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 第69节
“喂!好歹是曾经的同泽!你虽然有幸能追随殷将军,但也不用这么瞧不上我们吧?”
“噢,我知道了,你这家伙生气了,上次演武时哥几个对你下手太重,你怀恨在心啊~”
虎子一瞪眼,怒道:“不知道是谁,私底下被俺一拳头打得狗吃屎!”
其中一人脸色涨红:“黄虎,你说谁呢!有本事再来练练啊!”
虎子淡淡的说道:“俺的拳头你有的是机会吃,一会儿牧公子如果还不出来,那我就要打进去了!到时候,俺的拳头你们再吃也不迟!”
众人一怔,迅速捕捉到了虎子这个憨货话里的另一个人称名词。
“谁是牧公子?什么人进了尚书府啊?”
“黄虎,你把话说清楚!”
他们可是尚书府的戍卫,也是安振涛曾经的亲卫,现在幸得陛下信赖,所以才得以在尚书府继续追随。
这要是不声不响放进去了个生人,他们还不知道,这罪过可大了。
几个人连忙跑到马车旁去拉扯虎子。
其中一人还算有点心眼,往车里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大人物,这才放心的对付虎子。
府邸大门传来一声呵斥。
众人不需要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急忙站到一旁跪倒认错。
安振涛收回目光,客气的朝着牧青白做了个请的手势。
“牧大人,请。”
牧青白淡淡的点了点头。
安振涛双眼微微眯起,站在门槛之内,目送着牧青白跨过门槛,速度不慢的朝着马车而去。
虎子赶忙下车帮助牧青白上车。
牧青白低声说道:“什么也别问,驾车走。”
虎子点了点头,按照牧青白所说的做了。
安振涛强行让自己沉住气,身形不动。
这一路上牧青白对于借调兵员的事情只字未提!
好像他真的不再对自己报以希望了似的。
不怪安振涛起疑,实在是因为牧青白打着宫里女帝的旗号上门。
哪怕只有一丝一缕牵强的关系,在牧青白这般信步闲庭的姿态下,那几分牵强都变得不重要了。
‘难道我真的没有领会到陛下的用意吗?’
曾经追随女帝的左膀右臂,在此刻也产生了自我怀疑。
“牧大人!”
虎子听到声音想停车,牧青白伸出手来朝前挥了挥。
虎子见状,抱歉的朝安振涛一欠身。
安振涛低声喝道:“牧大人!持我手令,可调遣二百京城戍卫!可足够?”
虎子愣了一下,回头看向车驾内。
牧青白淡淡的说道:“不够。”
“我再写一道手令,可借调五百人!这是本官的极限了!”
牧青白轻哼一声:“呵,尚书大人,我先行去凤鸣苑了。”
车驾行驶出一段距离之后,虎子纳闷的问道:“牧公子,这算是借到了还是没借到啊?”
牧青白笑道:“借到了。”
“牧公子,俺没明白。”
“我这个人,借东西,不论还不还得上,就指着一个词,指着一个词去,我想要的,肯定能拿到!”
“什么词?”
第74章 讲道理
牧青白见虎子还是一脸茫然,有些无趣的笑了笑,在虎子这样心思单纯的人面前故弄玄虚,也没有什么意思。
“我打着女帝的旗号而来,但什么都没有说,但兵部尚书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女帝现在的危机来自于文官与门阀,陈家正好就是门阀,陈星碎将来也会成为文官集团的一份子,我现在的无端发难,难说不会是女帝授意,难保我不是女帝手下一把杀人的刀。”
虎子满脸狐疑的想了一会儿,忽然恍然大悟:“俺明白了!是要硬气的骗对吧!”
牧青白的脸红了一下,据理力争道:“读书人的事儿怎么能叫骗呢!那叫借!”
车驾上传来虎子哄笑的声音,一时间车驾上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兵部尚书的位置太高了,高到即便再聪明的人也不得不谨小慎微,他们最害怕的就是万一,我呢,就仗着这个‘万一’,这种操作有一个专业术语,叫做‘翘杠杆’,我用营造出来的资本,去撬动更大的资本为我牟利。”
虎子挠了挠头,不解的问道:“牧公子,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兵部尚书的名字啊?”
牧青白失笑道:“你这家伙正事不听,在某些方面还蛮机敏的嘛!”
虎子严肃的说道:“牧公子,你这毛病得改改,你连姓名都没搞清楚就去行骗,哪天要是被人戳穿了,肯定会被打死的!”
