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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死而我不死,灵气枯竭我长青 第427节

也好……

今夜烤鱼吃。

求变五百一十四年,李长笑终于承认,自己钓不上那鱼儿,他也终有自己不可得之物,索性不再强求,收杆离去。

不日,小儿又来湖边,见那枯坐的钓鱼客,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心中有些惆怅,不过很快便被抓到鱼的喜悦覆盖。

“小江儿,你爹腿脚好了!”

小儿正在水中翻腾,远处同村的一半大小子,欢快的跑了过来。

原来…

捕鱼小儿名叫小江儿,家中有一残疾老父,小小年纪下水捕鱼,不过是讨些吃食罢了。

“真的?俺爹好的?”那小儿爬上岸,激动的看向来人。

“真的,真的!你娘都高兴哭了!”

“怎么好的?俺记得也没钱请郎中啊。”

“好像是…咕咚一声,突然就好了,哎呀,管他呢,好了就是好了。”

……

求变五百一十六年。

纵使李长笑着眼细微处,游身尘埃中,也渐觉天下大势有变,这一年,夏秋交季之日,天上突然闷雷密布,各地发生不同程度的大地震。

河水沸腾,天塌陷,地翻身,持续不知多久,百姓惶惶度日。李长笑从睡梦中惊醒,抬头望天,眉紧皱。

在那他看不到的更高处,正爆发一场大战,上一次如此,是在变法大世之前,也是他与赵青相遇之时…

是天道残片掉落。

各天下顶尖强者出手抢夺。只道是那顶尖之战,玄而又玄,不可琢磨。身处局外,全看不懂看不清。有时一句话,一抬手,一蹙眉,便是大战所在,便是凶险所在。

何时开始,何时结束,难以预料。

天昏昏,地沉沉。

如此状况,足持续半月之久,才渐渐恢复清明,李长笑坐井观天,虽恐怖威势渐消,然那场大战,却未必已经停了。

……

求变五百一十九年。

又是一年万仙峰会临近,今年大会十分特殊,许多不出面的强者,似都收到感召,前去开会。

会上热热闹闹,商议天下大事,变法前沿者,亦是有资格参加。李长笑便不去了,因为他走走停停,不知走到了何处,再去也赶不上了。

求变五百二十年。

李长笑遇到一老者,寿龄二百有余,乃是老死,他之死…似撕开了一角残酷而无奈的真相。

自那以后,陆续有变法延寿一路者死于寿元。

这一年,大秋,李长笑入住一庄园,园中老者是一元婴修士,得知李长笑是修行者后,从病榻上爬起,拉着他的手,与他讲述修行之事,无尽缅怀。

他那一批兄弟中,他已算长寿,但仍然难逃寿元之劫,他依旧想不开,看不惯,天资如他,最后却死于病榻。

李长笑翌日离去,走后三日,老者也咽下最后一口气。

天空下起瓢泼大雨。

有大家闺秀出门游玩,见雨下得突然,骂两声扫兴,撑起油纸伞,挽起裙角。有公子抬起手,用宽大的袖子遮挡头发。有赶考书生,取下竹箱抱在怀中。有商贾合上车帘,驱使马夫找地停靠马车…

形形色色,却都湿了身。

李长笑停步,驻足,低头。

脚下水洼又溺死了一只不起眼的蚂蚁。

(手腕有点痛,又没啥存稿,最近几天可能更得少写ヾ(??ヮ??)ノ”)

第544章 又遇王绝

求变五百二十年,李长笑游离尘世已十余载,途中去过许多地方,见过许多风景。生生死死,缘起缘灭,与他擦身而过者,不计其数。

他真假感渐淡,容貌亦是依旧,他时常突然驻足,左右环顾一圈,自言自语一声:“天地又小了。”

求变大世之前,本十余日的路程,如今五六日便可行到,只是有心观察,并愿意以双脚丈量者,天下间似也仅他一人。

最近的天下,更不太平了,化神及化神之上,便已算作是高手,结丹、元婴境,才是修士主要群体,若细细统计,至少有四至五成的修士,停留在此境界。

这还是灵气鼎盛之世。在那灵气并未喷发的远古时期,筑基、结丹境才是主流群体,而今的扶摇天下,几乎在难寻一结丹境,便是还有,也是诸多奇遇加身,机缘巧合重重,才勉强保持寿元未尽。

但也绝对形如枯槁,再无昔日峥嵘,游历这十余载,亲眼目睹元婴修士寿死的惨淡光景,尚萦绕心头。

这绝望关头,又听天下大势大起,风云汇聚,南镇海楼遭遇袭击,那天道碎片争夺,战况如何尚无眉目。

天下皆孤舟,人人皆孤舟。

李长笑却渐渐有感,自身游身十余载,不过为炼虚契机,为那莫名道蕴,更为那始终差一丝的细微感受,只等某一刹那,便可入睡突破。

或许在明日,或许是后天…

或许很快,亦或许很慢。修行之事,如何能说的清?尤其那绝灵之世修行,更是难上加难。

在这一片模糊中,又度过了一年,这一年,李长笑听闻一消息,当那消息传入耳中,便是连他也难以淡然。

南镇海楼塌了。

据传是鲛人一族,狼子野心,运足大神通,大法术,唤其遮天巨浪,拍击镇海高楼,一浪卷袭,一浪拍击,将那耸立不知多少年数,凝聚不知多少心血,立下不知多少战功的镇海楼,一举推倒了。

