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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我就是宙斯! 第164节

  但是,祂却已经只是一位纯粹的“物质之神”了,祂残存的力量,也不足以逃出塔耳塔罗斯了,雷霆锁链已经并无必要。

  祂已经没有任何的法则了。

  祂现在的一切灵性与意识,都是寄托在这具堪称是宇宙前五的强悍神躯之内。

  如果这具神躯被彻底地摧毁了,祂的神性意识也会暴露,祂的神性意识也是真的可以被湮灭了,那么,祂是真的会死的。

  宙斯暂时并未恢复克洛诺斯的思维,祂已懒得再去听这位旧日神王,那充满了愤怒与不甘的吵闹。

  祂将视线缓缓投向科俄斯夫妇,这对曾经睿智无双的神祇此刻只剩下惨然一笑,眼神中再无半分反抗的意志,已然是彻底地认命了。

  然而,宙斯并未因祂们的配合而改变既定的流程。

  依旧是如同对待克洛诺斯那般,先停滞了祂们的思维,随即以无可匹敌的“分割”权柄,将祂们那与生俱来的法则本源,从神性深处精准地分割剥离。

  那象征着智力、探究、洞察与思考的本源,以及那代表着光炫、闪耀、纯净与明亮的权柄,这两位明净智力泰坦的法则本源,也尽数被宙斯从容收下。

  最后,宙斯的目光落在了伊阿珀托斯身上。

  这位死亡编织者的神性虽已暮气难掩,却依旧保持着一份令人敬佩的冷静。

  祂迎着宙斯的目光,缓缓开口道:“伟大的克洛诺斯之子啊,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您,希望您可以为我解惑。”

  宙斯刚准备动手,闻言停下了动作,祂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尊重:“尊敬的伊阿珀托斯,请说。”

  伊阿珀托斯用一种探究的眼神凝望着祂,疑惑地问道:“您拥有着足以彻底解决我们这些‘隐患’的绝对权柄与力量,包括我那个愚蠢的儿子,以祂的罪行,或许连被打入塔耳塔罗斯的资格都没有。”

  “我们虽然在您的面前已经毫无还手之力,您也确实已是无敌于宇宙的君王,但我相信,您并非是一位狂妄自大之神。”

  “既然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所有隐患,您又为什么还要留着我们呢?”

  “我承认,塔耳塔罗斯或许是比彻底湮灭意识更为可怕的惩罚,但我也同样不觉得,以您的心胸,会刻意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们。”

  “所以,您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做出此番作为呢?”

  宙斯轻轻点了点头,对伊阿珀托斯这番理智的话语表示认可。

  祂轻声说道:“尊敬的伊阿珀托斯啊,您说得没错。从最理性的角度看来,我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彻底湮灭你们的灵性。”

  “这样一来,一切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无论多么微小的隐患也都将不复存在。这对我这位新任的神王而言,无疑是最有利的选择与决策。”

  “但是,”

  宙斯的语气变得无比坦然且认真,阐述了一条祂为自己设定的、必须恪守的至高规则:“即便我是绝对无敌、绝对至高无上,拥有着绝对力量与权柄的至高神王,也许,我也会后悔,我也会有遗憾。”

  “对我来说,这个宇宙中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或许都可以去掌控,也都可以去改变。但唯有一点,即便是我,也无可奈何。”

  “那就是——灵性的自我,是唯一的。”

  “我可以轻易地抹去一个‘自我’,也可以轻易地赐予一个新的‘灵性’,但是,那被重新赐予的灵性,已经成为了一个全新的‘自我’了。”

  “即便,我可以赋予祂曾经拥有过的所有记忆,甚至只要我愿意,连同祂原本的性格,我也可以全部复刻并赐予。”

  “但是,我们都知道,不是、就是不是。”

  “只有这一点,是绝对不可挽回的。”

  宙斯与伊阿珀托斯四目相对,眼神无比的认真:“太多的事情,我们也许都还有挽回的余地;我们此刻的想法,也许在未来会改变;曾经犯下的错误,也可以在未来去更正。但是,唯有那彻底的消亡,是再也无法挽回的。”

  “既然我还有别的办法可以去解决问题,那么,我就绝不会去选择这个最无法挽回的办法,无论它看起来是多么的简单,又是多么的方便。”

  “这个象征着‘不可挽回’的决策堤坝,我不会轻易地,为它敞开哪怕任何一个微小到看不见的缺口。”

  “因为我也不知道,当我习惯了用湮灭生灵灵性的方式,以最简单的方法去解决一切问题之后,那么,我还会不会,再去采用那些更好、却也稍微复杂一些的办法?”

