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崛起:从每日情报开始 第1196节
“林霜“、“寒月“、“雪莹“……
这些人,都是银花婆婆曾经的“容器”!
而她们……全都死了。
淑珍迅速思索对策,但很快发现,整座洞窟都被银花婆婆设下重重禁制,根本无法强行突破。
“直接逃,必死无疑。“
忽然,她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
“既然逃不掉……那就让她夺不了!“
她走到夺魂大阵前,掌心凝聚寒气,缓缓按在阵法核心上。
“寒髓钉已入体,她可以控制我的神识,但……“
“我的冰灵根,尚未完全被她掌控!“
“银花婆婆,你想夺舍?“
“那我就先挖了灵根!“
“你的夺魂大阵,需要的是完好的冰魄之体……“
“若我自毁根基,你还能夺吗?“
就在淑珍催动体内寒气,意图自毁根基的那一刻。
一缕玄妙之气自冥冥之中落下,如春风拂雪,瞬间渗入她的眉心。
“轰——”
刹那间,无数记忆碎片如决堤洪水般涌入脑海!
——幼年时,她跟母亲在青楼,受尽屈辱,母亲去世后,虽说她用尽手段可还是逃不出那个魔窟,直到那日,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踏入宅院,一剑斩了那员外郎的头颅,朝她伸出手,声音低沉而温润:
“跟我走。”
“家主……傅长生……”
傅墨兰彻底记起了所有。
家族晋升八品世家之时,拥有一个进入镇世司的名额,是她自己争取进入镇世司。
——后来,因为得罪了李万户,她被派往秋月庵潜伏,却不知是谁出卖了她,庵主识破她的身份,将她卖给了……
“银花婆婆!”
傅墨兰浑身一震,眼中寒芒暴涨!
“我是傅墨兰!不是淑珍!”
记忆恢复的瞬间,她猛然摸向自己的后颈——那里,有一道极浅的纹路,是影门面具的印记!
这是家主赐予她的神秘面具,可与同族携带面具者传讯。
她毫不犹豫地运转神识,触碰面具印记。
“家主!救我!”
然而,神识传出后,却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家主……出事了?”
她心头一紧,但很快冷静下来,迅速改换联系对象——
“主母!柳眉贞!”
这一次,神识波动有了微弱的反应。
她立即将自身处境、银花婆婆的阴谋、洞窟的地理位置,全部压缩成一道神念,传了过去。
“此地有夺魂大阵,银花婆婆欲夺舍我,我已恢复记忆,但被困于此,无法脱身!”
“咔!”
神识传完的刹那,面具印记微微闪烁,随即黯淡下去——银花婆婆的禁制正在压制她的神识!
傅墨兰迅速收回神识,强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将一切恢复原样后,装作浑噩模样,重新躺回冰床。
“不能让她起疑……”
果然,不多时,银花婆婆回到洞窟,阴冷的目光扫过她的身体,似乎在确认她的状态。
“淑珍,今日修炼如何?”婆婆的声音慈祥依旧,却透着试探。
傅墨兰故意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低声道:“祖母,寒髓钉……又开始疼了……”
银花婆婆满意地笑了,枯瘦的手抚上她的额头:“乖孩子,忍一忍,等突破金丹,一切都会好起来。”
傅墨兰垂眸,遮住眼底的冷意。
“突破金丹?是夺我肉身吧……”
但她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等——
等主母柳眉贞设法救她!
云山郡后山酒窖。
沉寂已久的古阵忽然微微震颤,一缕玄妙至极的气息自虚空垂落,如烟似雾,却又凝而不散,缓缓渗入那口沉寂多年的灵棺之中。那气息似有灵性,缠绕着棺木,最终化作一缕缕细密的流光,钻入于宗师干枯如朽木的躯体。
“嗡——”
棺木内,原本沉寂如死的肉身,竟在这玄妙气息的滋养下,渐渐焕发出一丝生机。干瘪的肌肤如枯木逢春,缓缓充盈,苍白的面容也渐渐浮现血色。
蓦地——
于宗师紧闭数十年的双眼骤然睁开!
