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宇宙，从速通希腊开始 第527节

人造人虽然能被灌输经验、知识，但却在人格的诞生、情感的衍生方面十分缓慢，哪怕是爱丽丝菲尔那种已经十分难得了。

但是伊莉雅从诞生后就和正常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被灌输了大量的知识、新生的她对这个世界拥有无尽的好奇心和探索欲，然而这份天真很快就遭到了摧残。

明明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即便是需要她派上用场的时候也是下一次圣杯战争了。

然而——因为‘所罗门’带来的巨大压力，让爱因兹贝伦家族陷入更加绝望的深渊，由于迟迟看不到再现第三法的家族夙愿，阿哈德翁等人似乎陷入了某种偏执中，开始从现在就疯狂摧残——不，是强化下一个个体。

而那个个体正是伊莉雅丝菲尔。

“好疼、好疼、好疼啊……！”仅仅是经历了一次魔术改造，就已经痛苦得泣不成声的。

天使提前面临了原本人生中，应该在切嗣战败后才会遭遇的痛苦。

浑身都被绷带缠绕——正因为人格和正常的孩子无异，下意识就想要逃跑却如何都不可能逃出这座城堡的。

哪怕因为她特殊的身份，在这座城堡中身份尊贵，但越是如此就越是会如同金丝雀一般被囚禁起来。

甚至仅仅半天的功夫，这个新生儿原本对这个世界的期望就转变为了害怕和退缩的。

没有掌握魔术的她，根本逃不出去，也没人去管她的狼狈、她仓皇逃窜的小脚丫，而在慌不择路无异中逃到了爱因兹贝伦家族中的废弃人造人的地方——那个水池时。

在看到了其中无数‘失败的作品’，记忆中的知识告诉了她，那都是为了培育出她这样的优秀个体之前，无数次失败后被毁灭的产物。

而这一代中——她与血缘关系上可以说是自己的母亲的爱丽丝菲尔（前代）可谓是数百年也难以出现一次的奇迹，完美的杰作。

也就是在这一刻，善良的孩子、对这个世界原本怀抱期待和美好期望降生的这个孩子在感受到了家族的浓浓恶意后，突然她不在奔逃喊疼了。

而是有些难以接受、眼角含泪震撼地看着那一池子的人造人部件：“好过分……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死，要死的不应该只有去参战的我吗？”

仅仅只是被改造一次，她都如此疼痛了，原先刚刚降生的时候，即便知道自己诞生的使命，也并没有产生过畏惧的心理，满心想要帮助爷爷阿哈德翁实现家族的宿命拿到圣杯，可在接受改造后，才从那些疼痛中意识到——这条道路是多么艰辛、可怕，这样的疼痛让她害怕、让她好痛苦，也让她意识到了‘死亡’的可怕。

可在记录中比疼痛还要更加可怕的‘死亡’，却在这里比比皆是，甚至此时池子中被废弃的人偶们反而反过来安慰、宽慰伊莉雅，没必要为她们这些废弃品而悲伤、落泪。

然而——

“怎么想都是不对的吧……为什么——！”伊莉雅。

如果可以的话，没有人是为了来到这种地狱，才抱着憧憬降生在这个世界的吧。

“伊莉雅丝菲尔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吗？请不要到处乱跑，马上第二次改造就要开始了。”一个人造人女仆突然出现在伊莉雅身后，那和其同样的白发红眸精致的容貌，却不能给伊莉雅带来丝毫家人的温馨与温暖的，反而让其双腿打颤小腿又忍不住退了两步差点落入水池中。

“第二次？不要，好疼——好疼——！伊莉雅不喜欢改造……请放过伊莉雅吧。哪怕不需要改造，我也能为家族捧起圣杯。”

“不可以任性，伊莉雅丝菲尔，你的第一次改造十分完美，基于这种情况来看，哪怕是立刻进行第二次改造也没有什么问题。这是让你变得更加完美的道路，你没有拒绝的资格——只有变得更强，你才有在下一次圣杯战争中胜出的可能性。”通过不知何时来到这里的使魔，阿哈德翁的声音传出。

