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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中状元了,你告诉我这是西游? 第122节

  “至于差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维持旧规,照旧便是。大家用心办好手里的活儿,莫出差错,就是对大人最好的分忧,也是对本分尽责。”

  他这话听着滴水不漏,既维护了新上司的脸面,又暗示着无事勿扰的原则。

  吉勇那敦实的体魄往前挪了半步,脸上堆起和事佬般的憨厚笑容,声音洪亮地接茬,

  “丁兄说得在理,大人自有大人的计较。咱们下边的人,守规矩,各尽其责就好。马儿喂好了,草料备足了,差事办得妥帖,这才是本分,这才是替大人省心省力!若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事事都要大人亲自过问,那才真是给大人添乱了。”

  他语调轻松,带着点自嘲又训诫的味道,仿佛在说一个浅显的道理。这番话落在众人耳中,却像是一剂定心丸,又像是一点隐晦的敲打。

  有人悄然松了口气,暗自嘀咕,“原来如此,大人在思虑大事,咱们确实不该去烦扰。”

  “照旧就好,照旧就好,省得惹新官不高兴。”

  “也是,活干得漂漂亮亮不出错就行,上头有丁头儿吉头儿呢。”

  人群里的气氛明显松弛下来,议论渐息。

  可一些心思活络或者平日有些偷懒习惯的,眼神里却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新官要静心思索,又不管事,又一切照旧……

  这不意味着只要不捅破天,日常那些点卯懒散、草料克扣、马匹照顾不用那么精细的老油子做法,依旧可行?

  以前怎么应付差事的,现在还怎么应付?反正天塌下来,有那个新来的弼马温顶着呢。

  丁丑不动声色地将几个平日依附于他且做事油滑的差役叫到一旁,并未多说什么,只低声嘱咐了几句要紧的草料交割,末了眼神往马厩深处某个角落瞥了一眼,那几个差役心领神会,点头哈腰地退下了。

  而此时,在那扇紧闭的值房门内,气氛却是截然不同。

  一榻一蒲团,别无长物。陈光蕊盘膝坐在冰冷的石地砖上,周身萦绕着一层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温润薄光。他双眸紧闭,神凝气敛,心法流转。

  九转金丹那磅礴而温和的力量,正被孙悟空传授的独特法门一丝一缕地引导着,沉入四肢百骸最细微的深处。

  不再是第一粒金丹初入时那狂暴的填补窟窿般的冲撞,这第二粒金丹化作涓涓暖流,似润物春雨,滋润着之前被忽视或无力触及的根基本源。

  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带动着骨髓深处发出轻微的嗡鸣。每一次心跳,都似乎泵动着更加精纯而有韧性的生机。

  那困扰多年的先天不足所带来的滞涩感与虚弱根基,正在一点点被这造化之力洗刷弥补。经络愈发宽阔坚韧,骨骼内里发出玉石般的微弱脆响。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与稳固感。陈光蕊能清晰地内视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蜕变,就像一块璞玉被名匠精心雕琢,杂质尽去,神光内蕴。

  猴子的法门与九转金丹相得益彰,带来的不仅是力量的提升,更是生命本质的升华与重塑。假以时日,这具身体的潜质,当可彻底不同往日。

  他沉浸在这脱胎换骨的奇妙进程之中,浑然忘我,气息悠长深邃,仿佛与这静室乃至外界的时间流逝都隔绝开来。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半日,又仿佛已过去三天时光。室内的光线几经明暗变化。

  “咣当!”

  一声刺耳的金属重物落地声,夹杂着惊惶失措的呼喊,猛地穿透了门板,如同平地惊雷炸响在静谧之中。

  “不,不好了!出事了!”

