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何不成尸仙? 第260节
“为何不直接调兵遣将?蓝科国看来根本无力阻挡大兴军伍。”
“皆因南方派系武将镇守南疆,他们虽与将军所代北方派不睦,却更恶阁老派。若当下大兴强攻,极易酿得天下大乱。”
驴子头道:“况且我之前说过,此地偏远,若无特殊手段,仅凭兵马行军,怕需一年半载;纵使军队撑得住,粮草亦难以为继。”
“那个死士呢?”
“在那。”驴子头指向宫殿角落,林江一眼瞧见一个头颅扭转整圈的男人:“他也被我杀了。”
仔细一看,确实是大兴人和本地人混血的长相。
“他们既然来不得,那你们就能跨越这一年的路途来这里?你们如何运送金子?”
“我们有位帮手,其花园一端通西域深处,一端连大兴,向来倚此路而行。”
林江不由得想到了现在还在山谷里面的那半片花园。
自己是这么到的这边啊。
“你们既然有这手段,竟不直接把金矿全都抢走,还和他们做生意?”林江不由挖苦一句:“和我认识的将军府不一样啊。”
“商贸可使此国富庶,使之富庶,他们方能成为有益后援。”驴子头深深感慨:“虽然将军府里很多人都不明白这个事,但我确实是这样认为的。蓝科事宜由我经手,岂容兵戈蹂躏。”
语毕,驴子头复“望”向林江。头套遮掩下,林江虽不见其面,仍觉视线加身。
“我说完了,你相信吗?”
林江果断摇了摇头:
“凭你一己之言,实难置信。”
而且……
“你认识我吧。”
驴子头不说话。
“你意指的太明显了,花园,孙忠,归家乡,你肯定认识我。”
“是。”驴子头点点头:“公子果然卓绝,我确识君面。”
“那我就更不能相信你了。”
“我就知道。”驴子头对林江的态度毫不意外,也全然没有任何不悦的意思:“可惜立场不同,不然你我定能成为把酒言欢的好友。”
“按你的意思,打算和我在这斗上一番咯?”
林江开始揉自己手腕。
“并非。”驴子头摇了摇头:“我知道公子你的道行,也知道我的道行,我们俩在此处交手,除了让这城市更损一步以外,全无任何好处。如此一来,又何必?”
这人也是个点星道行?
林江仔细看着驴子头,瞧不出对方本领,便也是压下了动手的打算。
而后他看向了老阿帕:“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等将追随这位大人,与你无关。”比起头戴驴套、弑君诡异的男子,老阿帕自更愿相信相貌和善的林江。
即便对方自陈乃大兴将军府之人,可老阿帕从未于来访商队中见过其身影。
岂能轻疏戒备?
“是吗。”驴子头无奈的叹息:“我看起来有那么可疑吗?”
林江下意识看向了那空洞的驴子眼睛。
不可疑?
太可疑了!
“我有个提议,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听听。”
驴子头看着老阿帕,老阿帕想了想,看向了林江。
“你说。”
“将军府是不能容许这条商路被破坏的,现在蓝科遇灾只有我知道,若是以后这消息落到了别人手里,他们大抵会动抢夺金子的心思。”
驴子头缓声道:
“我是想问你们,有没有兴趣重建一个蓝科国。”
第227章 这人所求为何?
林江在宫殿旁的窗户处看了看。
这里正好能看到整个城市当中正在徐徐燃烧着的火焰,也能看到远处那些倾倒的城墙。
高度和位置正好。
他调整了炁息,将周身道行转为湿炁,单手托在自己的嘴下,避免一会从口中吐出的炁息偏漏。
而后,对准外面天空猛地一吹。
淡淡的乳白色雾气从林江的口中流出,最初本还很小,仅仅只是在林江的手掌心当中盘旋,但紧接着,这片雾气便开始从他掌心向外流淌。
化作一条乳白色的河流,先是飘荡到半空当中,随后又深沉的下降。
眨眼之间,整个城市就被雾气所笼罩。
这股雾气并未持续太久,仅仅只是几次呼吸的时间,雾气便消失不见。
而空中也仿佛下了一场无人察觉的小雨,将那些还燃烧着的火焰压下。
整个城市当中本来还在燃烧着的火焰伴随着雾气徐徐消失。
火停了,就连街道上的血迹都被清洗一番,只留下一片干净的乳白。
娅娜目睹后双手合并,想朝着林江跪拜。
但此刻不是时候,老阿帕便按住了她。
林江慢慢收敛炁息,心头忽然微微一动。
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微微皱眉,看向眼前城市。
仿佛在吞吐的雾气与这个城市产生了些许联系。
但这种感觉非常微弱,仅一瞬便消失。
这新学的本事竟有这种潜在功能?
细细体味一下,发现感觉已彻底消失,林江便将这些事尽数埋入心底。
驴子头凑到林江身边。
“出口即可乘风化雨,公子这本领真如神仙一般。”
“你不必奉承我。”林江瞥了眼驴子头,“想来你也有手段做到此事吧。”
“有是有,终究比较麻烦,需准备许多东西,还得划出一块地方当法坛,”驴子头指了指天空,“在京城境内,我若要用这些法门倒是简单,可这里毕竟不是京城,我的令牌无效。”
“老天爷也认大兴的令牌?”
“认,怎会不认。”
驴子头笑呵呵道,
“那可是大兴,铸念司造天下宝器,镇平司掌万岁太平,监天司管天地变化,大兴所得能力绝非寻常地界可比。”
林江未见过其他国度,原本不甚清楚差距,现下来过蓝科,才看出来大兴确实厉害。
“你方才说,你们常借那雾气运货,”林江忽问,“意思是透过雾气,能直接回大兴?”
“不止回大兴,想的话甚至可直抵京城。”驴子头语气忽变得悠长:“只可惜……”
“可惜什么?”
“花园主人姜氏死后,另一半花园不知所踪,没了那半座花园,我便借不得雾气归去。”
因戴驴头套,林江看不见对方面容,更不知其说此话时神情。
他眉梢微挑:
“你不知?当时你们不是借她花园回去的?”
“她把花园分作几块,一块日常莳花居住,一块交给我们作通路,那里雾锁重楼,筑有茶铺;还有块是她租出的小花园,若有人需用,她便制钥匙相赠。”
驴子头叹息解释:
“我带走茶铺与部分道花园,借雾到蓝科,未料竟是单程。此地原主生性怕生,我连她旧居所在都不知。纵使寻至她家宅邸,也辨不出那地界真门何在。”
说到这里,驴子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他希望林江告诉他那片雾气在哪。
林江听到这里,深以为然:
“我不知道。”
驴子头说话滴水不漏,话虽逻辑通顺,但所有“证据”皆出自他一人之口。
林江若全信了才怪。
“是吗。”驴子头并不意外。
见着驴子头不说话,林江忽然道:
“你一直戴着这个头套,不热吗?”
“热吗?”驴子头扒了一下子自己的头套:“每个人总归有点喜好,我平生不爱喝酒,不爱吃餐,也和那些阁老们不一样,不愿意吸五石散,唯独喜好的只有这个头套。便让我带着吧。”
“你这人爱好倒是少见。”
“少见不代表不好。”
“这倒确实。”林江道:“那这样,你摘下头套,我便告知雾气所在。”
驴子头侧过脑袋,空洞的驴眼盯着林江:
“我见过许多人,他们大多都讽刺我的品味,你倒还是第一个希望我把头套摘下来的。”
“哦?先前那些人都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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