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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中状元了,你告诉我这是西游? 第97节

  “嘿嘿,好说好说,俺老猪也是跟这位小仙长……”

  他扭头瞟了眼银炉童子,“来见识见识那稀罕物事儿,正好同路!”

  银炉童子看见陈光蕊已在观外,心头暗喜,省得自己再跑一趟。

  他把怀里抱着的羊脂玉净瓶往上托了托,努力挺直小身板,摆出主事人的派头,对着五庄观那紧闭的门扉扬声喊道,

  “喂,有人吗,开门呐!”

  “咚咚咚!”他踮起脚,小手用力拍打着厚重的门环。

  片刻之后,只听门内“嘎吱”一声轻响,沉重的观门拉开一道细缝。两个粉雕玉琢、道袍整洁的童子显出身形,警惕地打量着门外这奇特的组合,

  一个咋咋呼呼拿着瓶子的小童、一个肥头大耳的猪精、一个看着像凡俗道士的文士,再加一个面相市侩的老头。

  左边挽着双抓髻的是清风,他皱着秀气的眉毛,小脸紧绷,眼神锐利地扫过猪刚鬣又落在银炉童子脸上,声音清冷得带着冰碴子,

  “呔!哪来的?不知道五庄观不待客吗?”

  右边的是明月,他那双大眼睛上下扫视,毫不掩饰其中的轻视与怀疑,小嘴一撇,

  “就是!家师镇元大仙可是地仙之祖,与三清谈玄论道、同辈论交,如今大仙奉帖赴南海赴观音菩萨佛会,观里只留我等看守。师尊早有严命,仙踪不在,五庄观禁绝外客,走走走!”

  说着,两人就要关门。

  “慢着!”银炉童子一看被这么轻视,急了,小脚往前一迈,死死顶住门缝,嚷道,

  “我们是兜率宫的,来你们这当然有事,你们大仙去我们那我也没拦着,你凭啥不让我们进?”

  “兜率宫?”清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与明月对望一眼,眼中的不屑更深了。明月更是哼了一声,叉着小腰,

  “兜率宫在三十三重天,老君座下仙真哪个不是道骨仙风?就你们?”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猪刚鬣那油渍麻花的模样和袁守诚那股市井气,“也敢冒充天界上仙?骗谁呢!”

  清风一脸懒得废话的表情,冷冷补充,“速速离去,休要聒噪!”

  “你们!”银炉童子被这尖刻的嘲讽刺得小脸涨红,爱显摆的劲儿噌地一下冲到了天灵盖,

  他猛地抬高怀里抱着的羊脂玉净瓶,瓶身莹润的光泽在阳光下流转,

  “狗眼看人低!”银炉童子被轻慢激得面红耳赤,那股非让你开眼的心态彻底爆发。他猛地把怀里一直紧抱的羊脂玉净瓶高高举过头顶,“让你们开开眼,你就知道我是不是了。”

  只见这瓶子通体如极品羊脂白玉雕琢而成,晶莹剔透到了极致,仿佛蕴含着一泓凝固的月光。

  瓶身上天然流转着水波般的柔和光晕,内里更是奇彩隐现,时而蓝如深海,时而清如碧空,仿佛能听到潺潺水声和沁人心脾的丹香从中透出。

  传说这是老君亲自炼制的宝贝,不仅盛放过无上仙丹,更承接过瑶池玉液、天河灵泉,本身就是造化凝成的容器,仙气盎然,清绝寰宇。

  “瞧见了没,老君盛丹盛水的至宝,认不认得?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瞧瞧!”

  清风和明月脸上的傲慢瞬间僵住。清风那双眼睛死死盯住那瓶身上流转的仙光,原本微撇的嘴唇张开一条细缝,一丝难以置信的惊疑在他脸上清晰浮现。

  明月更是下意识缩了下脖子,那刁钻挑剔的眼神被瓶子的纯净光华刺得一晃,先前的笃定开始动摇,小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莫非真是”的茫然,喉咙滚动了一下,竟忘了反驳。

  但这仅仅是开端。清风正欲强撑镇定开口质疑,银炉童子那股“非压你一头不可”的劲儿已然势不可挡。

  他嘴角得意一翘,小手飞快地从自己那小道袍的袖筒里一掏,一件更加震撼的宝物被他托在了掌心。

  紫金红葫芦!

