实交代。
昏暗山洞,孤男寡女,女子衣裳破烂,男子俊逸出尘,前些时日还上演一番“英雄救美”的戏码,此番场景,该是情愫暗生,四目相对,芳心暗许才对。然落至实在处,慕书只觉杀机四起,坐立不安,李长笑只觉此女狡诈如狐,加以戒备,全无半点旖旎之心。
慕书心道:“慕书啊慕书,你不能被他吓住,师姐连道果之事,都未曾与他说,此人对慕府之事定然知之甚少,你真假各参一半,定能哄住他。”
当下便道:“好罢好罢,你想听什么,我现在在你手上,你问便是,不过…我若答完,你不会杀我吧?如果是这样,那你现在便杀我罢,前后一死,我带着秘密死去罢。”
本是虚晃一招,想讨个承诺,增加一点手头筹码,然慕书见李长笑捏着下巴,似真在沉思,立时心中一抖,但话已出口,即便心中叫苦不迭,也只能摆出副视死如归的派头。
李长笑实非软弱之人,加上慕书妖女名声在外,他倒真想过是否当场格杀,再施以抽梦术获得线索。
但犹豫片刻,还是作罢,人之一生,大大小小梦境太多,纵使现今,李长笑施以抽梦术,也是千梦万梦抽其一,所知所获七分看天,三分看自己。
再者,慕书这等强者,梦境隐晦,也并非随意可抽取梦境的。若慕书愿意配合,如实相告,远比施展抽梦术高效。李长笑思虑片刻,点头答应了,事后不杀慕书便是。洪千一战,慕书损耗不小,日后即便作恶,也蹦哒不了多久,也确实并非非杀不可。
得李长笑应允,慕书暗松一口气,直觉告诉她,此人还是重诺的。李长笑知晓慕书聪明机警,便直入主题,先是问道:“你与慕琴有何仇怨。”
慕书心一喜,想道:“此事慕琴师尊,曾嘱托过师姐,千万别说出去,他定然还不清楚。我且说几句假话,试探他一二。”
慕书道:“哦,这个啊,陈年旧怨罢了,我的夫婿长得也如你这般俊俏,但我慕府一派,素来讲究静心寡欲,不该轻动妄念。所以师姐追杀我俩,最后把我夫婿杀死啦,我当时可伤心啦,但师姐还要我下跪求饶,我为了活命,就下跪啦。”
说到此,慕书呵呵冷笑:“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师姐如今也动心妄念,我本想把你杀了,那知打你不过,罢了罢了。”
正说着,“噗嗤”一声,有长剑刺破皮肉,扎入了腹部,鲜血汪汪直流。慕书脸色登时煞白,按着腹部止血,问道:“我又没说假话,你干什么刺我?”
李长笑笑而不语,真话假话他自能分辨。心中也是想道:“这慕书果然狡猾,若非我走之道,与常人不同,还是干脆杀她抽梦了好。”
慕书则是想道:“难倒师姐连师命都破了,把那件事情也告诉他了?还是他真有辨真辨假的能力?不…他还不知道果之事,我的事更是慕府丑闻,更不可能轻易言说,此人所走之道,只怕十分诡异难测,辨真辨假也在他的道之内。”
慕书心念急转,脸又煞白几分,聪明如她,仅从刚那刺入腹部的一剑,便明白自己此刻处境。急转策略,是再不敢撒谎。
慕书心想:“另寻活路,另寻活路,万不可在此处搭去姓名。”她白着脸,看向李长笑,见对方那意味深长的浅笑,虽未张嘴言语,却似在告诫自己,先前那一剑仅入腹部三寸,若再不配合,下一剑怕是要穿膛而过了。
“说,说,说,我都说行了吧。”慕书彻底投降,也再不敢欺瞒,说道:“当初之事,其实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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