  声音尖锐变形,带着浓浓的恐惧,瞬间撕裂了值房内的宁静。紧接着,是杂沓慌乱的脚步声朝着这扇紧闭的门急速涌来。

  那声惊叫像冰冷的锥子,狠狠刺破了陈光蕊忘我的境界。

  他周身流转的温润光华骤然一敛,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眼眸睁开的一刹那,似乎已经有了杀机。

  第二粒金丹已经消耗的所剩无几,但是最后这点,正是让他根基完善之处,究竟是谁,这个时候来打扰他修行。

  陈光蕊缓缓起身,眼睛通红,他沉稳的步子上前,没有犹豫,抬手拉开了那扇隔绝内外多日的门扉。

第160章 养马

  值房的门被拉开,陈光蕊站在门槛内。他身上还残留着强行中断修炼后的气息浮动,一股炽热尚未完全内敛,使得他眼神格外锐利,瞳孔深处仿佛有细微的金色火苗一闪而逝。

  门外,一个沾满草屑和马粪的老马夫连滚带爬地扑倒在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是哭喊道,

  “大人!祸事了,天大的祸事了!咱们御马监的马……马全都瘦了!眼见着就要掉膘了啊!”

  声音惊惶刺耳,硬生生搅散了陈光蕊体内最后那点亟待稳固的九转金丹药力。

  一股难以言喻的郁气瞬间顶了上来。珍贵的九转金丹,眼看最后一点根基即将圆满,竟被这等事由粗暴打断!

  他沉着脸,目光冷冷扫过瘫软在地的老马夫,以及闻声聚拢过来的几个惶恐差役面孔。

  “瘦了?”陈光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碴子般的冷硬,视线扫过众人,“什么时候开始的?”

  聚拢来的差役中,一个看起来机灵些的赶忙回答,脸上带着忧色,

  “回大人,也就这几日的事。丁管事和吉管事急得不行,一听马掉膘了,连点卯都顾不上,亲自跑去各厩查看情况了。”

  急得顾不上点卯,亲自查看?陈光蕊心中冷笑,这戏倒是做得很足。

  他闭关炼化金丹不过几日,马就恰好开始掉膘,一有事情主事的两人就都不在现场。若说这其中没有人故意捣鬼,连鬼自己都不信。

  他压下胸中那口因修炼被打断而翻腾的恶气,迈步走出值房,不再看地上瘫软的老马夫,径直走向外面集合差役的校场方向。

  “召集所有人。”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开,不容置疑。

  校场上很快聚集起了大小官吏和力士马夫。众人低声议论着,嗡嗡作响,气氛压抑而焦躁。

  天马掉膘,这是御马监的大过,若坐实了,从上到下都有罪过。

  “这可怎么好,新来的大人连面都没露过几回。”

  “是啊,连句话都没跟我们正经说过。这下马出了问题,谁来担待?”

  “上回马出状况,还是当年那位……那位在的时候吧?我记得他可是亲自去割草拌料,没日没夜地守着的。”

  “要我说,现在要么这位弼马温大人拿出个章程,带着大伙儿一起干。要么……总得有人担起责任来。”

  “就是,总不能我们这些干活的,既要担着马瘦的过错,又连个主心骨都没有!”

  “上一个弼马温就是自己操持的这些天马,这回看这任弼马温怎么做。”

  议论声里,隐隐传递出一种不满和试探。矛头悄然转向了从未真正“管事”的陈光蕊,似乎他不露面,便要对这次事件负首要责任。

  就在这时,陈光蕊的身影出现在校场边缘。议论声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骤然消失。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陈光蕊径直走到众人面前,目光如同冷电,扫视全场。他没有去看那些缩着脖子的差役,直接开口,声音清晰而冰冷,

  “丁丑和吉勇,何在?”

  先前答话的那个机灵差役硬着头皮上前一步,

  “大人,丁管事和吉管事忧心如焚,生怕天马有损,刚得消息就去马厩查看详情了,想是希望能找出原因,为大人分忧。”

  话语间,把二人摘得干净又显得忠心耿耿。

  “分忧?”陈光蕊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厉色,

  “我来御马监,未曾设新规,未曾动旧制,一切事务皆循旧章,只因观尔等过往章程尚可,这才容尔等照旧行事!”

  他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如同实质的刀刃刮过每一个人的脸,

  “是以为我不懂马政?是以为我宽宏可欺?未曾想,尔等饭桶行径,竟到了如此地步。我未起纷扰,尔等反倒给我捅出天大的篓子,天马掉膘,此乃御马监失职大过,尔等谁都脱不开干系。”

  “从今日起,规矩改了!所有在册差役马夫,包括丁丑、吉勇在内,每人都分配到固定数额的天马,单独管理。十日内,马匹状态便是考评。养得最差的那个……”

  他声音陡然转寒,“收拾东西,离开御马监。我这庙小,容不下不干活的闲人!”

