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何不成尸仙? 第100节
林江是笑笑摆摆手,示意对方不用在意,而后就把这账房先生往肩上一扛,直接就给带出去了。
地上两张人皮中间也拱起了一个小拱形,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林江就走了出去,引得一帮江湖客眼珠子瞪得贼大。
他们还是没能发现在人皮底下盖着的小山参。
直到林江他们彻底离开之后,店内其他的江湖客们才连忙凑到白山帮众旁边,把这群人扶起来。
小半柱香之后,白山派的一众弟子才终于缓缓回过神来。
对方吹的那胭脂香气着实狠辣。
而待他们平复气息之后,眼神也都止不住望向门口方向。
“那俊俏公子……本领好高啊!”
“一身纯正武艺,竟可达如此程度!”
“你可瞧见了?四臂皆绑着那般厚实的青石板子,却完全不为所动。”
几个弟子已是满心激动。
虽然刚才险些丢了性命,可能在如此靠近的距离瞧见大侠斗数,也是难得!
不少江湖客也是如此:
“四重天的白掌门都会被拖累动作!”
“五重天?”
“这么年轻能到五重天?”
“有没有听过他在江湖上的诨号?”
“如此俊秀,应当会有名字,可我没听过,说不准是哪家出来的行走。”
七嘴八舌间,已是把那年轻人的本事抬到了极高!
白浩长调理完炁息也是看向了林江离开的方向。
年逾不惑的掌门早绝了江湖意气,十数载唯念白山基业。
而今劫后逢生,心底竟泛起微澜。
当真……
好生侠义者也。
……
林江扛着账房先生一路走,很快就给他扛到了踏云霞山上。
他先是寻了处空无人烟的地方,然后又让陈大酱去叫太南子,最后将人掼在树下。
趁着没来时分,账房先生先行劝说起来了林江:
“这位豪侠,你既然知我风鳌山名声,那也自然应当知道风鳌山上好汉多,大抵都为侠义人士,你我应当是有什么误会,犯不着这么动刀动枪。”
林江眨眨眼:
“侠义人士养山匪?今日的话本子如此可笑?”
妈的。
账房先生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是有人漏了消息。
“公子何出此言?这定是有人污蔑。您若不信,大可去风鳌山那边。”账房先生还是一脸的严肃,“朝廷不作为,贪官害人,污吏毁命,迫使天下八方民不聊生,我们哥几个好汉聚在风鳌山上,为的就是将这草菅人命的狗官给尽数杀掉!我看公子定然是被朝廷的人骗了,才还会对我们有这么大敌意!”
账房先生言之凿凿,炁息翻涌调动,已然是使用上了“骗”之一术。
他做账房的,怎么可能不会这种手段?
只要用了这术法,他说出的话,便会更让人信服,脑袋上的气息也会被遮掩,哪怕使用观术也看不出来。
然而账房先生哪里知道当初,教林江的曾言就使用过骗术想要骗林江。
当时的曾言失败,
现在的账房先生……
林江看了眼账房先生脑袋顶上的炁息。
红色,蓝色,黄色。
红色为敌意,蓝色为戒备,黄色为欺骗。
嗯,还在撒谎。
于是林江干脆伸出手,捏碎了账房先生还完好着的另一条膝盖。
账房先生倒吸一口冷气,牙根子都快咬碎了。
你踏马的,油盐不进啊!
终于,在这账房先生疼得快要昏厥过去时,陈大酱带着太南子赶过来。
太南子到了账房先生身边,看了一眼之后,立刻点点头:
“就是他。”
之后又从旁边撅下了一根树枝,戳了戳账房先生的脸:
“尚能喘气否?”
“我日你先人!”
账房先生忍不住了,终于骂了出来。
“精神得很。”太南子把树枝放下了。
林江蹲身与账房先生平视,笑意温润:
“行了,老老实实和我讲讲风鳌山的事情吧。”
第99章 你要是不说这话,我可能还不去风鳌山了
林江不嫌地面脏,径直用袖口扫净落叶盘腿而坐,与账房先生对视。
账房先生默然许久,似在心中权衡再三,方续道:
“公子怕是不知贪官如何祸国。西北官吏三年便刮十万雪花银,荒野之地本已贫瘠,如今竟至人相啖食。”
林江没说话,只是继续听账房先生念话。
似乎感觉自己说的话有了成效,账房先生的语气都要照比之前更激昂了几分:
“举义旗需兵马钱粮!若无饱饭暖衣,怎敌贪官朝廷?风鳌山不过向各寨征收些资财,至于手下这些山头干了什么,我是一概不知。”
林江忽嗤笑出声。
这套“手下所为概不负责“的托辞,倒与前世某些企业声明如出一辙。
“公子何故发笑?”
“没什么,想起了高兴的事情。”
林江摆摆手,道:
“你是说,你们是侠之大者?”
“不敢称侠义,但求诛杀蠹吏。”
“这些贪官污吏都怎么个压榨法啊?”林江又是笑着问。
“那可都坏透了!想方设法顺着百姓家里把钱捞出来,当着街上强抢民女,提高租赁,让农民上交七八成的麦子!”
“那可真是坏透了!”林江扼腕叹息。
“是啊!”账房先生眼色诚恳:“正是!观公子亦怀侠心,你我当同行,岂不美哉?”
“你们不也在搜刮民脂民膏吗?”
“啊?”
“养了山匪,派他们到处打劫,不给钱就杀,”林江一拍手,“你们也够坏的。”
账房先生脸色一僵,忽地咬紧牙关:“你在耍我!”
“对,就是在耍你。”林江脸上笑容也逐渐消失不见:
“风鳌山纵匪收钱,踏云霞饲蛛敛财,倒与我论起侠义?纵有贪官逼迫落草,尔等转头又养山匪鱼肉乡里,与蠹虫何异?”
账房先生深深喘了好几口气,强压下心中怒火。
“你到底怎么才能放我离开?你要金银?还是法宝?”
“你把风鳌山的具体情况告诉我,详细的说,我说不定还能放你走。”
“风鳌山,风鳌山……”账房先生忽然冷笑了起来:“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朝廷的鹰犬啊!”
“我和朝廷可没什么关系。”
“既非鹰犬,何苦死咬不放?难道你还真是一心侠意,想要扫尽这天下不平不成?你有这本事?呸!”
账房先生不再摆好脸色,转而看向了一边的太南子:
“你这老道,是踏云霞的道士吧?看来这人帮你们把那蜘蛛杀了,你们就盲信于他?真当愚蠢!这人分明是在拿你们当探前路的刀!”
太南子没回他的话。
“风鳌山上满是好汉,我虽不才,也算其中之一,留了魂牌在山上,若是我死了,魂牌就会顺着中间开裂,山上众人都会知道这消息,到时候这位俊俏的公子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你们这踏云霞就等着被我兄弟们屠戮殆尽吧!”
这句话终于是让太南子的眼眉动了一下。
账房先生敏锐的察觉到了太南子眼神的变化,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果然,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这公子大概是不怕风鳌山的威胁,他单独一人,既不好追查足迹,也不好找到根源,威胁他效果不大。
但旁边这个道士就不一样。
踏云霞又跑不了。
只要能唬得住他们,让这群人把自己放走,等回山之后,仍是能告诉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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