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 第73节
安姿大惊:“您是说,牧青白所做所为,都是陛下的意思?”
“不无可能。”
“可是……为什么?”
安振涛低声自语:“或许……他是一口刀。”
“爹爹,您说什么?女儿没听清。”
安振涛抬手挥挥:“没事,你回屋吧!”
安姿幽怨的嘟起小嘴:“爹爹,你使唤完了女儿,连话都不肯说清楚一下~”
“少胡搅蛮缠,赶紧回屋去!”
安振涛把女儿赶走后,看着宫里送来的中秋夜宴的书函,几乎与牧青白是前后脚来的。
“难道他真是一口专干脏活儿的刀?既是干脏活儿的,用完就扔也不可惜。”
一口用蛮力劈砍的朴刀。
除此之外,安振涛想不到还有什么身份,可以供牧青白如此肆无忌惮的撒野。
“既然陛下不提,那此事就这样按下吧。”
安振涛揉了揉眉心,没有再去想牧青白的事,因为相比起牧青白,还有更忧心的事堆积在桌案上。
这些各地驻军呈递上来的军费报表,必须由兵部核查之后,再交由户部拨款。
但……各地军费总是会有细微的差别,若是往年,户部必不会计较这微小的误差,可今年却不知怎么了,户部开始吹毛求疵了。
很多军费要发回原地重新核实抄录。
而就在这两日,发回重做的军费报表,却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桌案上。
离得近的也就罢了,问题是许多离得远的,也陆续重新呈递上来。
他是兵部尚书不假,但领兵之将,不少都有爵位,甚至功劳甚大,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似乎所有人都在按规矩办事。
可……安振涛隐隐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仿佛有什么事正在脱离掌控……
牧青白起得很早。
众侍都觉得惊奇。
灰蒙蒙的天空还没亮,此时的风最是凉煞!
以往牧青白恨不得死在被窝里。
今日也并非朝会日。
“牧公子,昨夜有人送了一封书函到门房,点名是给您的。”
虎子送来了一封信。
牧青白当着虎子的面拆开一看,然后掏出了火折子把信给点了。
“牧公子,您这是……”虎子有些错愕。
“不好意思,习惯了……咳咳,今日无事。”
“勾栏听曲?”
“勾栏哪有钓鱼开心啊?当然了,如果能够的话,我也想去勾栏听曲,但是奈何我才当官几天,这俸禄还没发,立的那些功劳,抠门的女帝也没舍得给我赏赐,凤鸣楼毕竟太贵,昨天晚上也是靠着怀揣圣谕才好吃这霸王餐。”
虎子有些困惑:“牧公子,你去渝州不是多了很多银票吗?”
牧青白挠了挠脸:“那些都是赃款,得洗白了才能用,那也得先洗。”
虎子还是有些狐疑:“怎么一夜过去,牧公子变了个人似的?”
牧青白笑道:“我体谅陛下辛劳勤政,所以作为她治下之臣,应该为她排忧解难。”
“可你排忧解难,也应该去御史台才对啊!”
牧青白哈哈一笑:“我不找事,就已经是帮她排最大的忧解最大的难了!”
“原来如此,牧公子觉得自己就是陛下最大的忧难。”
府邸里的厨房准备了一些菜肴,装进食盒,让虎子一并带上。
虎子轻车熟路的驾车而去。
‘斯蒂庞克’牌马车虽说包裹上了橡胶,但减震效果还是有些差劲,不过心理作用多少还是有点的,牧青白跟着马车摇摇晃晃往城外去。
抵达盛水湖的时候。
原本寥无人烟的盛水湖边,多了几个人。
还是那误人子弟的老头,身边又多了几个年轻才俊。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才,但长得确实俊俏。
老头还是在老位置,注意到牧青白的到来,礼貌的朝着他点头示意。
距离老头几丈远的湖边还有另一伙人。
牧青白定睛一看,嘿,竟然也是熟人。
是做衣服的沈娘子。
牧青白本来想着随便找个地方,把屁股下的石头坐烂,今天也必须把湖里的骚肥鱼钓死。
但想到那天被这死老头座下童子使唤,就气不打一处来。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牧青白快步走了过去。
听见脚步,吕骞回过头见是牧青白,放下鱼竿,刚要抬手见礼。
牧青白就突然抓住他的鱼篓看了一眼。
吕骞有些得意的笑着抚须,那里是他枯坐小半个时辰才钓上来的一条鱼。
可能今天的收获就这一条了!但好歹已经钓上了不是?
