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恶演武,诸天除魔 第467节
“我……”
十四岁的小姑娘,身高已经及到布衣青年肩头处,双眼迷茫,看向周围,目光触及黄发男子。
“爹?”
这一声,惊得法恩猛然回头。
萧家妇人如梦初醒,骇然看向身侧。
“你是谁?!”
“一个好心人。”
楚天舒一把抓住妇人腰带,如同举起一根粗大长矛,往前一扔。
妇人被他抓住时,通体已经被一股黑气笼罩,这一下破空掷出。
宛如一条切裂大气的黑痕!
白衣少年脚下马车轰然碎裂,竭尽全力,脚下连点三次木屑,上升两尺。
他这一瞬间,觉得自己爆发出半生未有的潜力。
因为那条从他脚下掠过去的黑痕,实在是太过惊悚,有一种但凡被擦到,绝对会悲惨至极的预感。
上升两尺时,他下意识回头看去,想看到那条黑痕落在了哪里。
居然被一个身材高大的和尚截住了!
满脸横肉的魁梧和尚,双眉正像两条肉蚕一样颤抖,脸红如同浓漆,两只大手,隔空挡着那股黑气,脚下石砖寸寸碎裂。
不对,不是那和尚主动想拦截的。
是这条黑痕,正好刺向了阵法内圈的一个滞后节点。
一个阵,要能称之为阵,必然是有松有紧,快慢有序,运转起来自有次第。
往往外层准备快速运行,内层就要慢,甚至要略微反转,才能维持整个大阵的气机,弥补破绽。
不过,这种慢的地方,往往也是大阵气息最浓厚的位置。
黑痕正好射向这一处,魁梧和尚直接被大阵气息裹挟着,强势阻拦、反扑。
而在这时,楚天舒脚下斜刺一步,到了法恩身边。
法恩双手齐出,蓦然一痛,左臂上被敌人拇指戳中内关舍利,右臂上被中指点到肘弯。
楚天舒仅是探出一只右手,一手三变,快得如同只是小臂晃了一下。
拇指、中指之后,食指正好点在法恩胸前。
法恩胸骨剧震,感觉像是被一块大金刚石撞在胸口,瞬间滑退三丈有余,大口喷血。
《三昧力手印》中的真言指法。
这是对应“皆”字诀。
皆有枢纽之意,这一招用的是指,就是专攻人身上的关节间隙、运转内功的要穴。
法恩这种,把舍利子嵌一半入穴位,还留一半在体表,本是因为强行借用精元,需要留有余地。
但在楚天舒面前,这和尚简直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此刻运功的枢纽在哪。
“阵!!”
楚天舒乘法恩败退,一步就占在了法恩的位置上,单手竖在胸前,口中再吐真言。
循漏补缺,替换阵位。
大须弥阵法的气息,本来会紧密跟随在布阵者身上。
但法恩被一下封住舍利,又一指重创,连一丝功力现在都运不起来。
楚天舒强占了这个位置,凭灵觉硬生生捕捉住阵法气息,接着就往后退了一步。
那边萧家妇人身上黑气将散,魁梧和尚正要发功,把人震飞,忽觉身上气力一衰。
萧家妇人只被他推得斜飞半丈,滚落在地。
“怎么回事?”
魁梧和尚抬头看去,发现楚天舒身边,阵法气机急速涌动,忽明忽暗。
法恩刚才在阵法节点被牵制时,想借力都慢了一丝。
楚天舒这个外人,现在却扯着整个大阵的气息。
“快变阵!”
魁梧和尚口中吐出三个字来,人却忍不住朝前迈了一步。
“快变……”
他话到嘴边,第二遍却说不完整。
因为楚天舒又后退了一步,两步,三步……
楚天舒的功力之博大,体量之庞然,在如今的阵法中,占的分量太重了。
他往后退,阵势就随之倾斜,所有气机,都朝他那边流去。
所有和尚都被裹挟,又被压制,跟着前进,脸色却越发苍白,身形都佝偻起来。
他们只觉周身气力,都在往下盘沉坠,根本没法把气力提到咽喉间,发出声音。
不只是他们,本来被阵法包围的十几人,包括那个白衣少年,刚一落地,也都落入这种处境。
退后的青年单掌立胸,神色淡然,只有身边狂风卷动汇聚,使衣袂飘飞。
前进的凶神恶煞之辈,却一个接一个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躲在商铺酒楼之间的人们,惊奇万分,在向外张望着,接连咽着唾沫,瞥了瞥酒旗招牌。
一应旗帜,都朝同一个方向飞扬。
只有黄发男子,和那红衣的小姑娘,被狂风特意绕过。
他们就像是生在荒唐难熬的长街之上,一株发黄的劲竹,一株红艳的小花。
酒楼商铺间的旁观者们,感受虽久。
其实,楚天舒只是散步一样,退了十步。
父女二人有点无措的看向楚天舒。
楚天舒看到小姑娘眼中,深重恐惧未散,对他们笑了笑,抬起手指示意。
小姑娘回头看去。
押送了她一路的人,全都跪伏在长街上,跪在她面前。
第377章 灵体多奥妙,不才老书生
卓心兰小姑娘,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在被一些自称是她叔叔伯伯的人抓走之后,她又落到了一个自称是她姨娘的人手上。
姨娘一开始对她很好,嘘寒问暖,为她准备吃穿用度,沐浴香料,精心照料。
可她十四岁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在她尝试逃跑,去找爹爹卓远时,被姨娘抓到。
姨娘就露出了很吓人的表情,给她喂下了药丸。
从此,卓心兰一天之中,只有很少的时间是清醒的。
每次醒来,不是看见姨娘,就是看见那些和尚,嘴上说着对她很恭敬的话,眼神却都让她害怕。
但是今天,她不但见到了爹,还看到让她害怕的人,都软弱无力的趴在了地上。
“这是真的吗?”
小姑娘看向了天空。
远处高高的屋顶上,有几只燕子叽叽喳喳的叫着。
燕子们原本畏惧长街上的狂风,不敢越过这片地方,就先在屋顶歇息,梳理羽毛。
在小姑娘看向它们的时候。
燕子们像是忽然感受到什么,齐齐的扭头向她看去,叫声都变得有几分统一,好像能让人感受到它们的惊讶。
卓心兰露出笑容:“是真的呀。”
燕子离的远,目标又小,常人没有注意到。
楚天舒却生出古怪的感觉。
在小姑娘看向那些燕子的时候,那些燕子好像变得聪明了一点,两边顺利进行了交流。
等楚天舒仔细看向那些燕子的时候,又发现,仅是几只普通燕子。
正常动物,就算也有一定的智慧和表达能力,但绝不可能那么简短的凭借叫声,说清之前发生的事情。
“小兰!”
长街上狂风已休,黄发男子焦急的向前,抱住了小女孩。
卓心兰又唤了声“爹”,尾音已经带了哭腔,刚才的笑脸还没有收掉,就已涌出了眼泪。
黄发男子又哭又笑,一迭声地对着楚天舒道谢:“小人卓远,多谢恩公搭救。”
“多谢!多谢!”
他这么哭笑起来,身上那股凌厉萧杀的气息,顿时有垮塌之兆,闷哼一声,坐倒在地。
卓心兰差点被他连带着跌倒,见父亲嘴角流血,惊慌道:“爹,你怎么了?”
楚天舒飘了过来,手掌按在卓远肩头。
此人体内经脉,已经大幅度异化。
人类的体质以平衡为主,七情六欲,间或有之,本就不适合长久处在某种极端情绪下。
而卓远以自身痛苦心绪,吸引月浊之力,自成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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