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爆刀法,我在废土一刀一个 第416节
“光棱之镜”: 拥有100*100*100m的储物空间。
【传说】:净化(重伤触发,清除自身所有负面状态。冷却:1小时。)
【领域】:【光之教堂】 在教堂/圣地场景战斗时,所有圣光技能效果+30%,裁决之核进入超载状态(光矛数量+2,圣域范围扩大50%)。
【传承】:来之深海沙团的圣骑士林苍。
(哈哈,愿兄弟们一往无前,永远自由!!)
看见这装备的瞬间金泉眼眸微动,不由看了周治一眼:
“你三叔叫林苍?”
周治点了点头:
“我三叔来自水元素圣城,外出然后就和我爹他们混在一起了,别人都说他是叛徒。”
“不过我感觉三叔人挺好的。”
金泉再次看向纹章上的介绍,他似是有些明白,为什么周冶会选择把这枚纹章给他了。
之前说流沙峰次元内有极多的幽灵,无法被普通攻击击中,这时候便送来了这个蕴含圣光的戒指。
这是一件加精神智力的纹章,按道理来说并不适合他,但他强大的伤害他并不缺,缺的就是如何打中。
装备的“圣焰附魔”刚好完美的解决了他对付幽灵的麻烦。
他微微一捏,金蜂之巢戒指直接崩碎,璀璨的金光开始融入手掌,一股清明之意充斥脑海。
握了下拳,拳头之上开始发出圣光。
“这传承装备是什么意思?”他抬头看向了周治。
“八阶之后能给自己的纹章留下传承烙印,若是意外身亡,纹章便会出现在军团令中。”
“不过必须得是传说级的军团令才可以。”
周治作为周冶的儿子显然对这些比较了解。
他抬头看着周治,看他迟迟没有走的样子嘴角笑道:
“你爹让你过来还有什么事么?”
周治有些扭捏,最后一咬牙才指了指金泉的胸口道:
“不知道我能否加入您的军团。”
金泉低头看了一眼,有些意外:
“你爹是这深海沙团的二把手,你来加入我军团?”
周治挠了挠脑袋,同样有些不解:
“我也不知道我爹为何这么要求。”
金泉摆了摆手:
“你走吧,告诉你爹,清剿完神使,这世界会重回宁静,不用四处找篮子。”
他知道周冶的想法,大概和赵留白一样,不想将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周治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就要转身回头离去,可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下,回身朝金泉说道:
“大哥,我父亲说这世界很小,外面的世界很大。”
“倘若有一天你发现外面有着无数种族,你是想做个人极致的勇武,还是族群歌颂的领导者?”
金泉眼神眯了起来看着周治。
显然周冶似乎也接触到了这个世界的一些秘密,也接触到了外界的一些事情。
他想了一会后,指着自己胸前的徽章,摇头道:
“我只是想做个四处游玩的散人。”
周治抿了抿嘴道:
“父亲说,当你带着这个界灵出去的时候,你注定不会安宁。 ”
金泉有些皱眉,可随后却是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遇到问题就解决问题。”
说着他朝周治笑道:
“你父亲为何要你来和我说这些?”
周治目光看着金泉:
“我是一个炼器师,如果我们这个族群没了,我这个炼器师可能打造出的纹章都没人要了。”
“我爹可能是站在我们炼器师上的立场来说吧。”
“他说族群的崛起才是尊严的崛起,个人的勇武只是流言中的谈资。”
他脸上显得有些不耐他父亲管教的样子:
“切,要是我世界无敌了,什么狗屁种族,全都是我的奴隶。”
金泉看着他的表情不由哈哈一笑,从他脸上突然想起自己年少轻狂的样子。
以前同学一个个说自己未来豪车美女壮志酬酬,出社会一顿毒打,最终才发现自己只是和自己父母一样的普通人。
“从你现在走到无敌还要好久吧,可能下一个拐角就夭折了。”
金泉调侃一声,可眸光却是闪动了一下,他知道这话应该是周冶想要暗示他的,似乎想让他多照顾一下这恒沙界的人类,或者说领导这世界的人类。
他摇了摇头,管着一个清水城他都想做甩手掌柜,还整个恒沙界。
也太高看他了。
周治还想反驳两句,却被金泉摆了摆手:
“好了,你走吧。”
“替我和你爹说一声谢谢。”
说着他直接走向房间,拧开了房门:
“让你爹别对我期望太高。”
周冶或许对这个世界了解的更清楚了一些,也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展现的善意,但这一切对金泉而言似乎有些太大了。
而且深海沙团也只是恒沙界中诸多势力的一个而已。
周治在外面松了一口气,他倒是喜欢自己在黄窑城当个少爷,扯了扯自己的领子,双手插兜走了出去。
金泉洗漱了一番靠在了床上,掏出了之前江海潮扔给他的意晶。
握在手里微微闭目,意识瞬间沉入这晶石之内。
一阵残影浮现。
大雨,瀑布轰鸣,卷起大量水雾,一个缥缈的身影在水潭边缓慢挥剑。
玄铁奇石矗立,昏沉的天空将少年压的宛若一张漆黑的剪影,少年张北玄就站在石前三尺处。
那把墨渊重剑在他手中起落,剑刃破空声惊起避雨的寒鸦,雨水顺着他破旧的衣衫往下流淌,在青石板上汇成蜿蜒的小溪。
金泉手摸着意晶。
意晶表面浮动着细密的裂纹,像被冰封的蛛网,每一道裂痕里都流淌着张北玄的岁月。
当指尖触及晶石棱角,好似云雾自裂缝中喷涌而出,在虚空织就一幅斑驳长卷。
庚辰年·惊蛰
长剑第三次脱手时,檐角铜铃正在报雨。
十七岁的张北玄跪在青石板上,指节因过度用力泛起青白。
试剑石表面只有道发丝细的划痕,在倾盆大雨中几乎看不见。穿云纹道袍的弟子们撑着油纸伞大声嘲笑。
“这般资质也配学剑?”
老者一拂袖,张北玄直接被甩飞出试剑台。
“后山挑水去吧。”
张北玄默默捡起自己的剑,低头退到人群最后,大雨的水雾将他完全遮蔽。
癸未年·霜降
“九万四千六百三十一。”
第一次劈进奇石那日,山雀惊飞撞碎了晨雾。
断裂的长剑和石头摩擦迸出火星,张北玄的羊皮护掌渗出血珠,他跪地捡着短剑有些颓然。
“一式基础劈砍,练得再多又如何呢?”
少年惊讶转身行礼,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云团:
“弟子愚钝,只能多练。”
一个老者走了出来,他看着劈开的石头笑了笑。
“老夫不喜欢带刃的剑,你既然喜欢多练,那便帮我把剑刃磨了吧。”
说完伸手一拂,一把漆黑重剑落在他的身前,这剑长近乎到他脖颈,宽近乎石板。
老者走了,地上只留下这把墨渊重剑。
少年抬剑,青筋暴起,也只能勉强拖动。
戊戌年·谷雨
“六万七千四百三十二。”
后山的剑石撞击声停止,张北玄躺在水潭边剧烈的喘息,重剑甩飞到一旁。
他看着天空,一个个同门弟子御剑飞行,在云端划出霓虹般的轨迹。
“宗门此次界域大比好像成绩不错,真是意气风发。”
旁边的老头啃着鸡腿乐呵呵笑道。
张北玄有些沮丧:“我和他们越来越远了,我只是后山一个挑水的伙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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