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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从收徒开始 第17节

  看到这一幕,韩小莹心头一阵无名火起,勉强克制脾气,教他如何足尖使力,如何腰腿用劲,一连几次,郭靖都无法做到。

  韩小莹想到他们七兄弟为了郭靖在漠北苦寒之地挨了十多年,却教出如此一个蠢材来,教了这么多次,还学不会。

  七人的几年的辛苦和心血,竟全都是白送了,顿时心中一阵悲苦,眼泪夺眶而出,把长剑往地上一掷,掩面而走。

  郭靖追了几步没追上,呆呆的站在当地,心中很是难过,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是做的不够好。

第30章 马钰至大漠

  远处的山峰上,一道身影屹立在此,宽大的道袍在微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此人胡须全都白了,但脸色却很是红润,手里拿着一柄拂尘,头顶梳了三个发髻,高高耸立,衣服在风沙的吹动下却一尘不染。

  “他便是郭靖么?果然如尹志平所言,内功根底极差。”

  尹志平回到全真教之后给丘处机如实汇报,不过少年人脸皮薄,输给郭靖让他很没面子,于是他便向师傅说郭靖轻功很差,内功根底很浅薄,只是依靠蛮力才胜过他。

  此人便是马钰,道号“丹阳子”,是王重阳的大徒弟,也是“全真七子”之首,不久之前,他从尹志平那里得知丘处机与江南七怪打赌一事之后,对江南七侠为履行赌约不惜在大漠待了十余年的事迹很是敬佩,几次劝丘处机认输,他却说什么也不答应。

  因此他才暗中来到蒙古,想要找到郭靖,帮他赢下这个赌约,在他看来,江南七侠的做法堪比古仁人一诺千金,大漠风沙遍地,条件艰苦,又岂是金国可以相比?

  师弟丘处机平时住在终南山上有人侍奉,到了金国完颜洪烈的王府也被以礼相待,而江南七怪呢,他们人生最好的年华都耗在了贫瘠的大漠,只为了履行赌约。

  假如江南七怪教的是杨康,丘处机教的是郭靖,马钰绝不会有此想法,偏偏现在是这么个结果,他也无可奈何,只希望江南七怪的付出能得到回报,赢下与师弟的赌约。

  本质上,这也是好人有好报的想法,一场赌约对丘处机来说不算什么,他是全真教的掌教,输了也不会影响到全真教。

  但如果江南七怪输了,这对他们的打击就太大了,十几年心血,不辞辛苦,最终却付诸东流,什么也没得到。

  韩小莹教导郭靖的过程他全数看在眼里,作为一代高人,他的眼界不是江南七怪可比,韩小莹觉得郭靖资质驽钝,没有用心学,辜负了她。

  可在马钰眼里,郭靖的根基极为扎实,尤其下盘极为稳健,气血浑厚,精气饱满,只要有上乘内功,顿时就能立竿见影,脱胎换骨。

  没办法,江南七怪修炼的内功太差,反而耽误了郭靖。

  马钰张开双臂,道袍的大袖在崖顶烈风中伸展飞舞,纵身一跃,如一只大鸟一般,悬崖高达数十丈,有些地方直如墙壁一般陡峭,而他只是足尖在山壁上借力,不到片刻,就轻飘飘的落下。

  这便是全真教的轻功金雁功,放在当世也是处于一流。

  另一边,师傅韩小莹被自己气跑了,郭靖追不上,只能拾起长剑,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可练了半天,这一招“枝击白猿”仍是毫无进步,他也暗自焦躁不已。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冷冷的声音,“这般练法,再练一百年也是没用。”

  郭靖心里一惊,收剑回顾,却见一个梳着道髻,胡须洁白的道士正站在自己身后,他宽衣大袖,身上看起来却一尘不染,面上挂着慈祥的笑容,令郭靖心生好感。

  “你说什么?”

  马钰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忽地欺进两步,郭靖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右臂一麻,也不知怎的,但见青光一闪,手里本来紧紧握着的长剑已到了道士手中。

  空手夺白刃之技是朱聪的绝招,也教了郭靖,他虽然未能练熟,大致诀窍也已领会,但这道士刹那间夺去自己长剑,竟不知他使的是何种手法。

  他顿时心中大骇,连连退出几步,暗暗警惕。

  马钰见状,面上依旧挂着笑容,对郭靖道:“看清楚了!”

  说完,他纵身而起。

  “嗡!”

