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从收徒开始 第165节
自古以来,襄阳,樊城俱为一体,樊城若失守,襄阳也守不住,但这里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地处南阳盆地和江汉平原狭长通道的核心位置,是中原地区南北陆路交通的重要中转站,还是沟通中原和长江的水路航运的关键节点。《孙子兵法》有言:襄阳“北通汝洛,西带秦蜀,南遮湖广,东瞰吴越。”
得知周军主力即将到来,吕文德命手下亲信带领三万大军入驻樊城,不久之后,周军十万兵马也推过新野抵达樊城北面,两军相隔二十里对峙起来。
他知道宋军不是周军的对手,便依托城池防守,闭门不出。
陆冠英率领三万大军猛攻十天,依旧拿不下樊城。
“嘭!”
一个个火药包在城头爆炸,里面的瓷片,石块迸射开来,穿入身躯,方圆数米内的宋军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周围的宋军顶着盾牌躲避,唯恐被炸到。
而另一边,郭靖麾下数千骑兵攻城拔地,所到之处,只要守城的官员看到周军的大旗,直接就降了。相比之下,襄阳樊城里面的数万大军被钉在城内,完全发挥不了作用。
远在千里之外的南昌府收到的全是城池陷落的消息,长江防线被撕破带来的影响太大,再加上周军的水师,宋军的防线处处都是漏洞。
鹰卫的情报,周军的勇猛,使得南方大片大片城池陷落,大宋朝野震动,于是乎,他们被逼急了,一连发出十几道金令,逼迫吕文德与周军交战。
府城里,吕文德望着案上的一道道金令,心情十分复杂,想要保住襄阳,只能死守,但偏偏周国既有水师,也有骑兵,反观他们被限制在城里压根不敢出去。
来自朝廷的压力逼得他不得不选择,而城里的军心亦是涣散,因为他们大多都来自荆湖,周军打的是他们的家乡。
倘若一味地死守,襄阳,樊城变成了孤城,迟早也会陷落,这几天,敌人的投石车,投掷了火药爆炸物,让他们死伤惨重,对士气的打击非常大。
“既然守不住,那就不守了!”
……
不知何时,在外带领骑兵征战的郭靖已经回到襄阳城外的大营,“哈哈哈,十几道金令,我看,这吕文德不打也得打了。”
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微操,尤其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指挥。
陆冠英点点头,“是啊,投石车加上炸药包对守城士卒的伤害太大,昨天樊城差点都被我们攻下。就算是没有朝廷的金令,他也必须得打。”
“好,那我们就好好打一场,拿下这襄阳重镇!”
深夜,郭靖走出大营,望着远处的襄阳城墙,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这座城池好像来过很多次一样,城墙上的钟楼,城墙都莫名的熟悉。
第241章 碾压的战事, 吕文德逃跑
守备府之中,吕文德召集襄阳城内的将领,宣布了出兵事宜。
当即便有将领出声反对,“将军,出城必败无疑啊!”
“是啊,周军士气正盛,依靠城池我们还能坚守,不能出城。”
……
吕文德目光很是无奈,拿出一个包裹丢在案上,“啪嗒”的声音响起,一枚枚金令散乱的洒在案上,“朝廷诏令,我也只能听令,若你们要抗命,就别怪本帅军法处置。”
看到案上的十几道金令,在场众将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这么多!
几乎是瞬间,他们想到了百年前被高宗皇帝十几道金令召回临安的岳王爷。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们……”有人鼓起勇气说了这句话,冷不丁吕文德一道冷冽的目光扫过来,他顿时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吕文德心里明白,自己的家人还在南昌府,若不听从朝廷诏令,他们必将被牵连,至于投降,他有想过,但若打都不打直接投降,自己名声可就全毁了,家族也要蒙羞抬不起头。
数日后,一封战书送到了城外周军大营。
接到战书,郭靖眼里露出一丝喜色,“果然,宋军熬不住了!”
陆冠英也是神色振奋,“好,既然他们不投,那就打!”
