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宇宙，从速通希腊开始 第459节

虽然大概感觉到西格妮的兄控属性又转移到自己身上的节奏，但现在他们名义上可是兄妹，而西格妮又不清楚真实情况，哪怕夜当着其面和阿尔忒弥斯亲热，少女也只能认了这个嫂子，她没有任何理由去表达些什么。

这天然立场下，夜回答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一旁的西格蒙德：‘…………’

这是我该听到的对话吗？

自己的兄长和女神，有一腿？

嘶~！

他很想知道夜是怎么认识那位动辄将人砸上银河的强大女神的。

哪怕是拱了女武神的父亲，也没这么牛逼。

就算同样是睡女神，女神和女神之间的实力、位格差距也是天差地别。

而原本内心还在为自己一家子惨死而痛苦，还在为自己要在兄长成长起来前，好好守护好他的责任感所驱使的西格蒙德，此时突然有些怀疑人生的。

有着女神罩着，而且有事女神是真会降临，还会帮着打架的夜，真的需要他来保护吗？

甚至是——他心中引以为仇敌的哥特国王，真的会是敌手吗？

别说面对阿尔忒弥斯那一箭了，恐怕就算是面对之前沃兰德和夜展现出来的战力，也……

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和我来吧……”

……

很快——

国王索尼斯死于沃兰德的暴乱之中，手持圣剑格拉姆的天选之王夜捷克弗列德最终在关键时刻站了出来，在月之女神的帮助下，击溃了魔王沃兰德。

这一版本的故事，很快在这片大陆上传唱开来。

那一日几乎全大陆的人，只要有意识没有处于昏迷状态之中，都看见过的庞然大物的神光，让许多人都对这个故事忌讳莫深。

一时间对月亮的伟力的敬畏之心，人们到达了最高，甚至一度超过了对神王奥丁的敬畏。

毕竟奥丁已经很久没在大地上显露出过威能了，而哪怕人间显圣，往往也都是微服私巡去追女人，做些小家子气的事情，何曾搞出过那般浩大的场景？

而珀斯沃德还来不及为自己的父亲的死而伤心多久，离她刚刚失身做了个美梦才多久？一觉醒来王宫就被炸没了？父亲都死了？远在外面的大王子和二王子就极忙赶了回来，急于争夺王位的继承权。

此时暂时没去管这两个哄堂大孝的王子的事情，因为索尼斯的死而悲伤的珀斯沃德也没心情陪夜。

西格妮这个名义上的妹妹就更不可能了。

阿尔忒弥斯也无法降临，夜同样没有和西格蒙德这个大男子一起睡的习惯。

他不是男铜！

最后只能一个人待在一个房间的夜，开始研究自己体内的宇宙观到底发生了怎样神异的变化。

这一研究，竟还真让夜有了崭新的发现，甚至久违地回到了中转站寻找了‘黑塔’帮忙。

“你要借用星核观测宇宙的力量，来观测你体内的小宇宙？很有趣的提议，这点我可以保证——这样做并不会出现什么风险。想做的话就做吧，反正本来就是你自己的力量。”‘黑塔’黑丝脱掉鞋子的小腿放在夜的膝盖上，圆润饱满的脚趾蜷缩在一起似乎表达出了身体主人内心的羞涩，并不像此时口气中那般镇定、平静。

此时的‘黑塔’正又被夜公主抱在怀中，宛若一个精致的洋娃娃一般。

“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你是不是应该先松开我了？”

“不，就这么观测吧。这个状态下，说不定会让我更有灵感一些……”

‘黑塔’脸红了，此时忍不住给了夜一个自我理会的眼神。

什么变态灵感会需要这种方式来观测？

为什么不说做二人运动的时候，会给你更多的灵感？

第一百八十二章 已被人类史观测的结局无法更改，绝对不可逆？

算了，她没有那么多羞耻心。

“你喜欢怎样便怎样吧……”

如果不是少女的声音有些颤抖，暴露了其在强装镇定，夜还真信了。捉弄这样的‘黑塔’还意外挺有趣的。

会心一笑，夜停下了逗弄，嗯——指此时突然一手握住雪糕，让黑塔措不及防浑身一抖——‘？！你要干什么？’

夜：“别动……”

一边把玩雪糕，夜意识海中一边开始探索，并试图通过星核观测宇宙观的力量，观测他体内那新生的小宇宙。

然后——

就在两股力量触及的瞬间，小宇宙中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光景，仿佛润物细无声一般，从虚幻开始变得现实，从死寂沉沉开始变得有了丝生机。

但是——还不够——！

变换仅仅进行到一半就失败了，连一丝彻底转换都无法达成。

足以构建成完整的宇宙观的力量还不够。

开辟宇宙是何其困难的事情，多少强大的神灵和创世神之间的差距就在这一步，却宛若天堑一般无法跨越。

哪怕体内拥有诸多创世资源，拥有各种神话体系的宇宙观，甚至亲眼见证过一次开天辟地的创世前地狱的光景，但那些都还远远不够。

并非普通的小世界，夜所要创造的世界没有前路，任何一个宇宙的诞生都不是依靠单纯的模仿出现，每个神话的起源诞生方式，哪怕再怎么相近也有所不同的地方，有时候缺的往往是一个契机。