  只听到几道剑鸣之声,马钰已挥剑在空中连挽了六七个剑花,向下一刺,然后轻飘飘的落在地上,身形潇洒,轻松写意。

  这正是韩小莹教他的“枝击白猿”,此人出手迅捷,看起来比九师傅还厉害,郭靖顿时目瞪口呆,愣愣的出了神,那道士轻轻一抛,直直的刺在地上。

  郭靖突一直在想马钰的功夫,发现自己的几个师傅好像都做不到如他这般。

  见他愣神,马钰拾起地下长剑,递还给他。

  郭靖下意识的接过剑,马钰便转身佯作要走,见他要走,郭靖顿时急了,连忙挽留,“请留步。”

  马钰脸上笑容更深,轻轻转过身,望着他,“小兄弟有事?”

  郭靖抓了抓脑袋,不知如何开口,忽的脑海里闪过一丝亮光,来到道士面前,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一口气也不知磕了几十个。

  老师教过他,机会来了,就要紧紧抓住,郭靖虽然不明白,但也知道,眼前的道士就是自己的机会。

  马钰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眼里透着笑意,“你向我磕头干什么?”

  郭靖心里一酸,见到那道士面色慈祥,不由得哽咽了,“我我……我蠢得很,功夫老是学不会,惹得七个师傅生气。”

  平日里郭靖绝不会如此,但今日韩小莹教导不成被气跑也影响到了他,所以他也有些破防。

  “你想怎样?”

  郭靖声音沙哑,“我日夜拚命苦练,可总是不行,怎么练也不行,还请道长教我。”

  

  马钰微微颔首,“伱要我指点你一条明路?”

  郭靖狠狠点头:“正是!”

  说完,他又砰砰砰的连磕了十几个头。

  马钰又是微微一笑,这本是他来大漠的目的,自然不会为难郭靖,“我瞧你倒也诚心,这样吧,再过三天是月半,明日中天之时,我在崖顶上等你。你可不许对你那几个师傅说起!”

  说着朝几百米外的悬崖一指,飘然而去,郭靖看到几十丈高的的悬崖,没由来的一慌,“道长,我轻功不好,上不去!”

  马钰毫不理会,犹如足不点地般,数息之后便在十几丈之外。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郭靖眼里满是羡慕,他站起来,望着远处几十丈高的悬崖,心中暗暗决定,自己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随后他又想到,那道长说不能对自己的几个师傅提起,让他有些愁闷,自己有师傅还想求教别人,更要瞒着他们,岂不是对师傅的不敬。

  想了许久,郭靖想到了办法,道长说不能告诉自己师傅,没说不让告诉老师,老师只教自己学问,不教武功,告诉他,应该没事。

  想到这,郭靖心中豁然开朗,打定主意明天就把这事告诉苏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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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安慰郭靖

  上午,上完课,苏铭走到郭靖面前,“靖儿,为何今日上课心神不宁?”

  郭靖满脸愧疚的低头,用一种低沉的语气说道,“老师,弟子让您失望了。”

  苏铭伸手搭在郭靖的肩膀上,“失望?为师并不失望,你不是一般人,你生下来就背负许多人的期望,你父亲的仇,伱师傅们的赌约,别人家的孩童在小时候能享受到父母的关爱,一家三口怡然自乐,或许日子过的不好,但他们是完整的一个家。”

  “而你,在出生之前,父亲就遭奸人所害,母亲在异国他乡辛苦拉扯你长大,母子两人相依为命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离那场赌约不到两年,你师傅们未免心急,影响到你也是情理之中。”

  温润的声音好似一张无形的大手抚慰着郭靖的心神,这几个月以来,他受到了江南七怪严厉教导,稍有马虎出错便会被严厉要求,甚至呵斥。

  或许寻常师傅教导都是这般苛刻,但郭靖不止一个师傅,他足足有七个,这七个人还同气连枝,很多时候他被七人围起来指责。

  郭靖知道师傅们是为自己好,他也一直努力想到达到七位师傅的要求。

  但就像苏铭所说的那样,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人力有时穷,有些武功需要天赋,而他恰恰缺少那方面的天赋,怎么练都练不好。

  即便郭靖一直被苏铭引导,思维得到开拓,可他毕竟只是一个少年人,时间长了,自信心受到挫折也产生了自我怀疑。

  打压式的教育便是如此,会在无形间摧毁人的自信和信心,可人对自己都没信心,又怎么能成就大事业?少年人好脸面,郭靖也无法对旁人诉说,只能将其埋藏在心中。

  韩小莹破防了,但破防的又何止是她?

