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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中状元了,你告诉我这是西游? 第89节

  说到这里,他也不再说,而金池长老却是有些绝望地看着陈光蕊。

  他的眼神挣扎,有些事情,说出去了,他确实能够自保,可若是这事情传出去了,他可能比死还要难受。

  他在犹豫,在斗争,心里的念头已经转了一万回,还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答案。

  袁守诚在一旁,火光映着他的脸,这个江湖老道士此时已经跟不上陈光蕊的节奏了。

  这家伙知道的事情,我几乎都知道,但是我怎么就想不到把这些都串一起呢?

  还弄出来这么损的这么巧妙的一个招数,

  他看着金池长老,也知道,这个老家伙被逼到死角了,就看他怎么说吧,

  也不知道挣扎了多久,金池长老才叹了一口气,“你们与我来吧。”

第119章 五庄观

  观音禅院里,

  “走水了!走水了!”的喊叫声此起彼伏,慌乱的人影在浓烟中穿梭。只是这火起得蹊跷,初时只是烟雾浓重,熏得人眼泪直流、头晕目眩,火苗却不大。

  广智和广谋两个和尚混在人群里,一边指挥着众僧搬来更多浇湿的木头故意制造浓烟,一边偷偷下令继续往客房方向扇烟,心中盘算着只等那主仆二人晕倒,便可趁机夺了袈裟,再假意点燃救之不及的样子。

  “动作麻利点!再熏浓些!”广谋压低声音催促道,脸上是掩不住的焦急与贪婪。

  “去个人看看方丈醒了吗?”一个年轻和尚抹着被熏出来的眼泪喊道。

  “慌什么!”广智立刻厉声喝止,“方丈此刻心神不定,莫去打扰!先救火要紧!”

  他眼神闪烁,此时还不是金池长老出面的时候。

  然而,浓烟之中,不知是谁手中的火把失了方向,又或是火星飘溅,“呼啦”一声,竟真的点燃了客房偏厢的干燥帘幔!火星一遇风势,顿时变成明火,舔舐着房梁窜了起来!

  “真着起来了!快!快救火啊!”这下再不是演戏,众僧脸色煞白,提着水桶、扫把,手忙脚乱地扑救起来。

  广智广谋一看情况骤变,火势脱离了掌控,心中大急,也顾不上再扇烟,一头就冲进了火势尚未完全蔓延开的主客房方向,想抢在那房梁被烧塌前找出袈裟。浓烟呛得两人睁不开眼,只能摸索着前进。

  突然,“咔嚓”一声脆响,本来没什么大火,但就是有一段被烧得焦黑冒烟的断木从上方砸落,不偏不倚,正中冲在前面的广谋头顶。

  广谋连哼都没哼一声,扑倒在地。

  广智大惊,刚要弯腰去拉师兄,又是一声闷响,一根燃着的横梁断落,擦着他的后背落下,火星四溅。

  广智剧痛之下,眼前一黑,也歪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几个弟子冒着浓烟冲进来,见两位师兄双双倒地不省人事,四周火舌乱窜,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爬地冲出去报信,没人去管两位师兄,

  正堂中,金池长老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浑浊的眼里满是颓丧和失魂落魄,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的宝相庄严。

  “长老!不好了!广智、广谋两位师兄为了救火,陷在客房火海里了!”

  “两位师兄被烧塌的木头砸晕了!快救救他们啊!”

  金池长老猛地一激灵,失焦的眼睛看向来人,布满皱纹的脸上血色褪尽,显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悲伤和茫然。“啊?快……快救人哪!”

  他声音发颤,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刚刚的事情已经抽走了他大部分的心力,

  “快,快快救火……救人……”他声音微弱地重复着,似乎这就是他唯一能做出的反应。

  没有办法,他现在只能被弟子扶着,这才能来到院中。

  院中的大火失去了管制,浓烟滚滚,火势借着风势越烧越猛,烈焰翻滚,灼热的空气让救火的僧人根本无法靠近客房。

  金池看着烧着的大火,想着观音菩萨还有一个月就来的期限,脸色更加失落。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穿透了混乱的嘈杂,在禅院上方响起:

  “金池大师,你这是……闹得哪一出啊?”

  金池长老猛地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矗立在庭院的石阶上,身躯裹在一件宽大的黑袍之中,露出一个硕大熊头!

  正是那黑熊精!

  ……

  禅院外的山林小径上,夜色微凉。

  袁守诚小心翼翼地抱着厚厚一摞信件,和陈光蕊并肩而行,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得意。

  “成了,成了!”他压着嗓子对陈光蕊说,手指快速地点着怀中信件,

  “我数了数,足有九十七封!嘿!那老秃驴还真是个狠角色,被那样逼问,骨头可真够硬的……不过,最终还是都吐出来了!”

  两人走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山坳,在一棵大树下停住脚步。

  “快,咱们先看看,都写了些什么?”

  袁守诚迫不及待地将信件一股脑儿摊在地上。他自己也蹲下来,借着月光,麻利地将沾了些泥土的信件按不同收信地址分开整理。

  “五行山……鹰愁涧……高老庄……流沙河……黄风岭……”

  袁守诚一边分拣一边低声念着地名,脸上最初的兴奋渐渐被浓浓的疑惑取代,

  “这……这不对啊。这金池老和尚不过是观音禅院的主持,他派人收集这么多不相干地方的信做什么?而且看这信封,收信地点天南海北的?”