自那一次看到牧青白连上几条鱼之后,吕骞拿着牧青白给的鱼饵配方,连续来了好几次,但都无功而返。
倒是总与牧青白不期而遇,虽然两人并未碰面见礼说话,但似乎已经成了钓友。
毕竟他已经确认那一次的连上三尾鱼的盛况,只是牧青白的新手好运作怪。
谁不喜欢一个和自己钓技一样差的钓友呢?
吕骞正要开口说一些谦虚的话,就看到牧青白抬手一扬,直接把鱼篓里的肥鱼扔进了湖里。
“你!”吕骞急得瞪眼,抚须的手一颤,生生拽下两根胡须,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私人湖泊,钓鱼罚款!”
第79章 嘴是挺硬的
吕骞一把抢回鱼篓,看着里头空空如也,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指着牧青白的手颤了颤,接着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一脸痛苦模样,仰面长舒了一口气才算缓过来。
“你知道,这鱼,老夫坐了多久才钓上来吗?你究竟想干什么?”
吕骞气得跺脚,哪里还顾得上礼数仪态,连连质问。
牧青白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说了,禁止钓鱼!”
“你休要胡搅蛮缠,你赔老夫的鱼!”
一旁生火的几个年轻子弟听到争吵,连忙跑了过来。
“老师,发生什么事了?”
吕骞指着牧青白说道:“这小子把老夫的鱼扔湖里了!”
几人纷纷皱眉怒目而视:“你是什么人?敢扔我老师的鱼!”
“一介狂生不知所谓!赶紧给我老师道歉!”
“你知道我老师是谁吗?胆敢对老师无礼,有你好果子吃!”
牧青白哈哈一笑:“吕老头,你个枉为人师的家伙,座下弟子都一个傻逼德行!上来就问我知不知道你是谁,老子管你是谁!”
“你!你敢这样对老师说话,看来要给你一点教训才知道好歹了!”
吕骞一把拦住几个弟子,道:“恼羞成怒动手是没有道理的人才会做的事!我们有道理!”
“你还觉得自己挺有道理?我说过了,私人湖泊,禁止钓鱼,违者罚款!”牧青白一伸手:“罚款十两银子!不然敲折了你个空军佬的竿!”
吕骞气坏了,一把揪住了牧青白的衣袖:“老夫在此钓鱼不知多少时日了,分明是无主的湖泊,怎么你一张嘴就成你的了?”
牧青白夸张的大叫起来:“哇!你惨啦!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竟然说这湖泊是无主之物,你眼里没有陛下!”
吕骞闻言身子一僵,气得老脸通红,“老夫绝没有这个意思!你这家伙怎么能断章取义!”
几个年轻人义愤填膺:“老师,跟这种粗俗野蛮人是没办法讲道理的!一定要叫他知道疼,才能听得进道理!”
“放肆!我乃当朝六品侍御史!”
几人先是一怔,接着哈哈大笑:“侍御史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六品小官,你连我们老师是何许人也都不知道,不过是个无知的草包!”
牧青白笑了笑:“怎么?吕老先生也在朝中任职?”
吕骞摇摇头,“不曾。”
不过吕骞倒是很好奇,六品官员,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毕竟这可是京城,京城的六品朝臣,还是如此年轻的面孔,当真少见!
“哈哈,既然不是官,那你哪里来的底气?”
牧青白的笑声惹得几人恼怒不已。
“真是无知到可笑!我们老师虽然不在朝廷出仕,但在朝堂的影响力绝不比你听到的任何一位大儒要差!”
牧青白淡淡的说道:“我不管你的影响力有多大,在我的地盘钓鱼,就是不行!”
“你说话无凭无据,就凭一张嘴,就说这湖是你的?”
牧青白掏出一份文书,“就在昨日,陛下已经将盛水湖作为恩赏赐予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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