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恶演武,诸天除魔 第488节
“那些黔首吗?穿破衣裳的牲口,草芥似的,也配当上头目,动用军中这么多大爷来搜剿?”
“窝藏乱匪头目”的豪强大族,他们的宅邸,也是墙高瓦厚的,还有箭楼,有聘请的护院,族中有大批拿得动刀枪的好儿郎。
但是,族中的儿郎全都率领奴仆出入,刚刚搜刮了太多的东西,四处都是乱糟糟的。
他们的府邸,被军中那些甲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
一座又一座府邸燃烧了起来,这才是军兵们真正盯上的好处。
恶奴的恐慌,女眷的尖叫,被摘掉了脑袋后,还茫然了一刹的老者。
城镇彻底大乱起来,那些逃散的恶奴,平日的闲汉,也起了更歹毒的心思。
那个被军中一个伍长,随手赏了支羽箭作为身份证明的恶徒,不过是其中之一。
萧凉杀进城中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在狂乱的氛围中,彻底没有了人性。
把孩子掼死在地上,捅死丈夫之后,手还没有离开刀把,就压在妇人身上。
还有人坐在屋顶上狂笑不止,抓着刀,又想要扑向下一家。
等这人扑出去的时候,头和身子就分开了。
失去脑袋这么大的创伤,却是隔了一会儿,才有鲜血喷出来。
有凉风在城中数条街道上,肆意扩张,向着城中更深处推移。
那些恶徒被凉风斩首,贯穿印堂,刺穿心口。
刚燃起的火焰,被凉风一击,噗的熄灭。
而在另一个方向上。
数百名甲士,被一股从空中降落的巨压,轰然击中,只觉头晕目眩,动作为之迟缓。
楚天舒的身影,从高空陡然坠落下来,一脚踏地。
嘭!!
这些抓着大小包袱,刚刚肆意劫掠过的士兵,全都朝四面八方滚飞出去,撞在屋舍间,坠在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骑兵们也都摔倒在地,爬不起来,他们感觉自己的甲胄,已经变形,挤破自己的皮肉。
有铁腥味混着血腥味往外涌。
这些他们已经熟悉的气味,此次却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群人的将领,戴着明光锃亮的头盔,瘦长马脸,八字胡,没有坐在马上,而是坐在一张大椅上。
原本他是召集众人,要说什么话。
可楚天舒一坠下来,他就看到自己的手下,像湿漉漉的稻草人一样,乱飞了出去。
“跑!!”
将领两眼暴突,心中大吼一声,嘴上也真的不自觉吼了出来,一转身就要逃走。
原本被他坐着的椅子,被他转身之际,撞了个粉碎,一掠就是四丈开外。
只不过,以他的轻功,又披甲在身,顶多掠出四五丈之后,就不得不跺脚踏地,换一次气。
这回他掠出四丈开外,脚往下一探,却没碰到地面,整个人都拔升起来。
楚天舒一把抓住了他背后的甲片,五指嵌入甲片之中,把他往上一举,凌空一抖。
此人浑身所有甲胄剥落,那头盔都碎成了一片一片,却是轻声碎掉后,叮叮当当,落了一地。
连他的脑袋五感,也在这一抖之下,被晃的目眩神驰,翻江倒海一般,仰面朝天,面露呆滞。
楚天舒的迷魂法,已经混入了手印功夫里面。
这一抓一抖,迷魂的功夫,就发挥到了最大。
“你们的主将在哪里?”
“不、不知道。”
“不知道?”
楚天舒面带愠色,嗓音加重,“你们出来领兵作战,竟然不知道自己的主将,自己的营寨在哪里吗?”