……
数日后,襄阳城门缓缓开启,宋军陆续出城,摆开阵势,连同樊城之内的大军也一起出城,两边共计六万大军,这一战,吕文德动用了全部兵力,没有留下半点余地。
双方在襄阳城外列阵,相隔数里。
旌旗蔽空,浩荡千里,战马嘶鸣,一股肃杀的气息冲霄而起,天空万里无云,高空上连一只飞鸟都没有。
“呜……”
战争的号角回荡天空,双方发起了冲锋,吕文德坐在战车上,身后大纛旗帜迎风飘扬,在他视线的尽头,对面的周军延绵黑影如蚁群,在日光照射下蔓延开来。
铺天盖地的箭雨密密麻麻,从天而降,冲锋的士兵举起盾牌,箭矢狠狠钉在盾牌上,震得他们手臂发麻,有士兵被流矢射中,当场死亡,更有甚者被射伤,倒在地上哀嚎,所有人眼前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眼前的敌人。
不一会儿,周军,宋军的先锋大军正式交战,厮杀的人群犹如怒潮般对撞,然后蔓延扩散,稀稀疏疏的箭雨钉入泥土,疯狂奔涌的脚步迈过它,周军最前列的步兵举着长枪,大刀不断向前突进。
宋军却是以箱车结阵,连成一道道阵型,妄图以此挡住周军。
然而,箱车结阵利于防守,多用于对付骑兵,然而他们却忘了,周军的步卒同样是冠绝天下,前方的车阵不一会儿就遇到一队队穿着重甲的重步卒,他们层次交替,以一种整齐的步伐前进,不一会儿就突进到了箱车前,一个个盾牌钉在前面,后面的士兵掏出身后皮袋子里面的铁球,点燃引线投掷进箱车之中。
这个东西名为震天雷,是北宋时期发明的东西,就是简易版的地雷,只不过在宋军中不受重视,到了周军手上又被发扬光大。
“轰!”
爆炸声此起彼伏,身处箱车之中的士兵被从天而降震天雷炸的七荤八素,从铁球里面迸射的瓷片,铁片深深没入士兵身躯之中,里面密集的士兵顿时遭了殃,一下子倒了一大片。
趁此机会,外面的周军再次猛冲,一下子就冲破了宋军的箱车队伍,推进了数十丈。
高高的战车上,吕文德凝视着前方阵线,不由得喃喃自语,“这就是周军的火器?”
前锋被突破,他当机立断,“传令,中军快速支援,后军压阵。”
传令骑兵在军阵中来回奔跑,嗓子都喊哑了。
不一会儿,中军火速支援,沸腾的战场朝四面支支小队骑兵逼迫的朝自家中阵压回去。
吕文德不停的下令让一支支后备的队伍填补阵列空缺,然而周军士兵都是战阵经验丰富之辈远远不是少经厮杀的宋军可比。
漫长的战线每时每刻都有漏洞出现,就算他如何努力挽救,前方列阵的士兵仍然一刻不停的朝他这边缩拢,直到后军上前压阵,才堪堪稳住了阵线。
郭靖看到这一幕,直接下令骑兵发起冲锋。
于是,周军大营之中,磨刀霍霍的骑兵迅速冲出大营,如战车一般凿穿了宋军的侧翼,不断来回厮杀,直接撞入宋军,将他们撕裂开来。
“杀!”
有周军发出怒吼,将宋军士卒压在地上,活活用刀插进心脏,下一秒就被后面来的宋军扑倒在地,侧旁长矛刺进他身体里,那周军依旧发出嘶吼,任由长矛钉在体内,将长柄挥刀砍断,朝最近的敌人扑了上去,鲜血从刀身流到刀柄上,几乎握持不住。
视野拔上天空,樊城北面原野挥军南下的攻势激烈到了极点,从山麓到平原,再延伸去低洼到处都能见到厮杀的人影,相对正面稳扎稳打的周军步卒,真正给吕文德的压力,还是纵横北地的背嵬军骑兵。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周军铁骑猛烈攻势,相比之下,以前他们遇到的金军都不算什么,天光里,大股的骑兵化作一支支的小队徘徊迂回两翼,先是不断用弓箭袭扰,在正面战场开打后,以少量铁骑为箭头直接穿插进来,将一处处方阵分割开,片刻时间就能一一碾碎。
延绵数里的战场,兵器、呐喊的声浪撼动这片天空飞,陆冠英带领的骑兵分为三支,互相配合穿插,途中若是看到重新组织起来的宋军,直接推了过去,奔涌的洪流将他们大片大片的击溃。
沸腾的厮杀、撞击已蔓延宋军中阵,一道道冲刺而来的骑兵贯入人堆,这边将校指挥着各自的部曲组织枪阵迎了上去,刺在身着铁甲的周军骑兵上擦刮出一道道白痕,火星在金属声音里不断闪烁,然后轰轰轰
一匹匹高速而来战马撞在人的身体上的声响,血肉迸裂飞溅、盾牌破碎,有的宋军士兵倒飞砸在后面同袍身上,有的直接被撞倒在地,冲入人群的铁蹄疯狂翻腾,卷起凄厉的惨叫,犁出一道道长长的血毯,推进的锋线上全是血肉乱飙、人仰马翻的情景。
骑兵冲阵之后,步卒火速跟上,将宋军分割包围,一点点消灭。
“输了!”