至于伊莉雅所说的靠她自己的力量捧起圣杯，正常成长的人造人再怎么优秀也是有极限的，阿哈德翁直接无视了这点，至于改造所带来的痛苦，在第三法再现的夙愿面前，完全不值一提，任何爱因兹贝伦家族创造出来的人造人都应该有为之献上一切的思想觉悟。

“抓住她……将她带来改造室来……”当阿哈德翁下令后，女仆面无表情地伸出手，然而却被伊莉雅一个矮身从其身下钻了出去同时推开。

“对不起——！！”伊莉雅一边开口一边恐惧地奔跑，然而不管她往哪跑都无济于事，早有其他人造人女仆接受命令挡在了其必经之路上。

当看到一个拐角后，走廊尽头出现的女仆身影，宛若逃生游戏中被逼入了绝境的小女孩。

面对地狱级的‘人生’副本，才刚刚诞生一天，就要遭到这种摧残，让其本就初生的人格都几乎要崩溃、绝望的。

就在这时——时空宛若突然停止了一般，一道好似自宇宙中降临的意志向这里投下了视野。

‘居然在这种时候，就出现了吗？伊莉雅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明明卫宫切嗣入赘爱因兹贝伦的事情已经因为他的到来，与圣杯战争一起被彻底打乱，没想到伊莉雅还是诞生了，而且被提前催生了出来。

甚至就阿哈德翁等人创造出其后，为其安排的人生、目的来看，这比原本的伊莉雅的命运恐怕更加残忍、悲哀的。

一天两次改造——这是什么畜生想法？这待遇哪怕是原本世界的伊莉雅都没享受过。

夜虽然霸道法则时刻流出中，覆盖全宇宙，但也不会盯着一个地方一直看，一个没注意没想到不仅是伊莉雅诞生了，刚诞生如白纸般对世界充满了好奇的孩子就遭到了这样的待遇。

这让哪怕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或坏人，在神话宇宙中干什么事都随自己心意肆意妄为的夜，心头也升起一种浓浓的杀意。

第三十章 别哭——小孩子的天真烂漫是世间珍贵的宝物

伊莉雅抱头蹲防——！

她被绝望的人生打击得，因为恐惧接下来的命运而瑟瑟发抖。

“求……求求你们了，不要带我再去那个房间了，伊莉雅不想被改造了，除了这个以外——不论让伊莉雅做什么都会答应的。”

然而——本以为可能会遭受的粗暴的举动并没有发生，虽然对自己的求饶换来的结果并没有抱有多大的期待，但在迟迟没有遭到那种坏事后，伊莉雅终于重新鼓起勇气茫然地抬起了小脑袋。

在看到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连向这边走来的女仆们动作都停了下来，保持一个动作一动不动。

这神异的一幕，哪怕是伊莉雅也能察觉到的时空的静止。

“好、好厉害——！大家都一动不动了……是谁，救了伊莉雅吗。”哪怕才诞生一天的伊莉雅那足够聪慧的大脑和脑海中的知识，也让她表现得十分机敏，并没有因为眼前的状况就六神无主陷入慌乱中，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哭大闹。

她的理解能力甚至比很多成年人都要强多了，立刻就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被救下了。

但是——是谁？

突然——伊莉雅的灵魂好似从身体中飞了出来，随后被牵引向了一个方向。

她不断地高飞、高飞再高飞，直至来到了宇宙之中，随后好似进入了一个奇特的空间。

那是霸道的法则意志中心……

中间这一神奇却并没有痛苦的过程，并没有让伊莉雅感到害怕，反而沉浸在了这魔幻的震撼体验中，她看到了蓝天、看到了宇宙、星空，并在其中自由翱翔，甚至现在来到了宇宙的中心一般。

等等，宇宙的中心——那是什么地方？

好似一片光的古老神圣的浮雕构成世界。

然后——她在那里她看到了，一个同样仿佛浑身都在发光的身影。

模糊不清的人影，只能依稀确定似乎是个外貌十分好看的大哥哥。

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眼前的身影虽然保持人形，却给伊莉雅一种无比庞大的感觉，伟岸、神圣好似整个天地一般，令人不敢直视。