创世啊……

一提到创世就不得不提到神灵的。

而神灵本该是从世界诞生以后才出现关于他们的传说，可神灵在故事中的存在却往往还又先于世界诞生之前，于是矛盾的地方来了……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是先有众神还是先有宇宙。

“提问，众神何时存在于这个世界？”当沉浸在‘小宇宙’的演变中，莫名的内心仿佛有个声音这般询问夜。

夜的脑海中也根据自己所了解的一切，给出了片面的字面意义上的解答。

若从神话来看的话，众神从一开始便存在于这世界上，先世界之先诞生。

但若从人类史的角度来看，是先有了人类文明，有了人类对大自然中种种神秘现象无法理解而产生的震撼、敬畏、憧憬、崇敬等种种心理，渐渐刻画出了这些自然法则的拟人形象。

神也在不断的人类传颂中，开始有了形体，开始贴近人类文明、贴近那些编撰者的内心思想开始有了和人类一般明显的喜怒哀乐。

神——从高高在上无欲无求，感情淡薄、绝对的理性，变成了充满了欲望，甚至和人类一样贪婪、色孽、狂暴，变得形象而具体化的存在。

他们从无形体的伟大，甚至变成了‘人形’！人类赋予了他们人相同的形体！

神开始变得不再纯粹，令人失去敬畏之心，也不再那般神秘，更做出许多令人徒增厌恶的事……

为什么所有神话史诗最初对于创世神、至高神的描述都越来越少，反而是后面的神的故事越来越多——？

因为人类无法描绘出最初的神该有的模样。

无法以自己的思想、欲望，去为最初的创世神定义他们的诉求。

那干脆便减少描述，再给其多添加几个高大上的设定，诸如不可描述、不可窥视、不可幻想——神不可直视！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当中转站中，夜也询问了‘黑塔’同样的问题。

‘黑塔’给出的回答更为理智，所有观测到的宇宙观中，神话和人类史都是相辅相成，互相依存。

而每个世界的答案可能性都不一样。就像说神话史和人类史谁先诞生，与其追寻一个得不到的答案，不如换个思路，人类是从何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或许就能明白神是何时存在于这世界上的了。

人类何时存在？

不如说——人类文明史何时诞生？

夜陷入深思——在地球的历法上，人类走出非洲是十万年前，建立文明不过万年，最古老的神灵也不过是万余年间中诞生，平均年龄几千岁（单从人类文献第一次开始记载算起）。

但对于浩瀚的宇宙来说，对于那些有着星际文明的世界观来说，几十万年也不过是个简短的数字。

宇宙的诞生是一百多亿年前，类地行星的诞生至少是几十亿年前。

在这样广袤的时间尺度上，若神灵真的诞生于人类之前，诞生于世界之前，那漫长的光阴中在人类与世界未曾创诞之前，一个个实力强大到崩星的众神都在玩泥巴？

嗯……

呃，如果考虑之前看到的北欧神系一开始的光景，还真是大型玩‘泥巴’现场。神灵确实有够无聊的！

这份无聊看上去也像是人类给他们施加的定义，但又不完全受人类限制。

起码对于已经形成了属于各自神系宇宙观的宇宙，似乎已经完全和彼此——和其他神系宇宙区别了开来。

即——公用一颗星球，却开辟了不同的起源史。

同样都是一个地球，不可能每个神话都在这颗星球上来一次开天辟地创世吧？

而现实中的星球大地上，也远没有夜所在的模拟宇宙观中看到的神系世界那么大。

光是他在希腊神系大地上驰骋时，随便走过的一片土地，都远比现实中的欧罗巴要大得多。

所以——或许可以暂定得出一个结论。

‘我所模拟的宇宙概念，和现实宇宙之间的关系，就好似神话史和人类史之间的关系吗。’

两者互相作用影响，但又并不完全重叠。各个神话世界已经单独形成自己的上层宇宙，与现实区别了出来。

而从神代巅峰开始消褪起——诸多神话宇宙的产物才开始交融降临大地。

他能时不时在现实中看到众神力量的遗留与痕迹（诸如迦太基女王），但却很难找到真正的神话时代的天界的原因或许也是如此。

不同的神系宇宙观可以有无数个，可人类史却始终只有一个。

这让夜不由想起了箱庭的世界观。

箱庭是漫天诸神居住、共同建立的游乐场，哪怕是外界到达了全知全能多元级别的创世神，来到了这个众神共同搭建的舞台后力量也会被限制变为伪全能的三位数，连二位数都无法到达。

就像希腊大地经过了众神加护后，原本在外面能毁天灭地的众神，进入希腊天空下后，却打不穿希腊大地与冥界的距离一般。

又如隔壁月世界ea一剑之下，轰不开的柳洞寺地板砖。

啧……！这全源于众神的自我限制。

甚至在那个世界中一旦死亡，被认知观测锚定其‘已死’的结论后，便会成为既定的现实，哪怕拥有复活的权能，到了箱庭以外的多元世界也无法再复活。

作为观测万界的中枢，就像是锚定了人类史一般，结局一旦诞生便不可改变。

作为世界主轴发生的事情，一旦被确立便再也无法更改了吗。

这甚至会影响到神话史诗的兴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