“哎呀,那些大人物自诩聪明绝顶,是不会注意到细节的!”
“才不对!俺听小姐说过,细节决定成败!”
“你家小姐说的对,所以她是一个比那些自诩绝顶聪明的家伙还要聪明的智者。”
虎子开心的咧嘴笑了,听到别人夸自家小姐,比他吃了肉还开心。
“若她不是个女子,那一定大有作为!”
虎子的笑僵住,他回头生气的说道:“俺家小姐是个女子怎么了,一样大有作为!”
牧青白哑然,看虎子是真的生闷气了,连忙道歉。
但虎子依旧气呼呼的说道:“牧公子道歉不真诚,嬉皮笑脸的,肯定没放在心上,俺不跟你说话了,除非牧公子记住!”
安振涛站立良久,朝着一旁道:“赵良,你领我手令去京都戍卫调二百精兵,速去凤鸣苑听牧青白调遣。”
赵良连忙站出来领命后,又困惑的问道:“大人,不是五百吗?”
“五百太多了,五百精兵若是哗变,在京都已经能闹出不小的动静。”
赵良更加困惑了:“既然大人不相信他,为何冒着风险替他借调兵员?”
安振涛摇摇头:“去办吧。”
赵良没有再问,按下心头疑惑转身就去寻快马往京都戍卫营去了。
安振涛回头,发现自家女儿已经追出来了。
“你出来干什么?快回屋去!”
安姿隐约察觉到了气氛不对,担忧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安振涛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为父不喜欢他。”
“为什么?爹爹,牧大人写的词,你不是很喜欢吗?”
“为父是很喜欢他的词,但不喜欢他这个词人,都说读词如见人,我看也不尽然,至少他的词与他的人……”
安姿歪着脑袋想了会儿,“就好像吵架了一样?”
安振涛失笑道:“对,就好像吵架疏离了一样,亦或者,他表现出来的是另一面,而词则是最真挚的那一面?”
安姿说道:“爹爹,你对他好奇吗?”
安振涛沉吟片刻,轻笑道:“为父对不了解的敌人都好奇。”
安姿赶忙说道:“爹爹,女儿替你追上去,看看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吧!”
安振涛一眼就瞧出了自家女儿的心思:“你这丫头,拐弯抹角的就是想出门玩耍,是不是?”
安姿被戳穿了小心思,嘟着嘴巴强作辩解道:“女儿这可都是为了帮爹爹,爹爹怎么能这样想人家?再说了,整日闷在家里,我也写不出来什么东西,不如让我去与那些才女们交流一下,说不定还能写出一篇惊艳四座的好诗篇呢!”
安振涛笑着摇摇头:“罢了,想去就去吧,不过不得过晚归家!”
安姿开心得要跳起来:“谢谢爹爹!!”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凤鸣湖畔,灯初上,已是亮如昼。
凤鸣苑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丹采儿而损失什么。
换言之,丹采儿于凤鸣苑而言,不过只是千百画舫中的一艘而已。
牧青白再次来到此处,上了渡舟,随意寻了个屏风雅间坐下要了酒菜。
点上一席酒菜,招呼虎子一同坐下。
牧青白没有素质,虎子也毫不客气,坐下就是大快朵颐起来。
琴瑟靡靡与觥筹交错的声音嘈杂起来。
周围酒客下肚三杯,酒意一起,搂着身旁女子,话匣子就打开了。
议论最多的还是丹采儿丑闻。
“嘿,丹采儿装得什么冰清玉洁,我还真信了她的邪,本来以为是谣传,未曾想她竟然躲了起来,看来这事儿啊,八九不离十了。”
“啧啧,曾经京城闻名的才女,未来的音律大家,竟然会与另一女子,白日宣淫,像是猪狗一样苟且!”
“这凤鸣苑推出这么一位人尽可夫的婊子做花魁,真是把自己的脸打的噼啪作响啊!”
“嘘,小点儿声吧,这话要是被凤鸣苑背后那位听了去……”
“怕什么?自己干的破事儿,还怕人说?我听说,还是一个姓牧的官员用强!丹采儿惧怕他的官威,只是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
“哼,这等有辱斯文的败类竟然也能在朝为官,真是丢尽了我们大殷皇朝的脸了!”
“哈哈,来人啊,去叫丹采儿出来,大爷想问问她到底爽不爽!”
虎子皱着眉看向牧青白。
“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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