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当愚者碰上假面愚者 第446节

　　他充其量只是起到了一个“召唤源头”的作用。

　　“你现在似乎已经完成了古代学者和奇迹师的仪式，需要我帮你把非凡特性拿过来吗？”诡克问。

　　“啊？”这话让克莱恩愣了一下。

　　他本来的打算是，等这次圣杯战争结束了，以现在双序列二的状态走一趟神弃之地。

　　他还记得自己有做过自己去抢科塔尔的小被子的“预知梦”来着……

　　又或者是等彻底的适应了现在序列二的状态后，干脆让源堡为自己恩赐到序列二，然后寻找序列三和序列二的特性，来一个先上车后补票，这样没准能在某种程度上做到“愚弄历史”，为之后的愚者唯一性容纳做基础。

　　但是现在，似乎确实是有更好的办法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已经没有必要了。”诡克的语调依旧平和，“现在，‘诡秘之主’归来的历史已经确定，已经成为了既定的历史。”

　　“我已经愚弄了历史，让其成为了‘真正’的历史。”

　　“你只需要按部就班的晋升，你就已经完成了对历史的愚弄。无论是唯一性还是真正的成神仪式对你来说都已经完成了。”

　　“在已经存在‘诡秘之主’的情况下晋升，没有比这更好的愚弄了。”

　　克莱恩又沉默了。

　　好几秒后，他才回答：“你知道的，我对‘巧合’、‘安排’这些词语有些PTSD。”

　　“只是省略了一些不必要的过程。”诡克回答。

　　“说起来，我还做过一个梦。”克莱恩将自己做过的那场梦讲给了诡克听。

　　诡克脸上带着固定角度的微笑，安静的听着。

　　“那只是一个象征。象征着科塔尔会经历一些足够荒诞、足够荒谬的事情。”诡克听完后回答。

　　“比如……”诡克想了想，抬起右手。

　　“比如祂只是一觉醒来，就发现那张包含了序列九到序列一非凡特性的幕布消失了。”诡克将一张像是天鹅绒幕布般的半透明黑色幕布递给了克莱恩。

　　克莱恩脑子有些卡壳的下意识接过，然后才突然反应过来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诡秘之主”克莱恩隔着半个地球、隔着神弃之地，只是抬了一下手就将这份特性给窃取了过来。

　　这甚至没有调动源堡。

　　克莱恩头一次察觉到了自己与真正的强者之间存在多么大的差距。

　　诡克在这张幕布上划了一下，幕布被切下了一角，又很快在黑影的涌动下变得完整。

　　然后，他将一大一小两部分幕布直接扔进了源堡，没有再给克莱恩拒绝的机会。

　　克莱恩看着这一幕，叹了一口气。

　　“这算是某种聚合吗？”克莱恩问。

　　“是的。”诡克回答，“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那一刻开始，诡秘之主的位置就已经定下了。这既是非凡特性的聚合，也是命运道标的确定。”

　　“又是命运……”这让克莱恩有些不愿意接受。

　　诡克的嘴角上翘了一点，突然说道：“其实，你的确拥有某种程度上将‘命运’踩在脚下的能力。”

　　[反绝望方程]。

　　克莱恩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们为什么都在期待我将它种下？”克莱恩突然冷不丁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不用试着欺诈我，我也不会告诉你。”诡克摇了摇头。

　　“唉……这年头，连自己都不能相信了吗……”克莱恩语气哀伤的叹了一口气。

　　“这才有点【欢愉】行者的样子嘛。”诡克微笑点头，“就是要浮夸的表演才好。”

　　“我可没有在表演。”克莱恩小声地说一句，取出了一颗光团。

　　“啊……如果这就是我的命运……”

　　“那好吧。”

　　克莱恩调动“以太幽灵”的非凡能力，将手中的光团往前一抛。

　　[反绝望方程]融入了命运。

　　化作一张笑脸。

请假

　　请假原因……嗯……

　　怎么说呢？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比起没钱，有钱却花不了更让人难受。

　　快完结了，但手里还有8张请假条，不用完我心里不踏实。

　　所以请假一天吧。

　　刚好，大家去更新一下崩铁新剧情吧。

第543章 交易

　　这张笑脸不只出现在地球表面、不只出现在两个克莱恩眼中。

　　它开始在灵界、星界、甚至是灵之胎海中浮现。

　　几天过去，太空中的两个克莱恩早已消失。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反绝望方程]的源代码不断地运算，解析周围环境的速度越来越快。