那是一双深邃如渊的眼眸,仿佛历经万古沧桑,却又清澈如初。他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久违的笑意,低语道:“终于……等到了。”
话音未落,他双手在胸前迅速结印,十指翻飞如蝶,每一道指诀都牵引着天地间某种玄奥的法则。繁复的印记在他掌心凝聚,最终化作一道璀璨的符文,被他轻轻一按,没入眉心。
“轰!”
棺盖猛然掀开,于宗师身形一闪,已然立于古阵中央。他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噼啪脆响,仿佛沉睡多年的猛兽终于苏醒。
“啧,这一觉睡得可真够久的。”他摸了摸腰间,习惯性地想找酒壶,却发现空空如也,不由得摇头失笑,“看来得先去找坛好酒解解馋。”
他抬头望向地宫穹顶,目光仿佛穿透层层山石,直达天际。无人知晓他的真正修为,也无人知晓他为何假死数十年。但此刻,他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似有谋划,又似有期待。
“长生那小子,不知道这些年过得如何……”他低声喃喃,随即哈哈一笑,“罢了,先喝个痛快再说!”
话音落下,他身形一晃,已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那口空棺与微微颤动的古阵,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尘封已久的秘密。
洞府内,灵气如雾,曹香儿盘坐玉台,周身紫气氤氲。她体内灵力奔涌,丹田处一枚虚幻金丹若隐若现。
心魔劫,来了。
——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暖衾之中。
晨光从窗棂斜落,纱帐上的并蒂莲纹映出柔和的影子。身旁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傅长生的手仍搭在她腰间,温热,熟悉。
“娘亲——”
娇甜的童音从院中传来,如晨露滴入心湖。曹香儿赤足下床,推开木窗。
五岁的明心正踮着脚,去够桃枝上的一只纸鸢。她穿着杏红小衫,发髻歪歪地扎着,脸颊鼓鼓,像一只偷吃果子的小松鼠。见曹香儿望来,她立刻扬起笑脸,梨涡深深,眼睛弯成两枚月牙。
“娘亲,蝴蝶停在我的纸鸢上啦!”
那一刻,所有疑虑都烟消云散。
这明明就是她的生活。
——
她是南陵城的小医娘,傅长生是街角书肆的先生。他们有个伶俐的女儿,一家人过着柴米油盐的日子。
曹香儿捻着药碾,指尖染上白芷的苦香。她明明从未学过医术,可切脉施针时,手指似乎早有自己的记忆。
“娘亲,爹爹教我认字!”明心跑进来,扑在她膝上,小手捏着一张写歪的“福”字。
曹香儿笑着揉她发顶,却忽然指尖一顿——
明心的后颈,有一粒朱砂痣。
她恍惚了一瞬,记忆深处有什么翻滚了一下,又迅速沉回暗处。
——
雨夜出诊归来,巷口积水如镜。
她低头,水影里却映出另一个自己——白衣染血,怀中紧抱着一个冰冷的襁褓……
“当心着凉。”
傅长生的声音忽从身后传来,蓑衣披上她的肩。他指尖带着松墨的气息,温凉的触感让她骤然回神。
“发什么呆?”他笑问,眼角细纹舒展,温柔如旧。
她摇摇头,压下心头那抹异样。
同样的雨夜里,她替街坊看完诊,独自撑伞走在青石巷中。雨水砸在油纸伞上,啪嗒啪嗒,像是谁在低语。她低头,看见水洼里映出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一个白衣染血的女子,怀里抱着什么……冰冷、僵硬的……
“香儿?”
一把油纸伞倾了过来,挡住她的视线。傅长生的手轻轻搭在她肩上,温热的指腹拂过她发间雨水。她抬头,他眼底映着灯笼的光,温柔得几乎让她落泪。
“回家吧。”他低声说。
她没有问自己为什么会站在雨里发怔,他也没有问她在看什么。
他们只是并肩走着,像一对再寻常不过的夫妻。
直到那一日,她整理药材时,打翻了尘封已久的藤匣。
一粒破障香滚落在地,药香幽微。
苦,极苦。
这味道……
熟悉至极,却又陌生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