看到这一幕,吕文德绝望的闭上眼睛,知道大局已定,他已经动用了全部兵力,但对方的中军大营,却是纹丝未动,连支援的兵力都没有,仅凭这万余先锋就顶住了他数万步卒,双方的差距太大了。
冷静过后,他下令中军缓缓后撤,与锋线拉开距离,以免被骑兵突袭。
然而,徘徊四周的骑兵已经紧紧的盯着这边一举一动,没有趁着这个机会直冲主将,他们看到帅旗移动的刹那,便有高亢的声音呐喊起来:“宋军败了!”
四周的宋军步卒听到这话,不管真假,也扯着嗓子附和,战线上厮杀的宋兵,起初还不信,然而当有人真的看到主帅大旗缓缓后撤与他们拉开距离,人都傻了。
机灵的人已经慢慢后撤,将同袍护至身前,而后撒丫子跑了。
战场上,一旦出现逃跑的现象,对军心的影响巨大,这时候偏偏中军还在后撤,没能压住,于是,大批大批的宋军开始溃败。
“跪地投降者不杀!”
在战场侧翼游离正在寻找战机的骑兵见状,当即分成数支队伍,不断呐喊,周军也齐声附和,声音如同海啸一般,震动心神。
随着第一个士兵丢下武器跪地投降,宋军陆续溃败,大批大批的人直接降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阳光西斜的时候,襄阳城外的原野战场已经易主,溃败如海潮的宋军士兵朝四面狂奔,周军骑兵就像是割麦子一样追杀,还没来得及逃回襄阳,围绕在吕文德身边的后军队伍也溃败了。
这时候的周军已经杀红了眼,直奔他的中军大纛,吕文德看到漫山遍野的追兵,不禁打了个哆嗦,竟然丢下主帅旗帜,与身旁数百骑兵一起逃了。
没有了主帅,宋军兵败如山倒,到了傍晚,战争已经落幕,鲜血,尸骸遍地,箭矢,刀枪散落在地上,空气里满是鲜血的气息。
郭靖带着数千骑兵来到襄阳城下,望着宽阔的护城河以及高大的城墙,不由得感叹道,“这就是襄阳啊。”此刻,他莫名的感受到自己心里好像放下了什么。
“入城!”
随着一声令下,大军进驻襄阳,吕文德把襄阳城内的兵力都带上了,这时候城内只有数千伤兵,得知周军兵临城下,他们索性直接打开城门降了。
再坚固的城池和天险也要人来守,像襄阳这样的大城,没个万把人根本守不住,垂死挣扎已经没有必要。
郭靖骑着小红马进入城门,城门附近的民居已经成了废墟,四处都是战火燃烧的痕迹,街上没有行人,路旁的民居大门紧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门缝里一双双不安的眼睛。
“来人,大军进驻城池,不准动城内百姓以及他们的财货,骑兵巡守,若有作奸犯科者,军法处置!”
“遵命!”
大军陆续入城,整座城池都戒严了。
三日后,陆冠英在守备府内汇报战果,“王上,此战我军伤亡九千余人,斩首宋军两万余,俘虏近三万人,宋军主将吕文德只带了百余骑兵逃窜,我们没能追上。”
“挑选宋军精锐作为辅兵运输粮草,余者发放口粮,许其解甲归田,另外,荆南路的官员酌情留用,凡主官一律免除,由我大周举子进士任职为官。”郭靖望着墙上的地图,连头都没回,显然是早有谋划。
“末将领命。”
“襄阳沦陷,荆南路大势已去,你可率领两万人马沿汉江而下,进攻虎头关,鄂州等地,张柔那边打夔州,算算时间,也该有结果了。”
……
皇宫之中,赵竑暴怒的声音响彻大殿,伴随的还有东西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混账!荆襄六万大军,一战覆灭,吕文德,你怎么不死在襄阳?”
大殿上,吕文德如同一只鹌鹑跪倒在地,“襄阳陷落,末将万死难辞,还请官家降罪!”
年轻气盛的赵竑想也不想,“来人!”
就在此时,参知政事真德秀上前劝谏,“官家,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际,接下来还是让他戴罪立功。”他没说的是,要不是一连十几道金令发过去,吕文德也不至于出城跟敌人野战,致使荆襄防线全面溃败。
荆南北路守不住,荆南南路直面大军兵锋,更重要的是,襄阳战败的消息给宋军士气的打击太大了,赵官家好不容勇了一次,结果当头一棒,直接给他打懵了。
赵竑一脸颓丧的坐在龙椅上,默然点头。
随即,吕文德退出大殿,方才发觉自己身上的汗已经湿透了衣衫,这次襄阳战败,锅都背到了他身上,好在大宋有善待士大夫的传统,朝廷并未深入追究,只是免了职,算是万幸。
他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宫殿,转身离去。
大殿内,乔行简刚要说什么,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内侍,他手里捧着密函送到赵竑手上,他打开一看,手臂都在颤抖,一脸悲戚,“怎么会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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