　　不断改写、编织命运，让一切的一切都朝着“幸福”的方向发展。

　　它们就像一种肆意扩散的病毒，不断地增生着、填补着……

　　月球表面的堕落母神也在注视着这一切。

　　祂已经一动不动的站了三天了。

　　眼神平静无波，一点也没有想要阻止。

　　只是当这“病毒”在灵之胎海中蔓延到某一块特定的区域时，会被海浪拍入水下。

　　月亮上反常的平静，一点也没有不久前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的样子。

　　这时，时间产生了一瞬间的迟滞，在某一刻突然变得粘稠。

　　一团旋涡从堕落母神的身后出现。

　　那旋涡刚一出现就向内坍塌成了一扇门。

　　那扇门由一扇扇或大或小、层层叠叠的门重合而成，其中这些门则是由一条又一条半透明的、长着九条环节的、闪烁着点点星辉的虫子组成。

　　“晚上好，美丽的女士。”金色头发的身影刚从门中走出。

　　他顶着一头金色的头发，穿着内黑外白的主教服，戴着黑色的手套，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欧洲绅士的拿腔作调感。

　　但他只是刚刚走出那层层叠叠的门就立刻膨胀了起来。

　　在堕落母神的注视下，奥托的身体在几秒内完成了变异，膨胀成了一座三米高的肉山，上面长出了一个又一个难以名状的器官，有的来自男性、有的来自女性、有的来自特殊生物。

　　扑通。

　　他的脑袋从肉山上滚了下来，滚到了堕落母神的面前。而身后的肉山已经彻底变得疯狂，与周围的石头、沙子交合起来。

　　脑袋滚到堕落母神面前，似乎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神志。

　　“别这么暴躁嘛，我……”他的话还没说完，脑袋就已经慢慢融化成了一滩液态的金属。

　　这来的似乎只是一具分身，而且更多来自科技的手段，与本体之间基本没有太多神秘学意义上的联系，让堕落母神没办法直接根据分身污染本体。

　　堕落母神未发一言，只是尝试借助这具“分身”与本体之间的联系，将自己的感知延伸过去，却发现自己的精神陷入了一瞬间的、时空的迷宫。

　　虽然只是一个瞬间，但是奥托那边已经完成了联系方面全部的处理。

　　让堕落母神只能大致感应到那似乎是来自一颗不断旋转的、发出信号的沉重恒星。

　　但是与月球的距离远远超过一个星系，且奥托用某种祂从未见过的手段对其进行了隐藏。这让堕落母神难以对其位置进行锁定。

　　这似乎是某种类似“星之钥”的隐藏方式，又具备欺诈的感觉，还有某种堕落母神自己也说不清的怪异感。

　　“不要心急嘛，我的朋友。”又是一道光门打开，第二个奥托从中走出。

　　这个奥托与上一个一般无二，同样穿着内黑外白的主教服、戴着黑色的手套。

　　堕落母神注意到，光门后面只是颗普通的行星，而不是堕落母神感受到的、奥托的本体所在。

　　“我们没有必要那么剑拔弩张，女士。”奥托的语气依旧优雅，完全看不出刚刚死了一次有给他带来什么困扰，“贸然拜访的确是我的错，如果你心中有气，那么我的这具身体你依旧可以随意处置。”

　　但是这一次，堕落母神没有选择污染奥托。

　　“哦，看来你愿意听听我的诉求了。”奥托微笑开口，“如你所见，我们之间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或许可以进行一个小小的交易。”他举起右手，食指对着大拇指，做出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

　　见堕落母神依旧没有拒绝，奥托拍了一下手。

　　“你应该也很不希望诡秘之主重新出现对吧？”奥托问，“无论是曾经的那位，还是现在的那位。”

　　“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一种办法，可以让诡秘之主永久的损失三份序列一的非凡特性和一份唯一性。你看怎么样？”

　　堕落母神这个时候终于开口了。

　　祂的声音很好听，层叠回荡，说出的文字仿佛来自所有语言的源头。

　　“你想带着门途径的三份序列一特性和唯一性离开。”

　　“没错。”奥托点头，“如你所见，我不可能愿意被你杀死。但我完全没有理由拒绝离开这个世界，回去我原本的世界。”

　　“而当我离开了这个世界，非凡特性守恒的定律就被打破了。只要我不回来，那么诡秘之主就永远的损失了一部分力量。即便强行容纳源堡，让上一位诡秘之主回来，祂也永远的损失了一部分权柄、一部分力量。”

　　“上帝已经同意了我的合作，甚至愿意帮我做公正。”奥托取出了一张包含了混沌海气息的虚幻纸张，”“如何？你怎么看？”

　　这张契约被无形的力量牵引，脱离奥托的手，飞向堕落母神，被一团绯红的、类似触手一样的接住。

　　“你可以好好考虑。”奥托没有催促，绅士的向前鞠了一躬。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