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恶演武,诸天除魔 第484节
他的手臂,在楚天舒眼中,几乎成了半透明的。
白色功力来到肩头,立刻转化成红色的燃木刀气属性。
但并非如气流,或如长刀般一贯而下。
这股红色功力,竟在刹那间变成了极其微小的人形。
每个人形剪影,比手部经脉的直径,还要小。
红色功力一泻而下!
八十一个人形剪影,瞬间排成长队,在经脉中闪烁变化,使动刀招。
最后,当这股力量从萧凉指尖爆发出来,八十一个剪影,完全叠在了一起。
刀芒破地而走!!
“啊……”
楚天舒怔了一会儿,嘴里哈出一口气来,闭眼捏了捏鼻梁。
这一招,还真是八十一招的总和呀。
就是字面意思的总和。
八十一个使刀的人形,被一起打出去了。
这他妈是怎么做到的?
萧凉发招,明明也很快,基本就是心念一动,刀招就出去了。
但是,心念一动,只是单一的一个动向而已。
怎么可能用同一个念头,同时驱使出八十一招的变化?
“你好像看出来了。”
萧凉目光中带着几分惊喜,“你是不是看出了,我的招数是怎么运转的?”
楚天舒嗓音微哑:“看是看出来一点,但完全想不通,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能看出一点,那你或许真的也能参悟这套妙法。”
萧凉给楚天舒倒了一杯酒,说道,“所谓的绝招,极招,在我看来,就该是这样。”
“把以前学过的一整套招法,凝缩在一招之中。”
“只需相当于过去一招的内力量,只需一个念头,牵动的天地之力,却远超过去任何单独的一招。”
萧凉侃侃而谈。
“但是,必须是同一套高明招法,才有相同脉络,可以合一。”
“所以,你以前深入参悟,学透过几套高明招数,有着多少底蕴积累,就代表着,你可以凝聚出几个绝式。”
说话间,萧凉抓起旁边长凳上的一个包袱。
包袱中是两块灰白石板,如同书页,合在一起。
“至于到底怎么把一整套招法,凝成一招,就看你能不能参悟这石板上的东西了。”
萧凉拍拍石板,眼神中有些缅怀。
“我在彭城流浪时,得了半块石板,后来循着感应,在登莱山集找到另外半块。”
“得道之前,我顶多只能悟出一丝影子,得道后,也花了七年才看懂。”
“黄老头观摩良久,连一丝影子都看不出来,就算听我尽力描述心中所想,也只能自认,与这石板无缘。”
他把石板,往楚天舒面前一推。
“你且试试吧。”
楚天舒听得心中大为意动,功力流转,又吃了两块驴肉,借细嚼慢咽,彻底定下了心神,这才放下筷子。
萧凉看他如此沉得住气,又多了一分期待。
独修秘法的过程,萧凉也有许多滞碍与心得,遇阻时无人探讨,有心得的时候,也苦于没有同修此法者分享。
说给旁人听,旁人领会不到其中到底哪一处,最值得兴奋。
这种寂寞,最是难言。
有些人,譬如庆圣和尚,说不定也有机会,参悟出石板奥秘。
但萧凉不乐意让那种人,得知石板的存在。
楚天舒做好准备,伸出手来。
合如书页的石板,向两边分开,露出石板表面,百十个如指甲盖大小的复杂图案,还有交错其间的长短线条。
请假条
也许是昨天睡得太少,今天回来后,眯了一阵子,感觉还是很困,眼酸口干没力气。
偏偏这两章,是要完成积累,开始本卷中期剧情了。
感觉还是该请个假,好好睡一觉,明天有充足精神来写。
抱歉啊,本月会看能不能给补上。
朋友们,晚安!
第390章 得道非人,完满胜人否?