  “犯下罪过理应予以惩罚,但是惩罚的方式有很多种。在无限的时光长河里,无论犯下过什么样的错误,终有一日,祂的罪孽,总有可以被洗清的可能。”

  “当时间被拉得足够长,在短暂的生命中所犯下的一点过错,又算得了什么呢?一时之间的纠结与想法,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若是因为一时的决断,便简简单单地,却又彻底地,将一个‘自我’彻底归于虚无。”

  “那么,如果在很久很久以后,我为此而感到后悔了,到那时,我又该如何,才能去挽回呢?”

  “而且,难道我就一定不会犯错吗?不,我也会错的。即便任何生灵都不会去质疑我的决策,但是,我自己知道。”

  “我同样拥有着蓬勃的情感与欲望,有时,也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而任由自己的情绪掌控。很多事情,即便我做错了,也都还有挽回的余地。但是,唯有那彻底的湮灭,即便是我,也无可奈何。”

  “那么,我又怎么可以,如此地放纵自己呢?既然如此,我便决定,自始至终,便不使用这最简单、也最危险的方法。”

  “因为,我不想后悔,更不想,拥有遗憾。”

第208章 月

  说到这里,宙斯忽而微微一笑,话锋一转:“也许有一天,你们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也许有一天,我,也会改变我的想法,想要再释放你们,谁又知道呢?”

  “既然如此,你们便去承受你们应当承受的惩罚,这就已经足够了。”

  “毕竟,在塔耳塔罗斯里面的惩罚,也足以对得起任何生灵所犯下的、任何的过错了。”

  伊阿珀托斯认真地听完了宙斯的这番言语,祂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缓缓地展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微笑之中满是钦佩。

  祂深深一声笑叹,感叹说道:“克洛诺斯陛下输在您的手中,确实是理所应当。”

  “您的宽仁与胸怀,自从存在出现,在这宇宙之间,无神可及。看来,也许真的由您做这宇宙的永恒主宰,才是宇宙一切灵性生命的幸运。”

  “伟大的宙斯啊,请动手吧。”

  宙斯向着伊阿珀托斯点头致敬。

  虽说立场不同,但是祂不讨厌伊阿珀托斯。

  伊阿珀托斯坚守誓言,遵守忠诚原则,纵是顽固,却是绝对符合祂的神圣正义秩序。

  这种神存在,宇宙会更好的。

  不过即便祂与伊阿珀托斯说了那么多,可祂手上的动作,也是丝毫没有留情。

  祂以和对待另外三位原初泰坦完全一样的操作,干净利落地,取得了伊阿珀托斯的本源权柄。

  那象征着“死亡编织”与“循环往复”的古老强悍本源法则,也尽归祂手。

  在做完这一切事情以后,宙斯挥手恢复了祂们的思维。

  伊阿珀托斯的神情平静如一潭死水,做错就认,无非是成王败寇,祂已经认了。

  如果是祂们赢了,宙斯只会更惨。

  科俄斯与福柏则是萎靡不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只有克洛诺斯,这位直到现在,才真正感受到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的旧日神王,在恢复意识的瞬间,便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怒吼!

  在发现那禁锢着自己的雷霆锁链已经消失之后,被绝望与愤怒彻底摧毁了所有理智的克洛诺斯,竟是愤然地向着宙斯冲了过去!

  但是,祂根本连触碰到宙斯的机会都没有。

  宙斯只是再一次地,轻描淡写地打破了空间,对祂们说出了今天的最后一句话:“再见了,诸位。”

  随即便干脆利落地,将祂们四位,再一次地打入了那无尽的塔耳塔罗斯之中!

  “不——!”