  此葫芦不大,盈盈一掌可握,通体却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紫金色泽。这颜色非金非铜,深邃如星河中的秘金熔铸,主体是内敛的华贵紫,外层却包裹着一层流动不息的赤金流光。

  葫芦口宛如一道细小的金环箍着,此刻正散发着一圈圈实质般的淡金微芒,仿佛其中拘禁着一颗小太阳。整件宝物散发出的并非刺目光亮,而是一种源自洪荒亘古的威压!

  它甫一出现,周遭的空气都似乎粘稠了几分,光影被它无形地扭曲、吞噬,仿佛时间都敬畏地在其表面流淌而过。这正是太上道祖用来装炼天地精粹的至宝,本身就是一件拥有无穷奥妙的天地奇珍。

  “再看这个,紫金红葫芦,老祖炼丹凝道的无上法宝,认识吗?”

  清风如同被一道无形雷电击中,整个人彻底定在了原地。他死死盯着那葫芦口吞吐不息的金光和其上流转的符文暗纹,眼睛瞪得溜圆,里面所有的轻蔑和质疑被瞬间击碎,只剩下纯粹的惊骇。

  他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想喊什么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这内蕴的宏大金光,太像传说中的描述。

  明月更是夸张地倒吸了一大口凉气,

  “嗬!”

  他下意识地紧紧抓住清风的袍袖,身体猛地往后一缩,仿佛那宝葫芦的光芒烫人,小嘴张成了圆形,足能塞下一枚鸭蛋,瞳孔里全是不敢置信与深刻畏惧。

  两人强撑的气场,在这件代表丹道无上玄妙的宝贝面前,如同纸糊一般被戳破!

  银炉童子眼见对方被这两件重宝震得魂不守舍,心头畅快如饮甘露,哪里还肯停歇,必须乘胜追击?

  不!仅仅是开始!他要把兜率宫的气派钉进这两个小童子的心里!只见银炉童子另一只小手闪电般在腰间那条朴素的束带上一抹,寒光乍现。

  刷!

  一柄通体仿佛由极寒星光淬炼而成的长剑被抽了出来。

  七星剑!

  剑长三尺,剑身澄澈透明如同万年玄冰精魄凝成,却又蕴含着令人心悸的锐金锋芒。

  仔细看去,剑脊之上并非光滑,而是天然铭刻着七颗璀璨星辰的图案,这七颗星并非死物,而是北斗天象的投影,此刻在剑身上缓缓流动运转,轨迹玄奥。

  剑光吞吐之间,并非寻常剑气,而是挥洒出凛冽逼人的寒芒霜气,那寒气绝非人间冰雪可比。

  寒光流转间,剑尖所对之处,连光线都似乎要被其吸摄切割,这正是老君护道伏魔,荡尽妖氛的无上神兵,每一缕剑气都承载着斩断因果、荡平业障的仙家杀伐之力!

  “还有呢!”银炉童子持剑而立,小身板似乎也因此剑而显得英姿勃发,

  “七星剑!老祖掌中荡魔除秽的镇道神兵!”

  宝贝接连亮出,他每亮出一件宝贝,稚嫩的声音就拔高一分,带着难以言喻的骄傲与确信,“这些宝贝,件件都是老祖座下镇压诸天的重器,你们五庄观的珍玩仙宝,有多少,拿出来比比?”

  这些传说中只存在于兜率宫最深处的顶级法宝,此刻就如此真实地出现在眼前这不起眼的小童身上。

  清风整个人彻底如同石化,他的目光死死钉在那紫金红葫芦上,仿佛要将每一道流转的符文都印入脑海,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连气都喘不顺,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惨白一片。

  脑子里嗡嗡作响,原先的所有认知、所有的怀疑都被眼前这些不可置疑的、散发着鸿蒙气息的宝物彻底碾碎,只剩下一个念头疯狂回响:

  竟是真的?他们是怎么敢怎么带下界的?

  明月更是浑身猛一哆嗦。在七星剑那刺骨的寒芒与凛冽杀气逼临之下,他再也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整个小脸因极度的惊骇和恐惧而扭曲着。

  他“哎哟”一声,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向清风身后狼狈躲藏,仿佛那柄剑光是看得见的刀刃,随时会扫到他身上。

  他身体筛糠般抖着,看向银炉童子的眼神不再是轻蔑,他看到了兜率宫的众多宝贝,也看到其背后滔天势力,心里是无限敬畏与茫然失措。

  五庄观门前,山风呼啸依旧,树梢沙沙作响,却显得格外清晰。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唯有猪刚鬣粗重的喉结再次“咕咚”一声,重重地滚落一口涎水。

  他才不管这个这些宝贝有多么好呢,现在银炉亮家伙了,那就没人敢拦他们了,这样去吃那个人参果,是不是更方便一些?