  一顿劈头盖脸的厉喝,把所有人都骂懵了。谁也没想到,这个一直不声不响、看似毫无存在感的弼马温大人,突然会爆发出如此惊人的怒火,他直接把矛头指向了全体当差的人。

  是你们无能,是你们饭桶,才在一切照旧的情况下搞砸了。

  这和众人预想中新官焦急、依靠御马监老人、或者自己慌神完全不同。

  陈光蕊根本不等众人反应,更不给人辩解的机会。他冷眼环视一圈被骂得鸦雀无声的众人,丢下最后一句,

  “有能耐的,把马养回来,没能耐的,趁早卷铺盖滚出御马监,少在这里给天庭丢人现眼。”

  话音未落,他霍然转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竟是再也不理会身后一片死寂的校场和那群呆若木鸡的差役。

  ……

  驾云离开御马监,直到远离了那片压抑的云霞,陈光蕊胸中那口因修行被打断和面对刁难而生的郁结之气才缓缓吐出。

  金丹残存的那点药力在体内奔突,需要稳固。他念头一转,方向直指花果山。

  水帘洞前,孙悟空正得意地抓耳挠腮,远远望见陈光蕊的身影,一个筋斗就翻到了近前,

  “嗨,陈官儿,来得正好!你上回说的那劳什子无底洞的老鼠精,俺老孙摸清楚了底细!”

  他大大咧咧地一摆手,语气满是轻蔑,“根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妖,就是个躲在下界臭耗子窝里,专爱偷吃各处灯油的小毛贼,俺老孙找到她那破洞,本想一棒子捅进洞里,捣塌了给她长长记性……”

  孙悟空顿了一下,脸上难得露出点悻悻之色,挠了挠金灿灿的后脑勺,

  “可俺老孙闯进去一看,嗨,那洞里香案上竟然供着个尊父托塔李天王之位的牌位。哼,原来是李靖那老小子不晓得在哪生的闺女。俺想着如今花果山刚刚重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只耗子再跟天庭大将撕破脸不值当,这才饶过她一回。”

  陈光蕊落地,闻言挑眉,语气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

  “大圣此言差矣。这不像你齐天大圣的做派啊,当年大闹天宫的威风呢?怎么五行山下压了五百年,真把胆子都压小了,连只偷灯油的小耗子都不敢收拾了?”

  这话说得轻松,却是明显的激将。

  孙悟空被戳了痛处,猴脸一红,抓耳挠腮的动作更急了三分,

  “呔!你懂什么,俺老孙是怕她么?那耗子精本事不济,俺一爪子就能捏死,麻烦的是她背后站着李靖那老儿,俺花果山现在百废待兴,跟个天庭正经领兵大将结下死仇,天天被天兵堵着山门,平白添堵,不值当,实在不值当!”

  他挥挥手,像是要挥掉这份憋屈。陈光蕊也不再纠缠,转而问道,

  “那供奉牌位的地方,大圣想必是瞧得真真儿的?”

  “那是自然!”孙悟空眼睛一瞪,火眼金睛闪亮,

  “就在她那无底洞尽头的老鼠窝里,一张破香案上摆着供果盘碗,那牌位就正正当中供着,上面写的尊父托塔李天王之位,俺老孙眼神多好使,绝不会看错。”

  陈光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在周围扫视一圈,

  “糖生那孩子呢?没跟着大圣学本事?”

  话音刚落,他脚边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子“噗”地冒出一股白烟,小和尚糖生现出身形,仰着一张喜滋滋的小脸凑过来,小手拉住陈光蕊的衣角晃了晃,

  “爹爹,我在这儿呢!你上次说给我带攒劲的东西,是什么攒劲的东西呀?”

  他大眼睛里满是好奇和期待。

  陈光蕊被突然从石头变回来的糖生吓了一跳,弯腰笑着摸了摸他光溜溜的小脑袋,

  “攒劲的啊……最近爹爹忙坏了,等过几天吧。等过几天,爹爹带你去天庭开开眼,瞧瞧那儿的仙女去。”

  “仙女?”糖生歪着小脑袋,一脸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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