“救下了伊莉雅的人……是大哥哥你吗？”恍惚间伊莉雅可爱的小脸上闪过惊喜和劫后余生的感激地急忙问道，似乎是迫切想要知道那个温暖地庇护了自己的力量的主人是谁？

而此时夜那看熟悉而可爱的伊莉雅的面容，还有其眼眶中仍然没有散去的泪水，想着其之前不久前悲伤抽泣，恐惧地不断哀求的画面。

他伸手轻轻在伊莉雅茫然的表情中，抹掉了其眼角的泪水，这一举动让伊莉雅反应过来后有些害臊脸红的。

“别哭——小孩子的天真烂漫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成年人的世界有太多肮脏，但孩子不同，那些纯真无邪的赤子之心不该过早接触大人社会的丑恶，不该背负那些过于沉重的东西。

……大人们将自己的欲望、野心、悲愿，强加在孩子的身上，这本就是一种蛮不讲理的残酷的表现。

这个世界每时每刻无不在发生着各种各样的悲剧，即便是最伟大的圣人也不可能做到将每一个人都拯救……而夜也从来不会保佑拯救人类、拯救所有悲伤的想法，那实在是太不切实际了，比讨伐人类最终试炼还要更为难以实现的事情，就是全人类的救济啊。

但是——就像是闪闪那种不将人命当回事的家伙，面对孩子时也会展露出别样的柔和一面，甚至孩子缘还不错的。

此时，当伊莉雅在那份温柔下，确信——这定然就是拯救了自己的存在，这光辉的大哥哥让她想到了脑海中知识里描绘的天使、白马王子，那些会在小女孩绝望拯救他们的救世主、英雄般的存在，定然就是眼前这般模样了吧。

（会有这部分知识还是因为可能会出现和童话、英雄相关的英灵。）

当伊莉雅有些憧憬地看向这道将自己从绝望中拯救的星之光辉时，她不由出声询问的：“大哥哥——一定是传说中的救世主吧，会在人类遭遇困难的时候使以帮助的天使，原来是真的存在的吗？”

她确信自己不可能和眼前这伟大的存在有所联系，明明素未谋面，对方却愿意为了刚刚诞生的她小小的悲鸣就落下回应……

这道希望的光辉，怎能不是天使？

然而——夜此刻却摇了摇头：“不，我不是天使。”

“欸？！！”伊莉雅发出惊呼，却并没有多么失望，只是因为猜错了而有些慌乱、窘迫，不是天使哥哥，那又是什么？

“我不是天使，不如说更像是站在其对立面上的恶的存在。此身庞大的恶，连神灵见到都会恐惧、低头吧。纵然我相信着人类拥有无限的可能性，期待真有一天，人类的勇者能亲自站在我的面前向我发起挑战——然而我也不会保护人类，更不会拯救人类，人类所面临危机时需要的从不是他人的守护而是自救。”没错——他是绝对恶，是最终试炼，是以恶来刺激唤醒人类的求生欲的魔王，即是人类恶——又是人类爱，越爱着人类，就越会对其施展雷霆般的风暴。

与天使对立的另一面，连神灵都会恐惧低头的……“魔王”？

伊莉雅大脑宕机的，完全想象不出现实会和幻想差距那么大的，可孩子天真、单纯的内心却让其焦急地开口道：“纵然是恶之魔王，大哥哥也一定是好人！如果大哥哥是魔王的话，那么与大哥哥相对立的天使一定是坏蛋吧！”

没错——就是这样……

在孩子的世界里，非黑即白，拯救了自己的英雄怎么可能会是坏人呢，那么就只有可能是她记忆中的知识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吧，果然——神灵都是一群坏蛋吧？！

“——坏蛋吗？”夜发出了轻笑声，他可是还说了，自己绝对不会保护人类啊，但依然被认为是好人吗。

因为夜好听的磁性的笑声，让伊莉雅更加窘迫起来的，她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难道说了什么可笑的话语吗。