楼内三千八百宝,宝宝光晕淡,没了镇压器庇护,那法宝正以极快速度,被岁月侵蚀,被世道感染。

再看人族处境,寿元短浅,多数强者皆有寿元之危,变法虽有效却停滞已久。

镇海楼在这时倒塌,无疑是一手挑起了风云,让那修士…皆朝南去。

李长笑抬头望天,那风云交汇之处,已蓄起了万千玄雷,急促、暴躁、让人心惊胆寒,也是这一年,一合体期老祖站出,正式朝那鲛人族开战。

那老祖号召旧宗弟子,若尚有存余者,皆奔赴南海之畔。

老祖一语,惊动天地,于修士中广为流传。

“病榻难留凌天辈。”

如此这般…

何止天上风云聚,便是地上,也人如潮涌,势大惊天,李长笑漫步世间,寻求感悟,寻求交融,那擦身而过者,修士也渐多渐多了起来。

这一日。

他干脆停下脚步,在一群山大泽附近,开一家用木头搭建的小棚子。

遮风不足,挡雨勉强,又去偏远小镇上,买来一些锅碗瓢盆,以及各种瓜果种子,就这般,成为了一名路边贩茶、贩果、的小商贩。

剑客得意于他已翻身做主,若缺了钱,不必第一时间想到看家护院,更不必于出卖色相,就着一文钱一口茶,三文钱一个甜瓜,也可过得滋润潇洒。

别说,平日客人真切不少,逼得李长笑扩充门店,又去附近小山中,砍下几颗木头,劈成一片片,做成桌桌椅椅。

就摆放在木棚外,两张桌子十张椅子,便够了,他自个则是坐在可以仰靠的长椅上,巧看天色,妙看云。

他那小铺人并不少,一日下来,可得百来枚铜板,若运气好,还能再多些。

客人却也是仙凡交错,各种之有,带来了各方消息,当然,既是做生意,便总免不了麻烦事,尤其是这种招待他人的营生。

曾有刀客,路过那贩茶卖果小铺子,瞧见那又大又红润的大果,想以三文钱买下,身穿白衣、仰在长椅上睡觉的老板,怎么说都不肯,说那果子是留给自己的,卖了可惜。气得那刀客打砸桌子,最后甩手离去。

也曾有南下修士,一路艰程,路过小铺,便讨一杯水喝,喝得尽心,再看那老板姿容不俗,便出声问询一二,才知竟也是位修士。

当即便冷嘲热讽,说是个屁的修士,镇海楼塌陷,多少修士奔赴南边,不愿做那病榻之徒,而这老板倒好,天下大势如此危急,身为修士这等曾得天地造化,享气运福泽的身份,却无任何作为,仅在那路边摆起小铺,讨那三两文钱…

不是懦夫又是什么?

说着,那修士拍下三文铜钱,气愤离去,李长笑行至桌前,将三文铜钱收入口袋,目视那名修士的离去,脸上挂着一丝温和笑意。并未因此而生气。

他快突破了…

最迟不过这几年。

若非如此,他倒也想南下,去望望,去瞧瞧。

万事拂心过,李长笑那小铺子,任就生意火旺,十里八乡地,也渐渐知晓那贩茶、卖果的小铺子主人,是名俊秀的公子哥。

偶尔便来讨几份茶水,与他打趣几句,说上几句闲话。渐渐的,李长笑不得不大清早,扛着斧头去山上砍下些木头,又弄几张桌子,几张板凳。

还需编一篱笆,将果地牢牢围起,偷果贼越来越多了,最近有一颗甜瓜,长势喜人,可不能被偷了。

春到夏,夏及秋,秋又转凉到冬。

日日如此,年年如此。

那凡间喜庆大节时,天上不时闪起道道烟火。

李长笑独坐寒风瑟瑟的小铺,掰开一甜瓜,把茶、酒、盐、醋,一股脑的倒进去,搅匀了再喝下。

“主人,真不去镇海楼看看么?”玉罗刹那近乎虚幻的声音,在他耳边荡起。

“快突破了,去什么去。”李长笑自言自语道,他觉得盐味太轻,便捻起一把盐,洒在甜瓜上面,口中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话语,“多活一天,是一天是不?”

“已经够久了。”玉罗刹默念。

……

来年。

那个生意红火的小铺子,听说就要关门了,等把地里的瓜果,便宜卖完就关门。

消息一出,很快便被一扫而空。仅剩下最后一个,又大又圆,一定很甜,这一颗便不贱卖了,留给自己吃。

李长笑把多余的桌椅,全部收起,只留下一张。待吃完那甜瓜,他便要与这里说再见了。

“客家,你那甜瓜我要了,给我来一颗。”

一道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李长笑回过头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自己那茶水小铺的最后一位客人,竟是位熟人。

回头时,四目相对,对方显然也一惊,“是你?”

“是我。”李长笑点点头,“王兄弟,好久没见。”

他目光落至对方脸上,那是一副英气逼人,但难掩老态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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