  旧日神王一声凄厉无比的嘶吼,还回荡在幽冥的底层,但是,在宙斯那无情的雷霆之下,这声音很快便被彻底地淹没了。

  世间最可怕的折磨,再一次地笼罩了祂们。

  祂们,只能在那无尽的虚无之中,等待着宙斯不知在何时,才会降下的再一次恩赐与机会。

  也许到了那时候,祂们,便会对一切都看得开了。

  犯错,就一定要受罚。

  并且,所受到的处罚,必须要对得起所犯下的过错。

  要让犯错的人,真正地知道自己的错误,并为之后悔改正;要让受到伤害的,得到应有的弥补;也要让所有的生灵,都不敢再犯同样的错误。

  这,便是最公平、也是最朴素的道理。

  随后,宙斯又一次地,将那四份锚点交还给了六位巨人。

  在与祂们又畅聊了一段时间之后,祂才返身回归了奥林匹斯。

  是时候,助墨提斯成就至高智慧了!

  然后,在刚回到奥林匹斯神山,宙斯又被劫了。

  当祂刚刚踏足奥林匹斯神山的地界,正准备去寻墨提斯,给她一个惊喜的时候,却发现周遭的景象瞬息万变,自己已然进入了一个特殊的独立神圣领域。

  宙斯见状大为惊异,但随即便兴致勃勃地准备看一出好戏,祂还以为是奥林匹斯又闹出了什么祂所不知道的新鲜事。

  随后发生的事,就让这位无可救药的滥情神主,又一次暂时将心爱的智慧女神抛于脑后了。

  这片神圣的领域之内,是一派极致月夜之景,夜幕似被揉碎的墨玉,唯有中天一轮圆月,悬如冰魄。

  这一轮皎洁的银月,如同一叶银色的小舟,静静地漂游于浩瀚的星海之巅,清冷如水的银辉则化作了无声的瀑布,顺着无垠的夜幕之中缓缓流泻而下。

  月光温柔地洒落,为漫山遍野的奇花异草都镀上了一层圣洁的银霜。

  在这片繁盛的山野之中,偶尔还点缀着几株由纯粹月华所凝结洁白无瑕的玉桂,树身之上泛着莹莹的神圣辉光。

  山野中央更有一池广阔的冰湖,湖面平滑如镜,完美地映照着天穹之上的那一轮明月,使得天上与湖面,两轮清月交相呼应。

  清风拂过,在湖面之上勾起了一段柔美的涟漪,微风继续荡漾,吹拂得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无尽花海,也随之轻轻舞动。

  就在此时,一位冰肌玉容、孤高清绝的女神,缓缓地自那明月之中悠悠飘落。

  她那双未着一物、仿佛由凝霜清雪雕琢而成的玉足,轻盈地落在了冰湖的水面之上,只在湖心点出了一圈、轻柔扩散开来的粼粼光纹。

  她的气质清冷如霜,绝丽若冰雕玉琢;面庞似初绽玉桂浸于冰泉,透出寒玉般的冷冽光泽。

  肤色是最纯粹的明辉所凝铸的羊脂白玉,不见半分烟火气;不染凡尘的淡樱色双唇,只是削薄地轻轻一抿,便仿佛沁着一片晶莹的霜花。

  她有一双疏离而超然的秀眉,譬如远山含黛,总是微微地蹙着,像拢着一层永远也化不开的薄雾;那纤长如蝶翼般的眼睫,在垂落之时,便遮住了她眼底的所有波澜。

  然而,最惊心动魄的,还是她那双眼眸,一双尽显月美的银白明眸。

  当她抬眼之时,这双眼眸之中,便仿佛盛了半轮清冷的寒月,任何凡灵都莫敢直视,否则,便是连同心神,也要被这份冷澈骨髓的美,给永恒地冻结。

  她宛如一缕由月光所凝结的清魂,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便已轻易地勾走了神王的一切心神。

  此情此景,既是花开正艳,又是清月正明,宙斯若是不沉迷其中,倒是祂不知风情了。

  这位女神穿着一身素净而淡雅的银色长袍,好似将整片月色都剪裁下来,缀在了自己的衣间。

  裙摆之上,那些由月光丝线所点缀的银线,正因主人那略带一丝紧张的气息,而微微地轻颤着。

  她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足尖在湖面之上轻轻一点,便如同清晨的露珠滴落在青石之上,未曾发出半分的声响,却已然旋身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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