第三十一章 成年人已经失去童话，却可以保护孩子们做梦的机会

“无须一味对我认同，我并非善、也并非绝对的正义……甚至可以说是与之相反的恶的象征。我之所以拯救你，并非想要拯救人类，人类的灭亡和死活与我何干，生命本就脆弱，我也不会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投下目光。但是……”

话语一转，“但是？”伊莉雅十分配合地小嘴微张紧张地跟着道。

她心颤着，期望不要听到什么不想听的回答，毕竟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看到的都是人类中的恶意的一面，如果连在绝望中拯救了她的这个声音好听的大哥哥也是坏蛋的话，孩子那刚刚建立的世界观会彻底e堕、绝望的深黑残吧。

“我会守护的——只是孩子们的美好罢了啊！”夜发自内心地如此开口道。

对于艺术系英灵来说，通常都会喜欢以小孩子的面容出现回应召唤，月世界中莫扎特曾经说过——这是因为在这些艺术家眼中，只有孩子才是最天真无邪的存在，而大人们毫无疑问都是群人渣。

诸如莫扎特、安徒生——越是了解人性的复杂，对这个世界看得越是通透的智者们，反而越是难以忍受人性中肮脏的一面，更喜爱并发自内心保护着纯洁、好的一面。

而毫无疑问——孩子们，正是美好，正是瑰宝。

因而哪怕是向来自认人渣的莫扎特与之相对的则是小时候足够优秀、闪耀、彬彬有礼的小莫扎特。

当然——‘熊孩子’不算这个行列之内，那是比大人更讨厌的东西。

夜能放任悲剧的发生，只要和自己没关系，没必要刻意都去拯救，如果看到了也不是不可以随手而为之，解救对方也算挽回了曾经知晓这些故事的一些遗憾。

但是——孩子，不该也深陷在这黑深残的战争之中。

人类的世界太过污浊，同时也充满了无聊与犯罪的幻想，这让人只能在精神的世界，在虚幻的故事中寻找那些美好的东西，可这些东西怎么都难以出现在现实中。

过去这些美好的东西都潜藏在作家的童话之中，而之后伴随文明演变，娱乐的多样性这些美好的东西，又出现在了二次元的世界之中。

为什么那么多人逃避现实，将自己沉浸在二次元的世界里，单纯是那么有诸多令他们向往，但在现实世界中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甚至光是遇上都需要耗费一生的好运。

同样的——正因为美好的东西太过稀少，哪怕希腊的英雄们身上有那么多令人诟病的毛病，但依然是无数年轻人憧憬、幻想喜爱的英雄。

“和肮脏污秽的大人们不同，孩子们的内心就如同一张白纸，没有染上各种颜色的孩子单纯、天真，对未来充满了幻想。我喜欢看到那些纯洁无瑕的笑容，这大概是这个污秽不堪的人间中，仅剩不多的美好了。”

此刻，伊莉雅从以身上、轻柔的磁性言语中，好似感同身受地体验到了发自内心的喜悦和美好。

这一刻，连伊莉雅都不仅被这份‘爱意’，不掺杂男女之情，而是单纯的喜爱美好事物的情绪所感染的，对眼前的大哥哥生出了强烈的信任感。

‘……会喜欢并保护孩子们的纯真的大哥哥，怎么可能会是——坏人？’

此刻，这般强烈的情绪和念头让小小的伊莉雅即感到震撼的同时，又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孩子的三观在幼时是最容易发生改变、收到冲击而渐渐定形的。

诸如因为卫宫切嗣那一夜在地狱中的废墟里拯救幼子而落下的喜悦的泪水，卫宫士郎决心继承老爹的遗志——走上了成为‘正义的伙伴’的不归路。

正如年幼的爱歌遇上了自己的白马王子，因为亚瑟王否定泛人类史不列颠毁灭结局的愿望，她化为了666兽之母，恶堕成了拉二口中的罪恶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