  银炉童子得意极了。看着清风明月那副被震住的呆滞模样,他觉得自己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他小手叉腰,小下巴抬得老高,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炫耀的神采。

  “怎么样?看清楚了吧?这些都是我老祖爷的东西,做不了假!”

  “看够了,那我们能进去了吧?”

  清风和明月此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们心里其实已经信了七八分。除了兜率宫那位老君座下,哪个童子能随身带着这些重宝?

  可即便如此,五庄观目前没有几个人,怎么接客?

  让他们进去,怎么接待?师尊不在,万一出了什么纰漏……

  那不是得罪兜率宫?

  清风皱着秀气的眉毛,嘴唇翕动,想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脸上满是纠结。

  明月更是局促不安地搓着道袍的衣角,刚才的趾高气扬荡然无存,只剩下一脑门子的官司。

  他们本不愿招待这些客人,若是寻常有人上门,那自然是被他们一顿挖苦加上嘲讽给赶走。

  毕竟五庄观的牌子大,他们赶也就赶了,谁还会说什么?

  但是这一次,两人见到牌子更大的了。

  两人这副进退两难的样子,更让银炉童子心头一阵快慰,觉得自己的威风彻底抖出来了。

  就在清风明月犹豫不决,气氛陷入短暂沉默时,一个瘦小的黄皮精怪悄没声地从角门溜出,飞快地往清风手里塞了个东西,又迅速缩了回去。

  清风下意识地低头一看,是张叠好的小纸条。他有些迷惑地展开。明月也好奇地凑近了些。

  只见纸条上面只有两行歪歪扭扭的小字,似乎是某种妖物匆匆写就:

  “高老庄那头猪精也在。提防被骗。那猪精是庄子里倒插门的上门女婿,名声臭得很。”

第130章 账房先生

  清风和明月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像是发现了天大的破绽,这两个心思活泛、言语刻薄的童子,脸上那点纠结犹豫瞬间被驱散,转而变成了极度的兴奋和抓住把柄的得意。

  清风猛地抬头,细长的眼睛如同刀子般刷地刺向站在后面的猪刚鬣,抬手指着他,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又尖又利,

  “哟呵,我当是谁呢!兜率宫的仙童?啧啧啧……”

  他刻意拉长了尾音,充满了嘲讽,“兜率宫的仙长,什么时候和下界一头好色贪吃的野猪精搅合在一起了,还是个给凡间庄户做倒插门女婿、被人家扫地出门的货色?”

  明月紧随其后,小脸因兴奋而扭曲,指着猪刚鬣唾沫横飞:

  “就是啊,我们刚才就觉得奇怪,瞧这头猪那邋遢样子,身上一股子浊气腌臜气!”

  “我们高老庄的邻居可都传遍了,高家那女儿高翠兰,就是被这头野猪精给缠上的!听说他晚上跑去爬人家姑娘的窗户,又懒又馋,在庄子里没少干偷鸡摸狗的腌臜事,你们兜率宫的仙长就跟这样的货色同行?”

  这话如同尖刀,狠狠扎在猪刚鬣的痛处上。他那张粗黑的猪脸“腾”地一下涨成了酱紫色,短粗的脖子梗着,想反驳却一时语塞,两只蒲扇般的大耳朵急得直扇乎,

  “我、我……俺老猪那是……那是真爱,你们懂个屁!俺是在高老庄不假,可俺也是……”

  他结结巴巴,越是想辩解,反而越显得心虚理亏。

  “也是什么,也是人兜率宫的座上宾?”清风嗤笑着,嘴皮子像刀子一样利索,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副尊容,分明就是个不知廉耻、馋嘴偷腥的孽畜,兜率宫什么时候如此饥不择食,连这种垃圾都往身边收了?”

  “就是!”明月赶紧接上,生怕风头被抢了,

  “我看啊,你们几个根本就是冒充兜率宫的名头,这小娃娃不知从哪偷了几件法宝,就敢出来招摇撞骗,还找了个又蠢又贪的猪精当同伙,真是笑掉人大牙了,我看这小娃娃才不是什么仙童,八成是山里的什么野妖精变化出来骗人的!”

  两个童子你一言我一语,语速快得如同连珠炮,毒舌的本性暴露无遗,挖苦、讽刺、人身攻击无所不用其极,把猪刚鬣骂得体无完肤,连带怀疑银炉童子的身份和法宝来源。

  银炉童子刚才还志得意满的小脑袋,此刻就像被塞进了一桶嗡嗡乱撞的马蜂,完全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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