  陈光蕊在一旁看着,他虽然没有说,但是心中清楚,除了这五个地方,应该还有一个,那就是黑风山,金池长老本人看着的。

  此时,袁守诚拿起鹰愁涧的信封,里面倒是有信纸。展开一看,文字工整清秀:

  “……鹰愁涧龙君修行日勤,虽居幽潭,秉性纯良,守一方水土,颇有仁善之风……”

  袁守诚撇撇嘴:“啧,这写得……把那位脾气火爆的龙三太子夸得跟朵花似的。每日勤勉?品格好?糊弄鬼呢?我可是昨天才见过他。”

  再翻高老庄的信件,大同小异:

  “……高老庄猪居士勤勉肯干,心地淳善,于庄内颇有善名……”

  “扯淡!扯淡!”袁守诚忍不住嗤笑出声,“那只色胚猪妖,在高老庄被当成妖怪嫌弃成什么样,能是什么好货色?这绝对是刻意美化。”

  当他翻到黄风岭的信件时,信的内容陡转直下,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冷厉的批判:

  “……黄风洞主黄风怪性情乖戾,占山为王,残暴不仁。日前竟施妖法,将斯哈哩国一城百姓尽数化为山鼠,日夜操劳为其挖掘地宫,其行径可谓恶贯满盈,人神共愤。”

  袁守诚看得倒吸一口凉气,把下面列举的几条具体罪状读了出来,

  “虐杀生灵、强占良家女、勒索供奉……”

  读罢,他拿着信纸的手都有些抖,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就把这黄袍怪说的这般不堪?”

  “这些信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他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不自安,看向一直沉默观察的陈光蕊。他知道以陈光蕊的见识,或许能窥破其中的玄机。

  陈光蕊的目光扫过地上摊开的信件,若有所思,语气平静却带着肯定:“这些信,并非用来传讯,更像是一份份记录。”

  “记录?”袁守诚眨眨眼。

  “对,”陈光蕊蹲下身,拿起一封五行山的空信封和鹰愁涧的夸奖信对比着看,“记录不同目标地点,不同人物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记录这些做什么?”袁守诚更糊涂了,“记给谁看?”

  陈光蕊没有立刻回答,目光落在剩下的信件堆上。袁守诚也低下头继续快速翻检。

  突然,“啪嗒”一声轻响,一封信从一叠高老庄的信件里滑落出来,掉在泥土上。

  袁守诚顺手捡起,正想塞回去,目光扫过信封上的字迹,动作顿住了。

  这信封比其他的要新一些,也似乎更精致一点。他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一看,寥寥数行字,

  “猪刚鬣已于昨日离庄,归期不明。暂无事端。兹事已毕,不日即启程返回五庄观,探望恩师……”

  袁守诚更加疑惑了,“五庄观?”

  袁守诚拿着那封写着“五庄观”的信,一脸茫然,

  “这账房先生要去五庄观探望恩师?”

  陈光蕊眉头微蹙,这五庄观跟他记忆中的那个五庄观有什么必要联系?

  “陈状元,这五庄观是啥来头?你见多识广,可知道他们掺和这事干嘛?”袁守诚下意识地望向陈光蕊,语气里带着依赖和困惑。

  事情的发展比他想象的要曲折得多。

  陈光蕊摇摇头,语气平静,“我又不是算卦的,这些神仙道场的隐秘事,哪能凭空知晓?”

  袁守诚被他这话一噎,胖脸微红,这才猛地一拍脑门,“哎哟!你看我这脑袋,吓糊涂了!”

  他赶紧在怀里摸索,掏出那古旧的龟甲和磨得发亮的铜钱,还有前几日在高老庄得到的笔,神情难得地郑重起来,甚至还咬破了指尖血。

  “这回有了确切信物和字迹,倒要好好算算这账房先生的根底!”

  袁守诚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恭敬地摇晃龟甲。铜钱撞击龟甲内壁的声音清脆又带着玄奥,在这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

  哗啦声响了数息,他才屏息凝神,将铜钱倒在掌心,凑近月光仔细查看那散落的方位和正反。手指在卦象上虚点推算,嘴里快速念着旁人听不懂的卦辞,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好一会儿,他才吐出一口长气,小眼睛里闪烁着确定的光芒,

  “算出来了!这账房先生…可不是猪刚鬣下凡后才去的!他早在天蓬被贬入凡尘之前,就已经在高老庄扎根了,猪刚鬣被引荐入庄,就是他一手促成的!”

  袁守诚抓起铜钱龟甲,又尝试推算五庄观此举的意图。可片刻后,他一脸沮丧地放下家伙,

  “不成不成!五庄观非同小可,气息混元古朴,遮断天机。我这点道行,没有那观中的一草一木一纸为引,想隔空算人家图什么,难如登天!”

  他泄气地靠回树干上。

  陈光蕊的目光从地上的信件移到远处漆黑的夜空,脑中飞快闪过关于猪八戒和五庄观的信息碎片。

  人参果……似乎是那猪唯一能跟五庄观扯上关系的点。

  念头至此,他忽然开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提议明日早餐吃什么,“五庄观…我记得有棵人参果树?那猪刚鬣好吃出了名,兴许我们可以帮帮他。带他去五庄观尝尝那人参果的味道。”

  袁守诚正挠头苦思,闻言一愣,随即眼睛猛地一亮,他咂摸出陈光蕊话里的弦外之音,看向陈光蕊的眼神多了几分恍然和佩服。

  ……

  山风微凉。陈光蕊和袁守诚回到约定好的黑风山外围碰头地点。

  月光下,却只见银炉童子一个人抱着他那宝贝羊脂玉净瓶,坐立不安地来回踱步。

  金炉童子不见踪影。

  陈光蕊心中一沉,快步上前,“金炉呢?”

  银炉童子看见他们,立刻窜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惊慌,“陈先生!老袁!不好了!刚才突然来了个大和尚,凶得很,口口声声说我们抢了他家东西,要拿我们回去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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