楚天舒的眼神,原本把所有图案都囊括其中。
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睛有点发酸,让他心中千头万绪,细想的时候又觉得什么都没有捕捉到。
他闭了下眼,将两块石板平放在桌面上,再睁眼时,右手按上石板,指腹将那些指甲盖大小的图案,一个一个抚摸过去。
这回,楚天舒的注意力,每次只集中在一个图案上,等到全看了一遍之后,视线集中在第二行第三个图案上。
拿捏心神感知上的细微不同,楚天舒隐隐分辨出,这个是最让他有所触动的。
小小一个图案之中,大量线条曲折交错。
粗一看,仿佛是一个样式非常独特的眼瞳,又像是一捧火焰。
一朵菡萏花苞,一只昂首合翼的鸟。
但只要多看一会儿,线条的复杂程度,就会打破原来的联想。
九州大地上,文字的缘起跟图画是分不开的。
但不论留下这块石板的,究竟是处于哪个时代的古人,取象于天地某类事兆,所想表达的也更为深远繁奥。
其追求的,更多是一种意境上的完整表达,未必是某个时代通行过的文字,说不定只是个人独有的笔触。
想以揣摩文字的道理,来揣摩这些图案,很可能鸡同鸭讲,套不进去。
如果不是揣摩文字,那么是揣摩心情吗?
楚天舒心中略有一点想法,指腹更轻柔地按在这个图案上。
如果是我,在练武创法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感想,什么样的心绪,才可能留下这些线条痕迹?
这一笔是粗糙,还是细腻,是细且深,还是粗乱且深?中间是流畅,还是有停顿?
楚天舒逐渐沉浸在自己的参悟推敲之中,气随心变,血随意行,身上气息也有微妙的变化。
老书生举目望去,只觉得他身上像是有丝缕霞光,略微蒸腾,翻卷回落,挂于眉上,浮于鬓边。
武者修为越深,对自身力量的调动就越轻松,只要一专注起来,身上就可能有种种异象。
这种异象,明显是找到了一点参悟的状态,但这个状态究竟有多高的准确度,还在未定之天。
萧凉也盯着他看了良久,不知不觉,把酒壶对准了嘴巴,喝了个干净。
“这酒……”
萧凉回过神来,咂了砸嘴巴,“喝起来不够爽口啊,还不如刚才的茶水。”
“你本来就不会品酒,也不是爱酒人。”
老书生转眼瞧着萧凉,“我看,你是最近在黄山派盘查,心情一直很不好,心火浮动,所以变得爱喝水。”
他们两个说话声音都不高,下意识的有点收着声。
其实,像楚天舒这样的根基体魄,两里之内,苍蝇振翅,蚯蚓爬于浮土间的声音,都能够听得出来,立辨方位。
处在酒馆这样的闹市区,就算到了夜间,周围也有无数的杂音动静。
即使去到荒郊野外,大自然里的杂声,也未必就少了。
好在武者的心境,只要能匹配上自身的根基,自然能做到,该参悟功法时,清心澄澈,定镜无尘。
老书生就算在他身边大声说话,只要不是明确有急事找他的意向,也不会让他挂心。
但这二人还是保持着一点寻常人的习惯,也觉乐在其中。
“你也别喝酒喝茶了,我想起来,地窖里有点这两天刚到的好货色。”
老书生悄声说话,露出笑容,竖起一根手指,“等我一会儿。”
他轻巧地挪开凳子,步履无声的走了,很快就带回来一个铜盆。
铜盆中都是一些碎冰,飘着些许冰凉白汽,衬托着凉润欲滴的鲜果。
“嚯,葡萄啊。”
萧凉伸手拧了一颗果实下来,也不剥皮,就丢进嘴里,只嚼一下就停口,感受着口中沁甜冰凉。
“彭城可吃不到这么好的葡萄,登莱山集更在泰山之东,也难为你能进到这么好的货。”
两汉之时,东西二都已经有引种葡萄的地方。
到魏文帝曹丕时,更曾经在《诏群医》之中提到。
“且说葡萄……掩露而食,甘而不捐,脆而不辞,冷而不寒,味长汁多,除烦解渴。”
“又酿以为酒,甘于曲糜,善醉而易醒……”
那时,葡萄就在各地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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