那仰面朝天的将领如实道:“这回没有营寨。”
“这回我们的大军分散,都是以营尉为主,每个营尉带上五百到一千人。”
“三个月之内,不管我们做什么,都不必向主将回禀,菏泽乃至附近所有的地方,我们都可以随意游荡,随意处置。”
“不过,要是哪一营最后缴获回去的东西,排在倒数三个,全营都要受到重罚。”
楚天舒深呼吸了一次,脸色微沉。
这种战术,明显就是防止主将大营直接被高手袭击把控,而做出来的布置。
“你还知道什么,任何可疑的消息,最觉得有价值的,全都说出来给我听。”
将领连声应道:“有,有,有和尚,我们每一营出来的时候,都跟了几个和尚,怪了,居然是北朝来的。”
“难不成北朝的和尚,还能送来监我们南朝的军?但他们也没一直跟着我们,在我们昨天说了要动手的目标之后,和尚们就在河道上游停脚了。”
第393章 第八识宝藏
这座城镇附近,放眼望去,并没有明显的高山峻岭。
但其实大地亦有坡度,当地一条河流,是黄河支流,自西向东。
水质不像黄河那样浑浊,但水速也不慢。
河面起伏之际,总在河滩岩石、渡口柱子上,激出湍白色的浪花。
渡口处拴着好几艘船,无论有篷的,无篷的,看起来都颇为简陋。
其中最大的一艘,也不过能容纳七八个人。
船头船尾,就坐了四个头戴斗笠,手拿木桨、包袱等物,乔装改扮的和尚。
此四人都是法字辈,平时在庆圣寺,就是勤修苦练,不敢怠慢,在北朝出门一亮身份,那也是处处尊荣。
这次出来却颇为低调,心中大有不快。
法用就在船头叹道:“师叔也真是太过谨慎,这次两朝大军办事,时日久了,可能被附近江湖中一些不知死活的货色,看出不对,赶来趟这趟浑水。”
“但这几天,事情才刚刚开始,我们也出去轻松一番筋骨,又有什么不好的?”
法来忙道:“生灭师叔,就在舱中。”
法用不在乎道:“师叔行法,已入甚深定境,只要没有恶意来袭,我们说几句,不算什么的。”
法来回头偷偷看一眼,也说道:“好似是有点谨慎过头,就算要找个不被打扰的地方,隐蔽行法。”
“可等那群卒子,换别的城镇办事时,我们也要跟到附近,才好作法。”
“与其余同门,分隔断联,与同行兵卒却不可隔开太远,何必没苦硬吃,窝在这小船?”
船尾的法痴、法喝两人对视一眼,都是皮笑肉不笑,并不言语。
他们四个,原本都是被选入须弥天兵的人物,而且是主要枢纽,因为所负阵法职责不同,所学功法各有偏向,导致脾性也出现异变。
船头那两个,多少有点耐不住性子。
船尾这二人,却把临出发时的气氛看在眼中,知道这是寺中上下瞩目的,天大的事情。
况且,生灭师叔练宝,只要练成一枚,就要先派一个人回北朝交接,换一个人来轮替,补足四个随从的数目。
头一批携宝北上的,可谓是法字辈中,最先有机会,揣摩宝物奥妙的人。
如此良机,岂能不加以把握?
法痴、法喝,对生灭和尚可谓是言听计从,尽心尽力。
生灭想要谨慎,法痴二人就曾经在与那一营士兵同行时,悄然轮番投药。
分头行事后,药性至少还能在那些士兵体内停留七天。
七天内,卒子们若遇巨大变故,法痴他们自有感应。
这种监察法子,要远比联络法器之类的手段更加周全。
若有强敌抓了营尉拷问,连营尉自己也不会知道,体内有这样的药性变化。
即使是得道者,同样察觉不出来,这种对人本身无害,在俘虏体内又已潜伏多日的小把戏。
庆圣寺雄踞天下第一大派之位,功法不断聚拢、研创,强者愈强,炼月的三条路上,都有涉猎。
这方面的领先,正是将来竞争之要务,万世不摇之根基。
门内弟子常在不经意间就体会到,门内研创的道路,所得种种技艺,对外界的优越,对寺庙更加死心塌地。
也更因此感受到,门内门外的人,比人和老鼠的差别还大。
“唔?!”
船尾二人假笑的模样,忽被打破,脸色剧变。
当法痴意识到对方脸上神色也变了的时候,自己的脸皮,更是发白、发青。
“我那一半全死了!”
法痴急道,“你那一半?”
法喝嘴唇颤了颤:“一眨眼内,全都断了感应。”
就凭他们四个法字辈和尚,要干掉五百老卒,也不在话下。
但在一招内镇压五百人,绝非他们所能达成。
“师叔!!”
二人立刻掀开船帘。
船舱中,完全是一团黑的化不开的墨色,深不可测,令人心头骤生恐慌。
外面的阳光,好像根本没有照射到里面。
但当人的眼神投入这片黑暗,黑暗仿佛为之响应,立刻焕发出无法言喻的迷离光彩。
弹指一挥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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