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何不成尸仙? 第216节
林江沉吟片刻:
“每回客官点这道酒,你们都得现挖一坛?“”
“是啊。”
“那你们老板到底在树底下放了几坛子酒啊?”
“这您可就别问了。”
小二虽然脸上还在挂着笑容,但林江却能明显的看出来,嘴角上那一抹残存的微笑,此刻已经变得有点僵硬。
林江立刻便失去了兴趣:
“我还以为你家院子下面还埋着七八十坛呢。”
店小二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不过他还是马上就重整了自己的笑容,道:
“几位尽量少喝这酒,我们这酒有个外号,叫做三碗倒,寻常人喝过三碗就得倒下。”
林江听了这话,脸色又是变得有点奇怪:
“你们这镇子旁边没有个叫景阳冈的地方吧。”
“什…什么?”
“没事。”林江摆了摆手:“尽管上就行了!上六坛子!不知道的,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喝不起呢!”
林江大手一挥!
反正走的是公账!
“您几位要是喝醉了,我们可不负责把你们扶回。”
“我们能喝醉?看不起谁呢?”
店小二见林江如此坚持,只得无奈摇头退去。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抱向了三个坛子。
谁会嫌银钱烫手?
林江不以为意,随手取了几个菜碗置在木案上,拍开泥封倾入碗中。
三人盏来杯往,就着下酒菜说笑,倒似方才种种念头尽数溺在了酒汤里。
几杯酒水下肚,林江也是没刻意催动功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酒水真的实在是太烈了,他竟是真的觉得自己脑子里面晕乎乎。
忽然想起了曾经的觥玄,当时觥玄也是简单喝了些酒就醉了。
林江这也才明白过来,觥玄为何会这样。
有些时候,这醉意并非真的源自于酒,心中若是觉得醉了,那便也是真真切切的醉了。
喝到了最后,三个坛子全都见了底,林江仰头看着外面月亮,仔细查了一下,发现天上有两个月亮。
江浸月而是愣坐在位置上,脸上带着嘿嘿傻笑。
最后是觥玄,他趴在桌子上,话语当中都带着些含糊:
“林少爷,我真没存坏心。”
“我知道,可你该早些言明。”
“我生怕你不高兴。”
“你不说,怎知我恼不恼?”
“好像确实啊……”觥玄摸索着下巴想了好久:“可我总是念头不通顺,可能是怕的极了。”
“为何要怕呢?”
“这谁又能说得清楚?”
江浸月也是一杯一杯的把酒往肚子里灌,她听到这里琢磨了一会儿,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终于是猛的一拍桌子,对着林江方向怒目而视:
“你姓林?!”
林江也是非常认真瞪了回去:
“江湖人没几个化名?你行走江湖没用过假名?”
“老娘行得端坐得正!”江浸月一拍桌子,然后开始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查:“我想想啊,外面有人叫我酒刀客,有人叫我阿离,有人叫我水中月,还有个什么来着,好像是江丽丽。”
林江寻思了大半天,也是大怒:
“这不全是假名么?!”
“我又没诓你们!我叫江浸月,我就是江浸月”江浸月开始呲牙,和一只猫一样:“那你真名叫什么?”
“林江,林江的林,林江的江。”
“这次没骗我?”
“这次不能骗你。”
“那就好。”江浸月傻笑了两声:“林江,林江。”
又是立刻转头看向了觥玄:
“道长,你叫什么?”
“觥玄。”
“我说你名字。”
“我名字……”
觥玄想了很久,他似乎回想起了许久之前的事情,脸上最终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我啊,我记得,我姓陈。我叫什么来着……我好像叫……
“三狗?”
林江和江浸月对视了一眼。
这名字……
他们俩确实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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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命里该这般,可我偏不服
觥玄说完自己的名字之后,脸色微红:
“原是母亲起的乳名,她说待我年岁长些,会请相字先生起个正式名讳。但后来也没成。以至于我大名到现在都是陈三狗。”
他又是看向了眼前两人,只觉得眼前这两位说不准会因为自己的名字笑话自己一番。
不过两人倒是都没说什么。
林江此刻异常安静,盯着酒盏边沿沉吟半晌,突然正色道: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好奇的问题。”
“什么?”
“我听不少户人家给自己娃子取名都会叫什么二狗,陈二狗尤其多。这个二狗,是哪来的?”
“你这是什么鬼问题?”江浸月扶额轻叹,“我初次和你相识时,就觉得公子你思绪同寻常人有些不一样,现在仔细想想,也就只有你能问出这问题了。”
林江听闻此言,却是满不在乎:“我这叫道心清奇,思绪通畅,常人所不能窥也。”
江浸月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对着林江一拱手:
“大才!真当大才!”
觥玄被问得发怔,许是酒气上涌竟认真掰扯起来:
“陈姓本来就是大姓,整个大兴姓陈的不少,至于二狗的话,二一般是指家中老二,狗又是村中最常见的动物,所以说二狗这一名号可能比较常见?”
觥玄分析的非常有道理,林江也是点了点头:
“那道长你就是家中老三了?”
觥玄听闻此言,却是摇了摇头:
“我其实是家中老大,之所以这名字叫三狗,因为我家当时一共养了三只狗,我娘没读过书大字不识,干脆就掰着手指头数了三,唤我作三狗。”
“那这听起来倒是个好名字。”
觥玄一怔,旋即郑重颔首:
“确实,是个好名字。”
“既然聊到这,道长何不说说自己过往旧事?”
“我的过往吗?”
觥玄也是没想到话题竟然会直接转到这块,他先回忆了一会,略作回忆后道:
“我是西川泰平人,我六岁那年家中遭了山匪,全村被付之一炬。流离失所之际,我溜进附近县城,饿的不行,便是寻了个满是脂粉香气的所在偷烧鸡,被抓到了,险些被打死,不想撞见位老道,他见我可怜,便把我带出来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偷偷摸进去的,是勾栏地界。”
他这开口第一句便是让林江和江浸月都停下了正喝酒的手。
之前听觥玄母亲没有给他起大名,便是隐隐约约察觉到可能会有些事情。
现在一听,也确实如此。
觥玄倒浑不在意,晃着酒碗续道:
“老道士带我回了我的镇子,他把镇子里面所有山匪全都杀了。随后与我分食那只烧鸡,共饮浊酒。自此我随他云游,习得奇门中的食色之道。便是我之前同公子说过的吃喝嫖赌。
“我年幼时向来敬重师傅,他待我极好,让我衣食无忧,还传我一身本事。”觥玄继续回忆着曾经自己经历过的那些事情:“那时只求温饱,又因修行法门特殊,师傅带着我尝遍八珍玉食,日子倒也称心。
“后来某日师傅领来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说是我的师妹。幼时的她总黏在我身后,声声唤着师兄。师傅倾囊相授,我俩勤学不辍。”
觥玄说到这里时,脸上露出的表情也是有点复杂。
林江辨不清那神情里藏着多少欢欣与晦暗。
显然这过往的岁月占据了觥玄心思的一大部分,却又深藏在他记忆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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