  此刻,郭靖抬头,望着苏铭,眼里好似有泪花闪烁,他心中的苦闷积累的太久了,“老师……”

  这么久了,终于有个人来安慰自己,还是老师好。

  渐渐地,他放下了心防,对苏铭更加信赖。

  看到郭靖泪眼朦胧的模样,苏铭轻轻一叹,“你的难处我都知道,这件事不能怪你,你已经尽力了,问心无愧就好。不过,为师希望,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保持冷静,不要轻易被其他人干扰。须知,路是你自己走的,仇是得你自己去报,这场赌约也需要你自己去完成,其他人无法代劳,你明白吗?”

  郭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狠狠地点头,“弟子明白!”

  “老师,昨天我遇到了一个道长。”

  道长?

  莫非是马钰?

  “那道士长什么样子?”

  郭靖回忆了一下马钰的面容,“道长胡须全白了,头发扎着跟尹志平一样的发髻,轻功很好,一步能踏出好远,是我见过轻功最厉害的人。”

  听完,苏铭可以确定,这道士就是马钰,“哦?你们怎么遇到的?”

  郭靖老老实实的把师傅韩小莹教他他学不会,把韩小莹气跑,然后马钰出现,给他演练武功,让他三天后去悬崖顶上见他。

  苏铭笑了笑,“靖儿,此人的来历以后你就知道了,他是正派人士,不会害你,既然你真心求教,那就老老实实的跟他学,也不要觉得对不起你那些师傅。只要能赢下烟雨楼之约,就算是你师傅们知道,也会原谅你,你只要记住,胜利者不受苛责,赢家通吃一切就够了。”

  胜利者不受苛责?

  郭靖眼里闪过一丝思索之意,似懂非懂的点头,老师说得对,自己也是为了赢下赌约,师傅们知道肯定不会怪我。

  想到这,他的心理负担便消失了。

  ……

  三天后,月上梢头,郭靖悄悄摸出营地,前来赴约。

  一刻钟后,他来到目的地,抬头望着几十丈高的山崖,有些眼晕,这么高?要是摔下来,岂不是要粉身碎骨?

  然而,当他脑海里闪过几位师傅的谆谆教导,以及母亲苍老的面孔,郭靖心里陡然生出了一股狠劲,“他能上去,我为什么不能?”

  他三两步跑到悬崖脚下,攀藤附葛,一步步的爬上去,只爬了六七丈高,上面光溜溜的崖陡如壁,寸草不生,哪里能再上去一步?

  郭靖咬紧牙关,勉力试了两次,都是刚爬上一步,就是一滑,险险跌下去粉身碎骨。

  他叹了口气,要想下来,哪知往下一瞧,吓得魂飞魄散,身上冒出冷汗。

  原来上来时一步步的硬挺,想从原路下去时,本来的落脚之点已给凸出的岩石挡住,再也摸索不到,若是往下跳,势必撞在山石上,摔得粉身碎骨。

  山石遴选,往上看可以找到攀爬的点,往下看,根本找不到退路。

  这下子,他是真的进退两难,忽然,他想起老师曾教过他,只要尽力而为,问心无愧即可,自己已经来赴约,就算是爬不到悬崖顶,但只要尽力而为,就算是死在这里也问心无愧了。

  

  徒手攀爬是不可能了,他必须想别的法子,随即,他把一只手抓在突出的石块上,另一手在身上摸索,摸到自己的匕首,将其拔出,在石壁上慢慢凿了两个孔,慢慢把脚挪上来,踩在孔洞里。

  郭靖踮起脚尖,试了一下可以吃得住力,于是把右脚往上挪,来来回回,总算往上爬了数尺,然后接着再向上挖孔,慢慢挪动。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硬爬了一丈多高,他已累得头晕目眩,手足酸软。

  郭靖定了定神,紧紧伏在石壁之上,调匀呼吸,只要慢慢爬,总能爬的上去。休息了一会儿,他正要举起匕首再去凿孔,忽听得崖顶上传下一声长笑,“哈,你来了。”

  郭靖身子不敢稍向后仰,因为他面前是一块光溜溜的石壁,没有落脚点,听到笑声,他心中很是惊讶,却不能抬头观看,但他知道,发出笑声的,一定是那位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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